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304、不要把喜怒写在脸上

    梁军听了怔住了，原来她才比自己大八岁？枉了自己管她叫阿姨了。正在想着，南霸婆道，那一天我在酒店的后面的花园里，正在捉蜻蜓，……哦，哦，哦……南霸婆突然竟然语塞起来，大家有点诧异，不知道这个南霸婆到底吞吞吐吐地是怎么回事，南霸婆终于说出来后面的话，哦，大姐，他抱着军子就出来了……梁军一下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南霸婆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妈妈，按照岁数，她的岁数比梁军大八岁，那么她已经跟妈妈叫阿姨，但是，此前，自己一直称呼她为南阿姨，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论这个辈分了。
    她接着说，那个时候，我看见阿姨当时都看傻了，觉得世间怎么还有这么好看的人呢！她的话在别人来讲，还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倒是凤成梁唔了一声，有些走神了。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大姐有一双特别明亮的眼睛，她的眉毛弯弯着，所以，我没少在背地里照着大姐的眉毛画眉。那时候，大家都羡慕大姐，那时候首长去上海看望大姐的时候，大人在背地里都说，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我那时候小，不懂那么多，只知道，首长是从北京来的，也知道首长姓凤。
    那一天，我来到酒店后的花园，大姐用童车推着军子出来，我因为喜欢看大姐，就来到跟前，大姐就顺手塞给我一些糖果，我就更高兴了，大姐这时候就跟大人说话，我就逗弄军子，我伸手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军子的眼睛就跟着我的手转，我就感到特好玩，就一会儿左一会右地变换，军子的眼睛就来回地跟着我的手转，可是，我压根就没想到，当时光顾得玩了，手下就没有了准头，不小心把军子的太阳的地方划破了，流出了血，当时，给我吓坏了，妈妈就把我骂了一顿，但是大姐却把妈妈制止了。后来，我和妈妈离开了那个地方，但是大姐却在我记忆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特别是听说，大姐被火烧死的消息后，大人们都惋惜得不行，我还暗暗地为大姐掉了不少眼泪。
    前一阵子我见到军子，我就感觉到军子特别地面熟，长得特别像大姐，尤其是那双眼睛。说到这里，梁军就想，我怎么没觉得我的眼睛好看呢？但是，南霸婆这么一说，连凤成梁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梁军，母亲点头说，确实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凤成梁也不住地点头。
    南霸婆接着说，为了保险起见，我故意把军子招呼到我家里来，还让他跟小若梨闹点小冲突，结果，我就更多地接触了他，好好看了看他的这个太阳，你看，到现在，他这里还有一道疤痕，虽然很淡了，看不清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一定是曾经被划过。她的话一说完，母亲就将信将疑地过来，扒拉着梁军的太阳看，嘴里道，我的乖乖啊，我还真是没注意到，他这里有一个疤痕，我的心够粗了。
    梁军道，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东北那个妈妈那里。他这样说，是不想让妈妈感到难为情。南霸婆接着说，我看到有了这个疤痕，我就心里有了一定的把握，我就通过各种方式向首长反映情况，这不，首长的心思比我的缜密多了，用了可靠的办法，终于确定了这个关系。
    南霸婆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抬起头看着凤成梁，等着他的说法。凤成梁此时显见是非常激动，他站起身来看着梁军，眼圈发红了，嘴里颤声叫道，孩子……让你受苦了。
    而母亲此时则轻声叫道，军子，还不拜见你的爸爸？
    其实，此刻梁军的心更酸，这么多年来，他就一直不在父母的身边，先是跟着养母的大姐和姐夫，后来才跟着养母，要不是南霸婆，自己恐怕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只是可惜，自己的母亲永远也见不到了。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下，沉声道：“爸！”
    哎！凤成梁的虎目中顿时涌出两行热泪，赶紧上前把儿子扶了起来，好！好啊！这是我凤成梁的儿子，好啊！……
    这时候，龙在天如雷般的声音响起，好啊，好啊，父子相认，这是亘古以来最大的善事，今天，首长一定到我的家里，我要为首长父子相认设家宴庆祝，在座的全都去，哈……
