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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章、真正的色女人

    她于是哟哟嗬嗬地欢叫起来。他捧着她的脸说:“你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色女人!”
    她撒着欢说:“我就是色,我就是要,我就是想,放你的马跑吧。”
    他被她刺激着,心性大增、满有信心,加上前面一个多小时的铺垫,于是他打了一场有效的冲锋。果不然,上面全线出击,如猛虎下山,狂风怒号;下面终于被修理得鬼哭狼嚎、丢盔弃甲。
    他抱着她的双腿,如愿以偿,冲到了让她全身发飙、发颤、喊爹叫娘的顶峰。把这一切做下来以后,他有了踏雪无痕的感觉。
    人生为什么要地位,要荣光,要风花雪月,无非就是要这一份占有欲,这一份自尊感,这一份肆无忌惮的释放!所谓成功人生,无非就是能够证明自己生活得自由,放纵得无限。世界上能够帮助人们实现这一种感觉的东西,主要有两种,一个是权力,一个是金钱。自己要权有权,要钱有钱,正处在了人生光辉的顶峰,能够迎接任何人生挑战,占胜任何风险与困难。
    至于那些案子,随着时间的已流失,在他心中也越来越淡了。就如1.23枪支被盗案,那么大的案件,可是没破也不过如此,它就如石沉大海,已变得无影列踪;这7.13案储少红被谋杀案、7.15马江南、赵宝山追杀案死亡案,竟然不知所以然,就这样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林文龙与易艳谈起了自己对这些案件的感受,易艳说:“有时我也感到迷茫,我们工作的意义到底有多大。我们坚持的东西是不是值得我们去坚持,我到底信仰什么?好多东西自己认为必须坚持,可是放开来,也不过如此。”
    他把她抱在身边,深有同感地说:“我也这样想,那时,我认为赌博、贪污、嫖**等等一切违法犯罪行为不可容忍,可是我身边那么多人吃喝嫖赌贪,我反不了,甚至于我自己也深陷其中。”
    易艳释然地说:“我与你一样,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一直坚持不贪、不赌、不乱来,我拚命学习、拼命工作,可是我的家烂了,差不多无家可归。
    这次,我把面子放下来广发英雄贴,我竟然钱也有了,家也来了;我走近了你的身边,不在乎是不是合法夫妻,不考虑能维系多长时间,我因此不孤独、不寂寞了;看来做人与时俱进还是要的。”
    他摇着头说:“我认为做人,在法律与道德这两个层面上的度,还是要把握好才行。
    人不要贪得无厌,不要利令智昏,我认为无论如何法律的底线,还是要坚守的,否则会乐极生悲,走向社会的反面;我们两人今天这样的现象,属于个人情感方面的问题,还在道德的层面上,我承认不对,可我们都在情感世界里煎熬与挣扎。”
    她说:“是啊,你我不是圣人,人生苦短,我不觉得人生有多远,我已经把自己最好的年华浪费了,我不想在孤独中老去,我发现了你,也与你相遇相聚,我已经十分满足了,我不想去破坏你的家庭。”
    他苦笑了一声说:“谢谢你,谢谢你的理解、支持、宽容。我有一种晃若隔世的感觉,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要来当这市公安局长,更是做梦也想不到,会与你走到一起,人生真的就如一场游戏啊,我珍惜今天的拥有。”
    她也真诚地说:“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的给予、看重、支持。你我无欲无求,我相信自己会更好地配合你的工作的。”
    他突然说:“上次你与常支去北京汇报张梦乡诈骗案,最近有什么动向没有?”
    她说:“国际刑警总部与相关部门正在联系,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的。”
    他说:“我有一个特情,近些天没有给我联系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他,我真的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呢?”
    她说:“你的特情,你还不了解他的情况么?”
    林文龙有点无可奈何地说:“我真的对他不甚了解,他是男是女,我都还不知道呢?”
    易艳笑了起来。她说:“那他怎么能称为你的特情呢?他给你提供了什么情报?”
    林文龙说:“我也奇怪啊,我下来后,关于曾麻子灭门案、郑秋仁被杀案、公安局投毒案、情-人天地的情况、储少红被杀案,我们老城市里发生的、几乎所有的重特大事件、案件,他都能预感与知道内情。
    我们让刘泽远、顾方言、王路三人进省城就医宣布他们死亡,就是他给我指出来的方案,我们目标就是想以此,引出并抓获储海天,但储海天出现却死了。
    这个人十分神秘,真的不简单,他知道储少红要被谋害,早一天给了我通知。
    我有时猜想他可能是市里某位高官,与黑白两道玩得活的高官;我有时又想他是一位黑-社会头子,可是他又有十分强烈的正义感,我真的有些困惑呢。”
    她看着他说:“我们老城城里有这样的一个人吗?”
