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是谁先压倒谁的
迷离的灯光,香醇的红酒,孤男寡女喝着喝着就开始飘了
遇到与自己同月同日生的人,虽然不是同年的,但已经非常难得。[本书来源比奇]
前几年生日,乾廷都有文菁和小元宝陪伴着,今年却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与文菁一家吃晚餐。然后,在家里点上生日蜡烛,吃着蛋糕喝着红酒,身边有个红颜知己陪伴着,却唯独弥补不了心中那一股致命的空虚。少了什么?他说不清楚,他甚至不敢去仔细想。
不止今年,明天,后年,以后的每一年,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和文菁母子一起快快乐乐地过生日了乾廷如何还能高兴得起来。
只有蓓蓓在笑,她笑是因为她感觉自己在找罪受。为什么要答应帮他演戏?为什么明知是演戏,她还在回想吃饭的時候坐在他身边的那种难言的悸动?戏演完了,为什么还要答应飞刀来为乾廷庆祝生日,陪他切蛋糕?
蓓蓓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警告过自己无数遍,不要犯花痴,不要痴心妄想?
这所有的想法,都只是在她没喝醉之前,眼看着这瓶红酒又快喝完了,两人都撑不住,无法再保持清醒。
不知道是怎么去到卧室的,不知道是怎么倒在床上的,不知道衣服是怎么不见的一切都在朦胧中,混乱中。
乾廷无意识地叫着文菁的名字,蓓蓓只记得自己一头栽倒在他身边,胡乱低喃着她的心事
“小乾子是混蛋我不要跟你做哥们儿,我是女人我想要做你的女人你就不能看看我吗呜呜呜小乾子”
“小乾子我抓住你了你别想跑不要丢下我,爱的好苦好苦你也很苦,对不对要是要是你可以爱我那你就不苦了,小乾子呜呜呜”
样身就自。“”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话不假。就算你有那么一丝意识,但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怎么说出平時不敢说的秘密
乾廷在念着文菁的名字,蓓蓓在念着他的名字,两人同在一个床上,却是不同的两样心事。
第二天。
卧室的地板上,一条女人的,红色的裙子还有倒在地上的酒杯,还有男人的衬衣,vexp。
空气里隐隐飘散着暧昧的气息,是昨夜留下的。这么mi/乱不堪的场面,可想而知床上那两个人昨夜有多疯狂?
洁白的床单上,赫然一朵鲜艳的红梅,印记已经干了,这不由让人联想到,难道这是某个女人第一次跟男人那个所留下的?
蓓蓓睁开眼睛的時候,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慢慢地移动着脖子,转移着视线
“啊——?”这一声尖叫,硬生生地蓓蓓吞进了喉咙。
天呐,眼前这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不是乾廷吗?怎么会跟他睡在一个床上的?
蓓蓓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跑下床,冲进了浴室,关上门,立刻用凉水往自己脸上浇
醒醒,醒醒?这是幻觉?
噢不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
蓓蓓心里在哀嚎她想起了床单上的红色印记,整个人的心都揪紧了,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冲击,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情景
一些零散的片段浮现出来,她只记得与乾廷一起切蛋糕,一起喝酒,怎么会到他卧室的?好像是她说要送他去休息
然后谁先压倒谁的?
蓓蓓浑身打着哆嗦,有一个模糊的画面時隐時现似乎是她哭着抱着乾廷的腰
天啊,是她主动的?
蓓蓓瞬间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这么狗血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做梦都没想过,第一次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失去了,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她可没尝到书上写的那种美妙的滋味?
这下完蛋了,乾廷会怎么看她?会不会以为她是有意将他灌醉了然后把他xx了?他爱的人是文菁啊,没听说他平時有滥jiao的习惯,,却跟她发生了关系,只怕他知道后,一定会后悔不已,今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对他?
蓓蓓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掉下来不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发生的关系,事后就这么痛苦不堪?
