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几乎要晕过去
阳春三月的一天,我正式来体校报道。虽然我和三姨租的楼房离体校很近,用不了十分八分的就到了,但三姨还陪着我来了。我当然要找到掘我的而且还是我教练的孙教练。前一天我已经报了名,做完了一些该做的手续,今天是来正式上课训练的。我三姨把我交给了孙教练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由于上午要先上文化课,孙教练就把我领进教室里,然后就离开了。这里的文化课的课程没有日中那些,只是有几大主课。而且我感觉这里的文化课没有日中那般严格,从上午八点,到中午十一点半都是文化课。单就文化课而言,还是比较轻松的。但下午的第一天的体能训练就不是那么轻松了,而且是经历了一次炼狱之苦。
来到体校的操场,日春午后的阳光还是暖洋洋的,我充满好奇地等待着孙教练的指示。
教练很直接,手臂一扬,大家都按高矮排起了队列。九十年代日的中国体育,还是有两下的,列队,大家那是飞快,这也是从学校就已经习惯了的动作。
列好了队,教练一指那4oo米一个圈的田径场:“8圈,预备,跑!”一帮懵懂无知的少年,就听着他的口哨声,跑了起来。刚开始,是懒懒散散的,当教练在几个人的屁股上踹了几脚实在的,大家就跑的像模像样的了!
一看像样了,教练就开始吼了:“度!度!”哨子像催命般狂吹,然后又在旁边实战他的腿法!都是日一二的嫩家伙,最小的才十岁,就这样被摧残!按他要求的度,三千多米,这不是我们这班人能承受的!
最后,阵容拉了开来,领先的差不多比最后面一个要多一圈半!后面的教练不管了,就给了一句话:“跑完了回来列队!”然后开始追着我们几个在前面的,哨子又开始狂响,我那个后悔啊。少年人的心态是矛盾的,风头要出,然后又喜欢后悔。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不是那时候能懂的。给追赶的没办法,反正都要跑完,我们前面的几个,好像心态都变成了一致的;撒丫子就跑的更快了。这是一种激劲儿,也是一种无奈。跑到最后两圈,每个人竟然都是嚎这嗓子,啊――呀――,都是用着这种野兽般的声音叫着在跑,一路的吼叫,尽显少年心态的可爱!不知道是在泄对教练的不满,还是对疲劳的无奈!总而言之,几个野兽,爆了人生到那时的最快度,最狂野的一面!
在教练满意的神态当中,早早的跑完了8圈!然后对着每个想停下来的人,教练又赶着在那里来回的走,这样的狂跑,猛然停顿,是很伤人的。当所有的人零零落落的都归了队,就开始了下一步。3o米急短跑来回二十趟。俯卧撑连续一百个。弓步压腿一百个。扑步压腿一百个。正踢腿过头一百个。外摆腿一百个。侧踢腿过耳一百个。正压肩一百个。靠墙测压肩一百个。过背夹人五十米来回十趟。推小车五十米来回十趟。提脚倒立走五十米来回十趟。
其实,跑完那8圈,每个人的体力都基本到极限了;而后面这些恐怖的数据和练习,更是平时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可奇怪的是,除了一个当场呕吐的几乎要晕过去的,其它人竟然都活生生的把这些内容都做完了!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第一次的极限,大家到底是怎样过来的?
第一天的室外训练,完成了。原定的两个半小时训练,我们用了三个半小时的时间。回到班级的教室里的时候,我们都疲软地瘫坐在椅子上。由于这近乎与生生死死一番经历,原本彼此不熟悉的同学,都似乎猛然间熟悉了,虽然还叫不出彼此的名字,但心里已经很相识了。但更加枯燥的是,不像学校里的课堂,男女生混杂着,还有点调剂。这里无轮是那个项目和专业,都男女泾渭分明的,男队就是男队,女队就是女队,除了下课以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没多久放学的铃声就响起来,我体校的第一天就在疲倦不堪中结束了。那些住宿的学员向寝室走去,走读的学员向校门走去。我现走读的学生不多,我是其中的一个。
我来到我们家楼下的时候,现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鬼头鬼脑地向三楼的一个窗户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