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坏水
“啊?”我张大了嘴,问:“寿终正寝?内部斗争?前还是后?”
“差不多吧。 ”她又是一句。
“啥差不多?”我糊涂了。
于晴脸上一红,低声的道:“跟今晚的事情,刚才在值班室里的事情差不多。”
“哦,那个主任是被护士给杀了?”
“不是。”
“不是,那总不会是被那个护士的老公给搞定的吧?东窗事发了?”
“恩,就是被那个护士的老公一刀给刺死的。”
“具体点。”我问,好奇心上来了,我也是俗人一个,对男女之间的花边新闻,情事恩怨,有时候也是比较感兴趣的,尤其是医生和护士之间的,因为身边这个美丽的女子就是一个护士,而她今晚差点就。。。。。
于晴一簇眉:“就那么回事,你干嘛要刨根问底的?”
我嘿嘿一笑,道:“当故事听呗,闲着也是闲了。”
“好奇心就那么重?”她不相信,怔了一怔,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两朵红云窜上了脸颊,“呸”了声,说:“知道你想什么了,一肚子坏水,真够坏的。”
她脑子转的还挺快,猜到了我的心思,这样一来,我变的不太自然了,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承认,嘴硬着:“说了,当故事听,你可别游思妄想啊。”
“你就鸭子嘴硬,你们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她笑骂着。
不过,笑骂归笑骂,她还是讲了。
“他们两个都是急诊部的,男的姓钱,四十二岁,是一个科室主任,曾在德国法兰克福大学进修过三年,是我们二院有名的一把刀,尤擅脑外科,可说是我们院临床上最炙手可热的一个人物了,主任的爱人也是我们院的,在后勤部门工作,人长还很漂亮,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夫妻之间的感情一直不好,听说他们早些年还闹过离婚,闹的不可开交,整个医院里都是沸沸扬扬的,为此,院领导还分别做过他们的工作,劝他们要以大局为重,注意影响,他们离婚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哎,苦种从此就种下了,就等着萌发了。
“那个护士和他一个科室,三十多点吧,老公是开出租车的,听说他们俩几年前就好上了,在我们医院也早就是公开的秘密,院领导,主任的爱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只有护士的老公完全不知情,被蒙在鼓里,两个人就这样半公开的维持着情人关系,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吧,那天夜里,两个人都值班,他们也是有些太放肆,太不小心了,连值班室的门都没有反锁上。。。。。。”
“咋的?被堵值班室了?”我笑着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于晴以为我是在含沙射影,在调笑她,脸一红,簇道:“斯斯文文的,表里不一,满肚子坏水,脑子里净是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姑娘多虑了,小生绝非那个意思,多虑了。”
“哼,看在你帮了姑娘一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这些,否则啊,有你好受的。”她话是这么说,可语态里,神情上,却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不快在里面。
“姑娘乃女中丈夫,有宰辅之量,当然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喽,小的一时口误,还请海涵。”
“一边去,乱戴高帽子,马屁精,姑娘我不吃这一套。”说完,她又“扑哧”一声笑了,笑的春光般灿烂,明艳。
“那是,那是。”我赔笑着。
于晴嘟着嘴,美目斜瞟了我一眼,那股半嗔半笑的媚态,在月光下,让人几乎失去了抗拒之力。
对我的失神,她没有表示出有不悦的姿态来,相反,她的俏脸愈加的红艳了,如绽放的牡丹,娇艳多姿,白如玉,粉似霞,红犹火。。。。
她,怎么可以美到这般田地?
我咽着唾液,油然而生出一股有别于生理上的占有欲,我敢说只要是男人都会为之倾倒,当然,有这样的心理并不是说我和那些男人在心灵上有多么的龌龊,那只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不自觉就会表现出来的对美的一种再自然不过的爱慕,诉求。
她轻起双唇,继续说道:“也该巧了,那一天夜里,,那个护士的儿子发高烧,她的老公打她的手机打不通,就开车直接把孩子送到了医院,结果。。。。。老公撞见他们在一起后,受不了刺激,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深爱着妻子和别人偷情的事实,抓起果盆里的水果刀就刺向了主任,下面的事情你也该能想的到的。。。。。”
听她说完后,我想了很多,很多。。。。。。
道义上的,世俗中的,和自己无关的,和自己有关的。。。。。
见我陷入了沉思,于晴问:“咋的,马屁精,想什么呢?”
“哦,没想啥。”我回过神来,笑着道:“这么说来,我支的那个损招误打误撞的倒成了一剂难得的良药了?”
“可以这么说吧。”她笑着道。
“现在不敢看轻在下了吧,小生腹中有书万卷,谋千剂,可说是不世出的奇才,轻视不得的。”我开着玩笑,自己都觉的不沾边了。
这一回,她没有附和我的调侃,收起嘴角的笑容,直直的看着我,看的我发毛,心砰砰的乱跳。。。。。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她正色庄容,字字清晰,说:“林飞,谢谢你!”
见她郑重其事了,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嘴里连连说道:“客气,客气了,小事,芝麻大点的小事,不值一提。”
“是小事情吗?”于晴一皱眉,嗔怒道。
该死,怎么老干这事?每次都在是这个当口掉链子,失败。再就是,怎么老扮演这英雄救美的角色,自己是好上了这口,还是老天爷故意给我编排的?
“大事,比天还大的事情!”
我摇头晃脑的样子把她逗的直笑,花一般的笑容,能醉死人的那种。
她很爱笑,从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以后,她就常笑,是一个开朗的女子。
“我还有个疑问,一直埋在心里,憋的难受。”
“什么疑问?我知无不答,问吧。”她歪着脸,说。
“昨儿个下午看你那个冷漠劲,在你眼里,好像我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之徒,胜过阶级敌人,后来对我的态度咋又突然间就变了呢,让我费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