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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搞笑!

    老刘头有好几个月没有给王刚电话修电脑了,也许是唐燕发现自己丢了某些私密的东西,骂了老刘头一顿也说不定。
    王刚始终都没有舍得删除那些东西,一直存在U盘里,他看过很多次,不得不说在内心深处他对自己的前妻还是很怀念,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直到他再次看到唐燕时,才真正的心死,万念俱灰。
    那天,王刚关了门市后,正准备往回家走,这是手机响了起来,王母打来电话说家里没盐了,要他去买几包捎回去,正好附近新开了一个大超市,进去后,在水果区发现一对身影:老刘头和唐燕,两人正提着购物篮在不远处选着水果。
    王刚紧张的赶忙躲到一排货架后,看着挑水果的一老一少。
    唐燕的肚子明显鼓了起来,一手叉着腰,一边挑着橙子,孕妇喜欢吃酸的,应该是这个原因吧,老刘头则提着购物篮站在旁边。
    旁边一个也在挑着橙子的大妈,见唐燕挺着肚子,便热情的搭讪。
    “几个月啦?闺女。”
    大妈笑吟吟的问道。
    “哎,五个月了,阿姨。”
    唐燕许是没有想到有陌生人和自己说话,有些娇羞的回答道。
    “哎哟,跟我儿媳妇差不多,我儿媳妇也是五个月肚子了,怎么样?闺女,想吃酸的对吧?”
    大妈热情的问着。
    “是呀,想吃酸的,才在这挑桔子。”
    唐燕回答道。
    “好啊,酸儿辣女,闺女,一定怀的是个胖小子,你看肚子这么大?我儿媳妇也爱吃酸的,呵呵。”
    大妈乐呵呵的说着。
    旁边的老刘头听说是个胖小子,也乐得呵的出声。
    唐燕立时羞得小脸通红,不作声了,只顾挑着水果,老刘头倒是悠然从容,笑着点了点头。
    直到老刘头打完称后,唐燕跟大妈挥了挥手,两人一去收银台去付款了,看着他们出了超市大门,王刚才从柜子后面走出来。
    回家后,王刚借口不舒服,晚饭也没有吃,就把自己所在卧室里,倦着身体窝在床上,心里如刀绞一样,想到唐燕挺着肚子的模样和娇羞的姿态,还有那老刘头乐呵幸福的表情,他的心里五味杂,怨恨自己无能,无奈,心疼。。。。。。
    上。
    如果唐燕挺着肚子,站在她旁边的人是他王刚,该有多好啊,那么自己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然而,这只能是幻想,让唐燕受孕怀种的人,是老刘头那个老男人,是那个肮脏的老家伙,射入精华在唐燕娇嫩的子宫里,粉刷过子宫后,精子与唐燕的卵子相结合,在唐燕的子宫里扎根发芽。
    那曾经是属于自己的子宫,现在却给别的男人播种,生根发芽了。
    有悲痛,有愤恨!
    王刚整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头脑昏沉沉的,像灌入了铅块一样,他扶着墙壁去到洗手间,洗漱好,随便吃了点热在锅内的东西,才去开门做生意。
    他每日如同没有灵魂的人一样,每天飘飘浮浮,像没有根的浮萍,也没有心思报仇了,就算报仇了又如何,唐燕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时间一晃几个月又过去了。
    当他再一次见到老刘头时,王刚内心的悲和恨才正式暴发出来。
    那天上午,他一如既往的在店里斗着地主,忽然店里进来了个人,脸上兴奋的表情无溢言表。
    “刚娃子,我做爹了,给,吃喜蛋,我老婆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
    老刘头兴奋的说着,从袋子里抓了几个喜蛋和一把糖果放到了电脑柜台上。
    王刚的脸色可想而知,长久压抑积攒下来的仇恨一瞬间被摧发了,他站起来,抓起柜台上的喜蛋糖果,猛的就往老刘头的脸上摔去,扯着嗓着咆哮起来。
    “你个老杂碎,你别欺人太甚了,你这个畜生。”
    “这,这是怎么啦,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喜糖。”
    面对王刚莫名其来的怒火,老刘头一时不知所措。
    “**,别他妈的装好人了,老子早就知道你没怀好心,你他妈搞了我老婆,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子一直忍着,没找你算帐,你他妈不知死活,今天倒送上门来了,老子他妈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搞我老婆?啊,你这个畜生。”
    王刚满腔的怒火,上前一步就揪住了老刘头的衣服领子。
    “你放手!”
