191 投桃报李

    事实上,并不是赵安康不接她的电话,而是赵安康这时候不方便接听她的电话。
    此时,赵安康正和自己的靠山,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朱达仁在一起。
    赵安康之所以能傍上朱达仁这棵大树,都是拜他老婆张晴所赐。
    赵安康在没调到云山县教育局做局长之前,是市第八中学的一名普通老师,他老婆是临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护士,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名优秀的护士。
    就是这个特殊身份,让张晴有幸接触到了当时分管文教卫生工作的副市长的朱达仁的夫人方竹,并很快成为朱达仁家的座上宾。
    这一切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十年前,方竹的乳.房上起了一个瘤子,吓坏了,就跑到临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检查。
    要知道,朱达仁是分管文教卫生工作的副市长,医院领导自然不敢怠慢分管副市长夫人的病情,抽调全医院的精干医生组成了一个专家小组给方竹会诊。
    通过会诊,专家们得出结论,方竹乳.房上的瘤子是良性肿瘤,必须采取割除手术。
    方竹也同意做手术,但是,在哪里做手术?这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方竹的意见是转到省城或者北京去做,院方觉得这样一个小手术用不着到省城或者北京去,他们完全有能力做,而且过去做过好多例同类的手术,都很成功,无一失误。
    这事被朱达仁知道后,他也很赞同在本地做,一是认为这不算什么大手术,这里能治好就别到外地去了。二是考虑影响问题,担心别人在背后指他的脊梁骨,在领导和市民当中留下不良印象,毕竟自己是分管文教卫生工作的副市长。
    鉴于如此,方竹就留在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每个人在做手术前,都必须先住院观察,时机成熟之后再做手术。
    方竹和所有病人一样,也是先住院观察。
    医院领导为了讨好方竹,继而讨好朱达仁,专门抽来张晴到方竹的病房照顾方竹,并交代张晴一定要照顾好方竹,无论方竹提出什么样要求,都得满足方竹,让方竹满意。
    作为一名优秀的护士,张晴知道,病人在做手术前,心情特别紧张,只有病人心情放松之后,手术的效果才会更好,于是,她决定跟病人好好的交谈一次,让病人心情放松之后再做手术,帮方竹整理好床铺后,就坐在方竹的床沿上开始同方竹聊天。
    张晴问方竹:“方主任,马上就要做手术,是不是有点紧张?”
    方竹说:“张医生,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紧张。你说说看,这手术不从乳.房开刀真的能切割掉瘤子吗?”
    张晴从来没有与方竹打过交道,她只知道她是市妇联一个科室的副主任,是副市长朱达仁的老婆,始终留着一头短发,吹得整整齐齐的,一副官场中女强人的样子,别的都不知道。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两人对话,没想到方竹其实也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她也放松了不少,就笑着说:“方主任,请你放心好了。你的这个肿瘤恰巧靠左臂,所以,我们的手术方案就是从腋下开刀,拿出肿瘤,这样就不会在乳.房上留下疤痕。”
    方竹说:“小张呀,你说,这手术做起来疼得厉害不?”
    张晴心想,身上开刀哪里有不疼的理?但是,为了稳住病人的情绪,她还是宽慰她说:“打上麻药后不会疼的。其实,方主任,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乳腺增生引发的肿瘤这是一种常见的妇女病,四十到五十岁的妇女中有百分之八十左右得这种病,很普遍的,你不必害怕也不要担心,割除后就好了。”
    方竹说:“说实在的,自从发现乳.房上有了这个瘤子后,我的心里呀,老是踏实不下来,饭吃不香,觉睡不着。我过去也听说,这肿瘤搞不好就会转化成乳.房癌,有的整个就把乳.房割除了。你想想看,如果一个女人把乳.房割除了,这女人还像个女人吗?我真是不敢想,越想越郁闷。今天跟你这么一聊,我才宽心了许多。”
    张晴说:“方主任,等这次手术做完后,建议你以后再忙也要注意锻炼身体。就拿这乳.房来说吧,平时你也要注意呵护它,一是饮食上要注意,二是要加强乳.房保健。这样既能预防乳.房疾病,同样还可以保持着乳.房的弹性魅力。”
