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我喜欢被你nue【手打VIP】
他知道,如若他不答应放冷希辰还魂,以她的性子,恐怕也会将他的地府搅个天翻地覆,到时候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吃亏受罪的人终究是她,现在的她还没有那个能力与六界抗衡,真要动起手来,她必会灰飞烟灭,这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这场赌局出了冷希辰这个异数,早已不是谁可以插手控制的,就算玉帝,他也只能任其发展下去。
现在,六界都在看着她,若她想要立在六界之巅,就要有绝对的实力,这个实力不单是她要有,身为她这次赌局最至关重要的一个人——冷希辰亦然。
冷魅儿的心再次颤了一下,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陌璃会爱她,他们两个真正有交集,是她第一次擅闯地府调查生死簿,她记得他们两人当时还大战一场,陌璃输在了心慈手软,那时候,她不但看了生死簿,还对他调戏逗弄一番。
再一次见面,就是前段时间了,当时他对她也没有表现得有多特别,唯一让她诧异的是,他居然大方地将阎后的信物给她当通行证,那时候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认为他没空送她出去,这才给了她黑玉镯。
可如今……她想不多想都难!
其实,在玉帝的寿宴上,她怒打公主和上仙的那一幕,又岂止是迷住了宫魅影一个男人?
正因为陌璃当时也见证了那一幕,冷魅儿那张惑人心魂的魅脸和她那张狂傲然,肆无忌惮的性子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所以,在她闯入地府,和她对战之时,陌璃才会对她处处相让,舍不得下狠手。
三年,对他们来说,真的很短赞,可对别人来说,那就是度日如年了,比如呆在炼魂狱的冷希辰。
他魂归地府之后,本是应该转世投胎,可他拒绝了,在这里,他再次见到了当初那个呆在魅儿房中,帮她护法的清冷俊逸男人,也是那时,他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是阎王。
他说,他可以让他带着记忆转生。
而他只是淡淡笑了笑,拒绝了,魂归地府之后,他就没想过要转生,他知道,她一定会来寻他,他要在这里等她,他必须要打破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不想做人,人的寿命太短暂,他受不了再一次的生离死别。
他要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他不希望在她容颜依旧貌美如花的时候,而他却已经两鬓斑白,他不想在她活力十足的时候,而他却老得跟不上她的步伐,他更不想看到,她在床上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之时,而他却没那个能力给她带来该有的欢愉。
后来,他告诉他,若想长生,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能在炼魂狱呆满三年,炼制出长生魂,便可以逃脱人类的生老病死,以致长生。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虽然他不知道炼魂狱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相信,他一定能出来,也一定要出来,因为他的魅儿还在等他。
其实,陌璃没有告诉他的是,自从地府建设以来,能从炼魂狱出来的鬼魂,至今还没有。
炼魂狱,顾名思义是炼制灵魂的地狱,进去那里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恶鬼罪魂,不分别界。
那里面的各种刑罚,就连那些恶鬼妖魂见了都要抖三抖,刀山油锅,被其他恶鬼食肉啃骨,烈焰焚身,寒冰三尺……
只要能想到的一切残酷刑罚里面一样不少,虽然那些都是虚的,但那种痛苦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能过,他便得永生,不能过,便是灰飞烟灭。
有的鬼魂宁愿呆在那里,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愿去承受那些刑罚,所以,至今,还没有一个鬼魂能从里面出来的。
他希望冷希辰是个奇迹,他要是想和她永生永世在一起,就必须过这一关,这样,他才真正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同时也不枉他打破六道陈规,给他长生的机会了。
冷魅儿最终还是答应了陌璃与之成亲,在地府,她手腕上带着象征阎后身份的黑玉镯,又怀了下任阎王,所以,她阎后的身份是众所周知的事,如今只差一个形式而已。
为了让冷希辰还魂,她不介意给他这个形式,反正这一切,她也不会在乎,阎后这个身份,还困不住她。
大婚当日,整个地府一片欢腾,从来只是黑白色调的地府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居然也挂上了红绸,一直清冷淡漠从未在鬼差面前展露笑颜的陌璃也在这一天,清俊的脸庞染上了笑容。
封后典礼结束,一身大红凤袍的冷魅儿被孟婆牵入陌璃的阎王寝殿,她不理会孟婆的阻拦,自个儿揭下头上的红喜帕,撤退那些鬼侍,踱步到窗台前,看着外面一片暗沉混沌,沉思。
在地府,是看不到太阳的,这里就如古代的时空一样,有街市,有城池,有百姓,只是,他们都是鬼魂而已,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天空皆是一片暗沉与混沌。
她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呆三年。
三年,对她来说,真的很短暂,以前,十年二十年,几乎只要一眨眼便过去了,可为何,此刻她会觉得,日子那么难捱?是因为心中有了牵挂吗?
