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潜逃(六)
第二天我就带着疯子去上班了,他的工作内容和我一样,都是给饭店里客人看茶端饭。只是他干起来没我灵活,笨手笨脚地不说还经常碰碟子打碗,老板娘看着他怪生气。
可是每次意外发生后,他都赶忙阿谀奉承,专拣好听得往老板娘那里送,说的那阿姨心花怒放,只是害得我每次都倒吸几口凉气。
我承认,他比我会来事,但干活绝对不如我。他三天两头跟老板娘搭讪,几天时间在饭店里混得好像比我都熟,让我倒觉得自己像个新来的。他后来干脆坐下不干了,专门和老板娘谝闲传,害得我一个人忙里忙外,但到最后还要挨那贼婆娘的训,简直就是出力不讨好。
我开始犹豫了,自己要不要换个工作环境。记得吴大勇先前也说过,好工作是跳出来的。后来,我就咬咬牙再坚持了一月,然后编了个谎向老板借走了所有工资后正式宣布:不干了!
辞工后自己在房子里窝了几天,想想还年轻,总不能端一辈子饭窝囊自己。再想想自己来这座城市的目标当年是多么的宏伟!现在就这样白白地浪费青春,真的真的不值呀!这回找工作无论如何也得找个手艺活,哪怕当个学徒也罢,只要能吃饱肚子,在这座古城里饿不死就行,一切美好的东东等以后发达了再一一享受。。。。。。
后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汽配城做了个汽车修理学徒工。这活听起来很复杂,很有技术含量,但干起来却十分简单。每天就是给师傅递个工具,帮着抬个配件,卸个螺丝什么的。。。。。。每月管吃,只给100元生活费。
后来疯子说我走后他也提出不干了,老板娘给他把工资一下就涨到了700多。听了这个话题令我很羡慕,也很遗憾!但回头想想我现在干的是个技术活,等学会了当了师傅每月要拿1500多元工资呢,也就心理平衡多了。
就这样的太平日子刚过了几天,疯子突然来找我说有事商量。我说你没看见我正上班呢,什么事快点说。他说不行,你先请个假,回头出来我慢慢给你说。我说啥事这么神神叨叨,又不是联合国选秘书长。
他不停地催我,看样子倒像真得有急事。
我请假出来,他把我拉到没人处说:“亮子哥,大事有点不妙!”
我说:“到底是啥事吗?是不是跟那边老板娘阿姨有意外,老板要包你的皮呀!”
他说:“不是不是,那老娘们就是给猪拱,猪都不拱!现在是刘雪那边。。。。。。有事”
我急忙问:“刘雪怎么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刘。。。。。刘雪说,说她。。。。。。两个月没来哪个了。。。。。。”
对于这个专业术语,我一听就上火,如五雷轰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他妈的,快告诉我是谁干的?我非疝了他不可。。。。。。”
“亮子哥,你别发火嘛,是我女朋友,你动这么大气干什么!”
我一听,想想也是,便松开手平心静气地问他:“是谁干的?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酒店那边的?”
“亮子哥,说了可不准你再发火!”
“嗯,快点”
“是。。。。。。我!”声音低得像只蚊子。
“什么时候?”
“在我来西安的前一天晚上。。。。。。”
听完,我义火填胸,变得异常冲动,再一次抓起他的衣领,只要稍一使劲就能把他这个一米五六的小男生给扔出去。
“**的简直就是个禽兽,我们还是学生,你懂不懂?”
“亮子哥,你先松开我,求求你了!”
我松开手,他站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哥。。。。。。我说亮哥,什么学生,我们都走出校门几个月了,现在是男人了,有。。。。。。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可我们都才19岁,19岁连青春期都没过完,你懂不懂?!”
"懂懂,可中华人民共和国规定的是超过18周岁就是成年人,成年人为什么不可以。。。。。。。"
“我现在不跟你狡辩这个政策问题,你还是做你的男人吧。自从走出校门我即使不是男生了,可最少现在还算是个男孩!”
“亮子哥,你就别装纯了,你和孙倩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之间没什么谁信呀?而我们只是属于不幸运而已。”
“随你怎么想,你爱信不信吧,眼下先说你的事咋办?”
“我现在还不想做爸爸,一则双方家里人还不知道,而且又没结婚;二则在这么个吃钱城市瞎混,我哪里有能力抚养孩子呀!”
我说:“去你妈的,当初咋不想想?”说着朝他屁股上蹬了一脚。
我说:“刘雪自己没说怎么办?”
“刘雪说她也不准备要的”
“那就只能带她去医院做人流了”
“哥,去了,正规医院说要孩子家长亲自添写人流手术同意书后才给做的,我厚着脸皮去填字,他们就是不信,硬说我是个未成年人,还不具备填字决定权。况且手术费高的要命,让准备好3000元和大人再一起过来。可我哪有那么多钱呀,身上也只有400多元了。”
看看他这副熊样,也难怪人家不信,身材小再配上个娃娃脸,充其量就是个十四五岁小男孩。跟那个比他高一截的刘雪走在一起,人家是熟透了的女人,身材丰满,三围突出,他就自然成了个跟在人家屁股后边玩耍的小弟弟了。
我说:“哪怎么办?”
“这不,我没辙了,来求求你快想想法子。”
我想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主意,心头突然一亮想到一个重要人。
我对疯子说:“走,我带你去找吴大勇,他兴许对我们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