    方竹说:“没想到这乳.房的学问这么大?等以后有空了,我可要拜你为师,多多请教你。”
    张晴说:“方主任你真谦虚,拜师我不敢当,只要方主任有兴趣,以后我教你就是。”
    经过一番交谈,方竹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和张晴越聊越投机。
    在得知张晴套上了副市长的夫人后,赵安康欣喜不已,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时来运转,遇到了官场贵人,这个官场贵人不是别人,正是方竹的老公,分管文教卫生工作的副市长朱达仁。
    在社会上摸滚打爬那么多年,赵安康就算没吃过猪肉,但看到过猪跑,知道在社会上要想有所作为,必须遵循一定的潜规则:一个人要想得到提拔,主要有以下几种途径。一是钱,对有这点爱好的领导增加投入,投入的砝码到了一定的份量,位置也就有了;二是权,有背景的人,找个上级领导打个招呼;三就是情,假如和领导扯上什么亲戚或者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四就是色,如果是**志,看得开,把腿拉开大大的,只要领导男上女下运动了,职位就不愁了。
    如果这几样都没有,那就得想办法靠上一个贵人,也就是官场中人经常说的靠山。
    对赵安康来说,朱达仁就是他的贵人,眼下就是傍上朱达仁的一个绝佳机会,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因此,他交代张晴,在医院里,一定要照顾好方竹,只把方竹照顾好了,方竹一高兴,回去和朱达仁一说。朱达仁再在自己教育局局长面前一说,自己就会得到提拔重用,所以说,只要照顾好方竹,自己飞黄腾达的那一天为时不晚了。
    张晴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官本位思想根深蒂固地扎根于民间的国度里,即便是表面上怎么的平和,可在内心深处,总是排除不了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差异,而等级的大小又完全取决于官职的高低。男人是如此,女人也不例外,所不同的是女人仰仗着男人的权势来决定自己的地位。
    自己的男人升官了,有权了,有地位了,自己也会跟着沾光,跟着受到尊重,跟着有地位,并伴有鲜花和掌声,自己的男人如果在单位里只是个大头兵,什么都不是,自己就会跟着男人丢脸,受人欺凌,被别人蔑视,永远被人家踩在脚底下。
    这些年,就因为自己老公赵安康只是市第八中学的一名连山珍海味都认不出的普通老师,评先树优、提拔重用、外出考察学习,几乎没有她的份。
    而和她一年分到医院的护士吴越,就因为陪副院长出去跳了几场舞,就因为没事就往院长办公室里跑,不到三年就被提拔为护士长,而且年年是先进,科室里每次外出考察也都是人家的。
    还有,医院大多数病人的病房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前来探望的亲友。
    而方竹的病房里每天都有人前来探望,探望的亲友络绎不绝,整个病房里都摆满了水果篮,放满了鲜花。
    究其原因,方竹的老公是副市长,夫贵妻荣,那些人才会打着探望方竹的幌子讨好朱达仁。
    鉴于如此,她牢牢记住了赵安康的交代。
    回到医院后,对方竹照顾的无微不至,百般呵护,不仅给方竹送了水果鲜花,还为方竹亲自煲了锅汤。
    方竹一边喝着汤,一边赞不绝口地夸奖张晴的汤煲得好。
    张晴听到方竹的夸奖也很高兴。就说:“我怕方主任不爱喝我煲的汤,只要对你的胃口,我就高兴。”
    方竹说:“小张,你真善良,是个难得的好医生。你以后别叫我方主任了,你就叫我大姐得了,这样多亲切。”
    张晴听了心里一热。觉得能攀上副市长夫人叫大姐,无疑也提升了自己的地位,便笑了说:“好!既然方主任允许了,我以后就管叫你大姐。不,不叫大姐,叫大姐好像你有多老似的,就叫你方竹姐吧,这样更亲切些。”
    方竹听了也高兴的说:“也好,叫方竹姐也好。不管怎么称呼,已经老了,看到你,真是羡慕呀。”
    张晴可以感觉出来,方竹说的是真话。人在年轻时,都不曾在年龄上羡慕谁,过了四十后,总是羡慕比自己年轻的人,她不是也羡慕比她小的女人吗?她完全理解这种人类共有的心态,便浅浅一笑说:“方竹姐,看你说的,你也大不了我多少,顶多也就是两三岁的样子,有什么可羡慕的?我看你落落大方气质高雅的样子,倒是很羡慕你。”
    方竹听着听着,就不觉喜上眉梢,而且还高兴地笑出了声,这是她住院以来难得最开心的一次。等张晴说完,她就接了说:“小张呀,你真会宽慰我,我都奔五的人了,比你大多了,哪里有你那么靓。你看我,是不是觉得这个女人干巴巴的没有女人味?”
