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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桦一下车就被许恪抓住衣领,“屈有男去哪里了?”
看着他疯狂的神情,乔桦无力的叹气,“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谁都没有料到夫人动作这么快。”
“她所有的财物不是都被冻结了吗?她的人不是也被我们控制起来了吗?她怎么还能耍出花样来?”许恪无可遏制的颤抖,心里像破了一个洞,寒风拼命的往里灌。
乔桦拂开他的手,整了整衣服,“你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马上会有消息的。”
他怎么能不着急?他感觉非常不好,可以说糟透了,他强烈的预感到自己每耽误一秒钟,失去屈有男的可能性就增强一分!
“我们先回公司吧,所有的人都在那边。”乔桦知道现在怎么劝都没用,这种突然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滋味,光想着就令人难以忍受了,他十分理解他。
许恪尽量克制自己,命令自己镇定,遂点点头,“走吧。”
赶到盛世总部,果然盛臣祎他们一票人都聚在董事长办公室里,许恪蹙眉瞪着那个昔日“和谐”了自己的电脑黑客,“阿正?”
阿正只转了转眼珠,表示自己看到他了,便没吭声继续埋首电脑,于是许恪问乔桦,“找他来是为了什么?”
“我们查了一下扎科的身家,他的背景有点复杂,联系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猜十之八九是他在幕后操作的。”盛臣祎两条长腿搭到办公桌上,语气闲闲凉凉的抢白道。
许恪盯着乔桦,他耸耸肩算是支持盛臣祎的观点,许恪一脸铁青,“打电话给Sofia了吗?”
盛臣祎怪声怪气的哼道:“噢噢~亲爱的表少爷,当你正醉卧美人膝,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时候,那位Sofia小姐来电说,你的情敌马奇奥先生要见你。”
许恪攥紧拳头,忿忿的怒吼:“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靠,那也要我们找得到你才能告诉你呀?”盛臣祎斜眼。
“啪!”许恪一拳砸到桌上,气势汹汹直接把盛臣祎的脚震了下来,他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拍着胸脯装模作样的嘟囔:“小乔哥哥,你看他啦,好凶哦,人家怕死了……”
乔桦面无表情的把他拎开,低声警告:“别再啰嗦了,给你未出世的孩子积点口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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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奇奥和Sofia来到盛世总部顶楼的时候,感觉空气是凝固的,迫人的压力像是万吨大石背在身上,几乎举步维艰,处于此种环境下的人们,人人自危,做事特别的敬小慎微。
“乔哥。”Sofia向前来开门的乔桦打了个招呼。
乔桦颔首,“赶紧进来把,董事长等很久了。”
“是。”Sofia转身请马奇奥。
马奇奥伸手摆了摆,以示他清楚情况,进门后直接用意语说:“屈被扎科带走了,这是他的计划,他找上许夫人,让她想办法把屈带出来,然后直奔机场。”
Sofia一字不漏的翻译出来,办公室里当下犹如被丢了颗炸弹,炸得许恪魂飞魄散。
他唰的站起来,抓起外套吩咐乔桦,“我们马上去机场!”
“来不及了。”一直没作声的阿正说,“这女的一说完我就查了航班,飞机已经起飞了。”
这下绕是爱开玩笑损许恪的盛臣祎都不敢说话了,问题严重了,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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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奇奥听了Sofia的翻译后,说了些什么,Sofia刚要说话,许恪打断道:“别尽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说英语!”
马奇奥自然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所以依言用英语说:“Ken,如果你要去意大利把屈找回来的话,我想我必须告诉你扎科的家庭背景,他的家族在意大利,特别在西西里是非常重要的一族,很不简单,没有万全的准备不要轻易去打扰,否则后果……”
许恪郁郁的把外套一丢,转头踱到窗前,大手一挥挥开沉重的帘幕,焦躁不安的他根本忘记了自己恐高,瞠着一双冷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高楼下蚂蚁一般爬行的人和车。
乔桦见他仿佛一头暴躁的困兽样,不得不代替他跟马奇奥交谈,“这些我们之前就查出来了,你是扎科多年的朋友,知道他有什么弱点吗?”
