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验明正身
陆强对白玉兰说,他明天就准备回去了,你跟我去吧,去看看那个电工是不是救你的那个人。
白玉兰说,这么快就走?
陆强说,早一天回去,少扣一天的工资,如果时间久了,我的岗位让人顶替了,我又得重新去找工作。
白玉兰问,你爹给你介绍的那位姑娘,你去看了?
陆强笑了笑说,看了,早就看了。
白玉兰好奇地问道,怎么样,人长得漂亮吗?
陆强说,漂亮,很漂亮。
白玉兰高兴道,告诉我,是哪个,你带我去看看,给你参考一下。
陆强神秘地轻轻告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白玉兰听了笑着推了他一把说,正经点,别开这种玩笑。
陆强说,这是真的,不是开玩笑,我爹说的那位姑娘原来就是你!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白玉兰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问道,你怎么给你爹说的?
陆强说,这还有啥说的,同意呗。
白玉兰难为情地说道,你就同意了?
陆强认真地,不同意行吗?我爹说了,要是不同意,我们的父子情分就没有了!
白玉兰着急起来,她说,你同意我了,那你那位女朋友怎么办?你怎么能这样呢?不行!我不同意!
陆强说,你说了不算,关键要我爹点头才行。
白玉兰说,我去给你爹说。她转身就要去找陆云祥。
陆强拉住她说,你别去,我是在与你开玩笑,他说的这个姑娘真的是你,我把我有女朋友的事告诉他后,他才没坚持。
白玉兰这才放心了,她原来是打算要嫁给陆云祥的,就此了却一生,没想到因他的回来,打消了她的这个荒谬的念头,也阻止一场父女恋的发生。她怕今后不好面对陆强,因为她和他的年龄都差不了多少,给他当后妈,相处在一起很尴尬,她只有把这个念头埋藏在心里了,决定跟他一块到那个城市去,看看那个脖子上有胎记的电工是不是救她出苦海的那个人,然后就在那个城市找份工干。
白玉兰和陆强回到了那个城市,陆强先把白玉兰安顿在他女朋友临时住房里,等下了班后,他就找到了那个脖子上有胎记的电工。
那个电工问他有啥事,是不是去给他换灯安电。
陆强说,我不找你换灯炮,也不要你去安电,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那个电工感到好笑,他说,我哪有时间听你给我讲故事?说完就要走。
陆强说,你别急着走,你听了我这个故事后,我请你喝茶。
那个电工把他看了看,问他,你干吗非要讲给我听,你讲给别人听不行吗?
陆强说,这个事只能给你讲,你听了一定会感兴趣。
那个电工说,发我就听你讲讲。
陆强说,这次我回家,听一个人讲,她来到这个城市来打工,下了火车,被一个妇女骗到一个地方被迫接客。这个地方叫芸花巷108号,离我们公司不远,不知你晓不晓得这个地方。
那个电工说,晓得呀,那地方我去过。
陆强认为事情有线索了,心里高兴了起来。他接着说,有一天,有一个人,来到那个接客的女子的房里,他怕被人看见,就戴了一副墨镜。那个女子见来了嫖客,就准备接待业务,没想到那个戴墨镜的嫖客,不但没嫖,还给了她一张逃跑的路线图和五百元钱。
那个电工果然感兴趣了,就问他,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
陆强说,是那个女了亲口对我讲的,她一直在找那年戴墨镜的人。
电工急着问道,那个女子是你们那里的人?
陆强朝他点了点头,说,是呀。
电工又问道,她还告诉过你什么?
陆强说,她说,那个戴墨镜的嫖客,脖子上有块胎记。
电工问,那女了叫什么名字?
陆强说,叫白玉兰。
电工说,这名字真像她人一样的漂亮。
陆强高兴地问他,难道这个人真是你?
电工说,对,就是我。
陆强问,你平时爱去嫖娼?
电工说,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从不嫖娼。
陆强说,你从不嫖娼,怎么上那种地方?
电工说,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我下了班,有人介绍我去帮一个大胡子安个电路插座,我去了后,大胡子就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很简陋,除了床,一张单人沙发外,什么都没有。我一看,床上睡着一个女子,懒散地躺在床上,很可怜,样子很憔悴,好像是受到了摧残一样。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地方。看得出,床上躺着的女子是那种不乐意干这种事的人,很有可能是被人骗来的,她看我时,有一种求救的**。当时大胡子在场,她不敢说话,看她的表情,她害怕那个大胡子。插座安好后,大胡子把我送了出来,我回来后,心里突然升出一种想救他的念头。
陆强问,你们无亲无故,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电工说,说不清楚,当时也没有想这些,冥冥之中,可能我是前世欠了她的吧。
陆强说,我看你这些都是借口,关键是你见人家漂亮,是属于那种一见钟情的原故。
电工不得不承认有这种因素在里面。他说他回来后,想救她的想法与日俱增,他也曾想放弃这种可笑的想到,但又始终放弃不下,她那种求助的眼神老是在他眼前出现,好像是他的亲妹子一样缠绕着他,让他心里充满了一种强烈的牵挂,他再也沉默不住了,终于冒着危险,戴着墨镜,装成嫖客,向大胡子付了三百元的嫖资,点名要了白玉兰,然后递了支事先准备好的麻醉香烟给大胡子,并亲自给他点上,他才吸两口,就被麻醉倒了,白玉兰才得以逃出来。
电工激动地问道,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强问,你想不想见她?
电工说,当然想呀。
陆强说,那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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