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情感表白（二十三）

    后来我看了电影天下无贼，刘若英骗宝马那段戏跟我异曲同工，但我比她还能骗，我很快又骗到了一套别墅。
    也是在旅途中，不过这次我没献身。
    公司聚集了三十几个玩腻了只能玩命的有钱人，组成一个亡命车队，沿着川藏南线直扑**。
    我乘坐的是老马的车，一辆改装过的切诺基，据说动力不输悍马。别人这么说肯定是吹牛，但老马这么说我相信。老马54岁，玩车玩了40年。他爸是个少将，老马靠着父母的威望步步顺利，但爱情却屡遭挫折。结了几次婚，都因为爱车胜过了爱女人而离异，连个孩子都没有留下。我一坐上他的车，他就叫我丫头。我开玩笑时就叫他爸，他爽快的答应。
    我们过通麦那段路时，很多人真的把命给玩没了。不到一公里，先后有四辆车跌下了悬崖。宿营时大家很悲，喝了酒。老马喝得大醉，他说他们这些只有玩命才提得起精神的人还对什么感兴趣呢？金钱？女人？统统是粪土。他说人到了这种境界，离死也就不远了。我一边听他发感慨，一边给他脱衣服，然后猫在他怀里睡着了。
    凌晨四点钟，他醒了，我也醒了。他说，丫头，我是不是乘着酒兴对你做了什么？我点点头，然后哭。半个月后，我们回到了东莞。我知道他是个负责任的人，没打拢他，继续带团走南闯北。三个月后，我收到一份快递，里面是房产证和钥匙，是老马给我的。
    再次见老马是在肿瘤医院里，他弥留之际。原来他早就得了肝癌，本想把自己扔在川藏路上的，因为我才回来。他说，他知道那夜他什么都没做，给我别墅不是冲那个，而是因为他叫了我一路丫头，他说我这个孩子为了一点利益编造那么大一个谎言，挺让人心疼的。
    我不知道菩萨是怎么普渡众生的，但我知道老马就是我的菩萨。送走他，我从墓地回来，回到老马给你的别墅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