马奇奥犹豫了一会儿,这是别人的隐私,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可是现在的状况迫在眉睫,他不说那么许恪贸贸然跑去意大利,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屈怎么办?
利弊权衡之下,他终于说道:“扎科是一个私生子,他的母亲是他父亲的情妇,他母亲因为身份卑微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家族的承认,后来郁郁而终,所以他中学毕业后就只身一人来到米兰求学、工作,没再回过西西里,但是他父亲就他一个儿子,一直想把族长的位子传承给他,大概是他母亲的遭遇让他无法原谅父亲吧,他不断的拒绝,甚至逃避。这次为了屈,他主动联系了父亲,答应回归家族,条件就是动用资金拯救我的公司,还清集英欠银行的贷款,以及跟盛世毁约的巨额违约金。”
盛臣祎听完吹了声口哨,真是大手笔啊,不愧是西西里岛的黑道教父!
马齐奥接着说:“我劝过他,以屈的出生,他的家族是不可能接受她当主母的,那么屈的命运将会和扎科的母亲一样只能做他的情妇,可惜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执意要把屈带走,你们也清楚屈的个性,她是死也不会屈服的,而扎科的家族又岂会容忍一个‘不听话’的女人?我担心她有性命之忧。”
“不要再说了!”许恪猛的回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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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建敏气冲冲的冲进餐厅,高声又刺耳的嚷道:“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鸠占鹊巢,现在盛臣祎居然跑到盛世总部当起代理董事长来了!许恪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啊?!他疯啦?”
许征放下手里的牛奶,安然的翻开另一页报纸继续看,仿佛面前并不存在一个暴跳如雷的人,享受自己平静的早餐时间(超多-书农在线书库)。
不过某人不放过他,撑着桌面对他大喊:“喂,老许,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许征闲闲的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听到了,我想方圆10公里范围内长了耳朵的都听到了。”
盛建敏一听更气,“你这是什么态度?儿子你也有份的,他要有个好歹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你就不着急?”
“老婆大人,恪儿我只是有份把他制造出来而已,可没想过有份干预他的人生,他三十几岁的大男人了,爱做什么想做什么随他去,落了好是他自己的,我不沾光,落了歹也是他自己的,我管不着。”
“老许!”盛建敏拍桌子,“别以为你这样说我不知道你跟恪儿是一边的,你暗地里尽帮着他对付我呢!”
“哎哟,老婆大人冤枉为夫的了,我哪里敢对付你呀?”许征一脸无辜。
盛建敏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冤枉你?恪儿冻结我的资产你敢说你事先不知道?你敢说你阻止了?你敢说……”
许征一把握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质问,笑眯眯的说:“嘿,老婆大人,我昨天才从欧洲回来,你资产被冻结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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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建敏甩开他的手,“那好,之前发生的事情你可以推得一干二净,那么现在呢?盛臣祎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你要怎么说?”
许征扬眉,“臣臣爬到你头上了?看起来你脖子挺有劲儿的嘛,撑得住那么大个小伙子,呵呵~~”
“许、征!”盛建敏咬牙切齿,“你要再跟我没正经的打哈哈试试看!”
见老婆真的怒了,许征整了整神色,“好,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不妨实话实说,恪儿对你做的事情我虽然不完全赞成,不过觉得他情有可原。”
“哈~看吧,我没说错吧,恪儿做出那么多不孝的事情,没你在背后撑腰他哪有那胆量啊?”
许征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道:“老婆大人,你要先检讨一下自己,如果你没有插手管恪儿和二丫头的婚事,他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老许,你老糊涂啦,那种女人怎么可能进得了我们许家的门,儿子喝了她的迷魂汤,难不成你也喝啦?”一提到屈有男,盛建敏就上火。
许征叹息,“老婆大人,我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你,恪儿是非那丫头不娶的,你怎么就是看不透事实,这么执迷不悟呢?”
