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刀刃上跳舞
说句有些不客气的话,因为曾经终日醉里乾坤大,所以说于酒这个东西上来讲,我可谓最有发言权的,知道它是有时候是好东西,有时候却是穿肠毒药,有时候让人享受,有时候却让人难受。
此刻,大概除了牟雅跟杨澜云两个女人外,我跟戴长林就都是这种了感觉了。
让我尤为不解的是,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刚才一路儒雅的副市长一旦喝了酒竟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眼前的我跟牟雅杨澜云成了空气,视而不见,他几乎包揽两瓶了五粮液,一整盘极品鲍,一只烤的嫩黄的小羊腿,又灌了一瓶多干红,后来,还要了加倍分量的甜点解荤腥,而且红光满面,谈笑风生,拉着我研究哪天是不是去吃海鲜?
此时,那个翩翩风度的副市长不见了。
杨澜云则又跟进门时不一样了,进来后和牟雅靠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又成了端庄的女主播了,甚至整个饭桌上,她也没有再向我正眼看一下。
我不知这样子的她是怎么练成的,是天性,还是怎么的?难道主持人都这么般的能装?
酒喝多了使人的小腹胀得难受,我说了下,笑着起身往卫生间那里。
就在完了想走后,却听到隔壁有男女轻微说话的声音,这里的卫生间男女不分,但也决不会放肆到男女合用的程度。
“你快点,让我飞,等下我还要陪他。”
这是女的声音,带着急促的激动。
到这里寻欢作乐的人根本不用找到这种地方,大厦十楼往上就是一酒店,里面有的是客房,而且清静整洁,更有一张足够让两个人随便翻滚的大床。
然而,那边的男女在一个神秘的洞穴上弄出种种令人魂不守舍的声音,声音是蛊惑人心的,压抑,执着。
我被这一阵熟悉的奇怪的燥动弄得坐立不安,想走开,却又鬼使神差地钉在那里。
四处打量,也许墙根上那扇窗户能够窥探到,只是太高了,便轻巧无声地踩上马桶,目光穿过气窗的玻璃,下面却是一副足以让人心跳喘不过气来的景致。
从摇晃的脑袋我认出了男的,竟然会是二十天前因父亲生病回老家,两天前回新海来的杨光。
之后,他手扶把着趴落下身子的女人,疯狂地摆动着臀部,挥舞着胯间的那东西起伏肆意地撞击着,女的头发半遮着脸,她来回展动着柔软的腰,不住地轻叹着,她的臀部摇曳如同筛糠,像一对狗男女一样体验着无耻而至高的快乐。
杨光的个头高大,连同内裤一起滑落在他脚踝的衣物,并没妨碍他灵活的腰部动作,像敏捷的豹子一样弓着身子纵起腰,每一次的进出那东西都捎带出浓稠如牛奶一般的汁液。
女的把裙子撩到了腰际上,也没褪除内裤。
为了更加充分地把她那儿呈现,她更是一条腿高高蹬在墙上,特别是她脚下上那只猩红如血,折射着幽光的高跟鞋和黑色的墙砖形成了艳丽的对照。
他们默契地配合着,那呻吟带着野兽一般的放肆,两个身子紧紧相贴,微颤着律动。
我屏住声息地从马桶下来,身体依附着墙根平静的心跳,那边也快到了紧要关头,能听见那女的尖厉地,憋着嗓子压得低低叫唤,等他们打开门出来时,脸上挂着暖洋洋而疲倦万分的表情,像两条热带鱼一样在洗手间穿过。
出来后,女的在卫生间的镜前舔了舔嘴唇,那上面的唇膏是粘附性特别强的那一种,心状的唇形完美如初。
她在脸上只补了一个粉,彩妆补过后有一种淡淡的倦意淡淡的满足。
偷窥使得我心神不宁,反观杨光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只是激情过后有了一点倦怠,自甘寂寞坐在一角,沉默不语。
见我出来后,他也是先吃了一惊,之后,让出了一位置,我们的脸上都浮着暧昧不明的微笑。
“走,去喝点再。”
然而,进了一包厢后,他却闷声不语地抽了很多的烟,抽的很快,直到面前的烟灰缸塞得满满的。
“你都看见了?”
他咳嗽一声,道。
我点点头:“不错,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很有韵致。”
“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叹出一口气来,道。
我摇摇头。
“她是我们老板的情人,据说就快要晋升为太太,老板跟结发的妻子没完没了的离婚案已近尾声,而早在几年前她在被招为老板的秘书后不久,两个人就已明目张胆地同居了。”
杨光的老板我虽然没见过面,却也早就知道,他的生意在那个领域里做的很大,听说还有一些黑道上的背景,总之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你这是在刀刃上跳舞,知道吗?”
