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狗屁朋友!
这时候,有人给我手机打电话,拿出手机一看,给他打电话的竟然是刘正刚,接了,对方却是一个女的声音,说是刘正刚的妻子叫徐丽华,说要见我。
张慧珊于这方面很善解人意,听出给我打电话的是个女的,便对我说自己有事就楼上,言下之意我可以离开忙自己的了。
“这是刘正刚妻子的电话,就是曾经我说过的那次自己被人设仙人跳他帮我澄清的警察的妻子,我跟那人后来成了朋友,前些日子好像犯了什么事情他进去了,我托他那也当警察同学打听,可他同学一直没给我信。”
我解释道,怕她误会。
张慧珊笑了笑,道:“哦,那个刘警官啊,前段时间的警察明星嘛,人嘛,还不错,听人说的。”
(2)
徐丽华的家我知道,一次跟刘正刚喝酒,他醉了是我打车送他回的家。
车一到小区门口,我就看见徐丽华已经站在那了。
“嫂子,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我已经猜出个大概,然还是问了出来,因为我还是不能确定她要我做什么?
徐丽华也没说别的,只说了一句打扰了,就上了车。
在车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刘正刚出事后,他乡下过来的父母就一直在新海,因为刘母又生了场大病,至今还没有好利索,只好住在了刘正刚家里,这也是徐丽华为什么明明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却没有让我进去的原因。
她进车后,一直没有说话,脸色看不出是紧张还是怎么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将要说出的话,或者作出的决定于她来说很重要,或有一些艰难。
我问道:“嫂子,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吧,只要我帮的上。”
徐丽华听后看了我一眼,又摇了摇头,那张原本俏丽的一张脸看着憔悴不堪,眼睛茫然的望着已经有一些黑了的车窗外。
我带着她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便到了一家咖啡厅,直接上楼要了一个小包间。
她将咖啡杯子端到嘴边,却停在了那里有七八秒钟没有喝,不送也不放下,就那么端着,猛地,她将杯子重重的放回了桌子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似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道:“林先生,我也不怕丢人了,听正刚说你们是朋友,说你为人正直,我就想,也许到你这里……”
原来在常务副局长贺丛生的运作下,她咬伤局长章连杰的事情得到了最为恰当的冷处理,尤其是,于贺丛林来说终于有了搬到章连杰的机会,当然了却让后来的梅丽慧后来居上捡了个便宜是另话说了,而于章连杰来说,则是最大程度的保住了在出了这档子以权谋色的事情后还能保住的权益,以及脸面。
而刘正刚的案子上个月已经处理,刘正刚因过失伤人本该被判处六年,鉴于原本是警界的精英分子多次立功,而犯事后又有主动交代的立功表现,加上被害人及被害人家属……
“四年零七个月?”
我听了,也不禁在心里为刘正刚惊喜,说心里话,抛却当初自己在局子里被刑逼的事情不说,刘正刚这个人还是跟我蛮对口子的,为人豪爽,肚子里没有小九九,敢作敢当,在我托他查“无孔不入”的资料信息上的事情上,更是二话不说,直接就应下了,这些都给我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嗯,是的,今天上午我去监狱看了,回家后,和婆婆说了他在里面的情形,婆婆当场又昏了过去,而且,他以前出警的时候也受过多次伤,其实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不,出了这事情后,才多久啊,就瘦的没人样子了……”
说着说着,徐丽华就掉眼泪了。
我见她掉泪,心里愈发有一些同情刘正刚了,却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刚才去医院里给婆婆送饭的路上,我想起了你,便给你打了电话,林总,你,你认不认识什么人,听我人说,只要认识人,花点钱就能把他保出来,只要能把我他保出来,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别的那些人我都不敢相信了,正刚说过你这人很好,我这才敢……”
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桌面,晶莹的泪珠已经留下了两腮。
我抽出几张餐巾递向她,让她擦擦泪水。
她看着我,却不伸手来接,那意思就是我不答应的话她还会继续哀求了。
是的,这种几近绝望,就好似剩下最后一根救命草绳的眼神,我自己也曾经有过,也曾经见过别人的……
刘正刚现在在监狱里,他这事情牵连的人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却也非小鱼小虾那么软蛋,而且连整个新海警界都传遍了,那么要想保出来忽悠得要找省级政法系统的人才有把握,人是有一个人,但要是找赵淑艳开口,她肯帮忙自然不在话下,但自己和赵淑艳的关系,去开这个口好像有一些不伦不类的。
“林总,你现在开公司一定认识很多人,能不能想办法把我正刚保出来?而且,正刚也说过的今天上午,他说如遇到什么事情实在找不到人帮忙,可以找你的。”
说着,她用恳求的眼神看来。
我不忍拒绝她的请求,就答应了但只说帮她问问,不敢向她打包票,行不行还要看赵淑艳肯不肯帮忙。
临分手时,我想起来了,就问道:“巫正刚现在是副所长了,他们是同学是朋友,你找过他了吗?他毕竟是一个系统的人……”
谁知,徐丽华听了,脸“刷”的又红又白,骂道:“狗屁朋友!”
坐回车里,我点了一根烟。
“今天这事情到底是她徐丽华临时起意的?还是刘正刚的意思,难道当初自己托他查那个学生的事情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
几十秒钟后,整车的空间里都弥漫满了呛人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