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心绪无人言语 (一)
() 史云甫一听她说自己五一节做得好,不也有些得意。他把手从修鹛的**上滑下来,从衣兜里掏出烟盒,用嘴叼出一支烟点着后美美地吸了一口,说:“跟旅行社打交道,我得出个经验,就是先说断后不乱。房间我卖给了他们,是满是空我就不问了。房费是一分都不少的。君子买卖嘛。”
修鹛从史云甫的怀里站起来,走到边坐下了,双手枕着后脑勺躺下去,朝他瞟了一眼,问:“那一号的钱你全收了?”
史云甫点点头,吸了一口烟。
“我听说有的宾馆把一号的钱存放在那里,让旅行社用后来的团队冲账。都说是吃小亏占大便宜,把后面的生意都做活啦?”
“什么?你说什么?”史云甫听修鹛这么一说,仿佛上被烫了一下。他把烟股在烟灰缸里摁熄后,起来到边坐下,伏看着乱发蒙面的她,急促地问道,“怎么冲账?那五一那天空出的客房不是白空了?”
修鹛伸手拨弄着史云甫的衬衫纽扣,叹了口气,说:“唉,也不知道是你对还是他们做的对,反正是碰运气吧,搁在哪个上都蛮为难的……”
望着修鹛瘦削的脸上尚未褪尽的红潮,史云甫拍了拍她的脸颊,坏笑地说:“怎么啦,刚才吃了嫩仔鸡了吧?看你满面红光的……”
“你个老棍——”修鹛一把将史云甫拽倒在自己上,另一只手就朝他的胯下摸去,嘴里还喘喘地说,“就,就你可以天天搂着老婆睡?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啊?有本事你马上跟你老婆离了,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你。哈哈哈,还吃老娘的醋来了……”
史云甫最近因宾馆生意状况不好,一没有跟老婆缠绵的趣,二没有过来同修鹛偷欢,这会儿见怀里的女人四溢的,自己不觉有了一些冲动。他三下五除二地把修鹛剥得个精光,有如搓面粉般地搓揉着瘦骨嶙峋的浪女人。旋即,小房里漾起修鹛舒悦消魂的喘声……
女人的**声好比是催的蒙汗药,史云甫此刻周像是有一团滚烫的火球在上下乱窜。他俯视着蛇样扭曲在上的修鹛,一时竟忘了脱去自己的衣裤,只是一个劲地搓揉捏弄着,连在他双手翻拨下如痴如醉的修鹛也渐渐迷惑了。按以往的路,这老家伙早已是赤**纵上直捣龙潭虎了……
片刻,修鹛微微地睁开眼睛,瞟了瞟神有些恍惚的史云甫,惊诧地问:“云甫,你?你怎么啦?咳,你怎么啦?”
史云甫边揉着修鹛,边想着其他宾馆把五月一号多出来的房费留作旅行社后面来的团队冲账,联想到南方旅行社的林总刚放在其他宾馆的团队,或许他们正是为了冲五一的账呢。照这样,连同餐费加在一起七算八算,冲了账的宾馆还是有的赚的,这还不包括五一后跟上来的团队。如此说来,我老史是聪明过头了?假精明了……正想着,脸被修鹛打了一巴掌。他定神一看,修鹛已坐了起来,用手叉着腰,打人的手甩了甩,脸上是羞怨不堪的。
“你,你怎么打我啊?”史云甫诧异地问。
“我看你是三魂走了二魂啰。”修鹛边说边脱着史云甫的裤子,然后把他拉上来,“云甫,好不容易来我这里一趟,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对我没有兴趣了?”
史云甫上了后,把修鹛搂在怀里,之乎也者地说:“宝贝,怎么会呢?我是被你的风劲儿迷糊了……”
“话。”修鹛贴在史云甫的怀里,一双手不安份地上下游着,又用舌头了他的下巴颏,说,“我看你最近是被生意上的事心过度了吧?上次叫你跟我一起去南昌去,你不去,后悔了吧?我这里隔三差五地还有些小团队来。唉,不听老娘言,吃苦在眼前啦……”
“你是哪个的老娘啊?狗XX,来来来,我看你这个老娘是个什么样子……”史云甫心里本来就不痛快,正因为在自己的宾馆里找不到排解,才到这里来寻欢消愁的。这会儿,见修鹛东一句西一句好一句歹一句的,弄得他心烦意乱,就将她放倒在上,自己转过趴了上去……
贴在史云甫怀里的修鹛正有意地撩拨着他,猛然间被他放躺下来,又见他跃马上了,不觉暗喜。她双手展开来要好好地享受一下威狮猛虎的撕杀时,却发现史云甫仅是一个劲地用嘴着啃着,双手抓挠着,下面竟没有一点儿动静。就吃惊地张开眼睛望着呼哧呼哧的他,一手压在他的臀部上,一手五指叉开犁进他云样的白发里,问:“老棍,你今天怎么啦?平时的劲头哪去了?”