    他说:“真的有啊,你自称是我的特情一号。”
    她说:“那他对你的情况也十分了解,太可怕了。”
    林文龙说:“我们在一起的事,他应该是不会知道的吧,有一双眼睛要是在外面盯着你我,这是多么可怕啊。”
    她说:“你的车放在下面,是一个明确的目标,以后你要少开车,我开车接送你得了。”
    他笑着说:“不会吧,那么我少来才更安全。”
    她打了一个哈欠,他赶快说:“我们说了这么多,应该去洗一洗,休息了。”
    她吻了他一口,然后温柔地说:“好吧,我也想休息了。”
    他们又去洗澡间洗了回来,他们各自躺在了床*上,他说:“明天你要是醒得早,记得喊我一声。”
    她说好的晚安。于是他也去吻了她一口,她关灯睡下了。
    这段时间来市公安机关搞三讲教育,忙于整顿,许多案件自然而然搁置下来了。
    这马姓在老城市是第一大姓,马江南之死就那么不了了之,他们当然不满,一而再,再而三上-访区公安分局、区政府,得不到满意的答复。9月8日他们组织了上百人,突然赶到了市公安局。连过来能收到信息的政保、治安部门事先一点情况也摸不到。
    这些人赶到公安局后,立马就把公安局给封锁了。他们不准市公安局的领导离开办公室,不准打电话,不准车辆和民警进出公安局的大门。他们挤满了领导的办公室和坪中,一定要市公安局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从上午九点钟开始,形成了老城市有史以来的市公安局被群众冲击的严重事件。
    林文龙被几十名马姓的上-访群众堵在他的局长室内,办公室的门被他们堵死了,电话线被他们扯了,手机被他们拿了,他们将他围堵在办公室内,使他无法脱身。
    他想不到现在的老百姓,对流氓烂崽怕得像日死了的死狗野猫,可对人民政府却敢如此跳梁倒灶,凶横无礼。林文龙压住不满说:“你们不能干扰我的工作,你们要求公安机关现在答复,案子没有侦破之前,我们怎么能不负责地乱答复你们?”
    可是他说什么,那些我也没听他的。来上-访的人说:“你们公安机关不能糊弄我们老百姓,案子发生这么久了,只说是要查,要查到什么时候啊?”
    “你是公安局长,我们就是要找你,是区委区政府、区公安局让我们来找你的。”
    “你要答复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破案,如果你们破不了案,我们应该找谁去讨公道,我们的人,难道就这样白白地死了么?”
    “你们公安机关有义务保护公民的人生安全,我们的人被别人杀死了,你们公安机关抓不到凶手,我们就要你们公安机关赔钱。”
    林文龙想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可是门被来人堵死了,没有人让他出门,他在办公室内动弹不得,心里十分恼火。他大声说:“我是市公安局长,你们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现在让我出去,不要干扰我的工作,你们再这样搞下去,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他本想说你们这样做是犯罪,但考虑到办公室内公安方面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群众被激怒的话,动起手来自己要吃亏,就改口说了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这些上-访的人却说:“我们找你反映问题,你们真的不管么?我们要你们答复,我们的人被别人杀了,难道连过问的权力也没有吗?我们一不打人、二不抢东西、三不搞破坏,负什么鸟法律责任?”
    林文龙说:“大家出去,到一楼办公室去。”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
    自从参加公安工作以来,林局长遇到过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硬又硬不得,软了却没有用,他只能想沉默是金,于是让他们说明来上-访的要求与目的,他自己则坐在了桌子边听着,不做声了。
    这时马姓的人,七嘴八舌的乱讲了一气,有的还望着身处孤立无援境地的市公安局长,嘲讽地笑了起来。
    面对这样滑稽的局面,堂堂的公安局长林文龙,真希望来几个部下,帮他解解围困,但快一个上午了都没有人能来。主管刑事侦查工作的唐明远副局长,也如同林局长一样被困在办公室内,电话一提就被人卡了线,手机一打就被人抢了过去,说什么没有用,马姓人只要凶手,只要赔钱。和林文龙一样,他心中有些火气,但一想到案子没有破,公安机关多少有些失职,就忍声吞气,承认了自己的不足,保证一个月内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至于赔线,公安机关没有这样的先例,是不可能的。于是也和老百姓发生了争吵。
    其他几名局领导也成了笼中困兽。
    因为没有打砸抢,没有十分凶恶的吵闹,民警们倒是比较的悠闲,他们谁也没有想去为局领导排忧解难,根本就不了解此时局领导企盼得到增援的心情。
    有些民警还与马姓中相识的人扯起了闲谈,指责着案件查办的不力。
    没有人认为这是一次严重的上-访群众围攻公安机关,和破坏干扰公安机关正常工作秩序的恶性群体性*事件。谁也没有想到要马上把这一情况向市委、市政府或者省公安厅汇报。在这一次事件发生过程中,明确反映出了老城市公安民警的政治敏感性极端迟钝,没有控制突发事件,特别是自身所遇突发事件的能力。也再一次重演了陈忠诚副市长被围困的情形,说明长期的整顿和三讲教育,在公安机关没有收到任何实质性效果。
    林文龙在那里呆坐了一会儿,见抢了他手机的那个年轻人,用他的手机东按西按,实在过意不去,就说:“你怎么可以乱动我的手机,把电话退给我。”站起来就去抢夺。
    见林文龙动了手,几个上-访的年轻人就抓了他的双手,又抢了手机。可怜林文龙一身功夫,却无法施展开来。他也知道不能与他们在这样窄小的环境里对打,自己会吃大亏的。
    可是他被他们抓住,火气就上来了,大声凶道:“你们抓住我干什么,想造反吗?”
