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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心仪已久的女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理想女人的样式,或者有多个样式。
    俗话说:男人的愿望至少得有四个女人,家里有个能干的,外面有个好看的,远方有个思念的,心里有个不能实现的。
    但是,司太平真正倾心的女人只有一个。
    文若露是司太平心仪已久的女人,她就住在他们的东院。
    文若露柔情似水,说话从不高声,长得如同城里人一般,丰腴白皙,不笑时脸上就有两个醉人的酒窝,高个子细腰身,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与她剽悍魁梧的丈夫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丈夫业余时间以打鱼为乐。
    因而,她们家的鱼香不断,一股风吹过,常常把她精心烹调的鱼香味飘送到司太平家,馋得他的几个孩子不能自控,常常驻足抬头,向她们家不停地张望,并且不断地用鼻子使劲吸气,这常使司太平恨铁不成钢,英雄气短,他眨着眼睛刚刚骂走这个孩子,那个孩子又来到院中。这样,就使他男子汉的自尊,常常接受孩子们给他带来的屈辱和无言的频频挑战。
    司太平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曾经悄悄地去河边,也想弄几条鱼回来,但都是空手而归。
    打鱼和获得女人的芳心也有技巧。
    他不服气自己不如别人,有时间他就偷偷地去河边练习,研究;再练习,再研究。想凭着自己的聪明,当个失败者是成功之母的典型,但是他终究没有成功。
    有时,女人天生的柔情或同情心,使文若露也给他的几个孩子端过来一碗她和丈夫合伙生产的杰作,那红色  欲滴的虾、外滑里嫩的清炖鱼、香酥脆口的油炸小鱼。
    当着女人的面,几个如狼似虎的孩子不讲礼貌和斯文,伸出几双激动又不干净的小手,上前一抢而光,这时的文若露看着他们,常常怜悯地摇摇头,轻声叹道:“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惜这次打来的鱼不多,下次,我要多拿来一些。”
    这时,司太平脸上的表情和内心的感受截然相反,他常常尴尬又温和地笑一笑,有几分腼腆又心存感激地看着这个美丽多情的女人,心中有许多话要说,梦中曾经对她表达过的千言万语,此时又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说出口。
    他真想有一次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可以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和盘托出,倾诉对她储存已久的爱慕之情。
    不久,司太平真正接近这个女人的机会来了。
    一天黄昏,文若露的丈夫在炸鱼时出了事。
    本来,他点燃炸药瓶后,就可以把炸药瓶扔进很远的水里。
    可是,他的劲儿不知道为什么使偏了?力气也不够,炸药瓶掉在河边好久没有响,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他等了一会儿,本来以为药捻熄灭了,他就大着胆子走过去,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炸药瓶没有冒烟,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心想:这东西一定是熄火了,否则,它不是慢性子,干嘛等这么久不爆炸?
    它一定不会再爆炸了。
    他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大着胆子上前,小心地拿起炸药瓶仔细看。
    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声震天巨响,装在瓶子里的慢性子导火索终于引爆炸药,瓶子终于爆炸,玻璃碎片和炸药在轰响中突然强劲迸射,她的丈夫大叫一声:“不好!这家伙也有脾气!”随后,就倒在血泊之中。
    等她丈夫被人发现,抬回家里时,身体已经被炸成无数碎片,体无完肤,断气多时了。
    文若露葬过自己心爱的丈夫,悲痛地哭两天之后,仍然没有缓过劲儿来。
    本来认为可以幸福托付终生,对她疼爱有加的男人突然走了,她无法接受这个突然而来,毫无防备的沉重打击,一股闷气在体内作用,憋过几天,终于难**出来,火力攻心。
    后来,终于在她的脖子下面找到了突破口,生出黄色的毒疮,并且流脓;疼得她哭爹喊娘,在宁静的灯火阑珊的夜晚,她凄厉痛苦的叫声传出很远很远。
    她的亲戚来找司太平,说听说他跟霍先生学会治这种病,求他出诊,却被他婉言谢绝,说他不会治这种她大姐得过的病。
    文若露的亲戚四处为她求医问药,用了几个听来的偏方,仍然毫无结果。
    毒疮并不给他们求医的时间,等待她们找人来收拾自己,它在不分昼夜也不休息慢慢地长大化脓。这样,在毒疮快活无阻地生长期间,疼得文若露喊哑嗓子,寻死觅活,痛不欲生。别人只有睁眼看她的毒疮渐渐长大化脓的本事,却爱莫能助,无能为力。
    她生病的第五天,也就是她晚上叫得最厉害的早晨,文若露的女儿丹妮来找司太平,她先是哭,来个悬念,或者说是铺垫,观察司太平的反应,然后再准备说出动人的话,她花容带露,又故意抽噎几声作个铺垫,才对他悲哀无助地说道:“大叔,我妈疼得快要死了,只有你能够救我妈的命!我知道,你会治好她的病,我求你了。”
    司太平面对着她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用力快速眨几下眼睛,第一次犹豫着说话:“我早听到了她的喊声,我们住得这么近,可是……我不能……你妈她……”
    “大叔,我知道你能行的,你会治好我妈的病,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知道,你喜欢我妈……”
    “我?我喜欢你妈?”