该说吗?不该说吗?蓓蓓只要一想到他知道后的表情,她就心痛得难以呼吸。蓓蓓很讨厌自己的这种想法,明明是她失去了珍贵的第一次,可为什么她却好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的心虚,难过。
半小時后,蓓蓓从浴室出来了。
浑浑噩噩的,蓓蓓从地板上拾起裙子穿上,望着床上那个熟睡的男人,她心里酸涩得要命。
蓓蓓定定地看着床单上的红色印记,突然觉得那朵梅花化成了一张魔鬼面孔在朝她笑,那种讽刺又带着轻蔑的笑,笑她傻,笑她不自量力,笑她痴心妄想
乾廷醒来的時候,模糊的意识一時间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只看见蓓蓓背对着他,正弯腰捡东西
“蓓蓓你我们昨晚”乾廷的声音沙哑不清,疑惑地看着蓓蓓的背影。
蓓蓓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狠狠一咬牙,硬生生把眼里的湿意给憋了回去,用尽了所有力气来支撑着,缓缓转身,没心没肺地笑着说:“昨晚的蛋糕很好吃,你呀,睡姿太恶劣了,我被你踢下床了,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乾廷撑起身子,半眯着黑眸审视着蓓蓓:“真的?你睡的地板?”
“当然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多可恶,踢得我好痛?”蓓蓓没好气地瞪着他,鄙夷的眼神,似乎真有那么回事。
“你”乾廷下意识地低头看去,他身上是赤果的,什么都没穿?
乾廷脸色骤变,拉起被子挡住那关键的部位轰隆隆,乾廷的脑子轰地炸开了花,回想着昨晚的情景
记得是他跟蓓蓓一起喝酒了,到了卧室里,最后,乾廷的记忆定格在他倒在床上那一霎,接下来的事,他就没有印象了。
乾廷在床上呆滞了半晌才起来。在掀开被子那一秒,他视线里赫然出现一块红色的东西那是什么?
乾廷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缩,如遭雷击似的,猛然抬头,凌厉的目光死死瞪着蓓蓓,沉声道:“你可以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吗?”
乾廷的拳头在不断握紧,蓓蓓竟敢欺骗他?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懂那红色是意味着什么?让他震惊的是,蓓蓓居然是处?
蓓蓓浑身一个激灵,倏地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尴尬地摆摆手说:“那个是是你多心了,其实是我那个女人每个月都有那几天昨晚我倒在你床上的時候弄上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床单弄脏,那个你也已经踢我下床了,我我”蓓蓓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生怕自己说的话他不信,心里那个急啊。
原来是女人的那个?乾廷紧绷的神经松驰了下来,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可他总是感觉不大自在,哪里不对劲呢?
“蓓蓓,我们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你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乾廷喉咙里挤出干哑的声音,他的记忆太模糊,但潜意识里好像并非像蓓蓓说的那么平淡地度过一晚。但蓓蓓的神情看不出破绽,如果真的发生了关系,她还能如此潇洒地否认吗?她不是该哭哭啼啼地诉说着自己有多么的不值得,多么的伤心吗?
蓓蓓禁不住颤抖,乾廷的目光有种穿透人心的锋利,她不敢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泄露,会崩溃?
“哈哈,你以为会发生什么?真是的,我们是哥们儿嘛,别想太多了,我先走啦,拜拜?”蓓蓓说着就朝乾廷挥挥手,哼着欢快的小曲走出了卧室,不等他再有提出疑问的机会。
蓓蓓神色如常地走出了乾廷家的大门,这才如同虚脱一样靠在墙壁上,脚下一软身体某处那陌生的,撕裂般的疼痛在割着她,提醒着她已经不再是冰清玉洁的姑娘了,昨晚,她已经在乾廷身下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只是,为什么会这么心痛,为什么在心痛之余还是舍不得怨他?什么時候开始的,她对乾廷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程度了吗?
昨晚的事,这是蓓蓓的又一个秘密,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她会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就像藏一件绝世的宝贝一样。她宁和乾廷像这样如哥们儿般相处下去,她也不愿意他知道之后就视她如洪水猛兽,她怕看见他逃避的眼神,怕看见他脸上的愧疚,怕他因为这样而疏远她。蓓蓓只能安慰自己,就算不能和乾廷成为夫妻,最少也做一辈子的朋友-,起码还能時常见到,可以和他聊天,喝酒,谈心事。就这样-,尽管她的暗恋是这么卑微的存在,但在她心里,却是最娇嫩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