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惊情(二)
女人看出了我的心思,露出了自出现后的第一个微笑,道:“那孩子不是你的,据说是一次意外,好像是在实习期间被上司给强暴了,才怀上的,这个你大可放心,当然了,我也希望那你的孩子,如果那样的话我,不,是我们,我们就不需要实施下面这第二个计划了。”
我脑子乱乱的,嘴上不留意的就问了句:“什么计划?”
“嗯,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觉得吧,你应该拿出男子汉气概来,勇敢的去把周雯雯从曹庆彬手里抢回来,据我所知她孩子的病已经治好了,今后大的钱那一方面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最最关键的是,我知道她心里还有你,一直都没有容的下别人,而你呢,我相信你也不会早就把那段感情给忘记的干干净净了吧,是不是?”
我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就道:“继续,愿闻其详。”
“站在你的立场上,最难忍的就是让自己深爱的初恋情人,整天的被一个能当她父亲的老男人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吧?”
女人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她的这句实实在在的击打到了我的最疼痛之处,心里不由得痉挛了下,问道:“那又怎样?”
“我再说的明白些,曹庆彬因为自身身体方面的原因不能生育,我们后来抱养了一个女儿,本来一家三口生活的也算和和美美的吧,可自从跟周雯雯勾搭到一起后,他就有意想把那个男孩子。。。。。。。”
“哦,我听出点端倪来了,周雯雯能同意?会嫁个他?”
“周雯雯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曹庆彬一直都有这个想法,我必须未雨绸缪不是?一旦我这个法子奏效了,你不仅能重新追回自己的初恋,退一步说,就算你因为她跟过别人不想要她了,那还能得到我的一大笔酬金。”
我的心一秉,隐约觉的她的计划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就笑笑,道:“说说看。”
“我只是觉得吧,现在社会发达了,可也乱了不少,就拿交通来说,隔不几天就有车祸发生,不是老人撞残了,就是孩子不小心被撞死了,你也看过新闻,总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发生的,可倒霉了那些孩子了,哎呀。”
女人幽幽地道。
我吓了一跳,第一次认真打量着女人。
女人则一脸的泰然自若,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她的鄙夷,道:“这位大姐,我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看不起我,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看不起你。”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
女人皱起弯弯的眉毛。
“你自己不觉得你太下作了吗?难怪那曹庆彬变心。”
“下作?你这个变态,难道你真的不是一个男人?你就不恨那个小野种吗?小野种死了,她还不乖乖的回到你身边?你只要稍稍用点心 ,就一定可以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笑。
女人怔了下,随即说:“我知道了,你是担心肇事后不好脱身吧,这个没关系,哪怕是让给交警抓住了,我也会找关系让你尽量受轻些的处罚的,就放心好了,还有,车,以及赔款金,罚金一类的,我都可以为你准备好的。”
“是吗?你这个计划吧看似也算是天衣无缝了,实施起来还很容易,只有一点纰漏,就是周雯雯要是知道她的孩子是被我开车给撞死的话,还能原谅我,还能跟我和好如初?哈哈。”
这女人简直是无法理喻,而且自我感觉太好,完全把别人当成了傻子,想出了借刀杀人以除掉那个孩子的来保住自己的计策,真已经丧失掉了做人的底线。
今天我算是真正的领教了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什么叫利令智昏。
眼见我站起身要走,女人低低地叫起来:“就直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噢,对了,我忘记说个事了,只要你除掉那个野种,我给你一百万!”
“一百万?”
我的心里一寒,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对雯雯的孩子下毒手了,便停下脚步。
“对,一百万!我可以先打三十万到你账上!”
女人以为自己抓住了关键,眼睛放出亮光。
我哈哈一笑,道:“大姐,有这一百万,你其实可以去包养个小白脸,给他曹庆彬生个小野种都可以了,哈哈,那不是更好,还能享受制造小野种的过程呢。”
“小子,别给你脸不要脸!”