    老刘头的力气很大,将王刚的手扯甩了下来,如果真打起来,王刚还真不一定能占到上风。
    “看来你都知道了,刚娃子,那就没什么好可隐瞒的了。”
    老刘头收起了笑容,脸很快拉了下去,变得凶狠且有杀气,毕竟是混混出生,虽说年龄大些,可气场上不输王刚半点。
    “那今天我他到就告诉你,你什么地方得罪我了,给我仔细听好,嫩仔子,看见我这条腿了吗,啊,看见了吗?这是你那混蛋爷爷和你那狗日的爸打断的,好狠呐,他们,啊,老子本来就没什么出息,拖着要废腿,没有人愿意嫁给我,让我几十岁了都找不到婆娘,搞得老子只能当乞丐,捡垃圾为生,每天风餐露宿,雨淋日晒,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们却过得红红火火,凭什么?”
    “那是你名声不好,做贼,怪不得别人。”
    王刚反驳着。
    “哈,做贼就可以打断别人腿,老天开眼啦,让我们遇到的女人是同一个人,而且还听说你不能生孩子,哈,你们牛逼的王家要断后了,我好开心啊,我知道我报仇的机会来了,我要让你们看看,曾经你们王家的媳妇,嫁给了我,嫁给了你们的仇人,还会怀上我的种,让你们家颜面扫地,我要让你那死去的老混蛋爷爷,还有你那狗日的爸看看,曾经你们家儿媳妇,孙媳妇,如今为我生儿育女,我真想看看那死老鬼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啊?哈哈哈。”
    老刘头得意的大笑起来,因为按照他的思维来看,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了胜利的一方。
    “老杂毛,你找死]!”
    王刚哪里还能受得了这一番刺激,气得咬牙切齿,抄起一把椅子,朝其头上砸去,老刘头机灵的一避让,椅子砸到玻璃柜台上,“嘭”的一声,玻璃碎片四处飞扬。
    “救命,快救命,打人啦,要杀人啦。”
    老刘头闪到门外后,扯着嗓子喊。
    王刚不放过,又抄着摔破的椅子腿追了出来。
    老刘头拖着瘸腿,快速的边跑边叫道:“救命,快救命,要杀人啦,要出人命啦。。。。。。”
    很快,就惊动了四方行人和街邻,当大家看到壮年的王刚拿着木棒,追赶一个年老的残废时,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夺下了他的木棒,寻问发生了什么事,而老刘头趁机逃跑了。
    王刚也不好,不能跟那些人解释什么,便愤愤的回到门市,只留下围观的人群议论着。
    两个人彻底挑开矛盾后,王刚一直找机会要修理老刘头,但想到那老东西也不是省油的灯,何况他以前还是混混,说不定早有准备了,自己一人也占不到便宜,便谋划着如何报复,得想个好法子。
    就在王刚正为如何才能又狠又妙又彻底的消去自己心头那一口恶气时,他接到了自己的电话。
    “刚儿,快回来,家里出事儿啦。”
    王母在电话里急切的说道。
    “慢点说,妈,怎么啦?”
