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主席夫人

    从李纪周家里出来之后,柳夏和张晓军又来到了厅人事处处长金成刚的家中。
    从李纪周家里出来之后,两人又走进厅人事处处长金成刚的家中。
    接下来,他们又走访了武修文副厅长。
    从武修文副厅长家里走出来之后,他们又来到工会主席王国生的家。
    王国生调到省教育厅任工会主席之前是省政府办公厅综合一处的处长,而且是前任省长李青山身边的人。
    官场上的任何故事,都富有传奇性的色彩,王国生能够成为李青山身边的人,也是非常富有传奇色彩的。
    王国生原来是东山省省委机关报《前沿阵地》的副主编。
    作为记者,而且是省委机关报《前沿阵地》的副主编,在竞争激烈的新闻行业,要想扬名立万闯出一番天地,没两把刷子是不行的,所以,工作之余,王国生把别人打牌逛舞厅洗桑拿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看报上,天文地理、政治历史、三教九流、阴阳八卦,没有他不看的,课本上的东西他看,课本上没有的东西他也看,而且边看边反思。
    长期的读书思考,让王国生的写作才能得到了极大提高,潜力充分彰显出来。他的消息、通讯、散文、杂文全面开花,在报纸、杂志上连篇累牍地登载了出来,而且题材新颖,文笔老辣,分析问题深刻到位,见解非常独特,拥有众多的读者群,一时间成了省内外的名记者,著名主编,知名作家。
    也就是在这一年,东山省的政坛也发生了变化。
    这一年中央全国范围内交流了一批省部级干部,其中就有东山省前任省长李青山。
    在那次省部级干部交流中,东山省的前任省长被交流到西南某省出任省委书记,李青山从西部某省调到东山省出任省长。
    李青山在下派到地方之前,曾经在北京某社科院任职多年,对理论研究情有独钟,特别关注事关重大国计民生的应用性理论问题。
    所以,他到东山省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视察社科院、新闻单位、高等院校等理论文化部门,并特别重视王国生主编的省委机机关报《前沿阵地》,出任东山省省长时间不长就亲自视察了作为党的喉舌的《前沿阵地》,而且在视察的时候指出,省政府机关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展一次解放思想大讨论活动,利用一至两周的时间,在不影响正常工作的基础上,所有政府工作人员都要深刻剖析自己存在的问题,思考东山省和沿海发达地区的差距,找准症结,痛下决心,彻底改变机关的衙门作风,做好服务,改变东山省的投资环境,迅速弥补和发达地区的差距。
    这是李青山出任东山省省长所做的第一个大规模的举措,省政府各机关闻讯后迅速行动了起来,随后省委机关也加入了讨论,并在全省范围内大面积铺开。
    省委宣传部也不敢怠慢,要求《前沿阵地》配发一组评论,为这次活动造造声势,于是,报社就组织了一批文笔比较好的记者、编辑,每人领一篇任务,写好了再统一汇总,按期刊出。
    可以说,全省所有的机关干部几乎都要看这片文章,对于那些抽调过来的记者和编辑来说,写好了不仅可以扬名立万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而且可能引起领导的赏识,一旦得到领导的赏识,得到提拔重用的机会也就变得多多。
    所以,王国生觉得,这是自己人生的一次契机,全面发展自我,提高自我的契机,因此,接受任务后,王国生立刻精心组织材料动手写起社评来。
    众所周知,写出一篇好文章是很不容易的,尤其要想在高手如云的知名记者和著名编辑脱颖而出,引起高层的赏识和重视,就更不容易了。
    鉴于如此,王国生独辟蹊径,首先详细查阅了东部发达地区省市的情况,发现东山省与东部沿海省市相比,无论是财政收入、工业总产值还是外商投资企业却差距很大。拿财政收入来说,东山省只有人家的三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
    经过深入分析,王国生发现东山省和上海、广东以及浙江等省市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大的差距,很大程度上是投资软环境疲软,招商引资工作没做好。
    抓住这一要点后,他又通过李青山在西部那个省在省政府工作的大学同学的关系,把李青山在那个省就职时的全部讲话材料搞到手,细致研究以后,将李青山讲话精神以及最关注的问题抽了出来,结合一代伟人邓.小平同志南巡谈话内容,写出一篇名为《不断优化投资软环境,实现招商引资新突破——逐步缩短与发达省市差距》的社论。
