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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60章 洞府神仙

    当刀白凤入定时,佘琅只用了一盏茶功夫就将满腔满腹的绮念淤积而成的精气炼化成真气。如今他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与段誉发生味觉融合的经历。他敏捷地扑捉到,就是段誉的那个记忆片段被他读取后,这才触发了,他与段誉同时感受到吃烤肉的滋味,而那个记忆片段恰恰有味觉的记忆!
    于是佘琅大胆猜测:如果这表示他将段誉的所有味觉记忆都感受过,就能将他们俩的味觉融合在一起,那么他们俩尚未融合的视觉、触觉与听觉是不是也有类似的结果?如果说段誉的六识记忆都被他读取,是不是意味着他俩的魂魄会彻底融合呢?
    所谓六识,最早见于佛家经典,阐述的是人对凡尘俗世的感知途经与方式。指的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这六种,对应指的是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和头脑的其他抽象思维活动。
    对于“六识”这一概念也是他从段誉的记忆体里获得的。到目前为止,佘琅除了味觉与嗅觉已经与段誉发生融合之外,其他四种都未融合,分别是听觉、触觉、视觉与意识。
    佘琅感悟并推测,也许当六刻识全部和段誉融合后,他的魂魄或许会与段誉彻底融合。佘琅认为,若不与段誉的魂魄早日融合,他总觉得自己这一寄生魂魄既缺少合法性,又缺少安全感。万一自己的情感记忆内存被段誉读取,那是万分尴尬,说不定会发生激烈的冲突。真遇到那种情形,他将如何是好?未雨绸缪,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今天吃烤肉的时候,段誉的突然闯出,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本来段誉自从那次偷袭事件发生后,一直不敢面对母亲,今日却一反常态,在美食的诱|惑下,还是直接面对他的母亲,难保下次会发生什么?佘琅最担心的是段誉说不定会无意中伤害了刀白凤,那将是一件很难弥补的事情。
    佘琅想利用这一比较安静的闲暇时间,再次访问段誉的记忆内存,将前次匆忙过记忆内存,重新仔细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出被遗落的记忆片段。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想尝试一下,尽早与段誉的魂魄进一步融合,以免发生悲剧。
    他在仔细追忆段誉的生活经历时,果然找到不少原先遗漏的记忆片段,其中有他跟随六铉高僧学习生活的片段,可惜的是,这些片段的景象、声音等都很清晰,他甚至能感受到段誉的困惑、悲伤、欣喜等情绪,就是扑捉不到他当时心里的想法与感悟。
    还有一个片段,藏在段誉跟老师学习大宋国学时,一天恰逢老师身体不适,段誉提早回到后宫。经过大门时,见到坐在门口的一位宫女正在瞌睡,段誉会心一笑,也不打搅,轻轻地迈进大门。当他来到内进房屋,却听到室内传来奇异的哼声与低语声,闻之令人脸红心跳,他很好奇,不知她们在干什么,便摄手摄脚地来到门边,悄悄掀起门帘往里面瞧:只见高清玟、高蜜儿与高柔儿三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床榻上绞缠在一起……
    这对于恰好步入青春期的段誉,无疑是巨大的刺激与震撼,无论是在视觉上,还是在听觉上。而这一场景,对于佘琅而言一点也不奇怪,唯一的震撼就是:“哇,三位的身材好正点!”他暗道:“原来她们还算是正常人,我还以为她们都是修女,在这方面比刀白凤更白痴呢。”
    此后,段誉就开始了偷窥的历程,晚上也开始了对他小妈的偷袭,佘琅根据自己的观察与判断,得出的结论是高清玟有纵容段誉的嫌疑,但她并没有惊动段誉,直到那次偷窥她洗澡,被小柔她们撞破,高清玟开始“追杀”段誉,这才将段誉吓个半死,也结束了段誉将近一年的偷窥经历。
    佘琅一直搜寻段誉的记忆片段,直到临近次日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做了香艳的美梦,梦境里有一个硕大的花房,成了他们的睡床,周围巨大的花瓣将他们包围在中间,花瓣宛如垂挂的纱帐,周遭弥漫着各种花香,就在这柔软的花房之床,他与刀白凤极尽温存缠绵……
    销|魂蚀骨般的畅快让他惊醒:不,不完全是梦境!有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在轻抚慢弄,有温湿柔腻的软舌在敏感的球面上滑过,又吮又磨,一阵阵酥麻的微电流,让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吟哦出声……
    他的声音非但没将她吓着,更让她振奋不已,啜吮抚弄得愈加快捷!“她竟然无师自通!”佘琅愕然,来不及运功抵挡,浑身下意识地一颤,强烈的快意喷发而出!
    粘呼呼的白色液体沾了她满脸满手,她只是短暂的愣神,随即开心地欢呼道:“成了!成了!誉儿,妈终于做到了!”
    “您真傻……”佘琅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见原来挂在篝火边的衣物都被收起,堆放在“床”的一角,他便从中抽出一条面巾,温柔地帮她擦去粘在她的嘴角脖弯的液体……
    刀白凤乖顺地任凭他摆布,只是柔情万种地脉脉凝视着他。佘琅捏了捏她的琼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将水袋递给她道:“傻瓜,快去簌簌口吧。真气炼化了没?”
    “早就炼化了,妈刚才还尝试过,与你一样,也能在草上飞!”刀白凤得意道,“妈估计可以达到凌波微步的境界!”如今她身具五十多年的内力修为。
    佘琅笑道:“孩儿恭喜妈妈!那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凌波飞度、比翼双|飞了!”
