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与美女老师同住 399、内情

    刘汉庭告诉梁军，你知道吗？这次王孝怀被双规，连带出他们到上海来追杀你的事，但是，经过秘密审理，发现上次你被人给捅了那次，另有隐情。梁军被他说得有点糊涂，也就是说，他有点没听明白，就结结巴巴地道，另有隐情是什么意思？刘汉庭道，那次捅你的，不是王孝怀的人干的。
    梁军眼皮一跳，随机就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他那是怕盼他刑，所以给你们来个死不承认呗。
    刘汉庭道，不，的确是两回事，这个案子我亲自参与审理的，当时，首长把我弄到北京后，有一段时间，我没有公开露面，但是，在案子审理的时候，我参加了。第一，从刑侦的角度来讲，可以证明的确不是他们，第二，王家的罪过已经够多了，不在于那一件半件了。第三，王孝怀很是孤傲，有些事情是他做的，他绝对不含糊，面不改色心不跳。所以这种人，他巴不得那个案子是他做的，他断不会是他做的，他又不承认。
    梁军这下就有点搞不懂了，摸着脑门子，喃喃自语地道，不是他们做的，能是谁做的呢？这可就怪了，自己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这可要命了，五月初五，端午节都过了，又冒出来拜年的了，这让谁不懵门？
    刘汉庭就道，好了，别念叨了，小心隔墙有耳，刚才我就大意了，南霸婆就很惊醒，连续两次打断我。梁军喔喔地点头，两个人刚往外走，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接着就是万鸿涛手下的那个矮子就进来了，梁军冲刘汉庭吐了吐舌头，两个人回到了座位上坐下了。
    回到座位上之后，梁军因为老是琢磨到底是谁上次捅了他，就显得有点神情恍惚，根本就没心思喝酒了，好在，这时候大家喝得都差不多了，然后南霸婆就宣布散席，大家都走出了雅间。
    梁军知道自己已经认了师父了，就得有所表示了，便赶紧跟翔伯说话，师父，从今晚开始到徒弟家住去吧。
    翔伯哈哈一笑，道，难得你这么一片心，但是，我这两天还有事情要处理，等以后，我要是清净下来，我就去你那里。梁军再三邀请，但是翔伯主意已定，梁军也没有办法了。这7个人纷纷往外走，万鸿涛的两个手下就赶紧去发动汽车，剩下五个人刚要往外走，却在方厅里遇见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一个是陆青瓷的爷爷，一个是现任的市委书记，还有一个竟然是陆青瓷。
    翔伯等人认识陆羽盛，自然是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而刘汉庭此时已经是中将了，和陆羽盛是平级了，但是，刘汉庭一丝不苟上前给陆羽盛敬了礼，翔伯和南霸婆不由得暗暗点头。陆羽盛更是百感交集，他已经接到了中央的调任通知，要他南方某省任省委书记，据传很有可能进政治局，是以，现任市委书记约他出来吃个饭，但是为了不显得太官方，就说，两个家庭一起出来聚一聚，因此，陆羽盛就带了他最疼爱的孙女陆青瓷。
    刘汉庭曾经是上海市公安局政委，算是在市委的领导下，那自然就属于陆羽盛的手下，当初因为儿媳妇的浅薄，导致自己一度走了麦城，好在中间在梁军出事前后，在打黑的问题上，陆羽盛又坚定地与凤成梁站在了一起，这才使他的仕途有了转机。而刘汉庭因为一直帮助梁军，便获得了凤成梁的信任，走进了凤家集团，一步就从一个厅级干部，跨进了中将层面，和自己是同级别的干部了，但是，即便是这样，刘汉庭对自己依然是这么尊重，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巧合的是，今天上海市的现任领导邀请自己吃饭，也请了公安局的胡连宗作陪，但是他怎么看，胡连宗都不像是个可以托付的人，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的。
    陆青瓷本来看到梁军出来，便高兴地不行，想上前打个招呼，却看到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绝美女子，女人的那种醋意，让她心里一下难过起来，她把脸扭向了另外一边，梁军刚想打招呼，陆青瓷却把脸扭向了另外一边，而这一幕却被南霸婆看到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因为今天喝酒了的缘故，本来心智非常成熟的南霸婆，竟然莫名其妙地着恼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竟然因了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小男孩，而吃醋吗？反正那个时候，她下意识地挽住了梁军的胳膊，走过陆青瓷的身边的时候，她甚至很过份地说了句，军儿，今天到我那里住，哪也不要去了。
    梁军走过陆青瓷，满腹心事地想回头，却被南霸婆一把给拽住，然后就拖一样地走了出去。陆青瓷的心，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很轻易地就碎了，那一刻，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人物也不合时宜地走了出来，这个人物就是胡波，他今天晚上跟随他的父亲，来参加这个高层人物家庭聚会，见到了新任和卸任的书记，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在班级里，那么张狂，那么不可一世，谁都瞧不起。他经常跟随他的父亲出席由各种各级干部参加的聚会，他见的高层人物太多了，在上海来说，都是顶级了，所以也就在所难免，眼睛长到了头顶上。