    应该说,那篇文章完全是**所至有感而发,既写得**澎湃,又充满思辨色彩,在省委机关报《前沿阵地》发表后,立即引起省委省政府发主要领导的注意,并一度在省级机关引起热议。
    最为幸运的是,他跳进了刚刚调任东山省省长的李青山省长的视野,命运从此得到彻底的改变,事过不久,李青山就点名调他来身边做秘书,成为东山省省政府第一秘。
    想想,省长的秘书,是何等的风光。
    那段时间,王国生也着实风光了一阵。
    而且,作为领导身边的人,提拔的速度都非常快,为领导服务个三年五载,只要不出现什么大的偏差和闪失,往下边一放就是市级大员。
    而且那时候,李青山势头正旺,私下里大家都在传,党委换届之后,省委书记李三运就到了退下来的年龄,省委书记的宝座非他莫属。
    如果李青山顺利坐上东山省的一把手的位置,王国生就不会调到省教育厅做并没有多少权力含金量的厅工会主席,王国生的历史也会重新改写。
    然而,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按照既定的轨道向前发展的。
    就在大家都非常看好王国生的时候,李青山因为和省委书记李三运的权力角逐中败走滑铁卢,调离东山省,调往异地任职。
    原来,两年前党委换届时,原省长因为年龄大从省长位置退了下来,被安排到北京任了一个闲职。
    省长位置退下来之后,李三运本来是想让自己的副手,常委副省长白庆魁顶上去,接替老省长出任省长一职的。
    按说,作为常委副省长,省政府二把手,老省长退下来之后,白庆魁顶上来倒也无可厚非,再正常不过。
    然而,官位的升迁不像排队上车,不完全按先来后到,也不完全论资排辈,程序神秘而又复杂。
    说白了,中国官员升迁机制是一种伯乐制。每一个官员之所以能够成为官员,背后都有一个甚至几个伯乐,哪个官员能够升迁,不但看他本人的政绩如何,更要看他背后伯乐的能量有多大。在官场上,你要是没有赏识你的伯乐,或者说你有赏识你的伯乐,但赏识你的伯乐能量并不是很大,你的前途就会一片暗淡,话又说回来,如果有赏识你的伯乐,而且赏识你的伯乐身居要职,能量很大,你的前途就会一片光明,就会坐上官场直升飞机,扶摇直上九万里。
    李青山背后伯乐的能量就非常大。
    正是在那些背后伯乐的幕后斡旋下,李青山从西部某省常委副省长的位置上调到东山省出任省长一职。
    本来,白庆魁认为自己接任省长是水到渠成的事,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在桃子成熟马上就可以摘的时候,李青山调到东山省抢走了本来属于他的桃子,挡住了他进军省长之路。
    为此,他心里很是不爽。
    不光白庆魁心里不爽,李三运心里也是很不爽,于是,白庆魁和李三运两人很自然地就合起伙来在背后给李青山使绊子。
    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李青山的气度能够大一些,忍让一下,不逞一时之勇与李三运和白庆魁两人闹翻,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历史也许会改写,李青山也不会调离东山省去异地任职。
    关键是李青山在官场上太顺了,三十露头就被提拔为副厅,而且在副厅的位置上时间不长就下放到地级市任市长,而且调到东山省做省长的时候也才四十六岁。
    人如果做什么都一帆风顺,就很容易在滚滚红尘中迷失自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李青山就因为在官场上太顺了,一时迷失了自我,再加上他的背景很硬,后台老板的能量都很大,自恃有人替他撑腰,根本不买李三运和白庆魁放在眼中,不买两人的账,以牙还牙,上任时间不长,就与李三运和白庆魁两人针锋闹的不可开交。
    李青山虽然后台很硬,但李三运毕竟是省委书记,是一把手。
    虽然党政分工极其明确,党委管党,政府管政,但实际上,一个地方政权日常工作机构是常委会,无论是党口还是政口,都要听常委会的。常委会组**员中,党口至少占有七席,分别是书记、副书记、纪委书记、政法委书记、组织部长、宣传部长和秘书长,政府口却只有两个席位,省长和常务副省长或者市长和常务副市长。政府常务副职如果是政府一把手的人,还好说,自己总算有一个同盟军,如果常委副职和政府一把手面和心不和就不好说了。
    李青山和白庆魁就处于这种面和心不合的情况。
    白庆魁本来就对李青山恨之入骨,自然不会站在李青山那一边。
    正因为如此,李三运不论做什么事都绕开李青山,将很多事直接交给白庆魁,暗中将李青山完全架空了。有好一段时间,李青山在政府说话没人听,指令发不出去。