但在说出后,心里又先自黯然了,自己难道不也是一样吗?李姐,赵淑艳,庞洁……
他也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一口气地讲了起来。
“你可能不相信,我们是属于一见钟情的那一类,那天她过生日的,老板竟然带着公司所有的中层人员为她庆祝,酒足饭饱之后便是舞会,第一支舞就是我跟她跳的,她不仅歌唱得好,舞也跳得不错,跳舞时她一直微笑着,眼睛如桃花一直注视着我,我不禁难受了起来,不敢多看她,怕自己的眼睛会发直。”
“她很大胆,她的身子发软地依附着我,而我却不敢紧拥她,那样我们的架子就拆散开了,而且也跳得特别的累,她在我的耳边说:‘折磨一个美女是种错误更是种罪恶。’我感到四肢冰冷冷的,我怕我的样子不对她的胃口。”
“‘陪我上卫生间吧。’,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挺亮,眼神亢奋像振翅欲飞的鸽子,我的心里也有个声音在说:胆小鬼,你怎么光说不练?说完她竟先走了,我看着她可爱的背穿过乱哄哄的人群,像一个小女孩鼓足勇气去争取心爱的玩具一样。
也是在卫生间,我跟着她进去时,她只作状地啊了一声,便顺从地让我推倒在马桶上面,而且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双腿,我扑上去,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来不及看清她的欲念,我已迅速有力地扒除了她的内裤,那一刻我并没有产生惊慌,我不明白为何对这个女人会有如此疯狂,激情倾泻无余。”
“我们两个人很快地融合在一块,尽管姿势很别扭却激情无限,我像一个苦役一样卖力而愁苦地干着,在她兴奋的叽哼中挥洒着汗水,当隔壁那儿传过水箱轰隆的声音时,我的热情也暴发出来,一阵快感的昏眩,我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处在**再生的幻觉中,她很快就收拾停当,光滑动人地站在我的面前,用那双妖狐的眼睛望着我说:‘你真棒,把我一下就带向高-潮。’”
“但是,我很快地发现自己扑进了一个绿油油的臭水塘里,当我发现她正处心积虑地要嫁给老板时,我感到忍无可忍,我收回了我被羞辱了的感情,我决意地要离开她,她离不开我,因为老板根本满足不了她,她要我永远做她的情人,我恨她,恨她贪慕虚荣,恨她安于享乐,唯一不恨的是和她**的方式,我从不遇到像她这样有魅力的女人,当我把头钻到她两腿之间时,我知道不管有怎样的后果,我是绝不会放弃这个女人的。”
听他说完后,我从他那双醉眼蒙蒙的眼睛里发现,到了这一步,整件事都已走味了,身上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居然明目张胆地爱上了老板的女人,这一切不只是沧落到**这么简单的地步。
烟雾适时填补了眼前的空白,也可以趁机不说话。
也许说什么也没有作用,我已没能力以改变他们,然而,我还是觉得他正处在一悬崖峭壁的边缘,随时都会滑落。
我试图去拉上一把,问道:“有多爱?任泉泉……”
谁想我还未说完,杨光就打断了我,声音有些高,嚷道:“别提跟我提她,我知道她已经回新海来了,可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永远都不想,哪怕是一个字!”
(2)
由杨光那回到包厢时,戴长林正跟牟雅两个女的聊着许是都很有兴致的话题吧,嘻嘻哈哈的。
“喂,林老弟,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肾啊?哈哈,别是去买单过了吧?说了我请,不给哥哥面子吗?”
他的酒劲还没过,大不咧咧的道。
哎,此时此景,谁又能把这个暴发户一般的人,跟新闻上那个儒雅风度的副市长联系到一块呢?
下午四点多,跟戴长林和杨澜云他们分开后,在上车前,我问道:“牟姐为什么要把我拉来陪他们,人家的级别……”
“咯咯,以后你就知道了,再做一回护花使者,送我回家呗。”
“荣幸之至!求之不得!”
车上了海宁大道后,就要经过新海市最为繁华的路段了,这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庞洁打来的,因为怕她张口就冒出什么过火的话来让副驾位上的牟雅给听到了,就犹豫着要不要去接?
“业务很忙嘛,干嘛不接啊?怎么,这次是前女友还是现女友啊?怕被我听到?”
“怎么会?”
我笑着,摁了接听,不待那头说话,张口便道:“你好,庞科长,我正跟朋友在路上,有什么事情吗?”
(3)
将牟压在其住的小区放下,十五分钟这后,到了交通局,上楼来到了庞洁的办公室门口,敲了下,里面传来一句:“进来。”
是庞洁的声音、
推开后,发现里面就她一个人,同时眼前一亮,庞洁正站在办公台后的书架前,白色上装配粉色及膝窄套裙,衬着姣好的身段,她着装一向注重得体,今天却少有的性感,特别是鼻尖上卡着的黑框眼镜更添了几分风致。
“庞姐怎么也戴上眼镜了?”
这时候,快下班了,整个楼道里却都静悄悄的,没有工作人员走动,我反关上门,走到她的身边,有些放肆的双臂将其环在怀里。
“你别忘记,我可是一把年纪了。”
庞洁也不躲避,嗔道。
“啊,有吗?那我来验证验证!”
说完,我坏笑着从她的领口内摸了进去,揉了揉其丰挺的乳峰,道:“这里验证过了,很好,待我瞧瞧庞姐下面的小嘴。”
“讨厌!”
庞洁媚笑着转过身,任凭我的手伸向裙内,道:“你怎么这样喜欢在单位骚扰我?”
“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在这跟科长大人春风一度,还有……”
我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道:“我觉着在这弄你特刺激,很爽!”
“变态!”
庞洁轻声骂道,柔软的双峰挤压着我的胸膛,一手却探进我的裤子中,直接握住了我的分身。
她这举动可这真真将我吓了一跳,今天这会儿可跟往常的点不同,我其实原本是打算调闹一下就作罢了,所以刚才也只是将门给带上而已,并没有由里面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