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章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大哥说：
    “据说汉王的腋下生有龙鳞数片。他自己常自疑为真命天子。我可以算命道士身份混入王府，激发、坚定他的野心。”
    二皇子说：
    “我知道汉王的脾气，只要能当皇帝，杀了父亲他也干。”
    大哥说：
    “还有宁王，人称“大明奇士”，酷好道书，熟读佛典道藏，不拘礼数，慷慨接纳四方道友，谈禅论道，让我也去游说他一番。”
    我说：
    “如此太好了，只是汉王性情暴戾，一定格外小心。”
    大哥说：
    “我会见机行事。”
    我说：
    “谷王是个反复小人，居然想打我的旗号，倒得感谢他的狼子野心。”
    梁仁说：
    “皇上，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他暂时打这个算盘好了。我将把招募的200名死士都投奔他的名下，到时候，他有所作为，也是为我们做菜肴。他那里交给我吧。”
    我说：
    “梁爱卿费心了。有你们为我献谋出力，我不那么绝望了。”
    众我说：
    “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我说：
    “廖大人梁大人一路奔波劳累，早点休息吧。”
    李平：
    “谢皇上。事不宜迟，明早我们就离开。”
    梁仁说：
    “明早就不向皇上告辞了。”
    梁仁说：
    “明早就不向皇上告辞了。”
    江苏吴江张无毒的府内。水月观。晚上。二皇子穿着夜行衣打扮归来。
    路西法一把将程济按住问道：
    “谁？”
    二皇子扯去蒙面对路西法说：
    “路西法，快放手，是我呀。难道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是不是装没看出来，估意的啊？”
    路西法说：
    “二皇子啊。要是看出是你，我就狠狠地打你了！“
    二皇子上去给了路西法一脚说：
    “快我们去见轩儿，我有要事禀报。“
    说完还不忘上去还了路西法一脚。
    我说：
    “二皇子你回来了！“
    二皇子说：
    “轩儿：我先去了南昌，好容易见到了宁王。宁王这些日子正遭受着诬陷诽谤，说他利用巫师僧道之徒，暗地做法施蛊，加害当今皇上。永乐帝已命副都御史陈瑛追查，几乎将宁王府挖地三尺，结果不了了之。宁王被永乐压制到这步田地，过去的狂妄一扫而净，变得胆战心惊，忧心忡忡。臣这次以神乐观道人名义拜访，他很热情地接待，但只同臣谈禅论道，其他一概不涉。他重新在南昌城建了精美的王府，到处养花植竹，闲了不是看书，就是弹琴自娱。臣有时觉得他有点疯疯癫癫，倒像练功走火入魔。臣一涉及当今时局，他就答非所问，不知所言。“
    我听了摇头说道：
    “可惜了，一代奇士。竟自贱到这一地步，也是无可奈何啊。“
    熊执法接过话说：
    “他莫非是效刘伯温不成？韬光养晦，明哲保身呢。“
    路西法说：
    “也许是司马懿故伎重演，掩人耳目，等待时机吧。宁王智慧超群，自命不凡，岂忍甘居人下，受此窝囊之气。“
    二皇子说：
    “我在宁王府逗留多日，始终没能同他谈些什么，不得不告辞而去。“
    熊执法说：
    “这只老狐狸，当时不是他糊涂，克震贼哪能成就大事。“
    二皇子说：
    “汉王果然狼子野心，阴谋夺嫡。臣此次潜入南京，直入汉王府中，看到的景象和宁王府绝然不同。汉王府戒备森严，连只麻雀也休想飞过。汉王府中伏甲数千，都是汉王亲自秘密选拔的健士。对那些违法流蹿的亡命之徒，汉王更是收留保护，花钱为他们摆平官司。就连汉王府中看门的，跑杂的，打更的。抬轿的，都各怀绝技，身手不凡。汉王还利用做游戏的形式在池子里演习水战，决赛胜负。臣的武艺一般，汉王并没有看中。但臣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特别是臣能掐会算，精通术数，参透阴阳，一番奉承下来，即对臣刮目相看。汉王坚持要把臣留在身边，说他缺乏的就是父皇身边袁珙、金忠那样的人才，现在是天助他也。“
    熊执法说：
    “好个二皇子，吹得天花乱坠！当时不是说要大哥去的吗？你怎么去了？“
    二皇子说：
    ‘能者多劳呗！”
    说完看到大哥那杀人的眼神不敢在说了！
    我说：
    “汉王随父从战，屡立战功；世子高炽一直留守北平，无功可言；汉王自然愤愤不平，要学李世民了。”
    大哥说：
    “只怕他有勇无谋。”
    我一听高兴起来：
    “这样更好。让他们父子兄弟残杀吧，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二皇子说：
