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八荒六合>书库>都市青春>牯岭镇上那些个风流事> 第三十八章蝉鸣声声愁几许(二)

第三十八章蝉鸣声声愁几许(二)

    ()    【独自品菜饮酒的林晓笕刚喝下去大半瓶酒,浓浓的夜雾又漫卷而来,棚里棚外渐渐是朦胧一片。他在雾里喝着清冽的冰啤,一种酥松泛滥的惬意布满全,他抬头看看瑞香模糊的影,说:“你们这是在天上做生意啊,雾气腾腾的……”
    瑞香站在案板边也朝林晓笕笑笑,说:“林总,那你就是天上的客呀。”
    妙!林晓笕一听,感觉好极了。他轻轻地拍拍桌面,自言自语:“天上即是人间,人间亦是天上。此种佳境,唯有庐山啊……”】
    看到经常去东谷宾馆的林总走进来,瑞香喜出望外地说:“林总,你怎么来了?快请坐请坐。”
    林晓笕微微地笑笑,在一张空着的桌边坐了下来,对捞面的瑞香说:“瑞香姑娘,来两盘下酒的菜,一瓶庐山冰啤。”
    与林晓笕也熟的巧凤洗完碗站了起来,说:“哎呀,林总这么晚还没吃饭啦?”
    “吃是吃了,但没有喝酒。听说你们的麻辣面下得不错,顺路来尝尝。”
    说话间,瑞香切了一盘顺风耳(猪耳朵),配了一盘牛杂卤酱干端过来,说:“林总,你不是在史老板那儿吃饭的吧?要不怎么会没有喝酒?”
    林晓笕望着轻盈而来的瑞香,答道:“史老板不在宾馆,所以我没有喝酒。”
    “难怪哟。”巧凤拿来二瓶啤酒放上桌,撬开一瓶递给林晓笕,“林总,尝尝我们自己卤的顺风耳,看合口味不?”
    林晓笕夹了一片猪耳朵放进嘴里,嚼了嚼说:“嗯,味道不错,蛮好的蛮好的。你们忙去吧。”棚里面还有其他顾客,他善意地劝她俩去做生意。
    独自品菜饮酒的林晓笕刚喝下去大半瓶酒,浓浓的夜雾又漫卷而来,棚里棚外渐渐是朦胧一片。他在雾里喝着清冽的冰啤,一种酥松泛滥的惬意布满全,他抬头看看瑞香模糊的影,说:“你们这是在天上做生意啊,雾气腾腾的……”
    瑞香站在案板边也朝林晓笕笑笑,说:“林总,那你就是天上的客呀。”
    妙!林晓笕一听,感觉好极了。他轻轻地拍拍桌面,自言自语:“天上即是人间,人间亦是天上。此种佳境,唯有庐山啊……”
    一瓶酒刚喝完,雾又散去了,棚里面依旧是人物如初。林晓笕正要开第二瓶时,就见红光满面的宋师傅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于是笑着问:“宋师傅,你也来这里喝酒?”
    宋师傅见林晓笕坐在里面,猛一愣,立马笑嘻嘻地说:“林总,巧啊,你也在这里夜宵?好久没看到你了。”他在东谷宾馆做大厨时,与林晓笕有些熟悉。
    林晓笕刚想请他一起喝酒,腰间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一听,原来是组团社的全陪在火车上打来的,说是在火车上遇到了四个他们当地的游客,是自己来庐山游玩的。在车厢里得知团队上庐山旅游各方面都安排得好好的,价格也合理,就想加入进来。他来电话的意思是想请林总多准备二间标房和交通车辆。
    边听边说的林晓笕盘算了一下,房间没有问题,而接他们的车是二十五座的,也没什么问题。便假装思考了一下说可以,你把客人接下来,车没有问题,房间还要去跟宾馆商量一下,估计还是办得到的,就这样,明天见。
    打完电话后,林晓笕歉意地对宋师傅说,自己要赶回宾馆去安排房间,不能陪他喝两杯了,下次有机会再喝。便跟瑞香结了账,出了棚子往宾馆赶去。
    宋师傅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弄得巧凤和瑞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恰巧棚里几个吃夜宵的买单走人了,剩下他们三人时,宋师傅拿出三百块钱来递给瑞香说,他找到了那俩个侄儿,已狠狠地训了他们一顿。这是他们让我转交给你们的赔偿金,另外你们所说的举报一事他们发毒誓说不是他们做的,我问了半天也问不出来,所以希望你们相信他们一次。我想也可能同行是冤家,有人看你们生意做得好,红了眼存心想害你们也有可能……”
    瑞香接过钱后退了二百块钱给他,说:“宋师傅,我们只收那天晚上他们的酒菜钱,再就是摔破的碗和盘子的钱。你跟他们说,我们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下次他们再这样,我们一定会报警的。”
    宋师傅推托不掉地接过钱,嘴里直说:“放心,你们放心,再也不会发生了……”边说边躲闪地看了看巧凤。后见瑞香和巧凤不太理他,便说你们忙你们忙,知趣地走了。
    巧凤见他走了,埋怨瑞香:“你呀,为什么还退二百块钱给他?全部收下来就是嘛。”
    瑞香笑着说:“我们也不能让别人看低了,该收的钱要收,不该收的一分都不要。跟这种人不来往是最好。”