女人终于恼羞成怒了。
“大姐,你刚才问我还爱不爱周雯雯?不错,我爱,还有,你说我恨不恨姓曹的抢了我的女人,怒我直言,相对那个猪头三,我更恨的是你这个想要去对周雯雯下毒手的毒妇!”
我嘻嘻一笑,接着道:“要不你看这样成吗?我帮你把那个姓曹的混蛋给撞成残废,或者干脆直接撞死送他去西天也成,那样你就可以冠冕堂皇的继承他的遗产了,怎么样?”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挖苦我?你个没种的乡下野小子,自己的女人被人家睡了,还。。。。。。”
女人歇斯底里地爆发了。
我摇摇头,走出了包厢,走向咖啡厅外的电闪雷鸣。
又即将是一场暴风雨了。
(2)
第二天,中午,谢晗雪工作的地方。
“确定?”
我像等待末日的审判一样,眼巴巴的望着谢晗雪,多希望她能说出个不字来,哪怕是一犹豫的眼神也好。
“嗯,她是跟我这么说的,千真万确。”
谢晗雪朝我遗憾的笑了下,又道:“林飞,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雯雯告诉的确实就是这样,她是被,被一个混蛋给给强暴了,才生下那个孩子的,真的,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吗?别内疚了,不怪你,雯雯她有今天,和你。。。。。。”
我不死心,道:“我想见她,她的电话是多少?”
“不要了,昨晚你告诉我那事情后,我就给她去了电话,她现在不想见你,可能是想冷静冷静吧,不知道该面对你。”
“多少啊,电话?”
我的声音很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
见劝我不动,谢晗雪也来了脾气,毕竟她跟周雯雯才是最知心的好友,她长吁了口气。
“我说过几次了,雯雯她现在不想见你,你得给她点时间吧,不怕你生气,你这样事的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雯雯离开你,你只想着自己受了伤,难道她就没有受伤吗?可你却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你替她考虑过吗?她一个未婚女孩自己生孩子,养孩子,你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那天她跟我讲的时候,我都跟着哭了一下午,哎,她选择了沉默,自己去忍受,可你,要知道这世界上不只是你一个人相信爱情,不只是你一个人因为爱情而受伤,你身为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设身处地的去为别人想想,为什么不能去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呢?”
谢晗雪终究还是没有告诉我周雯雯的电话,其实从理智上讲,她说的也算是句句在理。
我原本以为自己这几年过的已经够混沌,够悲惨的了,不想原来周雯雯却是,我几乎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她的艰难,凄苦,无助。。。。。。
路上,脑海中又浮现了咖啡厅包厢里,那个女人的那句话。
“因为她毕业后不久就生了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自生下来后就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需要做手术,而那笔手术费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你呢,是个农村来的苦孩子,人单力薄的,确实没有太多办法。”
我没有去补习中心,而是直接回到了住地,但是,并非像以往一样刻意的去想灌醉自己,而是一边浅斟,一边继续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人生如梦,有时候甚至是一个在不停的破碎着的梦,但我知道必须有自己的梦想了,从昨晚到现在,我从没有如此强烈的意识,那就是必须对自己的未来有个完满规划了,社会太现实,没有人会尊重一个弱者,要想在这个世界里体面的活着,就更加需要认识清楚自己,和位置。 我拨通了林琳的电话。
得知我同意接那活了后,林林在那头笑了,道:“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不是我夸口,这类捡馅饼的好事要不是我你能有这样好的机会?你知道那得有多少人惦记啊。”
林琳在那头很自信。
她又交待道:“找工人的事情你自己想想办法,老区批发市场的街头上天天都有蹲点的,只是一点,必须找些熟练的人来干,好确保工程质量。”
“这个没问题,我有一大学同学的家里就是开房地产公司的,这事情他不生,我让他帮我把把关就成了。”
我回道。
“那更好,这样,我下午和晚上都有事情抽不开身,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我再跟你详细说吧。”
(3)
连拨了两个电话过去都给摁掉了, 正寻思着这小子干嘛呢,来了一条手机信息。
“在开会,一会回给你。”
一个多小时后,刘峰的电话拨了过来。
我把事情简单的和他说下后,他一口应了下来,道:“但你得请客,要大餐!”