    她已经习惯了佘琅的调笑,没有吭声,心里甜美,只是对着他灿然微笑。
    佘琅闻到了阵阵花香,与梦中的花香一样,放眼四瞅,却见到,就在他的床头,有各种各样的鲜花好多好多。有橘子花、百合花、薄荷花、珍珠兰、金针花,以及一些他叫不出名称的花卉。
    他好奇道:“妈,您摘来那么多鲜花,想将这儿打扮成洞房呀?”“胡说什么呀?”刀白凤娇嗔道,“妈本想摘来做一份菜肴给你尝尝的,可摘回来后,才想起我们没带锅盆。”
    “这些花儿都能吃?”他惊讶道,他只知道百合花与金针花能吃,其余的都不知道竟然也能吃。
    刀白凤婷婷袅袅地走进,扭着他的脸蛋道:“若不能吃,妈还摘来干什么呀?”“孩儿只是没想到这么多花儿竟然都能吃,太神奇了。”他连忙辩解道,“咦,外面还下着大雨呢,您摘了许多花儿,怎么没淋湿?”
    她乜了他一眼道:“凌晨时分,雨儿曾经停了大约半个时辰,你还在睡觉呢,妈舍不得将你唤醒,就去外面打了两只野兔,顺便摘了这些花儿。后来又下雨了,跑回来时,你还在睡觉呢。嘻嘻,小怪兽睡觉也不老实,那儿撑得高高的,哪有现在这么乖呀?”她又伸手扭他的脸蛋嬉笑道,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他看,他那没有化妆的俊脸特别耐看,让她越看越喜欢。
    佘琅很感动,母亲知道他喜欢吃肉,竟然破戒亲自为他狩猎?!对于小白痴一般的母亲,佘琅不好解释这是年轻人的晨勃现象,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道:“这大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我们又走不了了。”
    刀白凤满不在乎道:“这儿不比马店差,有吃有住,还可以洗澡、烘衣服,连睡觉的地方也比马店里的舒服,自由自在的,还有妈的小心肝陪伴在身边,多住几天又何妨?妈还舍不得走呢。”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弯,轻声问道:“帮妈闻闻,还有那种怪味儿吗?”
    “清香沁人,好闻着呢。”佘琅凑上去嗅一番陶醉道,又低声问道:“刚才那股味儿是不是让您很难受啦?”“不会啊,气味儿有点怪,还是挺好闻的。只是黏糊糊的像鼻涕,感觉有点……有点恶心。”刀白凤忸怩道,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
    “他那样待我,为何不怕脏?不觉得恶心呢?”想到这里,心里又多了一种愧疚感。佘琅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狠狠道:“更恶心的来了!”说完就亲吻她的柔唇,她受惊似的轻微挣扎几下,咿唔几声,闭上眼睛,软软地粘在他的身上,只固守最后的底线,任凭他予取予夺……
    佘琅将眼前的她爱到心底深处,纵使心里有浓浓的欲念,也不忍伤她分毫;只想着让她感受自己的爱意与迷恋,以不停地赞美、爱|抚和亲吻,来表达自己的深情;挚爱无忌,纵使他成为工具,也毫无悔意!爱的本质就是奉献,而非索取。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写满他无尽的缠绵与爱恋。
    雪白的床单,旧痕未去,又添新痕。“妈帮你……”“不要紧,又不疼。孩儿肚子饿了,我们弄点吃的。”“妈不敢弄,兔子放在洞口,你去弄干净了,妈烤给你吃!可惜没有锅,否则我们还能吃到新鲜的花菜呢。”“看孩儿的,变出一个锅来,让您烧热水,就是不能用来炒菜。”“能烧热水就成!”她答道。
    刀白凤直愣愣地瞧着他,变魔术一般地烧沸一锅热水!她惊叹道:“你真是一只小怪兽!还有这般灵巧的手艺?居然真能烧开水呢!”
    可不是吗?他总能化腐朽为神奇:在硬邦邦的地上整出柔软的床席;连阴雨绵绵的天气,也被他当成淋浴的场地!如今他竟然用兔子的毛皮,用树藤绑成一个小皮锅,固定在木架上,放在篝火上,并将里面的水烧开!
    说穿了,也不值一哂,他只是将兔子毛皮外层一面涂上一层粘土而已。使得沾上粘土的毛皮大部分与空气隔离,加上另一边的冷水,使得毛皮在受热时,温度也不会高于一百摄氏度,达不到毛皮的着火点,毛皮的表皮组织因为隔着一层粘土,大多与空气隔离,自然不会燃烧着火。
    用花瓣包着烤肉片吃,多了一份清芬凉爽,少了一点油腻火气;淡淡的清甜中,夹杂着咸咸的肉香;油腻的脂香里,参合着多汁的清爽;滋味独特,美味无比。就连刀白凤也是吃得津津有味,比前次多吃了不少。
    佘琅在树洞里发现树根有被人砍劈的痕迹,心里愤怒,当即劈了一根最粗的松枝,两块松木板的表面,用匕首在上面各刻下八个字,临走前,插在树洞口左右两边:“天下旅店,洞府神仙,何人伤树,必遭天谴!”
    后来过往的马帮客旅看到这块招牌,搬来一个香炉,焚香朝拜,每次经过时都用剩余的畜牧力运载一些砖块,将其余的树洞口围堵起来,时日一久,树洞的香火日盛,而且祈求生育子嗣,异常灵验。
    不知哪个年代,有某对信男信女夫妻干脆在大树周围盖起一座高塔,形成了塔包树的奇异景观,真正成了供人们顶礼膜拜的庙宇。而这最原始最天然的六星级旅店,早已被人们遗忘。
    几百年后,这儿游客如织,人们在感叹这种独特景观的时候,无人知晓这个树洞,曾经是佘琅与刀白凤酣眠的旅店、恩爱缠绵的爱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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