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情感表白（三十一）

    我见过无数个内衣模特，但独以绫子钟情。而绫子钟情的可能是能被她支配的大把大把的钱。可是我后来发现，钱，不是她唯一的追求。
    2004年夏天，天气非常热，有报道说广州热死了好几个人。我抓住这个消息，在东莞各个镇街推出了一场清凉攻势。
    大朗文化广场，夕阳余晖，有风。
    十几位身材曼妙的女孩一袭清凉的内衣走在深入人群的T台上，红彤彤的夕阳照着她们雪白的皮肤反射出来的嫉妒或诱惑的光全打现场数百名男女看客的脸上。暗火燃烧。
    具体到我，暗火没有烧在脸上，而是烧在了心里。
    我是这家内衣公司的总经理，模特队是我请来的。模特们争相叫我老公，只有一个人没有叫，那个人就是绫子。
    我一见钟情的，恰恰就是这个女孩。
    我为什么喜欢她呢？不知道，我只知道躲在后台傻傻的看她。从大朗到塘夏，再到清溪到茶山，从脚跟到腿到胸再到会说话的眼睛，看得心里着了火，或者说是着了魔。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没有理由吗？反正我爱她爱得没商量。连我们老板都说，你见过的内衣模特不计其数，怎么这次轻易就被俘虏了。老板不懂爱，虽然他吃掉的内衣模特比我见过的都多。
    我顾不上别人说三道四，我不顾一切地跟老板磨，跟他泡，来软的我会叫老板干爹，来硬的我会把公司的秘密泄露。终于，老板服了，他是爷，你想让她当什么就当什么吧。
    于是，绫子当了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兼副总经理。
    然后，我就开始对绫子发动总攻，名义上她当我的副手，实际上我为她服务。我宁愿骑自行车上班，也把专让给她。我会忍几天不抽烟，把抽烟的钱拿出给她修脚，她修一双脚，等于我抽一条大中华，她的脚比我的嘴重要。我听老板读中山大学中文系的儿子讲过一段故事，说徐志摩在三个大学当教授还挣不出老婆陆小曼的烟钱。我没有徐志摩的本事，但他的心境都有。我不能干兼职，只能逼着老板涨薪，还是软磨加硬泡，上午叫他干爹，下午就要当叛徒搞得老板只有一句话，你是爷！
    后来，我成功了，我终于把绫子娶回了家。
    大婚那天，老板做证婚人，他一首的一句话就是，倒下我一个，一对新人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