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难以启齿的事情
楚香红总算出了声息,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但她叫喊的那句话却让我心里更加疑云密布:禽兽?谁是禽兽?我和她妈妈的目光都投向了病床上的楚香红。楚香红受伤的那只左手和扎着点滴针的手都在乱动着,样子似乎在推着什么。她娘急忙从我说:“我们要把住她的两只手,不要让她动。”说着她就急忙按住了楚香红挂着点滴的那只手。我也上前去按住了楚香红受伤的右手。楚香红挣扎了几下又不动了。她刚才这样动作叫喊的时候,她的眼睛并没有睁开,显然她还不是真正醒来,而是在一种混沌的噩梦里。由此,我就更加预感到她肯定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连昏迷中还被惊吓刺激着。
下午的时候,楚香红彻底醒了过来,她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悲戚和莫名的绝望,尤其她看见我在病床边的时候,竟然嘤嘤地哭起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也眼睛澎湿地看着她,说:“香红,你可吓死我了,我真担心你醒不过来了,那我怎么办?你为啥那么傻呢?”我没有急于问她自杀的原因是想让她情绪稳定下来。
“你还来看我干啥啊?你不是和冯姗姗又重归于好了吗?我不要你来看我!”楚香红嘴里这样说,可她的眼神里却不像是这样的蕴含。
我心里一阵紧缩:难道她真的是因为我和冯珊珊的事情受到刺激自杀的?我愧疚地抚摸着她受伤的手臂,真切地说:“香红,你还在误解着我,可我对天誓,我和冯珊珊真的没有什么,那些都是巧合,我不会和她再有什么了?我现在的心里只有你,不会有别人了。我说过的话一定要兑现的!香红,你告诉我,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想不开的吗?”
楚香红摇了摇头,说:“不是,就算你真的和冯珊珊怎样了,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自杀的,我不想活了,与你没一点关系,你不要瞎想。铁刚,其实我早已经相信你的话了,我相信你不会欺骗我了,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有再误解什么,你不要说那个了,刚才我不是真心责怪你……”
“那……你究竟为了什么呢?”不是因为我自杀的,我心里好受了许多,但我更加猜测到另一件可怕的事情。
楚香红呜咽着,情绪很激荡,说:“我不想活了,你们为啥还要把我救过来?就让我睡过去不醒来该有多好,为什么把我救过来?”
她妈妈一边摁着她又要乱动的手,一边开始问:“香红,你告诉妈妈,你经历了什么,为啥要不活了?你一向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子啊,为什么就想不开了,你快告诉妈妈!”
楚香红泪光模糊的眼睛满含怨恨地看着她妈妈,叫道:“不用你管!你生了我,却从来不关心我,你还管我的死活干什么?昨天晚上我还着高烧,你却不管我出去打了一夜的麻将,我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妈妈!”说着她又呜咽着哭起来。
女人满脸愧疚,说:“昨晚妈妈出去打麻将也是因为是和你爸爸怄气的,再者说了,昨晚我走的时候你已经退烧了,我以为你睡觉了,也不需要挂点滴了,我就走了。都是妈的不好,以后不会这样了。香红,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想不开的吧?”
“你不要解释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你一夜未归,昨晚会生那样的事情吗?我已经没法活了,你干嘛不让我死去,干嘛还把我送到医院来?”
“香红,昨晚生了啥事情啊?你快说啊?”女人脸色难看地急促地问着。
楚香红就是不停地哭,怎么问也不说,哭得几乎都上不来气。
等她情绪稍微平息了一些,我便轻轻地握着她受伤的那只手的手指,问:“香红,我是最关心你的人了,究竟生了什么,难道你连我也不告诉吗?你说出来,我会帮助你解决的啊!”
楚香红泪光盈盈地看着我,抽泣着说:“我…….更没有勇气和你说起,我知道,我说出了这件事儿,你就会嫌弃我了,就会和我分手了,我怕过早地失去你。我……害怕,我只想死!”
那个时候,我已经基本印证了我的猜想。但那一刻我什么都不允许去想,唯有更好地疼爱她,安慰她,让她情绪稳定下来,不再做自杀的傻事。我目光温热地望着她,说:“香红,你放心,无论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的,更不会和你分手的。你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是那样的不可分割,如果你心里也是这样和我不可分割,那就把你的痛苦说出来吧,我和你一起分担…”
“哥,你真的不会和我分手,还和以往一样对我?”楚香红泪眼里是无限的期待。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就算天塌地陷,山崩海啸,我也不会和你分手!”
楚香红又无限感动地哭起来。然后她抬起泪眼忐忑地巡视着病房内,见整个病房里只有她一个病人,屋子里也就我和她娘两个人,她才一边哭着一边难以启齿地艰难地说出来昨晚她经历的兽性侵害……
昨晚她娘吃过晚饭就去打麻将去了。由于她的感冒还没好,就想早点睡觉。那个时候她感到了无限的孤独和凄苦:自己生病了都没人在意,一个人在这样空旷冷清的家里忍受着身体的不适,想到这里她还委屈地哭了一场。她穿着短衣短裤身上盖着毯子就躺在床上。她伤心了一阵子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可是后来她又感觉身体很冷,越来越冷,冷得她把毯子裹得严严的还是冷。而且她的头在无限膨胀着,一圈一圈地膨胀着,整个身体就像沉浮在冰冷的深渊里……她当然知道自己又开始高烧了。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吃药,而且她也不想吃,她怀着对妈妈的怨恨:如果妈妈回来现她已经死了,那是对妈妈的惩罚。处在病痛中的她竟然像孩子一般的心思。
后来,她被烧得几乎是昏迷一般冷冷地睡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体上压着一个沉重的东西,她猛然睁开眼睛,黑暗中,她惊怵现一个男人正在扒扯着自己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