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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自从杨晖被大桥一帮人打近之后,我们这一批比他们小一发的孩子们就分成了3、5成群的好几堆,没有原先玩得热闹、有趣了,也失去了组织性和目标,但自由自在任天游起来。 杨晖虽然回了家,伤好后也可以上学去了,可大桥并没有解禁说我们可以和他玩,哎,他回家后我反而去和他玩的时间少多了。总担心大桥责备、惩罚我,可心里还是蛮想去和杨晖玩的,想去又怕去的滋味好难受哦!
    憋不住了,偷着去杨晖家玩,就在房门边观察大桥家动静好久,感觉到安全后,还得提着心吊胆往杨晖家猛跑,就象偷越一道无形的封锁线一般。玩后回家的时候,更是担心害怕,每次都得让弟弟先回家,等到弟弟给我发安全信号后才敢冲出杨晖家房门,往对面的家里落魂般地跑。受不了这种压力,就去找别的同伴玩,可又担心杨晖怪罪,出门去玩,也得偷偷地遛出去,有两次被杨晖眼见了,他在房间里向我招手让我过去,可我也只得强装没有看见,一蹓烟地跑下楼。哎,就象生活在夹缝之中,又惊险又刺激,当然还是难受!
    我是乡下孩子,严格来讲,还不属于武汉孩子们的群体,不在他们的生活圈内,大桥也不至于打我、恐吓我,但他会制约杨晖,我也分别听大桥和杨晖提过那次打杨晖的事,不仅有学校高年级的几个同学,还有几个社会青年呢。那时的城里人和农村一样,不受限制地生孩子,孩子多了,就业的机会少了,他们闲着没有事做,学大人拉帮结伙,争区域的霸权,打来打去的,如果要是不搞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国家该怎么办哦。哈哈!
    我这是书写到这里瞎发的一通议论,说真的,我也没有研究,也没有听人说过伟人们为什么要搞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别扯远了,也许会出政治问题的,我的长辈们在我好几年前写《正道亦难行》的时候就担心的要死,生怕我犯政治性的错误,被关起来,所以还是回到写我与小姐姐有关的童年生活吧。
    和我俩常在一快玩的是三楼的黑皮俩兄弟、张峰、李华几人,他们年龄都和我相仿。我虽然摔跤比他们厉害,但带头人可不是凭摔跤摔出来的,没有带头人也好啊,我们按共同的爱好行事,人人都没有约束,平等而自由。
    两座小土包子山边的小溪是我们常去的地方,公路边的校寒沟也偶尔去,沿着水道我们有时要走啊、跑啊,走出好远好远,捉一些可怜巴巴的小鱼儿,装在小瓶子里,比着看谁捉得多,小鱼在瓶中窜啊,碰啊,可怜巴巴的。。。。。。
    刚开始我们将它们带回家,养上一两天,让它们死后再倒入卫生间用水冲走;之后,也不知是谁提议的,把小鱼捉回后,名曰放生,放到住宅楼马路对面的大沙湖中去,让它们长大,在我记忆之中应该是放过上百条的小鱼儿,可它们到大沙湖后会不会受到湖中大鱼的欺负,或是被大鱼给吃掉,有没有一条长大一点,活到现在,这我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每捉放一次鱼,天就变冷一些,捉鱼时就会感觉到小溪中的水更刺骨一次,小鱼儿也一次比一次少,难捉,也许它们找地方去过冬了吧?启先刚捉鱼的时候,每人都带一个瓶子,后来几个人带一只小瓶,共同捉放到一起也捉不到几条了。哈哈!反正是集体放生嘛,又不是谁捉到就归谁,带那么多瓶子有什么用呢!捉鱼时捋起袖子伸手到水中时,只感觉到刺骨的痛,原先见到鱼,大伙都抢着去捉,慢慢地就有点张推李卸了,鱼是越来越难捉,越捉越少。是谁提出再不捉鱼玩的,我这时也已经记不清了,也许小朋友们都感觉到不能再捉了吧?
    记得最后的那一次放生,我们五六个孩子只捉到3条小鱼,我长大成人之后才听说这种鱼叫什么时千年秧,只能长到1两厘米长。它们的背上有一条闪光的绿筋线,晶莹透亮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主刺和内脏,非常地漂亮。本来约好还是放回沙湖的,但这天风也大,车也多,我们站在住宅楼下面的马路边上等着车流出现间隙的时候,我有点走神,脑子不听使唤地瞎想起来,这样的情况,后来在我的生活中时常的出现,鬼知道是病还是遗传症。
    车流出现间隙了,早作好准备的伙伴们向对面沙湖冲过去的时候,我受惊一般地醒过来,好象没有通过大脑地喊道:
    “站住!”
    大伙愣一下,后面的张峰、李华先撤回来,跑在前面的大黑转头看看,也往回跑。弟弟和小黑站在我身边,可能是准备和我一起走吧,这时见我一声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怎么一回事?”大黑跑向我时一个跳步停在我面前说。
    “没什么。”我也理不清思路,淡淡地说了一声,心底的想法才显露出来:
    “我妈告诉我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泥巴。”
    “吃什么吃?这和我们放鱼有什么关系?”张峰吼道,接着小伙伴们发出一阵“哈哈!”的笑声。
    “哈!”大黑举起双臂扬着手中装鱼的瓶子跳起来:
    “让小鱼去沙湖去吃泥巴哦!”大伙笑得更厉害一些了,笑中好象还带来笑话我傻乎乎,大脑不正常的成分呢。
    “吃个屁!”我有点儿气急了,开始为自己找理由啊:
    “小沟中的小鱼,到大沙湖中去,不被大鱼吃了,也会受湖中的小鱼欺负!”
    “就象武汉人欺负乡下的你一样?!哈哈!”李华插嘴道,说完还拍拍手,装着身子往后躲的样子,大家又是一阵笑。
    李华摔跤可不是我的对手,再说和他们玩的时间长了,我的口音也变成武汉腔调了,平日里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感觉了,但下意思里,我和弟弟还是乡下人,他们却是武汉人。
    “不放到沙湖去,你说怎么办吧?”大黑鼓着嘴,向我伸着头,盯着我看,好象要看出我那根神经出毛玻浩地。
    “放回沟里去!”我说。
    “好哦!”大黑好像真的看出我有毛病了,双手递过鱼瓶,一幅生拍得罪一个神经病人的样子:
    “你去放吧,它们会保佑你的。哈哈!”
    把小鱼放回路边水沟后,我们本可以象往日百无聊赖,什么也想不到去干的时一般,象呆子一样地站在马路边去数来往的车辆,看哪辆车的轮胎多的,可这一次,伙伴们好像都被一种什么情绪给罩住了,茫茫然不知所措,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和我一样,只感觉到浑身透凉,又象是发毛、又象是在发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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