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无赖

    十几分钟后，我到了李姐那里。
    她是穿的紫红的睡衣出来开的门，示意我快进，我闪身进去，把从公寓对面超市买买的一些水果递过去，她没说话拎进厨房。
    我有点像回家迟了，怕老婆生气的感觉，不自觉地承认错误，道：“我来迟了，等急了吧？”
    半天也没见人搭理我，我换了拖鞋正准备进厨房，却见她端着一个砂锅走出来，脸上漾着妻子般的失望。
    “喝酒了吧，我熬了粥，解酒的。”
    我觉得真像是回了家似的，“嘿嘿”傻笑，道：“谢谢你老婆！”
    李姐愣了一下，也笑了，道：“谁是你老婆，别贫啊！”
    半晌，又道：“我是怕你喝多了，才熬的粥，谁想到你到现在才来，粥是热了又热。”
    “你又没告诉我，早说我早来了。”
    “你舍得来吗？有女孩子陪你们喝酒。”
    她就是那副吃醋的语调和神情。
    “你怎么知道？”
    难道今晚的事情又像上回跟林琳那样让她撞见了？
    “你一进门就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品味不差啊。”
    她似嗔非嗔。
    我笑笑，道：“有女人不错，但不是女孩子，是大人物了，是……”
    “别在家里谈工作，我可不想听，一说起来你就兴奋了，行了，洗个手去把粥喝了，然后去洗澡，看能不能洗掉。”
    “要是洗不掉，你也擦点香水，以香攻香！”
    “越来越没脸皮了！”
    洗澡的速度是很快的，以至于我出去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李姐很惊讶地看着我，问道：“这么快，你是就和水亲了一下吗？”
    “平时洗澡就快，今天心情好，就更快。”
    她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扭过头去道：“洗干净了没有啊？”
    我正色道：“放心，老姐，该洗的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她也不回头，道：“那你穿着旧内裤，不又都弄脏了，你别的内裤我可收起来的，别告诉你没穿啊。”
    我想她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但是我能怎么办呢？
    “要不，我光着身子出来？”
    “去！”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道：“我不走，我要陪你看电视。”
    她朝边上挪了挪，像是躲着我，半晌回头，说道：“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
    我知道女人嘛总是要抱怨的，但是我不能故作聪明的替她说出来，于是摇头。
    她含着脸，道：“就像是毛毛回来了似的，我看你就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天到晚淘气。”
    我吃了一惊，毛毛是她儿子的小名，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感觉。
    我伸手揽着她的腰，道：“我可不想当你儿子，我想当你老公。”
    她就这么任由我抱着，一动也不动，腰杆挺的还直，好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对你越来越……”
    我知道她其实也是个蛮矛盾的人，所以我不想去增加这种矛盾，道：“还是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比较有感觉，就像家一样。”
    她回头看着我，白净的脸上突然挂着笑，道：“那你晚上就坐这儿看电视吧。”
    我一把把她扑躺在沙发上，道：“我不傻，那样才是暴殄天物。”
    她被我这一扑吓坏了，挣扎着推开我，道：“坏蛋，吓死我了，快起来，我差点被你压死！”
    “要不你报复我一下，压我身上。”
    “想的美，老娘我才不上你当呢。”
    我看她想进卧室，一把拉祝糊，道：“咱们能先在沙发上吗？”
    说着，我也站起身，手在她腰上一托，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还想挣扎逃脱，但是显然用不上劲，想抗议，却被我的嘴巴捂地结结实实的，只能唔哝唔哝地表示着。
    不知道原因，她的嘴巴今晚非同寻常的香甜，有一句话叫什么“气息若兰”，我想也不过就是这样。
    我像一只蜜蜂贪婪地在她的口腔中寻觅，吸咄这种滋味，她的舌头老是缩在后面，我费尽了力气才用我的舌勾寻到，那躲闪着的舌就像是调皮的花朵，在风中躲闪着蜜蜂的侵袭，但这是不会有效的，因为我这只蜜蜂就是有耐心。
    我吸的正起劲，胸口却被重重一击，她借势撤出了我的攻势，捂着自己的嘴，道：“你怎么没完没了？我都憋死了。”
    “还不是怕你跑了？”
    她看看我，道：“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