“这算什么狗屁事实……!”盛建敏的话说到一半,许征一指抵到她唇上,摇头,“淑女不说粗口。”
盛建敏老脸蓦地涨红,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因为她下意识的爆了一句粗话,他……如今老夫老妻多年,每次想到仍叫她羞赧不已。
“老婆啊,我知道你心眼不坏,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喜怒都写在脸上,以我们这种背景出生的人来说其实挺难能可贵的,只可惜你待人处事最基本的观念态度,自小被培养得扭曲了,受你那高傲母亲的影响太根深蒂固,以至于有点好坏不分。”
“我哪有……”
许征反问:“没有吗?在你心目中人是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你看不起穷人,敌视自己的亲侄子,惟我独尊,刚愎自用,你扪心自问你可曾平心静气的站在别人的立场思考过问题?”
“……”
“你痛恨你的母亲,你认为她过于偏袒儿子,从来没正视过你付出的努力,你做出的成绩,因为你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你气不过硬要跟臣臣争夺盛世,那么你应该非常同情和理解二丫头,她也是不受父亲重视的女儿,一直遭到父权主义蛮横的打压,亏得她有毅力,不屈不挠,在逆境中拼命求上进,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我想恪儿正是为了这点对她那么着迷,而且一迷就迷了十年或许更久……”许征缓口气,“你知道二丫头之所以能顺利出国留学是谁在背后推手的吗?是恪儿。当年他拿着米兰服装学院的入学申请来求我帮忙,你是知道恪儿的,他何时主动开口向我们要求过什么?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我,他求我贷款给他,伪装成奖学金让二丫头能够出国深造,那时候我就明白(看经典来——>
http:///书农书库)了他的心意,所谓爱到深处无怨尤,他宁可忍受孤单寂寞和无尽的等待,也要成全爱人达成理想,如此深刻的爱情你以为你拆散得了他们吗?”
盛建敏吓住了,丈夫说的这段往事犹如一则天方夜谭,她那生性薄凉的儿子居然拥有如此浓烈的感情?
她下意识的驳斥道:“你骗人!”
许征摇了摇头,“要不要我把恪儿当初签下的借贷文件找来给你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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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莫。
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首府。
屈有男站在窗台鸟瞰着下面一大片苍翠层叠的柑橘园,温暖潮湿的海洋岛屿气候让人在冬天里感受着春暖花开的柔和美好。她一直不知道扎科竟然在西西里拥有这么广大的一块土地,他常常提及的飘雪的庄园,害她以为他出生在北意大利阿尔卑斯山区。
认识扎科5年,风闻他来自某个贵族豪门,而他身上也的确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些都是后天无法复制模仿的。只是西西里……屈有男犹疑的用手指轻划古老的木制窗棂,太不真实了,虚幻得好像梦境,她惹上的到底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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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起来啦?”扎科没敲门直接走进房间。
屈有男莫名的觉得不怎么舒服,向来有绅士风度的他从不这样,他似乎并没经过她的同意,自作主张跨过了朋友的界限,逼得她不知所措。
“是啊,时差的问题吧,睡不着。”屈有男敷衍的答了一句,依然倚窗而立。
扎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显得有点疲惫憔悴的面容,伸手撂开她的发,指腹刮着她细腻的皮肤,“你精神看起来真的很差,要不要喝杯热牛奶,再去躺一会儿?”
他情人般关切的语气,亲昵的动作吓得屈有男惊跳起来,她连着倒退了三大步,“扎科……你,呃……谢谢你的关心,不用麻烦了。”
扎科见她瞠大眼睛瞪着自己,表情又惊又疑,握起高举空着的手掌放到身侧,笑道:“干嘛这么客气,我们又不是外人。”
但也不是“内人”……算了,屈有男不想跟他越扯越复杂,开门见山把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问出口:“你急着带我回意大利是为什么?你怎么认识许夫人的?马奇奥知道你离开了吗?公司的事情怎么办,我们不是还要和盛世谈判合作吗?还有你说让我打电话回家的,可是电话线是断的,我根本打不出去……”
“屈!”扎科低喊了一声,“这些事情你都不用再管了,你只要好好的呆在这里,呆在我身边就行了,OK?”
