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情感表白（八）

    我的事业蒸蒸日上，老婆的仕途也平步青云，她已经在市里当上副局长了。
    两地分居成了我们最头疼的问题，东莞是我的福地，连同南方都是我的福地。我已经逝去的青春在这里，我现在的事业也在这里。老婆出身官宦人家，从小就被注入了仕途思想，一心想着提升。她所有的人脉关系都在北方，北方才是她的温室。她从没有放弃劝我回师大西北的努力，说凭着她现在的关系，我在老家东山再起并不难。我也从没有中止对她游说，我说凭我现在的实力，养个老婆绰绰有余。总之，我不想回去成了她的附庸，她也不想丢官做家庭主妇。每次黄金般的相会，我们都在进攻与防守之间展开。五六年来，我们各自痛苦地守住了各自的阵地，谁都没有向前推动半步。
    时间进入2008年，不平凡的一年。
    上半年，企划部就向我提交了国际金融风险的报告，我却被2007年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认为他们在杞人忧天，不仅没有收缩战线，还大量招进外语、外贸专业的大学生，准备2008年杀进地中海经济圈。
    在这批大学生，有一个叫夏子月的女孩被我看中，做了我的总经理办公室前台。这个女孩天生聪慧，漂亮大方，熟悉法语，英语和阿拉伯语，我相信在我向欧州冲杀的时候，她一定能充当一员悍将。
    然而，事与愿违。下半年，国际金融海啸袭来，让我的日美线陷入瘫痪状态。而我一直视为命脉的中东线，被以色列人的炮火轰得七零八落。我开始大量裁员，全面收缩战线。这个时候，夏子月帮了很大的忙，有仅在业务上，还在生活上。
    2009年元旦，我就给所有人放了假。以前，元旦前后都是最忙碌的，如今却没有业务。一下子闲下来，我百无聊赖。回到办公室，夏子月没有走。她说，她是跟我的，我没走她就不能走。我说，你这傻孩子。元旦夜，我给老婆打电话，老婆说正陪局长应酬。我关了手机，带着子月去吃饭，去广场上走，然后云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