    “方竹姐,你没有女人味谁有女人味啊?你可别谦虚了。”张晴笑着说。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晴又为方竹煲了几次汤,每一次,她都用心地煲,并且煲出了不同的口味与特色,变着法子讨方竹欢心。
    就这样,张晴和方竹成了姐妹,方竹病好出院之后,张晴也就顺理成章成为方竹家的常客。
    不过,赵安康非常清楚,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己的老婆虽然在医院里把朱梅照顾的无微不至,但自己和人家毕竟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要想借助朱达仁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跟自己的局长说一声,提拔自己一下,还得下一番功夫……
    于是,在方竹做完手术出院以后,赵安康打着探望方竹的幌子,和老婆张晴一起来到了朱达仁家,并在物质上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把家里那件还是他爷爷的爷爷留给他们的,珍藏了好几百年的一件祖传宝贝,据说带到身上能够保佑自己一生平安的一件翡翠龙凤玉镯送给了方竹。
    方竹身体看上去很虚弱,看来毛病一下子好不了,手术后还需要调理。赵安康和张晴一合计,决定让张晴多陪方竹几天。
    正巧那阵子是张晴的年休假,张晴就打着年休假的幌子向医院递交了请假条,并且故意多请了几天,请完假后,征得了方竹的同意就来到了朱达仁家。
    张晴在朱达仁家一呆就是十几天,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方竹床头服侍。
    方竹觉得过意不去,就叫她回医院上班,她说,这次是请了年休假,赵安康每天上班不能陪她,一个人在家实在没劲,还不如过来陪方竹。
    方竹和张晴原先已经培养好了感情基础,这样一来,就更亲密了。
    原先是方竹的一个表妹在她们服侍她,后来张晴就干脆叫方竹的表妹回家了,自己顶替起这份差使。除了帮方竹煎药熬汤,送水送饭,张晴还陪方竹聊天。
    方竹就极为开心,每天有人给做着调理术后身体的饭菜,又陪着聊天解闷,于是身体就恢复得很快。
    而且那阵子,赵安康也把方竹的康复问题当作一件大事抓了起来,有空就往方竹姐跑,给方竹送去各种滋补品。并且鼓励张晴耐心地做好服务工作。
    在张晴的精心呵护下,方竹很快就完全康复,这自然有赵安康夫妇的功劳了。
    从此后,方竹和张晴就成了世界上最好的一对姐妹了。
    俗话说,投之以桃,报之以朱。出于回报,方竹在老公朱达仁面前反复夸奖好姐妹张晴和张晴的老公赵安康,并经常在睡觉的时候替赵安康吹枕头风,说赵安康这人不错,让朱达仁抽时间向时任市教育局局长的老夏推荐一下赵安康。
    时间长了,朱达仁就被枕头风吹晕了,再加上朱达仁本身对赵安康的印象就不错。
    在朱达仁的印象中,赵安康每次遇到自己,都是毕恭毕敬的,而且通过与赵安康聊天,他发现赵安康能说会道,伶牙俐齿,八面玲珑,心思缜密,的确是可塑之才,而且赵安康每次同他聊天的时候,都能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于是,他慢慢喜欢上了赵安康。
    大多数领导都喜欢重用两种人,一种是能干事的人,一种是会溜须拍马的人。
    能干事的人,是领导支撑门面的支柱,而且能够给领导脸上增光,能够帮领导排忧解难,做出成绩,在领导面前,有本事的下属别人想不到的办法他想到了,别人解决不了的问题他解决了,对于励精图治的领导来说是一块至宝,不信任也不行,那可是领导本人树形象做政绩的关键。
    会溜须拍马的人,整天如狗一样为领导拎包倒水,察言观色,领导的一个神色一个动作,都会知道领导心里想什么需要什么。领导也是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欲,有狗一样忠心、小姐一样服侍自己的下属,肯定会找个机会给予重用。
    就因为赵安康会溜须拍马,知道怎么讨朱达仁的欢心,很快就得到了提拔。
    对于朱达仁来说,提拔一个人就是一句话的事,有一次,和时任市第八中学校长老夏吃饭的时候,有意无意地问了老夏一句:“老夏,向你打听一个人。”
    “朱市长想打听谁?”老夏急忙问道。
    “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赵安康的?” 朱达仁道。
    说实话,全校几百号人,光教干就几十号人,而赵安康只是一名教师,所以,老夏对赵安康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只是知道有这个人,但自己的顶头上司问了,他不便说不认识,于是就顺着朱达仁的话道:“是有这个人。”
    朱达仁接着又问道:“小赵这人能力、品行怎样?”
