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刘梅的性花开放 第二十七章 母子分离
自从刘梅怀上孩子,金辅仁让小王严格按照食谱给刘梅膳食,一日三餐科学地进膳,不准多吃,不能偏食,荤素搭配,食前引水,食后水果,每天要多休息,又要注意适量的活动,不准看惊恐剧目,也不准看伤情故事,要多听舒缓的音乐,多看风景,多晒太阳,让刘梅无所适从。
刘梅对如此的优待一点不感激,觉得他为儿子,给她画地为牢,相反,刘梅又对金辅仁产生了厌恶之感。好在这个时候,金辅仁再过来,不再要求和她多**了,即使一两次有了要求,也是很规矩地**。
他让刘梅好好地躺着,自己支撑起身子,努力不去压迫刘梅的身体,因为刘梅的已经明显有了变化,轻轻抚摸已经有了一团隐约的手感,这样再**,他不得不十分小心。实在不方便,就将刘梅拉到床边上来,自己站在地板上,双手将刘梅的腿拿到自己的肩上,才能动作自如,才不会伤到胎儿,这样的**姿势,让刘梅非常受用,既进得深,又不让他全身贴在自己的身上。
多半时候金辅仁回来,都是亲亲她,抱抱她说,亲爱的,宝贝,我快有儿子了,过两天我带你去鉴定一下,确实是不是儿子!
刘梅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五个月过后,做了一次B超,谢天谢地,正是男婴。金辅仁当时高兴得要疯了,刘梅也有一种身在云雾之中多日,突然看到早晨升起了太阳似的欢喜。
以后的几个月,刘梅受到了今生所未有过的优待,她想吃什么,保姆为她做什么,想出去到院子里晒晒太阳,保姆就小心地扶她下楼,为她拿好凳子。她懒得下床洗澡,保姆就给她擦身子,临产前一个月,她基本上是躺在床上过来的,吃喝拉撒都由保姆负责。
刘梅开始也不习惯保姆的全方位侍候,她天生就不是让人侍候的人,她侍候别人倒是习惯的,她什么事都坚持要自己做,她很寂寞的时候,巴不得能有事做做,可是金辅仁不让她做一点事情,难得有个和善的姐妹说说话,但是这个保姆小王,除了相关的回答,她不同刘梅说一句题外的话。她问她什么,不该说的只是笑,真是太职业了,刘梅感到这小王越来越像金辅派在她身边的卧底,既然两人没有交流,不需要增进感情,雇用关系很明显,那她就把她当个雇工,随意使唤。在时候,刘梅连小便过后湿了和体毛,很不舒服,自己不想去洗,干脆也让保姆给她洗洗。保姆小王不仅不厌烦,而是高兴为她服务,说,夫人,您这就对了。
一次刘梅问,大妹子,金老板雇你多少钱?保姆说,只要您满意,在原来基础上加500,如果您说非常满意,就在原来基础上加1000。横竖也就是这几个月的时间。
刘梅问,那基础是多少?
保姆说,基础是三千。
刘梅哦了一声,想,真正是有钱的好呀。做有钱人的姘头,做有钱人的造儿子机器,做有钱人的保姆都不一样,这有钱人的钱是怎么来的呢?没有钱的人为什么甘心情愿为有钱人做各种事呢?她就想不明白了。
她对保姆说,那我就说你非常好,特别的好,好到不能再好,看他能再给你加多少钱?这时,刘梅很想对金辅仁骂一句家乡人最解恨的那三个字——!不就有钱吗!
刘梅想,他让保姆对她好,不是真正要关心她,是为了让他未来的儿子,能在母腹中得到顺利的成长。他有钱,可以雇人生儿子,可以雇保姆侍候,这些都是为他的私欲。
想到这些,刘梅对金辅仁没有一点感情了,本来就是,他们之间也是雇佣的关系,实质上是和他雇保姆一样的,只是被雇的她们两个人分工的不同,相反,如果当初,金辅仁是雇她小王为他生儿子,而雇她来服侍小王,她便就像小王这样倒过来百依百顺地侍候她!原来她们都是可怜的人,都是在他钱的驱使下做着自己该做的一份事。
刘梅突然对小王有了同病相怜的理解和同情,她不是他的心腹,更不是他派来的间谍和卧底,她不需要别人防犯她的出逃,因为她那一笔最后的佣金,还没有拿到手。他不怕她会中途怀着他的儿子溜了,因为他的儿子,除了他肯出这个十万的高价买回,像验收合格产品一样,兑货付款——婴儿黑市上,没有哪个买家肯出巨资买下没有血缘关系的婴儿——小王之所以对她守口如瓶,是因为小王在遵循着职业道德,她不也是同样没有对小王说出自己的代孕内幕吗?小王口口声声叫她夫人,她不也是理直气壮地答应着吗?