    作为省长,在政府里说话都没有人听,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如果李青山这时候能认识到错误,主动向李三运缴械投降,递交白旗,也许他还能保住自己**底下来之不易的位置,继续在东山省做省长,养精畜锐,重新寻找新的崛起机会。
    关键是李青山不肯就此认输,不肯向李三运俯首称臣,而且奋起反击,向李三运和白庆魁两人发起全方位进攻。
    这样一来,双方矛盾更加公开化,双方的争斗更加激烈,更加白热化,战火越烧越猛烈。
    而且对于争斗双方来说,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方压倒东风。
    当然了,争斗的双方都不甘心失败,而且他们都非常清楚,在这场政治博弈中只要失败了,就会被彻底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正因为如此,任何一方都想把对方置于死地。
    最终,李三运赶在李青山之前找到李青山的身上的死穴,一举把李青山打垮,在这场斗争中取得胜利。
    而且,在党政一把手出现矛盾的时候,上级领导大多站在党委领导那一边。
    就这样,李青山在调到东山省的第四年,还没等到党委换届,就因为群众基础不好,与主要领导没搞好关系调离东山省,被安排到异地任了一个闲职。
    当然了,在这场战争中,李三运也并没有取得完胜,因为李青山调离东山省后,他也没能把白庆魁推到省长的位置上去,而是华南某省调来了赵国良接任了省长一职。
    一般情况下,新领导上任后都不用原来的秘书。
    赵国良接替李青山出任东山省省长之后也没用王国生,而是从省政府办公厅重新物色了一个新的秘书。
    这样一来,王国生在省政府办公厅就被彻底挂了起来。
    在省政府办公厅坐了整整两年的冷板凳,王国生才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调出省政府。
    但由于后台老板李青山失势,李青山虽然调出了省政府,但也只被安排到省教育厅做了一名有名无权的厅工会主席。
    众所周知,工会主席虽然也是厅党组成员,但手中并没有多大的权利。
    再加上王国生给李青山做秘书的时候,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做事不知道怎么变通,无形中得罪了多少人,现在调到了省教育厅,成为一名有名无权的工会主席,自然没人把他放在心上。
    再说了,在官场上,你虽然处在一定的位置,但如果手中没有多少实权,也就没有人鸟你,没有人把你当成一回事。
    王国生就是这样的干部,他虽然也是厅级干部,但在大多数下属的眼中,只是个摆设,只是个花瓶,只是个落水的凤凰,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没有几个人鸟他,下边市局人员到省厅走访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把他当成一回事。
    故此,当柳夏和张晓军出现在他家里之后,他受宠若惊。
    更何况,柳夏还是省委副书记廖高轩的儿媳妇。
    有省委副书记廖高轩在柳夏背后为其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其前程可谓一片光明,未来道路一片灿烂。
    而且,他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就是借机讨好柳夏,拉近与柳夏的关系,继而通过柳夏傍上廖高轩。
    俗话说,大树下面好乘凉,只要他能傍上廖高轩这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不是没有。
    再说了,在省教育厅坐了两年多的冷板凳,早已经把一个有志青年身上棱角磨的干干净净,剩下只是只是满腹牢骚,人也变得圆滑世故起来。
    故此,见到柳夏和张晓军之后,王国生再也没有了为省长做秘书时的那股子傲气和高人一等感觉,而是非常客气地把柳夏和张晓军让进家中,让到沙发下,而且亲手给柳夏和张晓军两人泡了一杯茶。
    帮柳夏和张晓军泡完茶后,王国生这才坐在柳夏对面的沙发上与柳夏聊起工作来,一脸关切地问柳夏,在临江工作的开展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阻力,如果有什么阻力的话,尽管跟他这个做哥哥的说,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定全力支持柳夏的工作,帮柳夏排忧解难。
    柳夏装出很谦恭的样子,一一向王国生做了汇报。
    聊着聊着,王国生就把话题扯到了柳夏的公公廖高轩的身上,不无讨好地问柳夏:“廖书记最近身体最近还好吧?”