    见朱达仁如此关心赵安康,老夏心里一颤,暗暗后悔自己平时没注意培养赵安康,急忙道:“小赵这人能力很强,我早就想提拔重用他了,只是一直没调整人,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见老夏这么说,朱达仁就没再说什么,道:“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既然是人才,就一定要重用。”
    老夏心领神会,马上接过话拍着胸脯保证道:“朱市长请放心,这次干部调整,就把办公室的老宋安排到工会去,让小赵接替老宋。”
    朱达仁笑了笑,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学校里的事,我不便插手,只能建议,至于用谁,怎么用人,是你这个校长的事。”
    老夏呵呵笑道:“那我们也不能脱离了朱市长的领导。”
    那次谈话之后不久,赵安康被提拔为学校办公室副主任。
    从那时起,赵安康就融入了朱达仁的圈子,成了朱达仁的人。
    就因为赵安康是朱达仁的人,在十八中学,他虽然只是办公室副主任,但备受领导的青睐。
    再加上赵安康八面玲珑,善于投机取巧,会溜须拍马讨朱达仁的欢心,不久就调到市二十二中学任副校长。
    命运似乎格外垂青赵安康,就在赵安康调任市第二十二中学副校长不久,市第二十二中学老校长老王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而且从那以后卧床不起,学校的工作全部落到了赵安康这个第一副校长的肩上,这无形中给赵安康提供了一次升迁的绝佳机会。
    事实上,老王这边一生病,那边就有无数人把觊觎的目光盯在了老王**底下的校长宝座。
    赵安康自然也把觊觎的目光盯在了老王**底下的校长宝座上,而且老王一病倒,他就找到朱达仁,让朱达仁帮忙把他推到校长的位置上。
    正是在朱达仁的幕后斡旋和支持下,在老王住进医院的半年后,市教育局对市第二十二中学的领导班子进行了调整,免去老王市第二十二中学校长职务,任命赵安康为市第二十二中学校长。
    官场上过河拆桥,发达忘本的人不少。
    不过,赵安康没有忘本,但凡朱达仁说有空,都要去朱达仁的家中或办公室里坐一坐聊一聊,而且一般不带第二人随行。
    要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就是这样频繁走动或闲聊中产生的,没有足够的交流,何来充分了解与理解?
    逢年过节的时候,局里官员都要到省里和北京拜望一些人,另外在临江,还要拜访一些干部。
    因为拜访的人员太多,局领导之间往往要分工,一伙人去北京走访高层领导,一伙去省城拜访省里领导,一伙留在市里走访直接领导和退休老干部。
    按说,局里走访完毕之后,赵安康就不必再去朱达仁家,但朱达仁却不那么做,私下里还要再去朱达仁家走访一次,而且每次去的时候,礼物品位档次都一定要合乎朱达仁的口味,显得受者在送者心中的位置、分量非同一般。
    当然,更为主要的是,朱达仁交办的事情,哪怕就是顶再多的麻烦、冒再大的风险,赵安康也会心领神会地办得漂漂亮亮,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帮朱达仁办成。
    而且,赵安康曾经帮了朱达仁一个大忙,让朱达仁感激不已。
    在赵安康调任教育局副局长不久,朱达仁就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麻烦,那个棘手的麻烦就是赵安康帮他摆平的。
    这个棘手的麻烦还得从朱达仁的爱人方竹病了之后谈起。
    在张晴的精心呵护下,方竹的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每次做家务的时候,都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张晴离开她家回医院上班之后,她就动了请保姆的心思。
    再加上方竹又是那种喜欢享受,懂得享受的女人,而且还要经常出差,家里没有一个保姆还真的不行。她找来找去就是不中意,年纪大了的保姆她看不惯,嫌她们不讲卫生,行动笨拙。年纪小的又怕和自己的男人勾搭上后院起火,家庭不保。
    她知道朱达仁是喜欢吃腥的猫,因为朱达仁曾经把一个小保姆的肚子弄大了,幸亏她快刀斩乱麻,给了那个保姆三万元封口费,并及时辞退了那位保姆,才没闹出保姆逼宫的严重后果。
    所以,那次事件发生之后,方竹就没敢再请保姆,怕朱达仁故伎重演,再和保姆弄出点事。
    然而眼下不请保姆还不行,于是,她就回了趟娘家,想找个知根知底让她放心的娘家人。
    就是那次回娘家,方竹物色到了一位小保姆。
    这个漂亮可人的小保姆叫刘诗诗,是方竹老家一个表叔的闺女,就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刘诗诗叫方竹一声表姐,也正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当方竹回老家之后,高中毕业没能考上大学,又向往着城市生活的刘诗诗就死缠烂磨淳朴善良的父亲,让父亲托她的所谓表姐方竹的关系,把她带到城里。
    刘诗诗的父亲也不希望女儿和他一样过着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再加上爱女心切,就硬着头皮找到自己的表侄女方竹,让方竹帮忙把女儿带到城里给找份工作。
