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小男人(九)
有人说,你每眨一下眼睛,你所在的城市里就有可能在上演着成千上万个故事,它们就如同电影院里争相上映的影片一般,有喜剧,有悲剧,有伦理剧,然,终都逃脱不了闹剧和肥皂剧的范畴,遗憾的是,像如是不可反抗的宿命一般, 我们每个人,每一天,都在不觉间经历着。
自和林琳上次春风一度后,连着好几天我们都没有联系对方,一直到第四天的上午,当时我正跟于晴在家教中心招聘辅导学生的补习老师,她的电话来了。
来应试的该是一对情侣,从年龄与服饰判断,他们应该还是在念书的大学生。
男的脸上略带着些稚气,他指着路上来往的车流,嘴里喋喋不绝的说着话,手臂不停地在挥舞着,似乎在描绘着美丽如画的未来,眉飞色舞,好似只需要轻轻一迈步,未来就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了,定能去把握祝狐,而那女孩则如小鸟依人般,安静的靠在男友的坏中,倾听,沉浸在恋人筹划的美好之中,满脸的喜悦,尽是憧憬。
在这个世界上,真情真爱有,真性情对真性情的人和爱怜也有,只是,能够把这样的一份真爱忠诚不渝地维系至白头到老的,却是少之又少。
象牙塔里的他们,是不明白和理解这个社会的复杂与现实的,犹自好爱着幻想,冲动。
然而,真爱在现实面前,在**的诱惑下,又能经得起几仑几仑的冲刷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和于晴心里不禁的都生出一缕羡慕的感觉来。
当年的我们,曾经一度念经的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如他们那样,醉心于涉世未深前编织的梦想,一直坚信世间有一份忠贞不渝的真爱在等待着自己,两个真心的爱惜的对方,彼此间心与心交融着,将对方视为彼此的全部,甚至可以为其放弃自己的生命。。。。。。。
一问后,不想他们还是我的校友,刚念大一,两个人是高中同学,家在西部农村,一起报考来了新海读大学,说是寒假不回家了,想利用寒假这段时间勤工俭学好减轻一些家里的经济负担。
正交谈的时间,我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林琳。
走到门外,迟疑了下,摁了接听。
“小不点,怎么这么时间才接电话,是不我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你不方便?”身为一个女人,她倒是比我大方的多了,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扭捏劲来。
“没有啊,刚比较忙,手机放一边没有听到。”
在听说我正招聘补习的辅导老师,想把家教中心做的大一些后,她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
“什么?扩大补习中心的规模,还招聘起老师了?怎么,野心不小啊,想过官瘾,自封起校长来了?哈哈,就你。。。。。。好好的一个孩子,放到你那里还不知道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哼,人小鬼大的家伙。”
听她在那头这般地坦然,我也就轻松了下来。
“啥意思,我估摸着林副总是想说‘床下是教授,床上是禽兽’,对不对?呵呵,我就一教私塾的,还远未到教授级别呢。”
“呵呵,一段段的啊。”她在那头一阵笑,道:“瞧你不出了,段子不少啊,哪里来的,笑死个人了,呵呵呵呵。”
“咋的,不信?对您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实话说吧,段子嘛,荤的素的还真有不少,林副总要是还想听几个的话,我可以。。。。。。。”
“听,听,再说几个,快,再说几个。”
“还要听?那好,就请上官听准了。”我娓娓讲来,道:“话说,有一对青年男女在公园的长椅上辩论,女友不解地问男友:‘为什么男人有很多女朋友会被人羡慕,而女人有很多男友会被鄙视?!’男友语重心长地说:‘就好像是一把钥匙可以开很多锁,会被人称作万能钥匙!而一把锁若是可以被很多钥匙开,那就说明锁有问题!!!你自己琢磨着看呢?’上官,好笑不?”
“哈哈,哈哈。”她在那头已经笑的不行了,道:“小不点,人小鬼大,还有吗?”
“还想听?好吧,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什么是兄弟?”
她不同意,说自己是听笑话的,是听众。
我说只有听众和演员之间互动良好了,才会有和谐的一面嘛。
“去吧,和谐个鬼。”
“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50年后你老了躺在床上,我问你喝水不?你说不喝。吃水果不?你也不吃!再问:给你找个妞?你睁大眼睛,眼里闪着泪花:兄弟,扶我起来试试。”
她在那头笑个不停,都开始咳嗽了,边笑还边骂,道:“老东西,你可真是个花鬼,一肚子的花花玩意,哈哈哈哈。。。。。。还有吗,讲,把你肚子里的坏水全都倒出来今天,哈哈。”
“8岁的女孩应该讲故事让她睡觉;18岁的要讲故事骗她和你睡觉;28岁的不用讲自动和你睡觉;38岁的她会讲故事骗你睡觉;48岁的要讲故事避免和她睡觉;58岁的讲什么故事也不会和她睡觉。”
她在那头骂着:“小流氓,小流氓。”
“听你笑的那样,难道平时就没有听过这些段子?一个大领导,别的不说,光是酒场酒桌都不知道经过多少了,酒面上泡的人能没有听过荤段子?”
“没有,真的没有,他们不敢在我面前说这些。”
“呵,难得,难得啊,罪过,罪过啊。”
我的声音有一点夸张,她问:“罪过?”
“是啊,天大的罪过,哎,我这是玷污了您那坚定,纯洁的党性啊,竟然敢拿这些俗尘间的玩意来。。。。。。”
她明白过来了,不等我说完,道:“哼,知道就好。”
“小不点,你怎么不给我电话?”她突然问。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我呐呐的辩解了几个原因,都离不开一个忙字,其实真正的原因,不外乎愧疚两个字,对很多人。
她不傻,自是能听出我的言不由衷来,在沉默了几秒钟后,道:“一个男人有事业心是好事情,男人嘛,只不过你干的那个家教中心补习班,发展的空间也不算太大啊。”
我笑着应道,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来,我们又调笑了一会,在各自的言犹未尽,言不敢尽中道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