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章 棺裂
就在这时,忽听得一声尖叫响起,一直跪在水晶棺旁地何铃欣突然跳了起来,死命地用双手去扳那水晶棺地棺盖。
那水晶棺其实就是用厚实的玻璃砖粘成地,那棺盖看起来没有多大,却相当的沉重,何铃欣毕竟是一个女人,一个人又哪里推得动,但是她此刻却好象着了魔似的,紧紧咬着牙关,用手扳不动就用肩膀去顶,终于将棺盖顶开了一个缝隙。
“小铃,你干什么?快……快住手……”
虽然葬礼现场已经乱成了一团,但是站在不远处的苏宇天仍然还是看到了这边的异常,立刻冲过来死死地抱住了何铃欣,将她拖到了一边。
“快放开我,师父……师父他在叫我……”何铃欣状若疯狂,用力地挣开了苏宇天的怀抱,再次扑向了水晶棺,但是不等她扑到近前,就又被林丹凝和她的另一个同学给拦了下来。
林丹凝眼中流着泪说:“小铃,我们都知道你很难过,其实……其实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和你的心情都一样,但是苏医生他真的已经去了,你……你就让他安安静静的走吧!”
“不……不……我真的听到师父在叫我了……你们给我滚开,我要见我师父……”
何铃欣拼命挣扎着,但是她从海上归来后身体本来就一直十分的虚弱,这时候还能站在这里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又哪里挣得过两个人,那边早有人又将掀开的棺盖给推了回去,而台上的司仪也狼狈的结束了自己的演讲,宣布遗体告别仪式开始。
于是在场的所有送行者排成了两条长队,开始一一向死者的遗体行礼鞠躬,并且将手中的黄色菊花抛洒在水晶棺的四周。
王老栓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农民,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他无儿无女,只和老伴相依为命过了一辈子,乡下人有病很少会去住院,一般就是吃吃药也就挺过去了。
前些日子他的哮喘病再次发作,实在是扛不下去了,才坐着长途汽车,来市内大医院做了一下检查,谁知还不等进行哪怕一点儿有效的治疗,光是大夫开的各项检查单就要他缴纳将近一千元的费用。
王老栓一个靠着从土里刨食的老农民,老伴又在床上瘫痪了多年,家里穷得就快要没米下锅了,哪里有钱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来治病,而他这哮喘病一发作起来,却又让他难受得恨不得把自己地脖子挖开。
于是王老栓在医院地收费窗口看着那一大堆昂贵的检查单,立刻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一位在医院里做保洁工的大婶见状扶起了王老栓,得知何王老栓的情况后,偷偷地把天雷诊所地地址告诉了他,并且说那里有一位小神医不但医术好,人品更好,收费便宜不说,如果真有那看不起病的人他不但免收诊金,甚至有时也会免费赠药,让他去那里看看。
王老栓本来不信自己这连大医院都治不好的多年顽疾,一个小诊所的大夫就能看得好,但是他现在已经实在没什么办法好想,于是便听从那个保洁工的劝告,打算去试一下,如果再治不了的话,他也不打算再受这份活罪了,干脆买两包老鼠药,回家和瘫在床上的老伴一起喝了算了!
结果完全出乎王老栓的预料,他那吃了无数药都治不好的老病根子在苏淳的几针下去后,就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地痛苦了,他在走进诊所地时候还喘得随时可能憋过气去,可是等他从诊所出来时,就算小跑着去赶长途客车都没有喘上一下,回到家里再把苏淳赠送的几副中药喝下之后,他这缠绵了十几年的恶梦竟然就完全的离他而去了。
王老栓惊喜万分,随后又赶着驴车,厚着脸皮把瘫了二十多年的老伴也送来了诊所,求苏神医给予医治。
苏淳没说二话,立刻全力以赴,只不过他老伴的病根子有些顽固,不是一两次就能治得好的,得分七次针灸,才会得以康复,至此以后,王老栓就每隔三天,送老伴进城一次,眼见着老伴那两条腿上坏死的肌肉渐渐地恢复了生机,已经可以扶着拐杖站起来了,王老栓的脸上就笑开了花。
而老两口对苏淳地感激之情也就增添一分,善良的王老栓甚至偷偷在家里为苏淳供奉了一个长生牌位,每天早晚两次都要虔诚的拜上一拜,祈求天上的神明保佑好人一生平安,让苏神医能够长命百岁。
可谁知,当王老栓第七次载着老伴来到小诊所时,却听到了莫神医已经去逝的噩耗,老俩口闻讯当时就傻了,守在天雷诊所地门口哭了半宿,然后王老栓就先把老伴送回了家去,他又只身返回来,无论如何要送恩人最后一程才会安心。
此时终于轮到了王老栓来到华丽地水晶棺前,别人一般都是站着鞠三个躬了事,可是何老栓虽然年纪一大把,却是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对着恩人的遗体“蓬蓬蓬……”一连磕了十几个头还不算完。
后面地人实在看不下去,就想把王老栓扶起来,可是王老栓却倔强的把人推开,然后跪着爬到水晶棺前,老泪纵横地仰望着头顶:“老天爷是不是真的瞎眼了?都说好人有好报,可是苏神医这样的好人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就得到这样的下场?如果老天爷真的存正,就请你暂时睁开眼睛,让苏神医活过来吧!要是他的阳寿尽了的话,就拿我老头子的阳寿抵数好了!”
所有得到过苏淳恩惠的患者闻言无不伤心落泪,想着王老栓的话暗自叹气,心想什么好人有好报,看来这种鬼话是真的不靠谱的!
陈刚,林天二人上前扶住了王老栓,叹着气道:“老大爷……您快起来吧……苏神医去了,我们都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
然而就在这时,忽听得一声清脆的裂响声响起,就摆在面前的那具硕大的水晶棺上突然间出现了无数道细密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