陌璃推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他的新娘子自个儿将喜帕揭开,站在窗台前,兀自沉思。
今天的她很美,哦,不,应该说她每天都很美,只是今天的她在他眼里,就特别的美艳,因为,她为他披上了喜服,她是他的新娘,是他的后,更是他的妻,虽然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要等到她心甘情愿恐怕是不可能的。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自私也罢,这三年,他是要定她了,以后的日子,谁又知道呢!
“在想什么?”
陌璃走到她身后,轻轻地从后面圈住她因怀孕而变得圆润的腰肢,下颚搁在她肩膀上,柔声问。
冷魅儿有点不习惯这样的他,在她的认知里,陌璃是清冷的,这样的他,她还没见过,况且,在认识到自己对希辰的心后,再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的心其实很小,她怕自己欠下太多的情债,到时候还不起,以前,在没认清自己的心时,她可以当男欢女爱为男女之间的一场双方互利的游戏,如今,她做不到了。
冷希辰的感情给她太大的震撼,同时也觉得太过沉重,她怕她自己不够好,还不起他那么沉重的感情。
冷魅儿转过身子,巧妙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淡笑着道:“我们是不是该喝合卺酒了?”
陌璃知道她这是特意拉开两人的距离,他清冷的眼眸闪过一抹失落,不过被他很快掩饰过去,他轻笑一声,走到桌旁,执起酒壶到了两杯酒,一杯递入她手中,一杯自己执起。
“色狐狸,喝了合卺酒,我们就是正式夫妻了,你……准备好了吗?”
陌璃晃了晃手中的酒,清冷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她,语气虽平静,但不难听出里面带着一丝紧张之色。
“噗嗤!”冷魅儿噗嗤一笑,“你这声色狐狸还真是煞风景。”
陌璃见她顾左右而言他,心里酸涩难当。
其实,色狐狸这个称呼,是那一次她擅闯地府时,对他极尽逗弄勾引,他羞恼之下才叫出来的,然而,现在他却将这三个字当成是对她的昵称。
呵呵,色狐狸,真的和她很相配呢,一只无心无肺的色狐狸,人家是有色心没色胆,而她是有色胆没色心,每次将别人撩拨的心痒难耐之时,自己却又拍拍屁股走人。
“色狐狸只有我一个人叫,不是吗?”
陌璃一边状似无心地说着,一边抬起手臂,示意她勾住。
冷魅儿看着手中的酒,迟疑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勾住他的手臂,仰头,将杯中的酒灌入口中。
辛辣的口感入喉,带着一丝火烧般的灼热之感,之后便是一股果味的甘甜,很特别的酒,给人一种先苦后甜的感觉。
两人皆放下手中的空杯,一时,豪华而喜庆的寝殿陷入寂静尴尬之中。
冷魅儿对这种感觉特别的不舒坦,以前她和陌璃没有这层关系之时,她可以和他肆无忌惮的开玩笑,逗弄他,如今,她心里装下了一个人,而他对她亦起了特殊的心思,且两人的关系又如此的敏感,突然之间,她不知以何种心态与他相处下去了。
太过没心没肺,会伤到他,如若对他不下狠心,又会让他产生希望。
唉!原来成亲也不是那么好成的,在人间还有两个,她日后该如何应对呢!凌嘉忆还好打发,可宫魅影那厮,就难了,眼前这个也不好糊弄啊!