    刘诗诗的父亲找到方竹后,方竹心情一动,立刻感觉刘诗诗就是保姆的最中意人选。尽管刘诗诗很漂亮,但毕竟是个小孩子,而且又是自己娘家人,肯定不会破坏自己的家庭。
    因为刘诗诗年龄小,才十七岁,十七岁的小孩子不会有大的心机,再说了,她和刘诗诗又是亲戚,血浓于水,胳膊肘没有朝外拐的理由。鉴于如此,方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刘诗诗的父亲,把刘诗诗带回了家,并在刘诗诗父亲面前承诺,等刘诗诗长到十八岁后,就帮刘诗诗在城里找份工作。
    让方竹没想到的是,刘诗诗到她家时间不长,就把和朱达仁勾搭成奸,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上演了一场人间闹剧。
    刘诗诗虽然年龄小,外表看起来很单纯,其实她很有心机,从踏进朱达仁家门第一天起,她就对这家心向神往,幻想着有一天能做这个家庭的女主人,不过,要做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必须过朱达仁这一关,攻克朱达仁这座堡垒。
    她有信心攻克朱达仁这座堡垒,从方竹不在家的时候,朱达仁那双在她胸脯上来回逡巡像火焰一样可以烧灼她胸衣的火辣辣的眼神中,她就发现了朱达仁的弱点,看出了朱达仁想得到什么,只是朱达仁碍于她是方竹的表妹,才不敢轻易对她下手。
    既然朱达仁对她有意思,她就要主动出击,于是,她就开始处心积虑地制造让朱达仁主动出手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很快就降临到刘诗诗的身上。
    有一次,方竹所在的单位组织业务骨干出国考察,单位头头为了取悦朱达仁,把方竹定为了业务骨干,列为出国考察成员。
    方竹因为对刘诗诗没提防,也就放心大胆的出国考察去了。
    就在方竹出国考察的第三天,家中出事了,刘诗诗和朱达仁睡到了一张床上。
    那天,全国市长论坛在临江市召开,作为主办城市,临江市除了提供必要的活动场所,还要以主人的身份宴请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大小小的市长副市长,或者代表市长身份参加市长论坛的市长助理或者市长秘书。
    那次招待宴会上,临江市所有在家的市委常委全部出席了。
    在那次宴会上,和朱达仁坐一桌的几个人正好都是他在省委党校干休班的同学。
    俗话说,一辈同学三辈亲,就是因为多了那层同学关系,他们那一桌喝的非常尽兴。从晚上六点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多,十个人一共喝了六十余瓶啤酒,外加五瓶五粮液,都喝的他晕头转向,分不清方向。
    等秘书把朱达仁送回家时,他都忘记了爱人方竹出差了,进了门就喊热,以至于脱的就留下一个小裤头,而且还吐的一塌糊涂。
    等把胃里的酒吐出去了,朱达仁的意识才清醒了一些,在秘书与刘诗诗两个人的扶持下,来到卧室睡到床上开始休息。
    等朱达仁睡下之后,秘书帮刘诗诗一起把客厅打扫干净就回去了。
    等朱达仁的秘书离开之后,刘诗诗诡谲地笑了,她突然意识到现在是她攻克朱达仁的最佳时机。
    说实话,自从走进这个家,刘诗诗的心里就有了一个大计划,她要通过朱达仁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样的机会,她寻找了已经不止一天。
    今天,她终于寻到了,她要把计划付诸实施,力争变成这个家庭的女主人,虽然方竹是她的表姐,但为了幸福,她顾及不了那些了。
    为此,她兴奋不已,又紧张不已。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朱达仁的卧室门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推开一条门缝儿,往里看了一眼,只见朱达仁憨态可掬地睡着,鼾声时起时伏。
    朱达仁的鼾声就像一只男人的大手,在撩拨着刘诗诗的心性,她痛恨自己为什么命这么苦,竟然生在了乡下,生在了贫寒之家,如果生在城里,受过良好的教育,或许就会嫁给像朱达仁这样的有权利有地位的男人,成为市委副市长的夫人,享尽人间荣华富贵,不用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这时,朱达仁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情不自禁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刘诗诗又打起了呼噜。刘诗诗心中窃喜!抽身退了回去,蹑手蹑脚地走向洗手间。
    走进洗澡间的时候,刘诗诗故意没关紧门,让浴室门虚掩着。
    朱达仁家的洗澡间很大,装修得也很上档次,冲浪式浴缸、进口坐便、还专门设有桑拿房,简直和五星级酒店豪华套的洗手间差不多。
    刘诗诗打开冲浪式浴缸的水龙头,不一会儿浴缸里就灌满了水,她用细嫩的手指尖探了探水温,水温正好,她开始脱衣服。
    当刘诗诗脱光衣服后,浴室墙上那面巨大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肤如凝脂的美人,在灯光的映衬下几近透明。她抬起修长光滑的美 腿跨进浴缸,女孩子沐浴的清香瞬间荡漾开来,洗澡间内弥漫着宛如春雨般的丝丝雨雾……