屈有男拧眉,“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扎科好笑的嗤道:“你是真迟钝还是装傻?你都千里迢迢跟着我来意大利了,还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屈有男哑然,她能说那天她刚跟许夫人谈完心绪大乱,他突然出现拽着她就走,她来不及思考前因后果吗?
“我当你是朋友,我没怀疑过你什么,我认为你总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请你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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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科睨着她困惑又义正词严的模样,柔情顿然滋生,弯腰欺近她,捧起她的脸蛋,“亲爱的,你真是傻得可爱,我喜欢你,所以才把你带走啊。”
“喜喜欢…喜欢我?”屈有男这下真的傻了,然后她眨眨眼,“哦,谢谢,我也喜欢你,你是马奇奥的好朋友,而且在国内你帮了我很多忙,谢谢。”
他服了她了,“小姐,我说的喜欢不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是爱情知道吗?我爱你呀!”
“你爱我!?你怎么会爱我呢!?我是马奇奥的未婚妻……噢,让我们忘了吧,我不想再提他,我是说你,你爱我!?”屈有男语无伦次,她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不懂意语了,她是不是理解错误了他说的话。
扎科不想再听她的胡言乱语,直接把唇印到她唇上,用实际行动让她明白(看经典来——>
http:///书农书库)自己的感情。
突来的亲吻彻底打乱了屈有男的思维,心头豁然涌上一阵恶心,这个不属于许恪的来自其他男人的吻让她强烈的排斥,她使劲推挤着他,死死的阖紧牙关不让他侵入,“唔唔……”
扎科辗转诱哄了半天却不得其门而入,他顿时烦躁起来,掐着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嘴,舌尖粗暴的闯进温软的口腔,全心全意追逐她嫩滑的小舌,屈有男震骇得无以复加,像受到攻击的刺猬整个人陷入了疯狂,在他怀里扭动厮打,最终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扎科痛叫,一把推开她,她没站稳打了踉跄,鞋跟踢到地毯翘起的边缘,砰然仰倒在地,脑袋撞上尖锐的桌脚,她蓦地一瞪眼,随即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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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桦叩响门扉,过了一会儿门打开,许恪阴沉忧郁的脸印入眼帘,这几天他一直这个样子,他看得都生厌了,但是没辙,除了忍耐和期待早日解决问题别无他法。
“恐怕不是好消息,屈有男受伤住院了。”
一句话直接把沉睡的狮子震醒,乔桦等于是被人拎进门的,他无奈苦笑的盯着攥着自己衣领的大手,耳畔传来雷鸣般的吼声:“为什么受伤住院?她出了什么事情?!”
“据说撞伤了头部,脑震荡,住院观察。”
许恪用力丢开他,大步在房间里徘徊,“有没有机会混进医院?我要见她!我该死的马上、立刻要见到她!”
乔桦退了几步稳住身形,扭扭脖子,松松筋,“那是扎科家族的私人医院,门禁森严……”见他射来一道凌厉森寒的目光,他改口,“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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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天幕黢黑没有一丝光亮,盈盈月娘隐身在浓浓密云中,一场风暴似乎在悄然酝酿,空气又潮又闷又沉。
两条人影跨过花园靠进一栋乳白色的建筑,其中一个翻身跳入一间敞着窗户的房间,另一个则守在原地未动。
许恪披上一件白褂,搭电梯上了三楼,由于时间(超多-书农在线书库)很晚了,所以寂静的走廊空无一人,他无声无息的走着,一间又一间长得一模一样的房门让他头痛,好不容易他在拐角处看到一间门上挂着个字母“Q”的房间,心情无法抑制的雀跃了起来。
病房内,屈有男关上水龙头,摸了摸头上包着的纱布,吐了口气,其实她的伤没扎科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只是她不想面对他,故意装得虚弱,吓得他一个劲吩咐医生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她有什么隐匿的病痛没检查出来。
大概医生震慑于他显赫的身份,干脆顺水推舟把她的病情说得严重点,满足了他同时也满足了她,上帝,原来生个病也可以这样“皆大欢喜”……
刚走到浴室门口,房间门打开了,闪进一个人,屈有男抬头望去,刹那脱口叫道:“许恪!?”