    巧凤想想,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咳,刚才看他那个肥猪样子,我真是觉得自己以前是昏了头,我怎么会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瑞香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算是彻底放心了:“你这才明白呀……”
    夏夜的半边街上人来人往,一溜过去的店铺是灯火辉煌。台阶上摆放的各种花草,在晚风中飘送着人的馨香。林晓笕夹着包埋头赶路,无暇欣赏街上让人沉醉的夜景。
    穿过青石板小街,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他回到了东谷宾馆。见老板娘王淑云还在总台里跟梅儿聊天,就告之她多准备两间客房和四个人的用餐。
    进了为他准备的客房,他又给在南昌的黑头和导游通了电话,告诉他们住在东谷宾馆的那个团队增加了四个游客。一切安排妥当后,就觉得人有些疲乏,去卫生间冲了个水澡出来,差不多十点了。
    躺在上却睡不着,想来疲乏被刚才的淋浴给冲走了。睡不着,就又想起上次来宾馆住宿是和湘妹子朱丹一起来的。那朱丹回到湖南后给他来过一次电话,说是问题解决了,她可能要跳槽了,至此,就再也没有接过她的电话。
    想到这,他拿起手机拨了她家的电话,无人接听。又拨她的手机,被告之该机已暂停使用。他颓丧地放下手机,望着纹丝不动的窗帘,心里有一种揪心的失落。仿佛自己不小心摔碎了一件美好的东西。是什么美好的东西呢?他一下子说不清楚,这更是让他辗转难眠。瞬间,他又想起自己前几天刚过了三十八岁的生。过不过生无关紧要,只是自己年近四十还是孑然一人,倒吓出了一的冷汗来。
    唉,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一时半会儿的确说不清楚,但王老五的子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一个男人或是顶天立地或是淡然一生,娶妻生子是非得过的一座桥,否则还算什么男人?在辗转反侧中,他脑海里过电影样地忆起自己曾谈过的一些女友,每每到快要涉及谈婚论嫁时,他却像是躲瘟神样地落荒而逃,弄到现在竟没有一个可以直奔主题的女人了……他暗自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上午,由七辆旅游车组成的车队满载着游客在南昌游完滕王阁和八一广场后,浩浩地从南山园门进了庐山,一路上很是让一些宾馆招待所的老板们红眼。
    车过三谷桥,正好被从香山路上下来的修鹛看到了。当她看到车头玻璃上贴着南方旅行社的标志和专用字时,心想老史这一下是撑饱了吧,看他平时跟南方旅行社的老总是那么的熟络。
    待看到驶过去的车辆直接朝上面而去,仅有一辆车拐向路右边的岔道上去,她意识到只有一辆车去东谷宾馆,其他的去了别的地方。难道是老史的宾馆爆满了,安排不下了?她边走边想,实在是忍不住地给史云甫拨了个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的她先是恭喜他生意兴隆一番,连团队都接不下了,然后埋怨他人多接不下为什么不放些人到她那里去。史云甫在电话里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待问清楚史云甫人不在山上时,她告诉他刚才看到南方旅行社有七八辆车过去了,只有一辆去了他的东谷宾馆。
    史云甫在电话那一头听了修鹛的话后,手脚都有些发凉。他知道林晓笕仅放了一车的游客在自己的宾馆,就感到问题的严重了。他强作镇定地说过几天自己就回来,到时候见面再谈,便挂了。
    修鹛一听就知道是他五一做得不漂亮,得罪了那些旅行社。她晃了晃金波翻卷的头发,直接去了美庐。
    且说林晓笕在东谷宾馆等来了团队后,同全陪和地陪交代了一番,拿出一存放在宾馆里的景德镇茶具送给全陪,又跟老板娘王淑云说了几句,就说刚接到旅游局打来的电话,下午二点要准时参加一个会议,他要立刻赶下山去。这才跟他们拜拜了。
    过了美龄桥,上了河西路,林晓笕上了出租车直奔如琴湖饭店。
    到了那里同几个全陪寒暄了一会儿,见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的,也把早已存放在那里的景德镇茶具给几位各送了一,接着也是同样的理由,辞别他们搭车下山去了。
    凭着几年来的经验和教训,他知道除非是在车多人多的五一和国庆,其他时候他不能在上面蹲得太久。否则出了什么问题,第一时间便顶到他的头上,弄到后来没有回旋的余地。有些事在电话里讲,比当面锣当面鼓地对话要好说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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