    刘诗诗一边洗浴一边在心里想:自己这样的脸蛋理应让朱市长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大男人享用,如果给一个普通的男人,简直就是对美的践踏,对她的侮辱。
    因此,她今天必须把自己交给朱达仁,做朱达仁的女人,继而实现憧憬多年的梦想,她热切地盼望着朱达仁能尽快醒来,而且一醒来,就来到洗手间,接下来和电视电影里很多烂漫的故事一样,朱达仁看见了她,然后很有绅士风度地抱起她,把她抱进卧室,再然后,轻柔的进入她的身体,和她发生一场致命的爱情。
    让她遗憾的是,一切没有如她所愿,朱达仁没有那么快就醒来,朱达仁现在正在做梦,做一个非常非常美的春梦。
    朱达仁在睡梦中梦见一个繁花似锦的大花园,在大花园中有一个艳若牡丹的仙女正在嬉戏扑蝶,他情不自禁地追过去。
    扑蝶仙女很快发现了他,咯咯笑着迎上起来,尤其让他惬意的是,仙女走到他身边后,开始一件一件脱去仙纱,在他面前呈现出一幅完美无瑕、光洁白皙的诱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那股涌动的春潮,把仙女扑倒在地上,和仙女来了一次神交。
    一次神 魂颠倒的颠龙倒凤后,他突然发现仙女变成了他家的小保姆刘诗诗,刘诗诗没有一点怨恨他的意思,而且冲他风情万种地笑着,蛊惑着他的欲 望。
    突然,刘诗诗变成了青面獠牙的妖怪,张着血盆大口,要吞噬他,紧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青面獠牙的怪物变成他的爱人方竹。
    因为她的背叛,方竹怒不可遏,让他没想到的是,丧心病狂的方竹竟然拿着他这些年违法乱纪的证据到市纪委检举揭发他。
    做官的什么都不怕,就怕纪委和反贪局,方竹一旦去纪委揭发他,他什么都完了,所以,他害怕了,也吓坏了,吓得一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的朱达仁睡眼惺忪,恼怒不已,心中暗想:“妈的,怎么做了这样一个梦。”想着想着,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瞪瞪地走出卧室,向洗手间走去……
    果然如刘诗诗预期的那样,还没走到洗手间门前,朱达仁就听到了一阵哗哗的水流声,他马上断定是刘诗诗在里边洗澡。
    想到是刘诗诗在里边洗澡,朱达仁的心里一阵焦躁不安,涌动出一缕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突然像着了魔法一样,不仅没有抽身退回去,反而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去,并且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向前靠近,怕惊动了洗澡间里的刘诗诗,怕被刘诗诗发现他已经醒过来,怕被刘诗诗知道他要**她洗澡的场景。
    走到洗手间门前,朱达仁轻轻地一推房门,门被他推开了一条缝,原来刘诗诗竟然没从里边把门反锁上。
    朱达仁欣喜若狂,透过虚掩的房门,他看到了惊艳的一幕。
    柔和的灯光下,刘诗诗赤.裸着白玉一般光洁鲜润的身子站在水流下,激荡的水流冲刷在刘诗诗完美无暇的身子上,溅起无数颗水滴,像晶莹透亮的珠子,发出撼人心魄的光芒。
    在水流的映衬下,刘诗诗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圆润的乳.房,修长细腻的玉.腿、黝黑茂密的体毛,犹如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映入朱达仁眼帘。
    也许刘诗诗没发现正在**的朱达仁,继续用手揉搓着自己白皙光洁的胴.体和**性 感的乳.房,而且不时发出一两声低低的愉悦地呻.吟,其中的欢愉只有她自己能领会……
    朱达仁感觉到身体内似乎有一种渴望从下身升起,渐渐蔓延全身,霎时感觉到了身体内的欲.火慢慢燃烧,他的双脚像被人绑了绳子一样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终于抑制不住体内那缕涌动的原始欲.望,破门而入。
    推门声惊动了刘诗诗,她转身一看是朱达仁,装作娇羞惊恐状,双手急忙收拢在胸前,挡住那对耸起的玉.峰,一声轻嗔:“表姐夫,你好坏,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
    朱达仁嘿嘿地一阵淫.笑,道:“诗诗妹子已经长大了,不是女孩子了。”
    刘诗诗嗔怒道:“人家才十七岁。”
    朱达仁继续挑逗刘诗诗道:“看你那对**的奶.子,简直和熟透的水蜜桃一样,一看就不是小孩子的乳.房。表姐夫喜欢。”
    刘诗诗的脸倏地变得绯红,抡起小拳头就朝朱达仁的胸部打去,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如果不打,可能没什么事,她这一打,出事了,两个和水蜜桃一样的乳.房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朱达仁面前。
    朱达仁眼直了,顺水推舟地把刘诗诗抱住了,开始亲她。
