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活着(二)
杨光摇摇头。
“哎,还不是想吃白天鹅吃不到?没戏的喽,做梦都没有,根本就不是一个生活层次的人。”
他又跟祥林婶子般的说你不知道她多么好,漂亮有气质,只看一眼就能够把你整个魂都给勾了去。
“新海能有这样的女人?让你这狂蜂浪蝶的如此忘情,整的跟苏妲己转世似的,也罢,就算是她是苏妲己,有几把刷子,对付男人有一套,可你也算是花丛圣手了,你就。。。。。。。”
杨光阻止了下文,道:“比不过苏妲已也差不多了,反正是漂亮的没边了,怎么形容呢,对了,跟你家的那美女护士有的一比,可说是各有千秋,对,就是不分高低,各有各的优势。”
我一笑,是啊,都说世界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没有完全相同的河流,人更是如此,就比方说茹姐和于晴,她们是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最漂亮的两个,都美丽,有着成熟的性感,但一个透着大气,一个略显野性,眉宇间彰显着不同的气质与韵味。。。。。。
他刚又想去举一反三的赞美对方,有知识,有素养,有。。。。。。这时,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刘峰和他的幼师女友周晓来到了小包间。
刘峰还好,可周晓就不对劲了,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的样子,自进小包后就一直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多说.
我和杨光都看出来,互相憋了一眼,心说怎么了这是,莫非小两口闹别扭了?
本来想就哥三个出来一起喝喝酒,侃侃大山,无拘无束的,现在好,四个人,三男一女挤在一间小包里,总觉得气氛有那么一点怪怪的。
总不能一直这样冷场吧?
我朝杨光使了个眼色,杨光心神领会,知道我跟于晴正在闹别扭,立刻掏出手机联系自己的女性朋友来救驾,女人和女人之间交流起来终归是方便些,特别是当其中的一个女人刚从自己的情人受了委屈后。
“老婆,干嘛呢?饿不饿,老公请你宵夜?”
杨光边通着电话,边起身走到了小包外,不到两分钟的样子就又进来了,并朝我和刘峰各挤了下眼睛,意思是搞定了,万事大吉,就等东风来了。
果然,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他的电话又响了,那人到了,让他下楼去带。
来人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一个网友,大约三十岁,有些慵懒,半长的卷发半盘在头上,旁边一律随意的垂到耳边,平平的脸型,性感的嘴唇微微有点兜齿。
这个女人看着怎么有一些眼熟呢?
我在心里奇怪着,好像是长期在暗地呆的样子,皮肤稍显苍白,想是老旧电影中弄堂里的女人,微带睡意的眼睛随意的扫了我们屋里三个人。
她也应该有同样的感觉,因为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在扫过我的时候,停留了下,好像是不敢相信的样子,身躯微微一震,然这些细节非常细微,她的脚上穿一双黑色平跟靴子,黑色的弹力女裤,将大腿及臀部勒的很紧,显得腰身曲线曼妙,上身穿着一件淡红色短皮草,衬托的下身越加的紧致利落,一看就是那种经过长期运动的体型,匀称,结实,而不失丰腴。
当杨光为我们作介绍,报出我的名字林飞,她姓郭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
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只是当年她的人不是如今这般的状态啊,人看上去懒散多了不说,就连当初红晕健康的肤色也变的苍白多了。
习惯了她近乎放荡的淫荡,习惯了她叫腻着声音叫小样儿的,大家分落就坐下后,我开始思考该如何当着杨光的面称呼这个和我们两兄弟关系错综复杂的女人。
一直到杨光殷勤的给她倒好了酒,夹了菜放到她的碟子里,依然没有思考出答案,倒是她比我放得开,笑着说杨光早就跟她说过有个叫林飞的哥们长的很帅,杨光说的时候她还在怀疑呢,没想到一见面,果真是一表人才。
唉,这就是女人,比男人还会装,比男人还能说谎,我笑着道,夸张了,夸张了,就是一扔在人堆里,过目就忘的主。
我们边吃喝着边聊,当服务员敲门进来,送上这家店的招牌菜‘龙凤呈祥’来时,想起有一次和她见面吃饭的情形,当时她往我的碗里盛了好几次,让我多吃点,不由得恶作剧般的,率先夹了一块蛇段,并招呼着他们说你们多喝点汤,汤有营养大补时,她的脸唰的就红了。
不再懂得矜持,我们只剩**的**,叵测的欺瞒,以及隔离的人心。
和她相识的那个时间段,我的感情空白,世界荒芜,缥缈,那个时候的我,喜欢性,它是天使,它是恶魔,当你享受它的时候,你会觉得活着真好,可以暂时的忘记伤,忘记痛,忘记所有的烦恼。
(2)
一切都只是我和她的秘密,事情也该算过去了吧?可话说得好,不怕记不起,就怕忘不了。
和她认识的情节很老套,还是在网上。
那是在大四下学期,
准备毕业论文的日子总是比较无聊,无聊之中又不安于寂寞的我,时常在网上本地区的聊天室里晃悠,希望哪一天也能碰上个艳遇啥的。然而,两个多月过去了,却是一无所获,渐渐的我对在网上猎艳这件事几乎丧失了信心。
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打开QQ,看着列表里一个个无动于衷的头像,无聊的念着头像下面各式各样的签名,想像着隐藏在头像背后那一张张或许也同样寂寞无聊的脸。
就在这时,右下角的任务栏里,有一个彩色头像闪烁起来,随即耳机里传来一阵响亮的QQ熟悉的滴滴声,立时,我的心里仿佛是平静的湖心里被撩拨起了一阵杂乱的涟漪。
“嗨,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原来是一个叫“云儿飞”的人发来的一个消息。
我在脑海中快速的扫描着曾经聊过的对象,却对这个昵称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快速的打开聊天记录,这才依稀想起来,她是一个半月前聊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