    柳夏虽然恨死了廖宝成,但对廖高轩这个公公还是蛮尊重,故此,她立即接过王国生的话,道:“他老人家的身体还行。”
    王国生接着道:“妹妹回家见到廖书记后,一定要替我向廖书记问好。”
    柳夏道:“王大哥尽管方向,见到公公后,我一定会替你向他问好的。”
    王国生趁机道:“不瞒妹妹你说,我有好多事情想亲自向廖书记汇报,就是找不到机会,不知道妹妹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找时间让我亲自向廖书记汇报一下工作。”
    王国生虽然只是厅工会主席,手中并没有多大的权利,但毕竟是自己的领导,而且王国生的年龄也不算很大,只要在官场重新寻找到赏识他的伯乐,说不定哪天就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再说了,王国生又不是那种没有本事的人,故此,柳夏立即接过他的话,道:“好啊,有时间,我一定帮大哥安排。”
    ……
    两人正聊着,王国生的老婆马春兰推门走了进来。
    在马春兰的印象中,自从丈夫的后台老板李青山省长调离东山省,家里就很少有客人来,尤其当王国生调到省教育厅做了有名无实的厅工会主席之后,往他们家里跑的人就更少了,就连当初跑的他们家门不长草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很少有上门,门庭若市的场面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出现。
    这一切,让她非常失落。
    故此,见到柳夏和张晓军后,她很是意外。
    而且就在她放门的时候,好看到了张晓军放在门后的草框。
    想当初,王国生给李青山省长做秘书的那段时间,到他们家送礼的人络绎不绝,车水马龙,而且在她的印象中,越是那些看上去不起眼的东西,里边放的礼物越是珍贵,甚至里边直接放着一大叠的人民币。
    故此,一看到张晓军放在门后的草框,她就意识到草框里放的礼物一定非常珍贵,对前来送礼的柳夏和张晓军也就多了层好感,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冲王国生道:“国生,家里来客人了?”
    王国生立即指着柳夏和向马春兰做了介绍,道:“是啊,家里来客人,而且是贵客盈门,这位是柳妹妹,柳妹妹是临江市教育局的局长,省委廖书记的儿媳妇。”
    得知柳夏是临江市教育局局长,而且还是省委副书记廖高轩的儿媳妇,马春兰脸上立即堆满了阳光般温暖的笑容,一脸热情地叫了柳夏一声“妹妹。”也顾不上坐下歇息,又是添茶水,又是拿饮料,又是削水果,忙得一身肥肉波翻浪涌。
    “哎呀,原来是柳夏妹妹来了,我说怎么刚才出去时听到喜鹊叫哩。”给柳夏和张晓军倒完茶后,马春兰一**坐在王国生身边的沙发上,一边一脸谄媚地冲柳夏道。
    “给大姐添麻烦了。”柳夏道。
    “不麻烦,不麻烦。”马春兰连声道。
    “大姐刚才哪里忙呢?”柳夏道。
    “还忙哩,忙出一肚子气来了,正好要找你评理哩。”柳夏的话无意中触动马春兰大脑中的某根神经,突然气呼呼地说道。
    原来,王家有个儿子,已经到了结婚年龄,最近在附近一个小区买了套房子,正在洽谈装修的事。刚才她出去就是约了儿子和未来儿媳,一起到装修公司签订合同。结果,合同没签成,她和儿子却因为意见相左,在装修公司当场发生了口角,气得大家各自奔了东西。
    “本来买了房子装修结婚是个开心事,可他们小两口就是不听我的话,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做主,却又拿不出一分钱来,全是啃我们这些老骨头。妹妹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国生人老实,一辈子做的又都只是些有职无权的官儿,又不是什么实权派,再加上,我们老家都在农村,还有几个老人要养,手上这几个小钱,要用的地方多着哪。”说着说着,马春兰眼眶竟然红了,不一会儿,大滴大滴的泪珠说下来就下来了。
    “大姐,不要紧,何必为这事生气呢?”柳夏一边给马春兰递面纸,一边安慰她:“不就是装修套把房子这点小事嘛,包在我身上了。最近我们局部分办公室需要重新装修,我让他们过来帮你一起搞一下算了。”
    “真吗?那太谢谢妹妹了。”马春兰刚刚还说一副泣涕涟涟的样子,听柳夏说可以帮她装修房子,立即高兴地笑了起来。
    “当然啦,小事一桩。”王国生虽然只是工会主席,手中并没有多大的权力,但他毕竟是自己的领导,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会用到王国生,故此,她立即摆出一副大包大揽的架势。
    “能不能连装修带买材料一起做了呢?你是知道的,我们家没有一个懂买那些东西,进了市场保准要挨宰上当。”马春兰得寸进尺,竟然向柳夏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这些你们全不要操心了,包工包料,一包到底!”说实话,对于马春兰这种得寸进尺的做法,柳夏很是反感,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再反悔的话岂不是被他们看不起,而且这样一来,无形中就等于得罪了王国生,既然这样,还不如好人做到底,再说了,又不用掏她个人腰包,故此,她立即接过马春兰的话,向马春兰做出了新的保证。