    刘诗诗试图挣脱,可怎么也挣脱不掉。少顷,刘诗诗就软了,像下锅的面条一样沉下去了,沉到了朱达仁怀底。
    看到刘诗诗那纯情的模样,他想下手又怕被老婆知道不好交代。可是不下手就白白错过了好时机,到底经不住女人身体的诱惑!心一横,朱达仁就紧紧搂住刘诗诗,一只手在刘诗诗的乳.房上肆无忌惮地抚摸起来。
    刘诗诗的乳.房被他弄的渐渐硬起来,朱达仁摸着摸着,忍不住低下头去,用嘴唇叼起一只乳 头含在口中忘情吮吸起来,刘诗诗的乳白皙而细腻,充满弹性,朱达仁吻到她的乳.房的瞬间只感觉充满膨胀的**和无比的新鲜感。
    亲着亲着,朱达仁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他将一只手放到刘诗诗的下边,用它分开刘诗诗的双腿,试探着进入里面,发现里面水波涌动,似决堤的洪流。
    刘诗诗的呻吟声响了起来。
    朱达仁知道这是刘诗诗给他的暗号,表明她受不了了,要他赶快进入。
    也许是为了取悦朱达仁,刘诗诗的情绪有些逐渐亢奋起来,脸色绯红,变得主动起来,将手伸进他的两腿之内,动情地抚弄起来,她那美丽的面孔和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他的胸前,撩拨的他心里痒痒的,他感到,她正用她那白皙、柔软的手臂,紧紧地搂住朱达仁的臀部,她嘴中的热气,一阵阵地喷向他的敏感部位,她温润绵软的双唇和灵巧的舌尖,正由慢至快地裹舔着他,令他极度兴奋,几乎停止了呼吸,浑身上下都不能自持地颤抖着。
    “诗诗妹子,我要你。”朱达仁肆无忌惮地叫喊着,双手捧起刘诗诗布满红晕的面庞,俯下身子吻着她,觉得好像有一团火正在他的体内升腾、燃烧,下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直挺挺地肿胀起来,像丈八蛇矛一样,坚不可摧。“我要你……我要你……”他持续不断的叫喊着,边喊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就在浴室里脱光了衣服,在水流击溅中露出男人强健的躯体。
    “那就快点吧!”她醉眼迷离地躺在他的怀中,口中不停地说:“快点吧,我想让你进入……”
    两人赤身裸.体地拥抱在一起,水花喷在他们的脸上,又从他们的脸上,肩上滑落……
    朱达仁还来不及进行前奏,刘诗诗已经缠绕到他身上,舌头如同一条贪婪的小蛇钻进他的口中疯狂地吮吸着他的舌头,她**紧紧贴在朱达仁身上,双手紧紧抱住朱达仁的脖颈,自动提起身体,她的身子就被悬在朱达仁的身上。
    朱达仁被刘诗诗的热情彻底感染了,他抱住刘诗诗丰美的臀,将她的私处对准自己肿胀的下体刺了进去……
    刘诗诗轻哼了一声,就自动在朱达仁的身上上下起伏开始颠簸起来,她起初动作幅度很小,可是不久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她的体液被她大幅度的**弄的嗞嗞作响……
    这久违的声音大大刺激了朱达仁的**,再加上他很久没有碰过爱人方竹的身体了,也从来未见过她这么疯狂这么投入过,朱达仁的热情分外高涨,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刘诗诗坐在朱达仁的身上,疯狂地甩动头发,扭动腰肢。浑身汗水淋淋,春意无限,她的目光迷离起来,人也飘飘欲 仙……
    朱达仁被这种激发感召得像飞奔的犀牛,全力以赴地疯狂地冲向绝顶。终于从他的胸膛底部冲出了如兽吼般的声音,那声音既悲壮又绝望,他觉得冲到绝顶的犀牛用兽吼震撼了环宇,紧接着便是雪崩,他拼命地聚集起全部力量和快感轰然地坍塌了,灵魂也随着坍塌变得支离破碎……
    刘诗诗小鸟依人般地笑了,笑得温顺迷离而又妖娆,她终于攻克了朱达仁这座堡垒,她的阴谋得逞了……
    接下来,她开始按照既定的方案和事先写好的剧本继续演戏。
    当朱达仁心满意足地从她身体上滚落下来之后,她嘤嘤哭泣起来,哭得非常伤心,好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事实上,她的确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女人的尊严,女人的冰清玉洁,女人最珍贵的贞操她都失去了。
    “诗诗妹子,对不起,都是表姐夫不好,也怪表姐夫我喝多了,以致于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冷静下来后,朱达仁有些懊恼地说。
    刘诗诗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在那里抹着眼泪,哭个不止。
    “诗诗妹妹不哭,不哭。”
    当朱达仁试图用手给刘诗诗擦眼泪时,他发现从刘诗诗大腿里侧渗落的水珠是淡红色的。
    刘诗诗见朱达仁用探询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下身看,她故意用手纸擦了一下自己的私处,呈现在朱达仁面前的手纸上有一块殷红的鲜血。
    “诗诗,原来你还是**?”朱达仁张着嘴问,这些年,他玩过不少女人,但像刘诗诗这样的原装货的确少有,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惊讶。
    刘诗诗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抽噎着:“人家是第一次!”
