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并非意外,害小芯的另有其人
陶叙转身看向了霍汶,苦笑了一声,道:“现在最不容易的就是我哥了”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之间推开了。
霍汶闻声,转身一看是孟妈妈过来了,于是打了招呼就先出去了。
孟妈妈拎着熬好了的汤,走了进来,对陶叙道:“快过来,我看你这几天脸色不好,特意从一大早上就开始熬的。”
“这些,你给哥送去就行了……我的身体好着呢……”陶叙走过来,看着孟妈妈道。
“公司事情有多忙,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放心,你哥那里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保姆会给他喝,这是专门为你熬的。
现在担子全落到你一个人身上,我真怕把你累给坏了。你哥现在那样子,我不想再让你也……”孟妈妈说到这里,咬住了嘴唇,再也说不下去了,眼里浸满了泪花。
陶叙的面色不由沉了下去,抱了抱她,安慰道:“小姨,别这样,我们得给我哥一点时间。遇到这样的事情,再坚强的人也会垮掉的。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好起来的。”
“我明白,所以我即使想将他给强行拉回家来,也由着他天天地守在那里。可是,阿叙,这么多天了,小芯活着的消息没有,连死去的消息竟然也没有。你觉得……”孟妈妈的面色一下子变得认真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陶叙打断了她,道:“我已经打听过消息了,事故发生的时候,所有的人基本上都获救了。包括小芯在内,总共有三名遇难者,其中一名是送到医院后不治身亡,而且不会游泳。
另外一位是被人踩踏成重伤,掉进水里就晕迷了,才会遇难的。而小芯会游泳,据保姆回忆,她一直护着小芯,所以在落水之前,小芯应该是没有受伤的才对……”陶叙边说,眼神渐渐地深沉了。
孟妈妈眼里出现了一丝恐惧,望着陶叙,有些急切地问道:“阿叙你也和我的想法一样,也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对吧。我只怕,这场看似是意外的事故,其实是别有内情。”
“不可能。”陶叙一下子就否定了孟妈妈的想法,道:“自从知道安馨雅和蒋博凯合谋害过连芯之后,我一直有让人密切地监视着安馨雅。所以我可以确定,这次小芯的事故,绝对与她无关。”
孟妈妈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悲凉了,苦笑了一声道:“我也认同你这一点,这件事情与馨雅无关。可是你还少考虑了一个人。除了安馨雅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很不愿意看到哲暄和小芯结婚。”
看着孟妈妈那悲凉的表情,陶叙一下子就意识到了孟妈妈所指的人是谁。
一股寒透人心的寒意从陶叙的心底升起来了,一直寒透了他的全身。
陶叙不敢相认,他摇着头,几乎站不住了,后退了一步,喃喃地道:“不,不可能的。小姨,不可能是你认为的那个人的。
就算再怎么样反对他们俩在一起,那个人也不能这样对哥的。何况,小芯现在已经怀孕了……不,不可能的!他不会这么对哥的!”
“阿叙,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件事情不是那个人做的。可是我也比任何人都了解那个人,所以我知道那个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做到一件事情,会狠到什么程度!不择手段在什么程度的!”孟妈妈一字一顿地道。
看着孟妈妈悲凉的表情,听着孟妈妈的话,陶叙几乎脱力到站不稳了。
他颓然地靠在沙发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满脸苍白。“小姨,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样,你要哥怎么办?!”陶叙茫然地看着孟妈妈,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跳了起来,道:“这件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绝对不能这样贸然地告诉哥!”
“阿叙,你也糊涂了吗?!你哥现在只是一时太悲伤,还没有回过神来,所以没有觉察出整件事情不对劲来。
你以为等他清醒了过后,我们会想到的事,他会想不到吗?!”孟妈妈悲凉地苦笑着:“我只希望,这一天能迟一些来,让我多享受几日宁静。”
这一刻,陶叙彻底地说不出话来了,面色一片苍白,呼吸之中都带着疼痛。如果事实真如孟妈妈所说,那就太可怕了。
……
夕阳从远处的水面上坠了下去,孟哲暄又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了。
如昨天一样,如之前的每一天一样,依然是没有一点连芯的消息。
好的,或者是坏的,都没有了。
她就这样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留下的只是给他的绝望与悲伤,还有无尽的思念。
“孟先生,对不起,今天依然没有进展。”负责人走了过来,一脸郁色地看着,呆呆看着水平面的孟哲暄。
孟哲暄愣了好久才回过了神来,静静地看了那人一会儿后,他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就离开了。
司机看他走过来,赶紧为他拉开了车门。
孟哲暄茫然地坐了上去,疲惫地说了一句:“去医院。”
这已经成了他每天的定点行程,一大早去医院看望连妈妈一次,然后就来这里,一等一坐就是一天,最后在回家之前,还要去医院看望连妈妈一次。
车子开得很平稳,司机一言不发,孟哲暄看着窗外晃过的景象,眼神渐渐地朦胧了,而脑子里,却无比清晰地出现了连芯的影子。
……
孟哲暄到医院的时候,陪着连妈妈的苏莞刚好离开去买东西了。特护走出病房来后,孟哲暄才走了进来。
“坐吧。”连妈妈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经历丧女之痛,人看起来就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丧女之痛,让她在最初完全崩溃了,精神几乎都失常了,最近这几天,情绪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孟哲暄走到了她身边,坐了下来,关切地看着她,问道:“今天感觉好些了吗?苏莞电话里和我说,你还是吃得很少。”
“哲暄。”连妈妈虚弱地唤着他的名字。
“恩。”他应了一声,抬头看着连妈妈,表情无比地平静。
他将一切的悲伤都压抑在了心底,不想再刺激情况刚刚才好了些的连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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