许恪一见到她,不顾一切的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拥抱,嘴唇一秒都不耽误的寻到她的,凶猛的吞噬,渴切的缠着她索要热情,吸咬得她的舌尖都丝丝泛痛。
屈有男感受着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的力量,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想念他,身体里潜伏的激情轻易被挑起,她使劲攀上他的肩头,把他压下来更靠近她,小手拂到他胸前探量他的心跳,证实他是真实的存在而不是一个幻影。
“嗯……”软软的嘤咛在他嘴里散开,他的心为此几乎融化,勉力放开她一点,黏着她的唇瓣喘息,“丫头……我想你!”
“我也想你,好想你!”
她美妙的声音差点逼出一滴英雄泪,许恪一头扎进她的肩窝深深的呼吸,哑声道:“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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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暴终于来临,骤降的大雨叮叮咚咚敲打着玻璃,淌出一条条蜿蜒的水线,窗内却你侬我侬,耳鬓厮磨,一片浓情蜜意。
今天屈有男特别的主动,小嘴啾啾啾绕着许恪的俊脸画自己地盘似的亲了个遍,甚至咬开他的唇,把舌尖顶进去搅住他的嬉戏,许恪惊喜之余更搂紧了她,大手探入衣服里罩住一团丰盈温柔的揉捻,她惊喘一声,按住他,柔柔的眼亮亮的瞅着他,两腮羞涩的绯红,“不行,我是疑似脑震荡,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脑震荡了。”
“呵呵~~”他哑然失笑,捞起她两条腿抱到腰上,一边往病床走,一边用鼻子磨她的鼻子,“那你还挑逗我……嗯?”
“呃……我,我情不自禁嘛……”屈有男不好意思的躲进他怀里,那天扎科突来的吻给她带来极大的刺激和震动,她猛的觉醒不论自己的心理还是身体都认准了这个男人,除了他,她想她再也无法接受其他人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别人插不进来,亦取代不了。
如果许恪知道这“意外收获”的由来,不晓得是不是先吐血三升,然后找扎科决斗,还是该感谢他歪打正着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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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许恪让屈有男躺在自己怀里,他研究着她头上的纱布,她则研究着他修长的大手,外面的天空闪过一道白亮的闪电,她霍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怎么找来的?”
许恪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你还好意思问!?臭丫头,居然偷偷摸摸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还一跑跑到地球的另一边来,你是生怕躲我躲得不够远是不是?”
“我哪有偷偷摸摸跟人跑了,我,我那时候又不知道扎科有蓄谋的……”当然啦,她确实起了跟他分手的心思,扎科只是刚好乘虚而入,逮了个空子。
“你弱智啊,到处有电话,你不知道打给我吗?”许恪简直恨铁不成钢,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笨的女人啊。
屈有男委屈的撇撇嘴,“扎科一直跟着我,连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都不让,怎么给你打?”
真是一根筋,人家摆明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了,结果她一点当“肉票”的自觉都没有,对“绑匪”言听计从。
许恪一阵无语,他这辈子算是“所托非人”了,哎。
这厢屈有男也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难道这都是命吗?我才决定和你划清界限,从此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没想到转脸我们又牵扯到了一起。”
许恪闻言伸手勒住她的脖子,“你这女人!你答应过我什么的你忘记了吗?别人随便威胁几句你就要跟我‘划清界限’!?”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许恪的嘴皮子几乎磨出火气来。
“哎哟~~放手,我是病人呀!”屈有男娇嗔着拍打他几下,他依言松开她的脖子转而箍紧她的细腰,总之不会轻易放过她就是了,胸口憋着一股郁气出不来,他要讨个说法。
屈有男自然清楚不好好安抚他,她今晚就别想安宁了,所以任他钳住自己,两条手臂搭在他肩上,吻了吻他的脸颊,“对不起嘛,谁叫你那么优秀,人长得漂亮,脑袋聪明又会赚钱,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我这种丑小鸭没一样配得上你的。”
她的一番恭维没能让他高兴起来,“女人,我发现你越来越会替自己找借口了,如果我像你说的是童话里的王子的话,早该和你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还用得着半夜翻墙爬窗来找你吗?”