    但那些人只是轻蔑地看着他冷笑:“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也要让你们这些当官的不得安宁。”
    就这样,林文龙被老百姓围在办公室内。
    从上午九点到了十一点钟,林局长见一个民警也没有来帮他,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心里着急,他认为再也不能这样僵持下去了,得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便果断对那些围堵他的上-访人员说:“一个上午快过去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这些人看见被围成困兽的林局长又说话了,便说:“我们要求公安机关尽快破案。”
    林文龙大声对他们说:“我保证一个月内破案,你们现在回去,一个月后破不了案,你们再来找我。”
    上-访者说:“你口说无凭,光这样说说,我们不信,破不了案,政府要赔钱。”
    林文龙笑着问道:“你们到底打算要求赔多少钱。”
    有人见有了赔钱的希望,于是狮子大开口:“至少要赔100万元。”
    林文龙大笑道:“你们也不想想,就是公安民警错杀了人,也不过赔个三万五万块钱,马江南被别人所杀,哪里有国家赔100万元的事?你们不想想,跟公安局长讲这样的话,有用吗?”
    有人马上说:“一条人命,至少也得给10万元吧。”
    林文龙说:“没有讲的,我能答应给你们1万元就不错了。”
    一个人马上说:“至少要4万块。”
    林文龙马上问:“你们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他们见自己的人说了4万,也就不好再说了。
    林文龙看了看他们,大声说:“好,我们公安机关破不了案的话,我个人就赔给受害人4万元。”
    这些来上-访的人听了,竟然一点声响也没有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林文龙竟然会答应他个人赔偿给死者方4万块钱的损失,他们怔在那里。
    林文龙站起来说:“现在,请你们大家回去吧。”
    这时有人却说:“你们讲话不算数,我们要写保证书。”
    大家都应声说:“对对对,你要写保证书。”
    林文龙也爽快地说:“好,我给你们写保证书。”
    他扯下桌上的一张便签纸,立即写了:“公安机关保证一个月内侦破马江南被杀案件,若在期限内侦破不了,我答应赔给其家属4万元人民币。林文龙,2000年9月8日。”
    他交给了他们其中一个人,他们围着看,又有人说:“这样不行,我们要求三天破案,一个月不行。”
    林文龙说:“你们出尔反尔,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有一个人说:“这样吧,期限还是一个月,十天不破案先给2万元,一个月不破给足4万元。案子破了的话,我们领了2万退2万,领了4万退4万元。”
    林文龙说:“就依你们说的,于是又重新写了10天不破案,我给受害人家属2万元,一个月不破案给另2万元。”的保证书,签了名字给了对方。
    有人要求他按上手印,林文龙又按了手印交给了他们。他们把手机还给了林文龙,拿着这份签有市公安局长林文龙姓名,并按了手印的保证书自行散去了。
    林文龙心里好笑,凭什么要我赔偿,你拿了保证也是无用的。
    不过他被群众所围困,才知道了陈忠诚被困的滋味,深刻认识到了公安机关建立和完善自身保卫体系的重要性和紧迫性,特别是离市委市政府,强制拆除陈新平等三户人家的房屋只有一天多时间了,不搞好防预工作,恐怕出大事。
    于是当天下午,林局长主持召开了局机关的全局民警大会,在这个会上,他总结了上午公安局被围事件的严重性,以及以后处理该类事件的办法。
    他宣布:“第一,在市公安局大门口设立岗哨,关严大门,严格上-访人员和外单位的车辆入内;
    第二,在公安局领导办公室的过道上设一道铁门,严禁非公安人员进入局领导办公区内,群众进入领导办公室必须由信访科事先通知,民警有事找领导请讲报告;
    第三,发生了围攻市公安机关及领导的事件,由局办公室、政治部两位主任召集全体民警团结战斗,不听指挥的一律调离公安机关;
    第四,制定预案,防止各类群体事件的发生,做到有的放失,安全处置,防止事态发展;
    第五,处理市委市政府调派的处理群体性*事件,听到电铃后,五分钟必须到岗,否则关禁闭;处理重大群体性*事件,关键时刻,有事必须经局长同意,才可请假,否则视为旷工,也要关禁闭,并视情节该撤职的撤职,如临阵逃跑的,该调离的坚决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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