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处女
第二天早晨,我却被一阵女人的怪叫惊醒了。
当时我正在做一个噩梦。梦里,一个满面鲜血的女人撞到我怀里,我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搂住了,占点便宜,揩点油这是我的习性,根本不用大脑,可能这和贼不走空一个道理。并且,我还和她嘿咻起来,不是因为我太渴,而是因为我意识到这是一个美仑美奂的女人,然后那个女人便诬赖说是将她弄得出血啦。我这不是比窦娥还冤吗?就在嘿咻的时候,她的脸也一直是带着血,擦也擦不掉。争来争去,最后她诅咒说,如果我不承认,一定会流血而死。然后我的身上真的流血不止,我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融化渐尽-----我自然吓得要死,拼命去掐那个女人的脖子,那女人拼命大叫,------就这样醒了。
梦是心头想,我想什么了做这样的噩梦?看看身边,小磊和小辉都不在,被子散乱,都没有热气了,看来他们早走了。为了避人耳目,这样的行动我们从不一起出门。小心使得万年船。可他们也该叫醒我,万一起太晚了呢,看看窗外还好,天还没亮透,正想在嗑眼眯一会,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哭骂声。从声音的来源方向,可以判断出,应当是斜对门的女孩子,雯雯。
表面看,雯雯是一家发廊的学徒,实际上,她做的是小姐。她搬到这里快一年了。起初,我们还真以为她是一个打工妹,因为我们昼伏夜出的习性,所以和她很少碰面。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且有几分姿色,我想,直到现在可能,也不认识她。
对门住着一个美女,我们当然不能不做为。所以有事没事,小辉都要去搭讪。让小辉抓狂的是,人家对他不理不踩不冷不热,让自诩为女人(不分大小)杀手的小辉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和小磊一致认定,这是一个良家妇女。比恐龙还珍希。于是小辉就制定了一个勾女美男计,说,不出一个月,准保将其拿下。他说,如今还有这样的良家妇女,简直是社会的倒退,是他们这些流氓的失职!
我不以为然。大家想一想,一个女孩子,能背井离乡,从东北来到这里,就算是打工,也是有一定胆量的。何况她就一个人租间房,且经常很晚才回来,一定不会是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另外,我敢断定,她早就不是处女了!师傅很早就教过我辩认处女的方法,可以说百试不爽,所有处女走路都是夹着腿的!你想哪,有层膜连着呢。那腿能劈多开。最主要的还不是因为这个,而是,那地方被人侵入过后,女人的感觉就永远不一样了。就算那实体的东西早拔出来了,可是心里上却永远是插入状态。所以,大多数女人再面对男人的时候,双腿总是夹得紧紧的,为了就是掩饰自己的漏洞,恐怕被人看出来。不信,大家可以看看电视上,那些接受访谈的女明星。可以说,百分百,双腿都是夹得紧紧的,我也可以百分百的说,这些人都是百分百的地被不止一个人插过。
那把腿叉得很开的女人呢?当然是被插得腿已经合不拢了。那么真正的处女应当怎么样呢,比如坐的时候,应当是夹而不紧,开的时候,应当是,两腿呈九十度角。当然,这样的女人早没有了。
我这样和他们说的时候,俩个人均嗤之以鼻。说我根本没见过处女。也的确,我接触的全是小姐。那小辉呢。小辉想想,不得不承认,他也一个处女也没遇到。他说,处女应当什么样呢?小磊说,当然就是和对门的女孩子一样喽。小辉半信半疑。我一点不信,可让我说处女什么样,实在心里也没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事情很快就真相大白。
那天夜里,我们还是入室行窃。
从外面看,那家不象是什么富裕人家,本没想有什么大收获。因为没想得到太多,心里就很放松,也不知这是什么心态。反正我也没细听,就从阳台跳进去。正是夏季,一般家庭的阳台都是敞开的,正是入室行窃的黄金时段。夏天穿得也少,行动方便。我只在阳台静静,也没发现什么声音,估计是没人,径直推开里屋的门。
这门一开,把我吓了一跳。
里屋亮着灯,床上两团白肉!并且保持一种高难度的姿势。
按理说,我应当拔腿就跑。当时我也的确心惊肉跳。可我是见多识广的,这时候知道,既然刚才他们不敢吱声,此刻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反抗,虽说做贼心虚,可该大胆时也要大胆,该出手时也要出手呀。可是我说什么呢?平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无意扫一眼,床上那个女人。这一扫更是吃了一惊,不,不仅是一惊,简直是十惊,十万惊。床上赫然就是对门那个疑似处女!!!她也正吃十万惊地瞪着我!
正在这时,那男人扑嗵跳下来,我本以为他要狗急跳墙,耗子激了咬手,刚想闪,却见他已经跪在我面前的地板上。磕头直如捣蒜。
我这个不好意思,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高的礼遇。我本想将他搀起来,说,免礼平身,但一瞧,他那个大肚子,快堆到地上了,脑顶上雪白一片,偶然有几根毛,还是白的。心说,多大啦,还他妈的找小姐,这要是死在人家肚子上,不是把人家挺好的女孩子给害了吗?何况,这女孩子还是我们的对门。远亲不如近邻。我就想狠狠地敲他一笔。
正不知说什么好,那家伙却先开口了,“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比我老婆给你钱多,你说,你要多少?”
我的天呀,这是碰上了一个包子,还是肉包子。我忙说,“那你拿伍千吧!”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男人站起来,找钱。这时我才感到,妈的,要圈里了。并且也猜到,他八成是将我看成他老婆雇来捉奸的了。本想再加点码,可看那男人,大概有七十了,冒多大险,嘿咻一回,尊老爱幼,是咱中华的美德。咱就积点德吧。
另外我也担心,那女孩子会不会截穿我的把戏呢?
还好,她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男人找钱,最后连他妈的钢蹦儿都凑上了,总算够了。
将钱揣到兜里,我说,“注意点身体。”看一眼床上的女孩子,从大门扬长而去。
那天回到家,我将刚才的事一说,俩人一个也不相信。我掏出钱说,“这个总是真的吧。”
可是俩人还是不信,只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不在和我争论。这时就听外面有高跟鞋扣击楼道的声音。我们仨个都是一愣。知道是那个女孩子回来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实话说,心里有些失落,我想,他们俩一定和我一样,就是再坏的人,也对美好有着向往吧。
心里有一点善良,有一片净土,这是每个人都活得理直气壮的根本,坏人也一样。
本来想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没想,一会就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越是轻,越让人害怕。因为雷子多半是这样,要是我们认识的熟人,早就踹了。
敲门声很固执,躲是不行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跳下床,他们俩人跳上床,(半夜不睡觉,会引起警方怀疑),我打开门。
原来是对门的女孩子。
“给我钱。”她开门见山地说。
“凭什么,不劳动不得食。我又没(想说操)----欠你。”我没好气地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要是揭穿你,你一分钱也拿不到!”她说。声音不大,可字字有声。
“没错,”我说,“可是谁让你不揭穿了!”不是我耍无赖,坏人都这样。
“你,你-----”她气得够呛,“因为你,我,我让人----白,玩----他把钱全给了你,一分钱也没给我,我,我一夜,我容易吗我!”
真TMD抓狂,这叫什么事!同是天涯祸害人,相逢何心曾相识,我们给她两千。从此,我们也算朋友了。
有人说,我们是不是那个了,我对天发誓,没有,我们仨个都没有,远嫖近赌,这是江湖的规矩。我们可都是规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