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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向张刁一索要破春费

    张刁一告诉我他在人民医院外科,一栋203。 这小子可能被别人揍进了医院。
    共事两年来,我比较了解张刁一。如果他不开口,绝对给人感觉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小伙,属于女孩所说的帅哥一类的人。
    他喜欢找女人,但不会在女人身上花钱,或许还要用女人的钱,这当然要看这个女人的经济状况而定。用张刁一的话说找女人花钱,这跟找小姐没有区别,我们玩的是感情。
    张刁一也有可能摔到伤着,因为他喜欢喝酒。上个月还因为喝醉摔破了头皮,幸好无大碍。这个人迟早一天因醉酒摔坏,我劝过很多回,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只要一端起酒杯,一定忘记了爹娘姓甚名谁。
    虽然我也好酒,但我多多少少还知道有个度,以致于后来我有点怕跟他喝,不是因为我酒量比他低,而是我怕他酒后出事,我就得负连带责任,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医院就是人多,在任何时候都是这样。怪不得现在社会穷人越来越多,原来人们大部分的收入都送到医院来了。
    我踏入外科203,我一眼就看到了头上包着纱布的张刁一,躺在病床上打点滴。
    我走近一看,张的嘴似乎歪到一边去了,整个双眼都是红肿,看来伤得不轻,绝不是酒后摔倒那么简单,一定被别人揍伤。
    “怎么打成这样,这人下手也太狠。”我来到张刁一身边问道。
    “受到一点皮肉之苦。”张刁一象泄了气的皮球。
    “跟谁啊?”我真不明白,象张刁一这么一个文明人也会被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安全感啊,“你是不是被女人的男朋友揍啦?”
    我开着玩笑,尽量想让张刁一放松一些。这样的事不是不可能,我的一个同学在内地单位因为追一个女孩就被她的男朋友打破了头。男人为了情,什么偷鸡摸狗,打杀抢劫,都可以做得出来。
    “我真倒霉,你还记得肖小梅吗?”张刁一很生气的问我。
    我有点印象,是我们公司包装部的一个女工,长得有些姿色,但属于档次较低的一种,给男人一些暗示而已。她跟张刁一有过一腿,那是一年前的事罢了。
    “她不是回老家很久了吗?”我不明白这事与张刁一又扯上何关系。
    “她又卷土重来,而且来势凶猛。”张刁一这次一定打糊涂了,说话没有一个结果,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来了,与你张刁一又有何瓜葛,你们早就没有关系了。这年头男女上床,下了床之后各不相干,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改革开放已经过了三十年,人们还有什么事想不通啊!
    “张刁一,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行不?到底谁打你啊!”
    “肖小梅老公打的。”张刁一自己都不可理喻地告诉我。
    这让我更想不通了,你张刁一与肖小梅的老公素不相识,肖小梅跟你上床的时候,根本还是个小女孩,就是有老公那也是她回家乡后的事,与你张刁一八辈子不相干。
    “你看清楚没有啊,是不是喝醉了,认错了人吧?”我真不相信。
    “我在荔枝大道碰到他们,我跟肖小梅打招呼,话还没有说完,她后面跟着的男人就动手,我没有防备就扒下了。”张刁一有气无力地好象在说武打故事地回忆道。
    他说得我还是没有明白。人家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你,再野蛮的人也不会突然对一个陌生人发生攻击行动,除非疯子就有可能。
    上个月在明山大道有一个一丝不挂的男疯子突然从地上抓住一个砖头,猛击经过疯子身边的一个少女,少女当场被击毙。
    这事深圳电视台还做过详细报道,提醒市民外出要提防疯子攻击,因为在深圳男女疯子特别多。我每次在街上走路的时候,不担心交通混乱,就担心疯子乱来。
    要么还有一种可能,后面的男人不是疯子,确确实实是肖小梅的老公。你张刁一小子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肖小梅,街上奇遇,过去的激情一涌而上,等不及肖小梅把话说完,你就抱着她,尽情地亲吻起来。
    这种事张刁一不是没有做过,大白天你在办公室就突然吻过我们采购部的啊芳,气得啊芳要去主管告你,逼得你请她中午吃了一个炒粉才平息了下来。
    这次可不一样了,肖小梅后面跟着是她的老公,而且是新婚不久的老公,他能忍得住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抱他的老婆热吻吗?
    你还真算命大,肖小梅的老公对你还给了面子,只是给你拳头,如果换成我,给你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还想在这里打点滴?早就在太平间等着你父母啦。
    “他老公打你总得有理由吧?”我追问道。
    “他们两个特意从老家过来找我的,今天在街上不碰上我,明天也会到公司找我算账,她老公说要我陪他老婆的青春费。”张刁一愤愤不平道。
    我听说过索要青春费的,那可是卖春的人事前同男人经过讨价还价之后的正常行为,可你肖小梅的老公凭什么要我们张刁一帅哥赔破春费呢?
    我们暂不说这个要求合不合理,但至少也得肯定是张刁一干的事实。首先张刁一干的时候肖小梅是不是良家少女,其次肖小梅当时是不是与张刁一有过协议,给肖小梅一些补偿。如果这些问题都没有弄个水落石出,肖小梅的老公提出要破春费,真是太霸道。
    “她老公说要你赔多少?”我认真地问张刁一,我想如果不多的话,就给了他。
    张刁一无奈地摇了摇头反问我:“你说我能陪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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