    “对!这是真的,我已经看出来了,有好几次,我妈上厕所时,我看见你在墙缝儿这边盯着看她的……”
    “你……”
    “大叔!我求你了,你就去救救我妈吧!她太痛苦,太可怜了,你真的忍心让她这么疼死吗?”
    “我的手艺,你妈她……她的白皙皮肤……”
    司太平不忍心在女人洁白如玉的身上,自己用刀划开几个口子,他心疼,她是他心中的女神,是他每天能够有兴趣活下去的动力。
    只要每天能够见她一面,他就知足了,他的心事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有时,夜深人静,孩子都睡熟时,他就悄悄地来到门外,隔着院墙,呆呆地看着文若露她们的窗户,设想着房间里的她在干什么,是否脱  光了衣服与她的丈夫在干那事?
    他痛苦地想过多次,面对她虎背熊腰的丈夫,自己跟这个女人睡觉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是,晚上他有时候就是想,并且想得厉害。有时候,他就大胆地模拟是她在与自己做  爱手  淫。
    第二天,面对她时,他又有一种负罪感,认为自己在亵渎他的女神。
    他认为自己是个癞蛤蟆,她是天鹅,美丽绝伦的天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是不可能的事。
    十六岁的丹妮已经长成一个大人,明白男女之间的事情。
    她看出司太平的心事,大胆地诱  惑着他说道:只要司太平肯救她妈妈的命,她可以把自己的**,全部献给他。
    她已经没有了父亲,不能让她再失去母亲。她要不惜一切,拯救自己的母亲。
    世上的几十亿人当中,只有一个人她叫母亲。
    司太平明白她说的全部是什么意思,但他面对娇嫩的小丫头,又装作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明白,只是毫无内容地眨六下眼睛。
    后来,洁白如羔羊似的小女人脱  光衣服仰躺在他的面前,司太平没能够阻止她,面对这个为了救自己的母亲不顾一切的女孩儿,他这个大男人感到震撼。但是,不久,他压抑已经的心,在本能的驱使下,又怦然大动,甚至生出一种毫无顾忌的要犯罪感……
    是犯罪吗?是亵渎吗?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吗?他对这些伦理问题已经毫不顾忌。
    如果干了她,别人会说他是什么人?可是,面对眼前的强烈诱  惑,又不能不使他无动于衷,他毕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年轻有力,有需要的男人……
    这是上帝拱手赐给他的一个机会。
    是把握还是放过?他面对着诱  惑,眨过六下眼睛之后,仍然没有答案,他痛苦地犹豫着、斗争着……
    当司太平操刀的手放在文若露的后背上时,他的手抖动得十分厉害,眼睛也眨得更快,这样洁白的如露水珠一样轻柔易被风吹破的身体,以前,他在梦中多次见过。
    如今,他要在这白净的女人身上亲手动刀子,割出口子,并且还有鲜血流出来。以后,这身体上还会永远有她抹不掉的伤痕,那是他的罪过,他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这种破坏美的罪过。
    可是,目前只有这样做,他没有别的更高超的办法,能够治好她的病,又使这个女人光滑白净的后背上不留下任何痕迹。
    刀割在女人如煮熟的鸡蛋清那样嫩白的身上时,犹如划在他的心。
    他的心在痛。
    他慢慢地进刀,随着刀尖的慢慢深入,他的心更加疼痛起来,他为不能够使自己心爱的女人免受皮肉之苦,减少不必要的疼痛,感到强烈的内疚和自责。
    女人的病好时,他们两个人也好上了。
    文若露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在一天夜里,她半推半就地倒在他的怀里,司太平心中激动不已,这是他多少年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如今,真的要变成现实?女人现在就搂在自己的怀里,等待自己的冲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难道是梦吗?我真有这样的福气?
    会调  情的女人轻车熟路地为他脱  掉衣服,然后,自己也脱得一 丝不挂,张扬地躺在他的身旁,很懂风情地让他上来。
    司太平如同初进学堂的孩子,又如同一个处男,显得十分紧张慌乱,不知所措,不敢抬头正视女人饥渴的眼神。
    女人在下面焦急地说道:“快上来呀!”
    “不!我……我不……”司太平紧张地眨六下眼睛,还是显得手足无措,十分慌乱。
    “你怎么了?你不是真的喜欢我?”
    “不……我……我……”
    文若露在下面伸手熟练地去拉他的那个物件,要尽快引导它到达自己饥渴的领地时,她突然吃惊地发现,她梦中的快乐之神,竟然还没事人一般,事不关己,远远地躲起来,软塌塌不是精神百倍直立着,等待冲锋的号角。
    女人燃起的欲  火很快被失望浇灭,她抬起头,疑  惑地问上面肌肉发达的男人:“你怎么了?你不行?难道你不是男人?”
    “不,我是男人!我有七个孩子可以作证。”
    “你现在不行了,你现在不是真正的男人了!你让我感到失望。”
    “不!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原来还是好好的,昨天晚上我自己还……”
    “你不是在骗我吧?”