更何况肚子还还有他的种。
“呵呵,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陌璃看她那张魅脸满是纠结之色,他淡笑一声,语气轻柔地问。
说话间,他已经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到古典的雕花大床上坐下,上面铺的是喜庆的大红龙凤被褥,用金丝线绣成的龙凤好似活的般,那样的传神而灵动。
“我在想,以后要以何种态度与你相处。”冷魅儿也不扭捏,直接将心中的纠结说了出来。
陌璃微愣,清俊的脸庞扬起一抹清冷的淡笑,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她,“你记住,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可以对我撒娇,对我耍赖,可以对我凶,对我吼。”
冷魅儿眼神一闪,她看着身后的大床,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笑,“好啊,那我命令你今晚睡榻板!”
陌璃脸上的笑容僵了,他嘴角抽了抽,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既是夫妻,当然得睡一起,更何况今晚还是洞房花烛夜这种特殊的日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脱掉自己身上的喜服,而后极其自然地伸手解开她身上凤袍的扣子,华丽而厚重的大红凤袍滑落。
“陌璃,我不想!”冷魅儿抓住他准备解开她里衣的大手,低垂着眼睑,沉声道。
如今希辰还不知是何种状况,她的感情生活也是一团乱,她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与男人寻欢作乐。
陌璃的动作一顿,清冷俊逸的脸庞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里面还有一层,不是吗?穿太多衣服睡觉会不舒服,你放心,再没你允许之前,我不会强行要求你履行夫妻义务。”
其实她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懂?以前,她心里没有装下任何人,她可以和任何一个只要不讨厌,且看得顺眼的男人上床。
可现在,他明显感觉到她对冷希辰动心了,应或是说她被冷希辰那种至死不渝,死心塌地的爱和那颗包容之心感动了,总而言之,她心里装下了冷希辰,那种放荡的性子自然而然地收敛了起来。
其实,认真说来,她是一个很专情的女人,当年她爱上司烨,就一心一意对待司烨,对其他男人绝情到令人生恨,不然当时也不会引起三国动乱,横尸遍野了。
就这样,**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两人相拥而眠,哦!不,应该算是陌璃单方面拥着他的新娘,因为冷魅儿一整晚,都是背对着他的。
这边,银峥在休养了几个月之后,从狼族取来一件隐藏气息的宝物,就按照冷魅儿的吩咐,拿着她给的信物去了A国的都城找**他们,同时以强悍的能力接替了冷魅儿上将的位子。
上级领导部门在调查了他的身份,确定他身份没有任何可疑之后,便本着不浪费人才的心思,答应了他的接替请求。
而宫魅影在冷魅儿离开的当天,便开始闭关修炼,对外界的一切事务不闻不问,争取在冷魅儿回来之后,能开天眼,修炼出不老之身。
凌嘉忆仍是一心一意打理他的凌氏集团,对于**除了生意上的必要之外,再也没有踏足过,在做一些专访的时候,曾有记者问他,他老婆在哪里?是否已经分开?而他只是开玩笑似的说,“他老婆躲在家里生孩子。”
冷希黎的生活依旧,只是偶尔他会看着手腕处的那块与冷魅儿同款的钻表发呆,有时候甚至无意识的传递消息出去,可每次看到毫无动静的手表,冷酷的黑眸渗满了失望与浓浓的想念。
不知不觉间,那个女人已经离开将近一年了呢!
