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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节 以血清洗的地方

    第二百四十章节以血清洗的地方
    不管人们是否承认,高水平的黑市拳手确实掌握着世界上最强的徒手杀人技术正统格斗界人士鄙视他们,但在心底里却对他们感到恐惧。人们很难从感情上接受:最强的格斗技术不是出自人们顶礼膜拜的英雄,而是出自这些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也许这就是格斗最残酷的地方。黑市拳手不是英雄,他们在人们的
    心里更像怪物。他们生活在社会的边缘。人们试图让自己相信:世界上不存在这样一群人和这样可怕的徒手格斗技术。但他们仍然存在着。
    在大多数国家,黑市拳师都被列入禁止的范围,但却是屡禁不止。巨大的经济利益和人类残忍的本能可能是黑市拳市场的源泉。黑暗的拳台上永远都有拳手在浴血奋战,今天的胜利者明天可能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人们在西伯利亚黑市拳训练营中甚至发现了十几岁的孩子,这些小街头霸王认为打黑市拳是他们发财最好出路。一个孩子攥紧了拳头,目中透出冷酷的光芒,“等在这里赚足了钱,我就在莫斯科买幢别墅。就算不能成为拳王,以后也不会有人敢惹我。”
    皮特阿宾斯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身体强壮、目光凶狠的z国人正在扫踢铁柱。“他就是‘唐龙’,我所见过的最凶狠的家伙。”他艰难地抬起手臂,这条手臂肌肉已经萎缩。“这就是他的杰作。说老实话,和他比赛后还能活着走出拳台已经非常幸运了。”当时阿宾斯体重122公斤,而“唐龙”只有91公斤,然而“唐龙”一上场就像砍柴一样将阿宾斯扫倒在地。他的“大斧”曾经96次将对手砍倒,而阿宾斯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后来又苏醒过来的人。这是拳击历史上史无前例的纪录。
    “唐龙”真名叫弗兰克陈,z国名字叫陈进生,出生在台湾新竹。尽管他喜欢叫自己“唐龙”,但拳手们都叫他“鲨鱼”。任何绰号都不足以说明他的凶残。陈的名气虽不及凯特斯林德、泰龙迪奥等人,但这多半是因为他的拳击生涯太短。但拳击界将他统治的时期公认为拳击史上最黑暗的时期。陈是劣势和优势同样突出的拳手。公正地说,他的攻击是整个二十世纪最强的。如果不是因为体力实在太差,陈可能一直打到50岁。在他的全部获胜的比赛中,没有一场超过四分钟。最强大的拳手在和陈对攻时都显得衰弱无比。即使是逃,也很难避开他锋利的“大斧”。
    陈的双腿事实上比“大斧”还要锋利。阿宾斯是在和的较量中失利后唯一能够回忆场上情况的人。“陈的腿非常随意,好象能从任意角度进攻。看上去好象随随便便踢出来的,但力量实在太大了。以前我观看他的比赛总是非常奇怪,他的对手总是非常轻易地被砍倒,哪怕只是擦到一点。直到我自己被击中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太可怕了。”
    陈出生在一个格斗世家,他的父亲精通z国功夫,陈从小就受到严格的训练。但与父亲不同的是,陈从小好勇斗狠,喜欢凶狠的招法。“我总是追求最简洁和有效的招法。一天只有24小时,我没时间练习那些软绵绵的东西。”父亲对他的练习内容非常吃惊,因为他的格斗纯粹是要把人置于死地。陈与人较量时也从不留情面,他认为功夫比赛中的条条框框“非常愚蠢,是保护弱者”。他12岁时和人比武就险些将对手打死,从此名声扫地。陈开始打黑市拳,他的“大斧”让习惯了拼杀的黑市拳手也感到恐怖。很多黑市拳手甚至准备雇佣枪手把他干掉。后来,陈的父亲莫名其妙地遭到枪击身亡,很有可能和这有关。陈疯狂地杀掉了6个他怀疑是凶手的人,然后来到了美国。
    陈称自己“充满了仇恨”,他有一种破坏欲,即使和他站在对面说话的人,也常被他言语和目光中流露出的凶狠惊呆。但他的日常生活却非常规律。仿佛是为格斗而生,他每天除了饮食休息,就是疯狂地训练。他不沾烟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因为他要始终处于最佳的身体状态。陈非常重视力量和击打威力的训练,每天都进行高强度的深蹲练习,用最坚硬的物体练习踢腿,锋利的“大斧”就这样练成的。但他不喜欢有氧训练,很少跑步和爬台阶。
    陈的弱点其实非常明显:体力严重不足。只是因为他的进攻实在太强大,绝大多数对手根本等不到他体力下降就被结果了。陈的进攻是立体式的,两只“大斧”以惊人的速度挥舞,从不吝惜体力。对手经常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但这种另人绝望的进攻并不能持续很长时间。在陈拳击生涯的后期,已经有一些拳手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虽然他们都失败了,但陈的弱点也暴露无遗。在拳台上,他不是战略家,不会聪明地分配自己的体力。可悲的是,他宁可将自己强大的攻击发挥到机致,也不愿抽出时间强化一下自己可怜的体能。“唐龙”的神话还在继续,但离终结已经不远了。
    陈的后期精神上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他经常公开宣扬暴力和杀戮,声称“自己一生中最喜欢的事就是在拳台上把对手的脑袋踢爆”。他的训练也越来越疯狂和残忍,有时甚至连续24小时训练,而临近比赛时却总是无法调整到最佳状态。陈在一种焦躁不安的状态中迎来了和“推土机”克里斯蒂保利。此人也是以攻击力著称,但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陈会像砍断一根木柴一样轻易地结果他。赛开始了,保利没有像以往一样向对手猛扑过去,而是一反常态,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避着陈的追击。台下顿时炸开了,咒骂声四起,黑市拳台上还从没见过这样怯懦的打法。陈的眼睛死死地咬住对手,两只“大斧”抡圆了攻击,但始终无法碰到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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