    而此时，梁军和父亲显然还没有心思去庆祝什么，只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任凭热泪流淌。
    好长时间，父子两个人才松开怀抱，而龙在天开始张罗着要去他家里了，凤成梁显然有些迟疑，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龙在天喜出望外，亮着大嗓门道，好的，好的，说着，就开始张罗着安排。而梁军则对父亲说道，爸，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说，不知道行不行。凤成梁拍了他的脑门一下，道，当然了，你是我儿子，哪里有不行的道理？说着，他转过身来，对龙在天道，龙伯，你们先走着，我随后就来，我先跟军儿说句话。他这么一宣布，龙在天和南霸婆的眼睛里都掠过一丝疑虑，却又很快笑道，当然好啊，不过，首长去我的家，那我必须陪同，所以也不着急，我就在这等着好了。
    凤成梁就道，也罢，你们先坐着，我和军子去里屋说。说着爷俩就进了里面的屋子。
    进了屋子梁军就开始把自己来上海发生的所有的事都讲了，除了有几个女人之外，其他的什么龙在天一定要把自己的孙女许配给自己，还有南霸婆故意用买字的方式送给了自己两千万，当然也把陆羽盛的儿媳妇怎么不让自己和她的女儿来往，如何说自己是个**丝，不配合她的女儿来往的事也都说了一遍，说完后，梁军略微静了一片刻，接着又说，我跟您说这些，其实，也不是为了什么，有些情况，我不懂，以前我和您没有相认，我身上发生什么，跟您都没有关系，但是现在相认了，我就得说了，否则，不利于你通盘考虑。
    凤成梁点点头道，孩子，我很欣慰，没想到，你岁数不大，想问题倒是很有数。的确是，以前，无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相认了，就一定和我有关系了。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别人对你好，全都是图个什么，除非是父母。比如说，今天那个姓南的女人，就是因为她知道了你是我儿子，才这样做出一个来，故意送给你2000万，如果她直接找我来，那么就算是两个亿我也不会收的，这说明这个女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想求助于我。而那个龙在天，也是知道了你和我的关系，才故意把孙女许配给你的，为的是，要和我接近，到我这个阵营来啊。
    梁军心里真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过去，他很感激南霸婆，觉得世界上真是好人多，人家就是这么善良，看到自己穷困潦倒，给咱2000万花花，但是，今天看起来，绝对是用心良苦，利用自己很穷，而父亲又一时没有找到自己的机会，先给自己送上来2000万，从而达到了和父亲接近的目的，说来说去是利用了自己，达到自己的目的，我说呢，怎么会有这么好心的人。这么一想，梁军觉得很是悲哀，恼火，心里对南霸婆的好感荡然无存。再想想龙家，难怪当时他家那么大度，竟然不在乎自己是个穷小子，毅然而然地把孙女许配给自己，其实无非就是想利用自己攀上凤家，真是用心良苦啊。
    想到这里，他连忙对父亲说，爸，我把这个房子退给她，我和龙家退婚，咱不跟她处了。凤成梁摆摆手，道，那可不行，这个房子你已经住了，这么些年来，我都没有好好照顾你，算是爸爸补偿你的，另外，你的养母照顾你，不容易，她当初可不是为了咱们家的权势，所以，你该让她住得舒服一些。
    那怎么办？梁军有些恼火。那个姓南的女的无非就是想从我手里拿下某个产业链来，不妨我成全她，政治上，得罪人容易交人难，以后，你注意点就是了，再有人随便给你那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不要上当。还有就是，龙家无非是想和咱们家联姻，既然如此，毕竟还是橄榄枝，先处着再说，另外你的名字也不要变，至于接下来，和龙家怎么合作，我会和他们私下里谈，只是，我奇怪的是，龙家是怎么知道你身份的呢？莫非……
    谈话终于结束，父子两个临出来之前，凤成梁拽拽儿子的衣襟，小声嘱咐，出去后，千万不要把喜怒写在脸上。
    梁军点点头，就跟在父亲身后出来了，龙在天和南霸婆相继在父子俩的脸上扫描了一下，竟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这时候，龙在天终于可以带着大家去他的家了，大家开始往外走，走到了外面胡同口，陆羽盛还等在那里，他迎上来，对凤成梁道，首长，请到我们上海市检查指导工作。
    凤成梁眼睛里的亮度一下黯淡下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笑意，他冷淡地说，哦，老陆啊，这次就不了，我是私事，就不去做什么检查了，你先回去吧。
    陆羽盛的脸色刷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