“拷,你小子不愧是土财主。”
(4)
杨光一直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才出来,刘峰开车载着我们去了郊区的一家“兄弟狗肉馆”,酒馆是露天的,生意很好,洋洋洒洒的在屋前摆了十好几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围满了人。
到底是正宗的农家乡味,刚一开车门就有一股浓郁的香味铺面而来。
我们就三个人,我们被领到了离大门稍远点的一张小桌子上,就在服务员问我们要来几斤狗肉,同时介绍他们家的特色小菜时,邻桌比我们来的早几步,此时也正在等菜上桌的几个人中的一个突然叫了出来:“哎,小峰怎么是你啊?”
原来是刘峰的那个堂哥,区工商局的注册科副科长刘远,他是和几个朋友一起过来的,于是两桌并一桌。
其实除了刘远之外,桌子上还有一个人我不陌生,在刘远和刘峰各自为我们向大家介绍时,我们两个有那么一刻都觉得有点尴尬。
不一会,主菜辅菜上来后,那人只管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子老白干,端着站起身后,朝我正色的道:“兄弟,我叫刘正刚,不想大家都还是朋友,上次的事情纯属误会,说再多的都没有用处,这样,我罚酒一杯!”
说完后,真就在大家的不明所以中把整杯子酒都给干了,因为喝的太急,呛得直咳嗽,连脖子都红了。
不错,他就是当初在局子里给我动刑的那个小刘,此时穿着普通的短裤T恤,很魁梧。
无论从刘峰还是刘远的关系来讲,我都不能太不仗义,再想当时这个刘正刚那样对自己,即便是狠了点,但那也是奉命行事,就算是有那么点在自己上司卖力讨好的嫌疑,也是顺势于社会的大环境,算是情有可原,现如今他能够主动的道歉,还上来就罚了自己那么一大杯子酒,说明他也真是一爽直之人,而我这人多少有点吃软不吃硬,现人家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太不给面子也不好。
于是,我也站了起来,也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子酒,笑道:“事情早就过去了,,大家不打不相识,现在不就坐在一起喝酒了吗?呵呵,这么说吧,刘大哥,假如当初把你我的角色给调换一下的话,我也会那么做的,你是在工作,再合理不过了,所以说你在心里也不要觉得有什么那个,觉得对不住我啦什么的,这么吧,既然你干了一杯,我也陪你走一个。”
这时候,桌上的人都已经看出我和刘正刚之间以前定是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在我将杯子里的酒给干了后,他们都拍了巴掌,以缓解尴尬的氛围,嚷着刘正刚和我吃菜压压酒。
尤为可贵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和这个刘正刚还真的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一时间,桌上是谈笑风生,觥筹交错,也许,也还有虚与委蛇。
其中一个看着跟我杨光刘峰三人差不多大年纪的人,他的酒喝的不多,脸却红的很厉害,夹着一大块狗肉送到嘴里大嚼几下后就咽了下去。
他嚷着道:“吃这个东西,是不能够上席面吃去的,在我们老家那,你得敞开膀子,手拎酒瓶,十来号人围着一大锅,大锅里头的肉得有老师傅操刀,是那种野路子老师傅,而且吃的时候得骂着娘吼着爹,YY着领导,完后,回到家乘着肉消化后的热乎劲把媳妇儿嗨米到天上,哈哈,那才叫一个爽!”
坐在杨光上的一个人接过了话茬,道:“不错,什么玛雅世界末日的全都去死吧,领导加班都给我滚犊子,丈母娘要金戒子我给她一耳把子,老子现在已经在天庭乐和着了咧!”
凌晨一点多,我才歪歪斜斜的地到了家教中心,最近这条大道正在翻修,路灯没了,整条街都黑洞洞的,不远处传来一阵哭闹声,不知道哪一对欢喜冤家又闹上了。
因为喝的有些多,手指有点不灵活,掏出钥匙,试了几次都没把钥匙插进铁门的锁眼,好不容易把门开开后,这时候,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最里面叫道:“小兄弟,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