这样一想,刘梅再也不生小王的气了。
刘梅终于生产了,生下了一个八斤八两的男婴。
金辅仁喜疯了,他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儿子了,多吉祥,八八发发!我儿子一出世就是发财的命!于是他扔给产房的医生两千元钱说,让各位大夫买喜糖。说完接过孩子左看右看,竟把刘梅丢在一边不管了。
刘梅的泪就流下来。
孩子出世后,一天天走向满月,刘梅渐渐产生了一种即将出现的骨肉分离的惊慌感,她看着孩子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生下来时,只是一个红粉色肉团,然后变白变大,小嘴儿吮吸,酥酥的痒痒的,饿了哭,小嘴张开,眼睛一闭,四爪直蹬,**头塞在口中,一双小手紧紧抱住,咕咚咕咚往下咽,太可爱了。
这个孩子和她过去生育张旺张闯一样,也都是她生下来的,她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长大后终日缠着她,直到离手离脚,才开去自己玩耍,可儿子又总是系在妈妈的心上,妈妈一时看不到儿子了,就又到处找,可是这个孩子呢?等过了满月,就不再属于她了,并且从此她一生中再也不能见着了……
想到这些,刘梅一阵心痛,她常常用手抓住自己的胸口,想把自己的心抠出来,平复心上的伤口,她一阵阵地打颤,像人生中一切都要丢失了一般,她感到不幸的事即将来临,她后悔自己做了一次极端错误的选择,做了一宗丧失良心的买卖!
刘梅对金辅仁说,金先生,你别把孩子带走,让我抚养,孩子到能上学时,你再带去培养好吗?我也不要你钱了……
金辅仁毫无商量地说,不行,我不会少给你一分钱,到满月那一天,十万我会打在你的卡上,你走人,我们是有合同的!
刘梅说,我不要钱了,一分钱也不要了,以后我白给你抚养孩子不行吗?
金辅仁说,刘梅,你想错了,我是借你腹用一下,为我生个儿子,我怎么能把孩子留给你抚养呢?再说,你是什么出身,有什么修养,什么素质,能教育好孩子吗?你真当我是农民暴发户?我的太太也是个农民?不是,我太太是个江南极有身份,极有文化品味的女人,是她同意我在这里借腹生子的!她怎么能让你和这孩子产生更长久的关系呢!
刘梅听了说,我才是孩子母亲,我应该抚养孩子,我有这个权利!
金辅说,这可由不得你,我们是有合同的,要么你把事情公开了,就是进法庭,判令我给你的经济补尝,结果还是一样!再就是国家的计划生育的政策问题。
金辅仁温和了些说,刘梅,你要想清楚了,闹出去只有坏了你的名声,孩子还是我的,结果还是和我们的合同一样,你得了钱,我得了孩子;不闹出去,我可以再适当给你增加两万,怎么样?
刘梅没有说话,也没有再争辩,她对钱也好,别的什么也好,已经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头脑很乱,什么不再想,就愣在那,听任金辅仁的安排。
金辅仁把刘梅拥到床上说,你也快满月了,身子干净了没有,要不我今晚抚慰你,让你……
刘梅推开他凑上来的嘴说,我不要……
金辅仁说,还没有出我们的合同期,你还是我的夫人,还是我的宝贝唷,我可想要你呢!
刘梅说,我不是你的夫人,我只是你的机器,制造儿子的机器,你要怎么就怎么吧!
金辅仁说,别再多想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以后我也还会常常想你的。你放心,我的儿子,我们的儿子,让我领走,到了江南,交给我的太太抚养,将来接我的班,继承我的产业和事业,我会把他当着心肝宝贝的,当然我太太也一样!
那天晚上,刘梅和金辅仁做了最后一次爱,从头到尾,刘梅没有一点感觉,金辅仁也没有什么真情,只是告别式的一种欢爱,明显带有敷衍的成份,结果并没有达到目的,没有射下来两人就厌倦了。刘梅知道,这是金辅仁在安慰她,怕她再纠缠儿子的归属问题。
刘梅还是做了让步,默认了当时的合同,金辅仁也信守诺言,不仅给了她十万元原价,还补加了两万,一起打在了刘梅的卡上。
他们母子终于分离了。
刘梅得到了一笔巨款,可是她天天流泪,再也看不到儿子了,常常梦见自己离散的儿子,梦醒了,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常常以为现实是梦,梦又是现实,刘梅的精神失常了。
刘栀把刘梅接到自己身边,过了好几日,刘梅才好些,后来刘梅回了一趟苏北,看到自己家里的两个孩子张旺张闯,才好了许多。
到刘梅再次来到江南,刘梅就不是原来的刘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