    “那太好了!”马春兰这下笑得更欢了。看样子,真恨不得当场要亲柳夏一口,并立马回头冲王国生道:“老王,你马上给我订个酒店,中午我要请柳妹妹吃饭。”
    对王国生来说,从后台老板李青山省长失势自己坐上冷板凳到现在,柳夏是第一个把他当成一回事的人,故此,他对柳夏好感倍增,而且他非常清楚,这也是他讨好柳夏,拉近与柳夏关系的最好时机,只要拉近了与柳夏的关系,就可以通过柳夏傍上廖高轩,只要傍上廖高轩,自己就有了咸鱼翻身,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故此,马春兰话音一落,他就走进里屋找出电话本开始给饭店打电话订房间。
    打电话把饭店安排好之后,王国生重新回到客厅,告诉马春兰,饭店已经定好了,就在儿子新房小区的旁边。”
    马春兰一看还有些时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着柳夏说:“走,反正离吃饭还有点时间,正好一边往饭店去,顺道看一下房子,也算是认认门。”
    出门上了车,也就十分钟路程,一行四人就到了王国生儿子的婚房。
    王国生儿子及未来儿媳妇已经接到马春兰的电话等候在那里了。
    见柳夏和张晓军来到之后,立即簇拥着柳夏和张晓军来到他们的婚房。
    王国生儿子的婚房是在省城一处最大的高档小区,电视、报纸广告做得连篇累牍,就连临江也是妇孺皆知。婚房是一处小高层,位于二十六层,面积大约一百四十多平方,按照时下一万八左右的房价,怎么说也得两百几十万。
    刚才还哭穷哭得声泪俱下的马春兰,进了豪宅却再不见那副怨怼、落魄神情,而是一个劲让儿子、儿媳向柳夏提出装修要求,那神情那口吻,完全是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冤大头,千万别让他跑了。
    那一对准新人本身就不是吃素的,听了马春兰一番暗示,自然也马上心领神会,一口一个柳阿姨长柳阿姨短的叫个不停。
    看到夫人、儿子、儿媳和柳夏相谈甚欢,王国生则和张晓军避让一隅,闲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看过房子,谈定装修的事,一行人这才来到饭店。
    上了酒桌,还没等冷菜上好,马春兰就迫不及待向柳夏敬酒。
    盛情难却,柳夏只好与马春兰碰了一杯。
    接下来,王国生、王国生的儿子、儿媳轮流上阵,直把个柳夏喝得连连举手喊停。
    不过,酒也不是白喝的,酒杯起落之间,关于装修的工期、具体用料等等,又达成了更进一步的共识。
    马春兰得寸进尺,甚至把水龙头、抽水马桶、电器开关之类的细节都一一确定,可谓事无巨细一网打尽。
    期间,王国生看着马春兰提出的要求太过出格了,制止说:“柳夏妹妹那么多大事,不要再用这种小事烦人家了。你这样做影响也不好嘛。”
    马春兰闻言,酒杯往桌子上用力一墩,杏目怒向道:“大事小事你又不会管,我不麻烦柳妹妹还能麻烦谁?这是我和柳妹妹之间的事,与你那个影响有什么屁关系!再说,装修好了照价给钱就是了。”
    王国生脸上马上红一阵白一阵,再无下言。
    柳夏只好赶紧声明:“大哥,这事你真的不用操心。这点小事,对我们局来说太小意思了。孩子的房子交给我,这是大姐看得起我,至于钱不钱的,家里人还说这种话就见外了,既不用大姐费心,也不会让王主席犯错误。”
    一席话,说得满桌一片笑声。
    酒席结束前,柳夏悄悄冲张晓军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张晓军出去把饭钱结了。
    张晓军心领神会,起身走出包厢,来到前台,把账给接了。
    马春兰和王国生见了,也都装着没看见。
    从酒店出来之后,王国生再次向柳夏提出让柳夏帮忙的事,并一再承诺,柳夏今后的事就是他王国生的事,无论柳夏在临江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会鼎力支持柳夏,帮柳夏排忧解难。
    告别王国生一家之后,柳夏和张晓军又走访了张庆伟、郭金龙和刘才俊三位副厅长,最后,他们来到了厅长于世儒的家中……
    作者题外话:今日推荐《医院那些事儿:女院男医》
    简介:他踏入本市最著名的女子医院任唯一的男整形科医生会有什么暧昧情事?帮哥们老大相个亲不料大摆乌龙,更意外的是相亲对象竟然是新来的美女科长;另一厢哥们老二带回纯情小护士还附带一个俏皮胖妞四人合租会有什么妙趣横生的事儿;还有院长老头传授的独门丰胸秘笈并且意外成为波动派第八代传人的入室弟子,同时意外的成为官场名流的主刀;看男主角如何在活力香艳的医界和政界官场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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