呃……“嘿嘿~~没想到你也看童话书的啊……”居然知道童话故事万变不离其宗的Happy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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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忽略她傻傻的低喃,趁机教育她:“配不配不是别人说了算的,将来朝夕相对的只有我们俩,我们的感受和感情才最重要!”
“你的意思我懂,不过我也有我的想法嘛,虽然你妈妈的话说得是难听了点,但我认为她其实并没有错,她也是为了你着想,她希望你幸福,而我也不能老是让她看不起,等我努力变成了真正的‘天鹅’,我要正大光明的在众人的祝福下和你在一起。”
许恪斜眼,掐了掐她,“笨蛋,到现在你还不明白(看经典来——>
http:///书农书库)吗?丑小鸭也好,天鹅也好,你就是我的幸福啊!”
屈有男楞了楞,马上眼眶沁泪,有他这句话她真的什么顾虑也没有了,管他是不是童话,管他现实不现实,“许恪……我认输了,我认输了……”拉下他,虔诚的吻上他,晶莹的泪水淌落。
许恪满意的品尝着她献上的红唇,又忽地放开她,目光灼然凝视,极其认真的说:“我不要你认输,我要你说那三个字。”
屈有男一窒,眨着水洗过澄净的眼睛怯怯的回望他,“呃……我,我……”
“快说!”他的心蓦然提高,紧绷着神经等待她爱的承诺。
“我……嗯……”见他浑身僵硬,还逐渐敛去了呼吸,屈有男彻底被这个深情执着的男人折服了,启唇说出了他仿佛等待了一辈子的蜜语,“许恪,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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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whispersinthemorning听那情侣们
ofloverssleepingtight在熟睡的清晨呢喃轻语
Arerollinglikethundernow那轻语如雷声般回荡
asIlookinyoureyes当我看着你的眼睛
Iholdontoyourbody紧紧拥抱着你的身体
andfeeleachmoveyoumake感觉到你身体丝丝颤动
Yourvoiceiswarmandtender你的声音温暖而轻柔
AlovethatIcouldnotforsake这是我永不放弃的爱
CauseIamyourdy因为我是你的女人
Andyouaremyman而你是我的男人
Wheneveryoureachforme无论何时你来到我身边
I-lldoallthatIcan我将为你而做一切
Eventhoughtheremaybetimes一切纷繁都已消失
itseemsI-mfaraway即使有时候我会远离你
NeverwonderwhereIam但无论我在何方
causeIamalwaysbyyourside我的心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
CauseIamyourdy因为我是你的女人
Andyouaremyman而你是我的男人
Wheneveryoureachforme无论何时你来到我身边
I-lldoallthatIcan我将为你而做一切
We-reheadingforsomething我们朝向共同的目标
SomewhereI-veneverbeen那个我未曾到达的地方
SometimesIamfrightenedbut有时我很害怕
I-mreadytolearn但我已准备好去领略
ofthepoweroflove这爱的力量
Thesoundofyourheartbeating你的心跳声
Madeitclearsuddenly让它变得很清晰
ThefeelingthatIcan-tgoon若某天我忽然不再能继续这份感情
islightyearsaway那也是在若干光年以后的事情
CauseIamyourdy因为我是你的女人
Andyouaremyman而你是我的男人
Wheneveryoureachforme无论何时你来到我身边
I-lldoallthatIcan我将为你而做一切
We-reheadingforsomething我们朝向共同的目标
SomewhereI-veneverbeen那个我未曾到达的地方
SometimesIamfrightenedbut有时我很害怕
I-mreadytolearn但我已准备好去领略
ofthepoweroflove这爱的力量
ofthepoweroflove这爱的力量
——By《Thepowerof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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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知道为什么你逃不掉吗?
屈有男:为什么?
许恪:因为你的尾指和我的尾指上系了一根细细的红线,所以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就算花去10年20年的光阴;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也斩不断不了我们之间的情缘,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不可分离。
屈有男:我爱你。
许恪: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