    王刚急切的问道,以为是老刘头提前对自己的家人动手了。
    “你那个贱人前妻和刘老混蛋带着人到家里来闹事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回来再说,快点。”
    王刚跑回家时,只见自己家门打开着,里面传来嘈杂的争吵声,骂声,冲进去后,只见自己的父亲捋着胳膊的衣袖正跟老刘头对指着,嘴里都骂骂咧咧的。
    唐燕抱着个孩子,不知所措的躲着,怕伤着孩子,从她惊恐的眼神里,王刚猜测她可能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的疑惑写在她的俏脸上。
    还有个老男人,正是那个算命瞎子,也在拉扯着。
    “好嘛,人都到齐了,来得好,新帐旧帐一起算。”王刚怕父亲吃亏,冲进门就拉开了自己父亲,挡到他前面,手指着老刘头,第一次像个纯正的爷们,大声呵斥道:“住手,想干什么?都他妈的安静下来!”
    在他的呵斥下,众人的喧哗渐渐平息下去了。
    “我说你们老王家也太不懂礼仪了吧,我带着我媳妇儿子,来窜门子,茶水不倒也就罢了,还动起手来,做人不厚道哇!老王家就这点教养吗?”
    老刘头不依不饶。
    “贱人,伤风败俗,当初真上瞎了眼,让你过门,臭不要脸的。”
    王母对着怀抱孩子的唐燕发难了。
    唐燕羞红着脸,低着头,无法反驳,眼前这阵势,她还头绪都理不清。
    原来,老刘头只说带她出来窜窜门,她只顾低头照顾孩子,路都没看,压根儿没想到他会把自己带到前夫家了,她自己也不明白,老刘头怎么知道前夫的家,而且,进门看到以前公婆时,她就更是不知所措,惊慌失态,几欲走开,但都被老刘头给死死拽住了。
    “别骂人,现在不是你家媳妇了,她爱嫁谁,你们管不着。”
    算命老头帮腔了,道。
    “刘老杂毛,你他妈的到底想怎样?”
    王刚怒呵老刘头。
    “不怎么样,说了就只是窜窜门,同村人嘛,要多走动走动嘛,对不对?”
    老刘头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王刚的父亲咆哮着。
    “火气还是这么多啊,作孽啊,几十岁的人了,该收收火气,抱着孙儿享天伦之乐嘛,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儿子是个废人,生不出孩子,哈哈。”
    “你找死!”
    王父气得冲破儿子阻挡,抄了条凳子砸过去,这边的算命老头早已有防备,也抄了条凳子对砸起来。
    老刘头也躲开了,寻着趁手家伙,动起手来。
    王刚见势不妙,冲到了厨房。
    唐燕,以及王母被这阵势吓坏了,各自“啊啊”乱叫。
    “我砍死你!”
    王刚拿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挥舞着冲了出来。
    王刚的母亲一看,脸都白了,弄出人命来了可是天大的事,连忙挡到儿子面前,拦着王刚,但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抵档青壮年的冲劲,      挥开自己的母亲,王刚一刀砍到了老刘头的手臂上,顿时,鲜血直流。
    “啊。”
    唐燕吓得惨叫起来,看见鲜血,脸都苍白了,抱着孩子不知所措,唯有一声厉似一声的慌乱惊叫。
    “啊,不要啊,刚儿,住手。”
    王母也吓坏了,挣扎着又跑过来,挡在老刘头的身前,拦住又欲对其挥刀相向的儿子。
    王刚已经红了眼,像头猛兽,只想一泄私愤。
    “不,刚儿,不能砍啊,呜呜。”
    王母护住老刘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让开,妈,我砍死他。” 王刚用力拉扯一把自己母亲的身体,就把其被拉倒在一边,露出遮挡老刘头的空隙,接着,刀举过头顶,正欲劈下,千钧一发之际,一句响亮的哭喊想起:“刚儿,不要啊,他是你亲爹啊。”
    一时间,房里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母身上,王父不可思议的回头望着自己的老婆子。
    唐燕也是一样张大了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躲过一击的老刘头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似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茫然的看向王母。
    时间空间都好像定格了一样,王刚高举着菜刀,眼睛张大得可怕,嘴巴也张大着,他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母亲,眼睛里充满了血色,半响后,才摇晃着脑袋,问那依然死死护住老刘头的自己的母亲,道:“妈,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儿啊,妈,哎,他是你亲爹啊。”
    王母泣不成声。
    “老婆子,你瞎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王父睁红着眼睛,扔下椅子,咆哮着走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妈,你说啊,你骗我对吧,是不是骗我?”