趴在修鹛上的史云甫也觉得奇怪,刚才在体内乱窜的火球到哪里去了?从他爬上修鹛的上起,他就有点儿感觉,只是到了这步田地他还指望能在疯狂中重新唤起那份**,谁知道是这种局部面。尴尬中修鹛又点破了他的无能,他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了。于是,他嘿嘿地爬下来有气无力地望着天花板,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老了吗?”
修鹛爬起来跪在史云甫的边,有些不理解地望着一脸倦意的他,说:“云甫,我们也不是好久没见面,你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怕是见鬼了?”
史云甫摇摇头,伸手从头柜上的衣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苦笑地说:“唉,刀不磨会锈,水不流发臭。看样子这活儿还是要经常练才行啊……”
“我看你是说鬼话。”修鹛捧着他软绵绵的家伙看了又看,说,“最近宾馆没有生意清闲得很,怕是整天整晚地跟你老婆练吧。唉,空枪空炮地跑到我这儿来,撩得我要死要活的又不见真功夫,害人啰……”
‘你这个女人啦,我懒得跟你说。唉,宾馆里一直没有生意,人急都急死了,哪还有闲心想这个鬼事……”
修鹛见史云甫为生意的事愁成这么个样子,也有些感触地说:“急?哪个不急?这老天总是下雨,听说长江上游的水暴涨得很,千万不要闹水灾啊……”
“我心里正是为这个着急呢。”史云甫拍拍边的空位,把修鹛一手揽在怀里,说,“这几天我一直注意着中央电视台的天气预报,长江上游地区一直是雨水覆盖的。再这么下下去,肯定是要发大水的。唉,我那宾馆光装潢就花去了我几年的积蓄啊,承包金还是从银行贷的款。今年要是不行的话,怕是要跳龙首崖了……”
“不要乱说,天无绝人之路。哎,你老婆成天在宾馆里,她着急啵?”修鹛偎在史云甫的边,用手托着他下面疲软的家伙抖了抖,问。
史云甫抽着烟,摸了摸修鹛的卷发,叹了口气说:“她哪里懂这些?不说还好,说了她也是干着急……”其实在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几年来,他一个人打理生意,高兴时呼朋唤友推杯换盏;失意时摆弄战场忘地搓个一天一晚的麻将。这二年来又有边这个女人调剂生理上的需要,可谓是如鱼得水,诸事顺风。
自从老婆来宾馆后,虽说手上的事少了些,但却没有以前那种人来人往的闹了。好比一台正常行驶的车辆,蓦然间停了下来,那种磨合好的惯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全部关节就像是散了架样。他已经感悟到了,但又找不出正当的理由来发泄。老婆忙上忙下的,知冷又知,让他确实找不出什么缺憾来。所以,他还是每天必须和颜悦色地面对她……
修鹛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那里有什么起色,便盯着他的脸问:“云甫,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哪像原来的你呀?嗯,看样子我下次去九江还是买点儿‘伟哥’回来给你用,你看行不?”
被女人揉弄了半天也没有效果的史云甫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咳了几声,说:“最近心不好,没有了兴趣。嗨,我什么时候用过那些玩意儿?我老史凭的是真功夫。”
“我知道,我知道,你凭的是真功夫……”修鹛笑嘻嘻地趴到史云甫的上说,‘你今天是偶尔失误对不对?“
史云甫今天过来,某种程度上讲也是想来发泄松弛一下。可是下面的家伙在关键时候却不争气,他觉得非常的懊丧和没面子。于是,他拍拍修鹛的背说:“让我歇会儿,马上就好了。”
“你躺着别动,我来服侍你。”修鹛一改以往在上的颠狂劲儿,小鸟依人地跪在史云甫的边,用手和舌抚慰着心疲惫不堪的曾让她激汹涌的男人,“我知道你是心不好,云甫,躺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