    朱达仁一把把刘诗诗搂在怀里温情地说:“诗诗,你放心,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
    “你怎么负责?”刘诗诗停止了哭泣,双目放光,直视着朱达仁,迫切的想知道朱达仁的下文。
    “我家的那母老虎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是被她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麻烦了,所以,我还是先给你找一套房子,你先搬进去住,咱们以后再慢慢计议。”朱达仁说出了权宜之计。
    “好是好,可是我不能一天到晚在家呆着呀,我想找份工作,你能不能帮我找份工作?”刘诗诗步步为营,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想拥有的东西。
    朱达仁犯难了,刘诗诗只是高中学历,再说,年龄还不到十八岁,想给她找份合适的工作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
    “怎么?不行吗?”
    朱达仁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给你找工作,的确有些难度。”
    “你刚才还是要对我负责的,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我怎么能变卦呢?主要是你的学历太低,年龄太小,不好给你找工作。”朱达仁耐心地给刘诗诗做了解释。
    “我不管,我要工作,再说,你是堂堂的市长,这点小事情怎能难得了你。”
    “好吧,我给你安排试试。”
    “你不能试试,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我不想再回到乡下去,我想在城里找份工作,永远生活在城里,永远做你的情人,服侍你。”
    朱达仁再次在刘诗诗面前承诺,让刘诗诗放心,说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帮刘诗诗实现这个梦想的,而且还答应帮刘诗诗在城里买一处房子,作为刘诗诗把**之身献给自己的补偿。
    刘诗诗这才擦尽泪水,笑逐颜开地走出洗澡间,和朱达仁一起回到卧室,和朱达仁睡在了一张床上……
    出于报答,半夜里,她又一次把香艳艳的身子送到朱达仁的怀中。
    朱达仁没有食言,第二天就开始帮刘诗诗张罗起房子和工作的事。
    房子的事情很好张罗。
    两年前,他帮助一个房地产开发商弄到一块地,出于回报,那个房地产开发商开发的小区建成之后送给他一处高档别墅,这件事他一直瞒着方竹,现在正好可以送给刘诗诗,作为刘诗诗与他今后的秘密幽会场所。关键是刘诗诗的工作。
    刘诗诗只是高中学历,年龄又不到十八岁。
    平常,一个没有任何工作经历的大学生,要想一步到位安排到市里做机关干部都很少有先例。
    所以,要让刘诗诗一步到位,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那是要做许多手脚的,包括文凭、户口、个人档案以及档案袋中的个人履历表。这都是拦路虎。
    为了避开这些拦路虎,他再次想到了赵安康。
    两天后的一个中午,朱达仁给赵安康打了个电话,让赵安康马上到他的办公室一趟,说有事找他。
    赵安康对朱达仁感恩不尽,接到电话后,立马就赶了过来。
    赵安康一走进朱达仁的办公室就问:“朱书记亲自打电话找我,什么事?”(那时候,朱达仁已经升任市委副书记)
    朱达仁说:“找你给我办件事。”
    赵安康说:“你身为市委副书记,有什么事能用我办的?”
    朱达仁说:“市委副书记有市委副书记的难处,并非什么事都好办。我外地一个朋友的孩子,前年大学毕业,一直没有找到一份好一点的工作。前不久找到我,请我帮忙。我就只有找到你,给她补一份工作档案,她年龄和学历都不够,你想办法把这件事给办了,然后将安排到你们学校当老师。”
    赵安康停止了吃东西,皱起了眉头:“这可是伪造档案呀。”
    朱达仁说:“怎么能说伪造?是补建档案,她在学校期间的档案都有的。具体怎么搞你想办法,把事情办成就行。”
    听朱达仁这样讲,赵安康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了。君命不可违。如果不照办,那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赵安康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多少是有些冒险的。但作为下级,他也不愿放弃给朱达仁效力的好机会。无论是现在还是今后,他求他的事多着呢。他能否往上升迁,除了市委书记和市长外,朱达仁的话也是关键的。
    权衡再三,赵安康就很爽快地答应了朱达仁,说自己回去立即照办,并从朱达仁那要了刘诗诗的出生年月、毕业院校及家庭住址等信息。
    赵安康回到学校的当天,就把刘诗诗的档案给造好了,并且在云山县人事局做了备案,然后安排在学校办公室做了一名文员。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就因为他帮了赵安康一个大忙,出于回报,事过不久,朱达仁在市委常委会上力荐他做教育局副局长。
    正是朱达仁鼎力支持和幕后斡旋下,三年前,他从市第二十二中学校长的位置上升任市教育局副局长,而且分管人事工作的第一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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