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死而复生(求订阅)
武侠校旱里面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徐君然很清楚,有时候自己其实也差不多,人在官场,同样也是身不由己的。
如果不是因为情势所逼,徐君然觉得自己肯定不会暗示叶有道等人去追查马家村的那个杀人案,自然也不会知道今天这个事情。
看着面前的张飞和叶有道,徐君然默默的抽起了烟。
“徐哥,你说说看,这个事,要咋办?”张飞没有叶有道那么稳重,直接对徐君然问道。
徐君然久久不语,沉默的仿佛一块岩石一般。
这个事情的牵扯,实在是太大了,毕竟按照张飞他们从陈彪嘴里面得到的证词,再加上崔秀英和王晓龙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来看,徐君然已经能够肯定,富乐县存在着一伙假借开采煤矿之嫌,暗地里盗采黄金的犯罪团伙。这些人利用手中的权力,把关押在看守所的犯人运送到矿上,让他们作为矿工,并且在发生冒顶事故之后,掩埋遇难者的尸体,瞒天过海。
光是现在徐君然所知道的,就已经牵扯到了县长王长林和县委书记齐三泰,还有副县长马聚宝等等,甚至于连县政法委书记李chūn水也同样牵扯其中。
徐君然不明白,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派系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把他们揉捏在一起,参与了这个事情呢?
最关键的是,徐君然隐约怀疑,如果陈彪没有撒谎的话,那雷暴如今和叶伟民拼了命的想要拿下富乐县矿产的开发区,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对于这个秘密矿山的存在,同样也是知情的人之一呢?
“这个事情,不能走漏消息。”半晌之后,徐君然缓缓开口说道。
不管怎么样,既然牵扯到数名县委常委级别的领导,那就意味着一旦事情败露,绝对会引起震动富乐县的大清洗,所以徐君然不得不慎重对待此事,他也明白叶有道和张飞为什么回来找自己,毕竟按照陈彪的说法,李chūn水这个政法委书记兼县公安局局长已经不能被信任了。这个年代看守所还是归政法委管理的,他们才不相信,势力遍及整个富乐县政法系统的李chūn水,会不知道这么一点小事。
既然他知道,而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那就表明,这位李书记恐怕也是局中之人。
徐君然可不想因为这个事情,成为众矢之的。
虽然他知道,自己如今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因为那些不干净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像这样的情况。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允许有人揭开这个秘密的。
古人有个词,叫做众口铄金,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事情如果被人说的次数多了,连坚固的金属都可以被融化掉。徐君然自然知道这都是扯淡,可是他却明白三人成虎的道理,陈彪所说出来的这个事情非同小可,自己如果贸然揭开,等于是得罪了富乐县一大半的县委常委,说句不好听的话,弄不好自己刚出门,就得被人弄死在半路上。
徐君然喜欢伸张正义,可是却不喜欢做那个躺在棺材里被人膜拜的烈士。
“你们去找陈彪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徐君然沉吟了片刻,对叶有道和张飞问道。
叶有道摇摇头:“就两三个我的队员知道,都是跟了我好几年的兄弟,没什么问题。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找陈彪干啥,还以为是追逃。我只是说在抓一个杀人案的线索……”
徐君然点了点头,叶有道是个稳重的人,他这么说了,那看来倒是一时间不需要担心。
“我现在去省里面,这个案子我觉得,还是让省里下来人查比较好。”徐君然想了好半天,才低低的说道。
“安全的问题?”叶有道犹豫了一下,对徐君然担心的问道,他也是害怕了,毕竟这个事情如果真的像陈彪说的那样,那才是真正的惊天大案,说不定是要上新闻的。
徐君然笑了起来:“小飞跟我一起去省城,这一次,恐怕要请他爷爷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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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有道和张飞带人远赴辽东,在一处废弃的工地上找到了化名逃亡在外的陈彪,说是逃亡实际上并不准确,因为在官方的档案上面,这个死缓犯人陈彪已经死去多年了,而他死亡的原因,则是因为急xìng脑出血。
这样的故事,如果放在rì后,起码也是一篇惊心动魄让众多读者为之瞩目的校旱。试想一下,一个被判了刑的犯人,眼看着就要在监狱里面度过十几二十年的光yīn,却因为脑出血在看守所里面死去,结果几年之后,这个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别人的面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换成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的。
当时张飞和叶有道两个人一起突击审查了陈彪,他们审问的重点是当时和陈彪一起被宣告死亡的,陆陆续续有十多个犯人,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难道都像陈彪一样,参与了什么事情之后,被秘密的释放了?
这个问题,才是他们这次的真正目的,只有揭开了这个谜团,才能够揭开富乐县这桩沉寂多年的悬案。
九年前,陈彪失手打伤了当时的公社副主任马聚宝的儿子,这个事情闹的很不愉快,说起来不怪陈彪,他只不过是偷偷上山想要去采矿,从旁边的红星煤矿偷点煤拿回去用,却没想到遇上马聚宝的儿子跟人在山上不知道搞什么鬼,两边起了冲突,马聚宝的儿子先动手,却没想到陈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反倒是被他给打伤了。
陈彪想过逃跑,可一想到妻子儿子都在这边,怕马主任带人报复自己的家人,无奈之下只好认罪自首。一审的时候判了十年,没想到马聚宝不知道使了什么关系,竟然上诉了,就这样,一来二去的,经过两次审判,他被判了一个死缓,以为自己死定了。
殊不知,这只是另一段传奇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