    “永乐派新城侯对安南国兴兵，已大胜而归。又派太监出使西洋诸国，一路遍施恩威，满载而归。永乐自鸣得意，已亲自率兵讨伐蒙古。汉王托故留在京师，不随永乐北伐，恐怕是要借此时机，发动宫廷政变。另外，张信动用20万军民工匠在武当山大兴庙宇，国库开支极大。”
    我说：
    “永乐南征北伐的消息举国皆知，议论纷纷。他们在武当山大兴土木为真武祖师建立道观，倒是匪夷所思！让他劳民伤财去吧。天下大乱的时候不远了，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二皇子说：
    “机会来了，我们千万不能错过。”
    张无毒这时说道：
    “皇上，李平和梁仁大人派人送来了信。”
    我说边看信边说：
    “好，好啊。梁仁已率领250名勇士打入谷王府中。谷王比汉王还要野心勃勃，急不可待！他正在长沙自己的封国里广招四方亡命之徒，日夜操练兵法战阵，还造了不少战舰，秘密藏于浏阳河中。哈哈，他准备打着朕的名义起事，为我恢复帝位！嗬，正在让梁仁挑选200名敢死之士组成一支乐队，等永乐凯旋归来献给朝廷，借机刺杀他！好主意，好主意！李平会同他们已联络各地都指挥十余人，人马4万余，朝中大臣、宫人、御林军200余人……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好，派人给梁仁、李平等回话，小心潜伏，等待时机，一举成功！我的信心鼓起来了！克震王下次和你较量，我决不再慈悲！”
    这时大哥说：
    “听，外面打起来了！保护好轩儿。我去看看。”院前亭子边，路西法和两名护院武师正同2名蒙面人交手，蒙面人远远不是对手，被围住不能脱身。大哥加入痛击。一蒙面人被大哥冷不防刺死，另一蒙面人受了重伤，被路西法用剑抵住咽喉。
    路西法扯去蒙面人面罩叫道：
    “啊，锦衣卫！说，为何而来？”
    锦衣卫：
    “为追……“
    屋顶上射过一枝飞镖，锦衣卫立毙。
    路西法说：
    “屋顶上还有人！快追！“
    二皇子他们追了出去。
    路西法对大哥说：
    “咱们回去保护轩儿，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大哥走进屋里说：
    “没追上，让他跑了。”
    二皇子看着我说：
    “不好了。莫非他们已探知了我们的下落？”
    张无毒摇头说：
    “怎么可能呢。皇上和娘娘除扮成渔民外出几次。一直待在这院子里。难道是李大人从京城而来，被锦衣卫盯了稍？或者是刚才送信的引狼入室了？”
    二皇子说：
    “轩儿，我们得转移，这里很不安全。”
    大哥说：
    “那也得让皇上今晚安安静静睡上一觉，哪能连夜就离开呢。”
    张无毒说：
    “也许他们并没有发现皇上。但我们杀死了锦衣卫，又走掉一个，我这里肯定要遭清洗。为了皇上的安全，事不宜迟，不妨先转移到船上去住，明早再出发到别的地方去。”
    二皇子说：
    “轩儿，张无毒说得有理。”
    我说：
    “是我连累张大人了。”
    大哥对张无毒说：
    “你们多带些人，晚上多加巡逻，看好门户。”
    张无毒说：
    “请放心。”
    张无毒说：
    “皇上，娘娘，这里有暗道，请跟我来，出去就是城外。”
    我们跟着张无毒走了进去，没一会儿，从一坟墓里钻出，有船泊岸边芦苇丛中。回首城中，只见张无毒的府宅火光冲天，隐隐有马嘶人喧之声。
    张无毒说：
    “不好，他们已经下手了，可怜我一家老小！皇上，我得回去看看。”
    二皇子说：
    “张无毒，使不得，你回去还不是白白送死？”
    众人拉张无毒登舟。我们相对黯然。张无毒悲恸不已。忽听得岸上打了一声呼哨。张无毒回了一声。杨管家寻声摸上船来。
    张无毒说：
    “府上情况如何？”
    管家泣不成声地说：
    “老爷，他们找不到您，见人就杀，全家老小一个都没留下。刘武师和杨武师也已战死。我是过去不经意间发现这个暗道的，又怕走露消息，情急之中一个人摸了出来，连我的儿子也死在屠刀下了。”
    张无毒说：
    “是谁下手这么狠？”
    管家：
    “听说是朝廷里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大哥说：
    “他们是有备而来。多亏我们及时转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轩儿，他们没有抓到我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到城外搜查，不如把船泊到湖里，也好放心休息。”
    我点头说道：
    “也只好如此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清晨。江上。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