    在聚会上，他终于弄清楚了陆青瓷的身份，听说陆青瓷的爷爷要到南方某个省去任职书记了，而且有可能要进中央政治局，他的心里更是坚定了要把陆青瓷拿下的决心，要是自己能得到陆青瓷的欢心，那么，自己不就是陆家的乘龙快婿了吗？到那个时候，自己只会比父亲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刚才，他发现陆青瓷不在屋里，就着急出来找，想多和陆青瓷热乎一下，一出来就发现陆青瓷独自在一边流泪，他就急忙上前嘘寒问暖，问怎么了？陆青瓷也不答话，只是眼睛盯着外面的那个背影，胡波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和一个看背影儿就很迷人的女子在一起，上了一辆车，他认了出来，那个人就是梁军。看起来，梁军背着陆青瓷和别的女人勾搭，被陆青瓷堵了个中着。胡波简直是从心里往外乐，真是老天有眼，你梁军什么德行，现在不用我陷害你，陆青瓷自己就看明白了，这可怪不得我啊。于是，他赶紧上前，尽量用温情脉脉地声音，道，咳，别生气了，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
    却说，南霸婆把梁军拽上了汽车，万鸿涛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南霸婆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的反应也够快的了，就装成喝多了的样子,道,小军，咱们到家了吧?梁军招人喜欢，就在这里，人精一个，可明白事了，就当即道，姨啊，你喝多了，这可怎么整？你们谁把我姨送回去？
    万鸿涛知道两人的情谊，为了这个事，他还当过卧底，现在自然是不会去干预这个事，就道，小军啊，一事不烦二主，你快把你姨送回去吧。
    于是，梁军就名正言顺地陪着南霸婆回家了。梁军今天陪着南霸婆回家，心情非常复杂，原来那种想和南霸婆凑凑亲近的想法，反倒是不够强烈了，主要是因为，一方面今晚陆青瓷对他的那种气愤的样子，让他心里很是憋闷，他简直是无处发泄那种很悲凉的心情。二是因为，他有很多的疑问，想向南霸婆问点什么。
    他把南霸婆送到家里，南霸婆站在屋子客厅了，左右打量这个屋子，眼睛里留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出门在外半年多了，真是犹如背井离乡，今天才回来，一切都让她那么亲切。这次回来，没让若梨跟着他回来，她怕万一国内的形势依然不好，她就赶紧再去美国。她自然而然地走过去，把门窗打开，然后逐个屋的查看，却忘记了还站在屋里傻楞楞的梁军。等她巡视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梁军还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有点歉然地道，走到冰箱前，给梁军拿了一听饮料，道，坐下吧。梁军打开饮料，一边喝着，一边问道，姨啊，万叔真的要去倒卖毒品吗？南霸婆奇怪地看着他，什么毒品？梁军说，今晚上万叔不是说，要来点快的吗？要让翔伯在云南给他发货吗？说实话，南姨，我觉得那不是个正道，你跟万叔说一声，别让他倒卖毒品了。反正，万叔对我有恩，我不希望他有事，你就跟他说一声吧，好像是，我是小辈，我跟他说，就不是那么个事了。
    南霸婆看着梁军，半晌没有说话，盯得梁军楞楞的，过了好一会儿，南霸婆突然爆发出一阵肆意的笑声，这下可把梁军给笑糊涂了，他直眉瞪眼地看着南霸婆好半天，南霸婆才收住笑声，对他说，你真以为，你万叔要去倒卖毒品啊？
    梁军听了这话，有点糊涂了，就问，那难道他是跟翔伯逗着玩吗？南霸婆摇摇头，道，他其实是说给他那两个手下听的。
    梁军听她这么一说，就更是有点弄不明白了，就道，这怎么还特意说给手下听呢？南霸婆就收住了脸上的笑，说道，你不觉的，今天晚上那个胡连宗去的很蹊跷吗？
    梁军道，没觉得啊？南霸婆就说，我们今天刚下飞机，谁都没通知，我们俩现在在美国的手下，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回中国了，可是，那姓胡的怎么知道的？我俩肯定是不会告诉他，翔伯和你，肯定是不会去告诉他，因为你们之间也的确不熟悉，那么，问题在哪里？
    梁军吓了一跳，道，哦，难道是那两个人？南霸婆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道，恩，你果然不算很笨，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人，就是给胡连宗提供线索的，他很可能已经背叛了你万叔了，所以，你万叔就当着他的面，和翔伯订购毒品，看他下一步是不是把情报通知给胡连宗，你还记得不？你的那个刘叔叔三番五次要给你说你的案子的事，我都给拦下了？
    梁军说道，是啊，我当时还很纳闷呢。南霸婆道，你的案子的事，就算是真正的机密了，说不准，当初暗杀你的人里，就有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安排的，如果你现在暴露，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梁军听了大为感慨，道，姨，你们这些人真是不得了，头脑太灵活了。南霸婆就道，没什么，也都是经历的事多了，就自然而然地脑子里多一个弦了。
    梁军突然又问，南姨，那你说，这个姓胡的，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他今天去了，真是为了给你们提一点忠告的吗？
    南霸婆听了梁军的话，就哼了一声，那点事，你还听不明白吗？梁军摇摇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