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洞房花烛夜(二)
西门海送走了最后一批闹房的客人,关上房门,走向新人床,柳青瘫坐在床上,撒娇地说:“老公,结婚怎么这么麻烦,简直是折腾人。”
“老婆,累坏了吧!”西门海揽着柳青的腰肢,心疼的说。
“再累也愿意,我们终于修成正果,今后,我就是你西门镇长明媒正娶的夫人了。”
“是呀,你就是我西门海如假包换的烧锅的了,烧锅的,你今天真漂亮。”
“还是叫我老婆吧,叫烧锅的多土呀!那我岂不成了灰头土脸的村妇了?哎呀,上床休息吧,我可累死了。”
柳青随手掀开杨美桃绣的鸳鸯戏水的工艺被,只见床头摆着一对绣花枕头,床的正中间铺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白布手巾,“这,这是什么?干么事用的?”
“傻丫头,连这个都不懂,这块白手巾叫贞洁布,是特地请一个多子多孙的老婆婆,铺在新人床上,检验新娘是不是处女的。第二天,由新娘亲自交给婆婆,婆婆再将这块染了处女血的白手巾拿给亲朋好友看,让他们都来见证新娘贞洁的。”
柳青一听急了,“你害死我了,当初你在不夜城大酒店夺去了我的贞操,汪淼姐就是见证,可是,这种事能叫人作证吗?如果明天人家没有看到白手巾上的处女血,你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呢?”
西门海笑了,“活人还能让屎胀死呀?到时候山人自有妙计。”
“唉——早知道这里还这么封建、这么古董、这么麻烦我们就不该来举行这个婚礼。”
“好了,老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早点上床干正事要紧!”
两个人开始脱衣服,西门海目不转睛地看着柳青和她胸前的肚兜,“真好看!”
“你是说人好看,还是肚兜好看?”
“人和肚兜都好看。”
“是系肚兜的人好看,还是绣肚兜的人好看?”柳青有些酸溜溜的。
“都好看,不过,今天你是我的新娘,是最美丽的。”
“这还差不多,老公,今后我天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你看。”
西门海分开柳青的玉腿,很熟练很顺利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他一边动作着一边笑。“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想起了一对再婚夫妻,他们结婚时人们送了一幅对联:‘一对新夫妻;两件旧家伙。”
“这个比喻不恰当呀,我们可都是头婚啊!”
“我们是头婚,可是那东西却是两件旧家伙了。”
“你呀,”柳青笑着打了他一下,“真扫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也提提神,增加一点兴趣。”
“那我就讲一段荤笑话给你听听!”
从前,有一对年轻人结婚,洞房花烛夜,两个人脱光了衣服,新郎要她用自己的身体讲四言八句,新娘想了一会儿说:
“满头乌丝黑拖拖,胸前两个肉馍馍;
两条玉腿似梧桐,中间结个凤凰窝。”
新郎听了哈哈大笑,一边和新娘行云布雨一边吟道:
“最爱乌丝黑拖拖,双手逮住肉馍馍;
分开两棵梧桐树,中间凤凰来登窝。”
这时,在洞房窗外听房的公公婆婆听到了,也不觉技痒,两个人回到房中,公公说,“他们小夫妻都能讲四言八句,我们老夫妻也来讲个四言八句吧。两个人也脱光衣服上了床,婆婆说:
“满头银丝白如霜,胸前两个瘪生姜;
老腿恰似干柴棒,中间藏着黑锅腔(灶膛)。”
公公听了爬上婆婆的身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吟道:
“我爱你的白如霜,两手抓着瘪生姜;
我的一根烧火棍,捣着你的黑锅腔。”
柳青笑着喘不过气来,“老公,你真是太有才了。”
“这就是民间文化,像这样的故事在乡下多的是,你别看那些目不识丁的老人们,讲起故事和这些荤笑话一个个都是行家里手。”
“我估计蒲松龄就是到乡下找老人讲故事才写成聊斋志异的,哎哟,老公,我,我不行了……”
“要么换一个姿势,像慈禧老佛爷一样,来一个龙在下凤在上龙飞凤舞。”
欲知柳青如何逃过贞洁布的验证,请看下回《血染贞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