司烨的日子不好过,大火那晚过去之后,司老爷子中风住院,司氏集团在有心人刻意打压和不断内讧之下业绩节节下滑,他不但要应付外头的压力,还要防止内部人员扯他后腿,所以每天的工作将他弄得疲惫不堪。
然而,就算再累,可到了夜深人静时,那抹张扬肆意,狂傲不羁的身影便会在他脑海里晃荡,她狂妄狠戾的话语时时在他耳边响起,每每扰得他夜不能寐,以致,现在的他,早已没了当初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白天他在公司冷的像块冰,靠近三米,就会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冻伤,而晚上,他靠着一杯杯烈性极强的烈酒才能勉强入眠。
公司的人发现,自从他们总经理在婚礼现场抛弃新娘之后,他脸上再也没有笑过,以前他虽然也冷,但他只是面冷心不冷,不会像这样浑身散发着yīn鸷寒凉的气息,如今,他是面冷心冷。
冷家庄园自从没了冷希辰的身影之后,整个庄园变得沉闷寂静了,冷希梦和Lis的事情在不久前也被媒体曝光,冷卓雄一怒之下将她赶出了家门,一个最疼爱的孙子生死不明,一直品学兼优,乖巧听话的孙女又闹出这种事,冷家的气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潮。
而一向活泼开朗,乖巧可人的冷希蕊在实习期间,她放弃了自家公司而选择了风雨飘摇的司氏集团,这一件事又让冷卓雄气得不清,冷魅儿被司烨抛弃在婚礼现场一事,本就让冷家人对司家生了嫌隙。
后来冷希辰又在司家祖宅出了事,至今生死不明,所以,对于司家,冷家人一向都是敬谢不敏,没有出手打击他们,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如今冷希蕊居然放弃自家公司,而选择司氏,不可谓是在自家亲人脸上甩耳光。
另一厢,冷魅儿在十个月之后终于生下一个大胖小子,陌璃为之取名为陌焰。
今天是陌焰的满月日,地府又是一片欢腾,各界除了人界,皆都派人前来祝贺,毕竟是小阎王的满月,日子非同小可啊。
冷魅儿在休养了一个月之后,身子恢复的良好,她一袭艳红的修身纱裙,洁白嫩滑的肌肤在红色的衬托下,越发的明艳动人,一张魅脸娇媚如花,勾人的凤眸微微上挑,媚态横生。
她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下梳理着自己心爱的火红色长发,透过镜面,她看着被孟婆装扮得可爱漂亮,眉头却皱得死紧的陌焰,凤眸中流落出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慈爱。
这个孩子,她刚开始是不怎么在乎的,后来,他在她肚子里不断的调皮闹腾,陌璃和她说,他能听得懂他们的话时,她便每天试着和他说话,慢慢地,由刚开始的不在乎到期待他的出生。
看着他落地的那一刻,她的心是激动的,当时的他不哭不闹,孟婆将他抱到她面前时,他用他那双漆黑如墨圆溜溜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好似在说,‘原来这就是我的母亲’。
对着那样一双眼睛,她的心是颤抖的,这个是她的孩子,在别人看来,他是小阎王,是未来的阎王爷,可在她心里,他只是她的孩子,仅此而已。
她和陌璃两人的相处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状况,以前,两人明明连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是换了一种身份,且心态也有了变化之后,相处起来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种肆无忌惮和不拘小节了。
她心里明白,他不欠她什么,她没有理由去要求他为她做什么,如若要求了,那她便是欠了他一份情,既然没打算给他同等的回报,她就不能肆意挥洒他对她的情意。
陌璃推开门进来,他看了眼一旁抱着小陌焰的孟婆,示意她出去。
孟婆心领神会,她干枯的老脸扬起一抹了然地淡笑,抱着小陌焰退了出去,虽然此时的陌焰智商已然达到十岁,但那身子骨和其他刚出生的小孩没有两样。
“宾客不是已经都到了吗?你怎么过来了?”
冷魅儿透过镜面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妖媚的脸庞噙着不咸不淡地疏离笑容,淡声问。
陌璃对她的话不语回应,优雅地踱步到她身后,“我来帮你绾发,可好?”
他说着,不等她应承,便接过她手中的象牙梳,一下下帮她梳理着那一头如红色上等丝绸般柔软顺滑的秀发,不一会儿,火红的长发被他绾成一个简约却又不失端庄雍容的古典发鬓。
看着镜中的发鬓,冷魅儿凤眸微闪,她扬唇一笑,打趣道:“没想到你这双手倒是挺巧!”
陌璃亦是回她一笑,“这是我第一次绾发,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以后我天天帮你绾,怎么样?”
冷魅儿淡笑不语。
陌璃见她这样,心下涩然,每次只要一接触到敏感话题,她要不就是四两拨千斤的打发回去,要不就是抿唇淡笑,他多次想要改变他们这种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可终究是无果。
她对他,自从成亲之后,一直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疏离感。
“色狐狸,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我希望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对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开我玩笑,逗弄我,我喜欢你唤我面瘫,我喜欢你对我笑得没心没肺。”
陌璃转过她的身子,清冷地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语气中满是认真与请求。
冷魅儿不着痕迹地避开他认真的眼神,“呵呵,我怎么感觉你有受虐倾向?”
陌璃温暖的大掌扶正她的脸颊,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我喜欢被你虐,也只受你的虐!”
冷魅儿嘴角抽了几下,“你完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