    “我不骗你!我真的喜欢你,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司太平愧疚地说道。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不争气?会出现这种使女人不愉快的情况?很扫兴,真的很扫兴,很使他这个男子汉丢面子。
    难道他真的不能再振雄风吗?
    司太平过分的饥渴和崇拜,已经把文若露升华为不是一般可以泄欲的女人,这种过分的崇拜心理和想要的东西突然不约而至,使他的心理准备不足,而对自己的身体自然反射产生障碍。
    司太平感到从未有过的痛苦和无奈,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就在身边等着迎接自己,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不能痛快淋漓地进入,这真是一件天大的憾事。
    几次的交往之后,司太平慢慢地调整心态,把他心中的偶像,降低为一般的女人,一般的可以使他**激情的女人。
    在一个阴雨霏霏,没有电闪雷鸣的黄昏,文若露的房间里电闪雷鸣,文若露终于使他再次成为真正雄风威猛的男人。
    当司太平将坚硬的阳物插入文若露柔软温热饥渴的体内时,他忽然想到他将手术刀第一次刺入她身体时的感觉,那时是痛苦,这时是舒服,并且是很舒服的感觉。
    后来的日子,他们无所顾忌。
    她们酣畅地享受着男女间与生俱来的本能的快活,那个神奇的穴道对司太平从来没有这样充满诱  惑和魅力,使他乐此不疲,他快活地眨着眼睛,不知身外还有何物和留恋,也使他忘记荣辱和声名。
    这是司太平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快乐时光,女人的身体和柔情的滋润,使司太平一度萎靡的精神焕然一新,犹如蓄满蓬勃生命力的种子再次种植到他的体内,他说话的声音和口气、走路的姿势,都显示出他活力四射,俨然换了一个人。
    日子如白驹过隙,在他们寻欢作乐的不经意间,悄然流过。
    一个玉盘样的圆月悬在空中的夜晚,文若露如水一般松散在司太平的怀里,娇声道:“我早就看出来你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神,你那种怪怪的眼神。”
    “那你为什么没有表示?”
    “人家不是在给你的孩子送鱼吃吗?”
    “你是在故意接近我?”
    “女人哪有那么直接表白的?要暗示。你真傻!”
    “我傻?”
    “你不傻吗?”
    司太平高兴地眨着眼睛,笑着说道:“啊!对对!我傻!我傻!我比我的傻儿子传化还傻!”
    那段时间,是司太平无法言状的身心最快活的日子,脸上也常常露出经年不见的笑容。
    女人改变了他的身心。
    司太平感到自己身上轻松了许多,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觉得世上的万物也充满生机和光彩。
    爱情使他充满活力和朝气,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自己干着的事也是最幸福的事,他在充分享受着自己的快活人生。
    可是不久,命运之神就将他们的快乐生活斩断。
    在一个月色满山,万籁俱静的晚上,文若露对司太平说:她得走,要去很远的地方,她妈要给她再找一个男人,一个很富足,会手艺的男人,她不是去做小填房,而是明媒正娶,那人从来没有结过婚,因为她长得好看,那人不嫌她有女儿,年纪又比他大。
    司太平苦笑着眨了六下眼睛,对她说:要她相信他的未来,迟早有一天,他会发达的,孩子也不会总是累赘。
    文若露顺口笑着说:“不是嫌他的孩子多,而是嫌他太强壮。他的那个东西太硬,她不是那种能够使他满足,伺候好他的并且同步快乐的女人,有时,她已经梅开几度昏厥过去,可他还是金枪不倒,她有些怕他呢,他是青龙,她不是白虎,他们不属于同一个重量级别,他应该找个白虎快乐终生。”
    但她感谢他带给她作为女人的快乐,并且还治好了她的病,这都使她终生难忘。
    女人既然决定要走,司太平就决心送她走。
    心去最难留。
    让她有个富足的家庭,幸福地生活吧。因为他真心爱她,他不忍心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受苦,不应该愁容满面总不开心地过着没完没了年复一年的枯燥日子。
    不管她有什么要求,他都要满足她,他是一个大度的男人,不是索取,而是奉献。
    他认为,那才是真正的爱。
    临走的那个晚上,司太平在她梅开四度送她上过几次天堂,又兴奋得昏过去之后,独自在她柔软的体内进出了好久,才终于消  魂亢奋地大叫着泄掉。
    送文若露的那天上午,天空灰暗,犹如一个鸡蛋打在一个阴暗的盘子里,太阳发着淡黄色朦胧的光,这时的天空就如同他的心情。
    司太平一路无言,他默默地跟她们娘俩一起翻过第三道山梁,来到第四道山梁,他们隐约见到灰暗的阳光下,山洼的房子里有人走上小路迎过来,他站住不动,他无言地看着她们娘俩,娘俩看山下,山下的人们看着她们三人。
    突然,眨过六下眼睛之后,英雄泪从司太平的虎目中夺眶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次,他真的很伤心很自责很无奈,自己喜欢的女人又走了,他没有能力挽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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