    王刚也咆哮起来。
    “红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老刘头摇着王母的手臂,也急不可耐的问,王刚的母亲叫红琴。
    “呜呜,…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现在不记得了?”
    王母哭着踢了老刘头一脚,还不解恨,又在他的脸上挠了几下,挠出几道血痕来。
    “你还记得三十多年前吗,那些日子,刚儿他爸跟他爷爷出门做挑力去了,一走就是一个星期,我一个在守在家里,一天晚上,我正在洗澡,你在门外偷看,后来,破门冲了进来,就,就把我给霍霍了,事后,你就翻墙跑了,我很害怕,一直不敢告诉刚儿他爸,刚儿他爸走之前,我一直都没有身孕,有月事来,他爸回来后,也累得要死,没动过我,一个月后,我发现月事没来,我就知道怀孕了,可我不敢告诉他爸,一直到后来肚子大起来,他爸也高兴极了,以为是自己的,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不敢说,怕以后不能在村子里做人了。。。。。”
    王母说完,羞愧得掩脸哭泣起来。
    “咣当”一声,王刚手握的刀掉在地上,他双手抱住自己那几乎要爆炸的脑袋,咆哮着道:“不,不可能,你骗我,我不相信,不信。”
    “你说的都是真的?红琴,你告诉我#旱,是假的,是嘛?”
    王父猛地,双手伸出掐住自己老婆子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道。
    “啊,啊,儿子,老头子。。。。。”
    王母出不了气来,抓着王父的手挣扎起来。
    “不要,爸,快放手。”
    听见母亲的声音有异,王刚抬起头看见父亲正掐着母亲的脖子,就用力的拉开父亲,挡在母亲身前。
    “哇,啊。”
    王父一屁股摊到地上,嚎啕起来。
    “你,你真是我儿子,儿子?”
    老刘头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来,对着王刚出声。
    “滚,都给我滚!”
    。。。。。。
    乱!
    乱了!
    真的太乱!
    (2)
    晚间,八点二十,一农家菜馆的小包里。
    从下午四点不到,进来后至今,我们两个每人已经都喝了至少七瓶啤酒,厕所也不知道跑了有多少回了。
    汪元说完这个故事后,醉眼朦胧的问道:“林飞,是不是听着蛮搞笑的啊?你说故事里的主角,对了,谁是主角?你说他们到底算是混蛋呢,还是王八蛋?要是你来评判的话,你会怎么做?”
    他的舌头已经硬了,说话也是含混不清。
    其实,在一开头,或者刚自接到他的电话,一进入这小包后,我就明白了。
    他是我的师哥,比我高两届,让熟悉我们的人都感到大跌眼镜的是,他是计算机学院的,且和杨光一个专业,我们之间除了那可淡可咸的校友称谓外,本不该有多么紧密的联系,可我们成了好朋友,虽然我们之间的联系并不频繁,也不像跟杨光刘峰那般有着多少多少的共同语言和爱好。
    汪元,王刚?
    我想,单从他给自己于这个故事中所起的“谐音”的名字,就能感受和想象的出其间的痛苦,以及无奈了吧。
    “刚下火车,那你晚上住的地方还没有着落吧?”
    我轻声问道。
    汪元也不答话,沉默了会,问道:“开发区有家‘新慧志’科技有限公司,口碑怎么样?当时没有一点印象。”
    “嗯,还不错,听说是这两年新崛起的,怎么?是你有意向还是他们找的你?”
    “明天有时间吗?陪我去看看,新海这两年发展蛮快的,我。。。。。。”
    “OK,没问题。”
    就在我们再次去碰酒瓶子的时候,我的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速回,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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