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豆.腐’是一门学味
于是,在张口之际,他的舌,鬼魅般地顺势溜进她的口中,霸道而灵动地游着走,那感觉就像了醇酒融化在了唇齿之间,凛冽的酒精,彻底地麻痹了她的神经
很快,连芯觉得连浑身都在发.软,发.麻。他的吻激烈得根本不给她呼吸的空间。连芯的视线模糊了,除了眼前的那炫目的白光,什么也看不到。耳边,是谁暧昧的的急促呼吸之声,她已经分辩不清了,她只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滩软泥。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与孟哲暄是由何种事情开始的争执,似乎总会以他的强.吻做为结束。难道这是一个诅咒?
连芯浑身的力气连同着呼吸都被他吸干一样,依附着他的身体,才得以站得稳。
等孟哲暄的怒气终于消了,松开她的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了。他的额紧紧地抵着她的额,声音嘶哑地道:“你必须忘记他!”
连芯心里猛地一抽,看着他深深的双眸,她知道孟哲暄话里的‘他’指的是陶叙。
他还是坚持着他的初衷,没有忘记他此行的目的。他这个吻,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连芯已经没有心思去问,去想了。像这种心思复杂的人,她一向避之不及。她奋力地推开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开了。这人不会把‘吃豆腐’,当成学问来‘研究’了吧。
这一次,孟哲暄没有追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小径的尽头。
是啊!孟哲暄苦笑:他必须要让她忘记心里那个男人,要不然他如何住得进她的心底呢。可现在看起来,这件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难得多。
……
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连芯一直跑出了公园的大门,才停了下来。扶着路边的树,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是要吐血一样,心里又痛又屈辱的情绪,刺激得她泪意连连。
喘息了一阵,她的手缓缓地从树干上滑下来,就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蹲在地上,双臂抱紧了自己,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哭是因为她心里明白,孟哲暄的话虽然难听,可是他说的是在理的。她当时任性地反驳他,不过是因为自己暗恋陶叙的一腔情意,就那样赤.果果地袒露在他面前,觉得太难堪了。
“为什么哭?”一道饱含着关切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连芯心里一紧,抬头看去。陶叙正缓缓地俯身,蹲在她的面前,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不是和林雪微一起走了吗?”她一时失了神,就这样茫然地看着他,问道。
眼前的他,就像世间最美最耀眼的所在,摆在她面前,散放着诱人的光华。不动声色时,他就已经能够引她沉沦。何况,现在还是他主动找上门来,又有谁抵得住这样的诱惑?
他没回答她,伸白皙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擦着她挂在脸上的泪珠。
他的指尖,是微凉的,皮肤是细腻的,不像孟哲暄的一样,温热的,皮肤有点粗糙。所以他们两人抚过她脸颊的感觉,对连芯来说,是不一样的。
连芯心肝乱蹦,茫然,而又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我在问你,怎么你反倒问起我来了。现在我在这里,林雪微不在,很明显,我没有和她一起走。现在轮到你来回答我,为什么会蹲在这里哭?”陶叙温柔地替她擦干了眼泪,又问了一次。
他眼睛像两颗璀璨的琉璃珠子,转动之间,就闪烁出迷人的耀眼流光。连芯呆了一呆,差点就忍不住抬起手……去触碰了!
她会失神成这样,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在她心里住了那么久,直到这一刻才力得这样近,就像是在梦中一样。
“我的钱包掉了!”她道。她想享受这一刻陶叙带给她的温情,所以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与孟哲暄之前发生的一切。说她贪心也好,说她冲动也罢,说她不顾后果也好,她现在就不愿意放弃这一刻。
而且,确实她的钱包掉了,连同包包也一起掉了,在刚刚逃离孟哲暄身边的时候,她匆忙之前来不及顾及到。
陶叙伸手温柔地拉了她起来:“我送你回公司。”
“不,不用,你借我点钱就行了,我自己回去。你下午不是有会议要开吗?”连芯虽然很想和心上人有独处的时间,可是也不想耽误他的正事。
陶叙一笑,连芯顿时就想到‘流光溢彩‘这个词,他道:“没关系,送你回公司后,再赶过去时间还来得及。况且,今天中午可是我约你出来吃饭的,害你掉了钱包,我应该负责。”
“这不关你的事。”连芯心里一动,忍不住对比起来。看看人家陶叙多好,不关他的事也要为她着想。再一想到害她丢了包包的孟哲暄,连芯心里就升起连绵的恨来。一个品格这么好,一个品格那么坏,白痴也知道应该选谁啦!
陶叙没有做声,只是伸手理了理她粘在脸上的短发。指尖轻轻地一扫,连芯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的感觉。
糟了!好像心跳得太快了。脸上也烧烧的,应该已经红了。
她忙低下了头,不敢让他看到她的窘迫。
坐到陶叙的车上后,不知怎么的,连芯觉得满车都是他的气息,人不由晕呼呼的,像是要飘起来了。这应该就是飘飘然的幸福感觉吧。她想!
“我哥没有为难你吧?”陶叙边开车边问道。
连芯忍住满腹委屈,艰难地道:“没有。总裁他每天事情那么多,不可能因为那点小事,来揪我小辫子的。”
“你不了解我哥的性格,所以才会这样乐观。听你这么说,他对你算是格外宽容了。放在以前,得罪他的人,没一个好过的。”陶叙笑着,眉梢轻挑着狡黠。
连芯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表示赞同。她已经充分地体会到了,孟大总裁对于得罪过他的人,到底会让对方怎样地‘不好过’。
连芯不由讽刺地道:“可能是他顾及着你替我说过好话,所以才对我格外宽容的吧。”
“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你,怎么会来公司上班的。”陶叙转头看了她一眼:“之前从来没听你说过。”
“我是被我妈逼着来面试的,然后公司就通知我来的,不好意,来不及告诉你。”连芯这个谎话扯得有点心虚,不由看向了陶叙,发现他没有怀疑,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我和你都不是心甘情愿。我也是被我哥逼来公司的。”陶叙亮亮的眼睛看着她,促狭地道:“我们俩是同命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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