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赖婚难度大
072你的嫁妆
三位受邀前来的武圣也并非完全对机关之道一无所知,他们看清楚图纸上的说明,再看看另外三名裁判包括秦悠悠都毫无异议,至少知道,如果按照图纸上所说的制作另一个机关箱,性能绝对会超越如今台下的那一个风家制作的。
楚云深甚至没仔细看过风家的机关箱,就能现场画出这样一张图纸,如果来的人是天工圣手齐天乐,大家或许还会相信,可是这个楚云深……他有可能有这么深不可测的造诣吗?
几个裁判同时沉默了,他们都想到一个可能——楚云深曾经见过风家这件秘密武器的图纸,甚至还研究改进过。
他能够改得比风入松的更好,也证明他的水平至少比风入松高。
最终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几个裁判一致判定,第一场楚云深第一,风入松次之,文五郎再次。
严棣问秦悠悠:“文风盛盗用你的图纸获胜,你不生气?”
秦悠悠摇了摇头道:“大赛规定了,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所有看过机关草图的人必须保密,而且文叔叔赢了风入松,又让他们见过自己的图纸,风家的人再不能够制作这种机关箱,这是好事。文叔叔当年就立下重誓,绝不会造这类机关的。”
严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淡然道:“那就好。”
他其实很想问,如果我相月国受到这样的机关威胁,你是不是依然两不相帮?但还是忍了下来。
他很清楚如今俩人的关系还未稳固,至少在秦悠悠心目中他还没有重要到可以跟她的师父相提并论,如果一定要她做选择,唯一的结果就是令她好不容易靠近的心再次退得远远。
还要再等等……严棣慢慢吐出一口气,暂时将这事放下。
擂台上文风盛第一场胜得太过漂亮,不但文氏、风氏的人对他起了强烈的戒慎之意,连金浮图都忍不住开始怀疑他的真正身份与目的。
他是借着金家要对付风氏、文氏还是根本对他们三家都图谋不轨,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加入他们金氏,只怕图谋不小。
没搞清楚他的意图之前,还是先提防着的好,金浮图暗自警惕。
第二场比试,出题的乃是文五郎,他现在准决赛被楚云深淘汰,总决赛第一场又被他压了下去,心里对这个人简直痛恨又妒忌到极点。
不过这一场,他准备充分,绝不会让这楚云深再占半点便宜!
夏云峰文氏最为闻名的机关有两种——百珍匣与孔雀开屏,前者为收藏珍宝的箱子,后者则是一件十分厉害的机关暗器。
所谓孔雀开屏,就是引动机关之际,万千暗器自其中暴射而出,绚丽如孔雀开屏,这种暗器的级别据传可达到七品,也就是说一个普通人可以凭借它杀伤七品武尊。
不过文家已经多年无人能够造出这么高级别的孔雀开屏,文五郎这次取出的也不过是六品的,而且是他与家中那位有文氏第一机关大师之称的大长老合力制作。
这就是出身世家的优势,每一个世家代表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身后有同级高手甚至隐世强者给他们提供支持,光这一点就是普通机关师无法企及的。
当文五郎在校场上展示过自己带来的那一个孔雀开屏的强大威力之后,所有嘉宾乃至裁判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断定文五郎此局必胜。
秦悠悠身上随便一件机关暗器,论级别都在六品以上,所以严棣很淡定,全不似其他人那么震惊艳羡,反而想起了之前问过的一个问题。
“你算是几品的机关师?”严棣伸手揽住秦悠悠的纤腰,懒洋洋问道。
秦悠悠正等着看文风盛再虐一回文五郎,闻言侧过头来斜了严棣一眼,学着他先前那副平板语气道:“十八品。”
严棣望着她那副狡黠中透着挑衅的得意表情,忽然手指发痒,如果不是这里太多人,他真想捏一捏她那翘得高高的鼻尖。
抱她腰的手有案桌挡住,旁人看不见,可是他如果再想做什么就不免太过明显,这小丫头是他的王妃,人前他要给她足够的尊重。严棣忍了忍终究没动手。
“哦?那你恢复修为后,就给本王做一件十八品的机关暗器,就当是你的嫁妆。”严棣顺着她的话道。
秦悠悠的牛皮被戳穿,还被顺带调戏了一把,哼一声撇过脸去不理他了。
她顾着跟严棣拌嘴,再回头去看,擂台上的气氛已经紧绷到极点。
原因无他,只为楚云深竟然也取出了一件机关暗器要与文五郎的一决高下,这就罢了,最严重的是,他取出的这件暗器是孔雀开屏——七品的孔雀开屏!
文五郎仰头哈哈一笑,寒声道:“七品的孔雀开屏?你是何人?!”
孔雀开屏同样是文氏先祖所创,这么多年下来,制作方法天下间许多机关师都知道,也有人仿制,但是因为核心技术一直是文氏的顶尖机密,所以外间机关师能够做出的孔雀开屏连三品都是极难得一见,更别说七品。
楚云深不理他,只是走到场中,用与文五郎一样的方式展示了一次他手上那个孔雀开屏的威力。
绚丽如梦的一片光影之后,满场陷入一片死寂,人人瞪大眼睛看着楚云深,仿佛这是从地缝里突然蹦出来的恐怖妖兽。
过了好一阵,裁判席上的文氏三长老回过神来,一跃而起指着文风盛大喝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为何……”
孔雀开屏的制作之法乃是文氏绝密,只有极个别核心精英知晓,如今文氏上下知道的绝对不超过五人,连他都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无人能够制作出七品的,家族中那位潜修多年的大长老,穷毕生之力也只能制出六品巅峰的孔雀开屏,这楚云深是怎么办到的?
最重要的是,一个外人造的孔雀开屏竟然超越了文氏嫡系,这让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