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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章、鬼子坡出大事

    小左大声说:“你自己来给她吧,里面臭得死人。”
    刘伟军说:“小左,让你来就是为了方便工作的,你讲这样的话不应该吧。”
    小左却说:“刘局长,我与小黄开玩笑惯了的,你莫要当真。”
    她过来到小黄这边接了餐巾纸,狠毒地瞪了他一眼,返回到了女厕所。她发现储少红憋住呼吸,脸色通红。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只手将那包餐巾纸递了过去。
    储少红接过餐巾纸,扯出了两张迭在一起,双手伸到下面去了,可是双手被铐,用起来不那么方便,于是对小左说:“小美女,你们不肯给我解手铐,那你得过来帮我揩干净起。”
    小左大声说:“我怎么给你改揩?你做梦哟。”
    储少红说:“你不给我揩,那你喊你们刘局长进来,要他来帮我揩干净起。”
    小左忍不住就笑了,她真的对站在外围的刘伟军说:“刘局长,听到了么,她让你进来给她揩。”
    刘伟军的脸红了,他对小左说:“你这个妹子,越来越搞不清东西南北了,我们能做,我还喊你一起来干什么?”
    小左极不高兴地说:“原来,你是喊我一起来帮她揩的啊。”
    刘伟军笑着说:“对,与女人所有相关的一切事,你都得做。”
    小左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于是进去对储少红大声说:“你把翘起来,我帮你揩!”储少红侧身弯腰,把她那个白胖胖、肉墩墩的大给了小左,小左用几张餐巾纸,在那最深的粉红的地方擦了一下,然后说:“你上根本没有屎,你是整我的。”
    便朝她那厚厚的大上拍了一巴掌。
    储少红站起来,把她手上的卫生纸,恶狠狠地打在了小左的脸上,大声说:“我要告你虐待我!”
    小左跳了出来,大声说:“臭死我了。”
    储少红也冲了出来:“我这一辈子,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罪孽,你们带我到这个地方来用屎熏,太缺德了。”
    刘伟军说:“是你自己说要去屙屎的。现在你这样说,就不凭良心了。”
    储少红说:“你们这个豆腐警官,在里面打了我。”
    刘伟军说:“人家帮你揩了,可能这一辈子她都还没有帮别人做过这种事的,你要知足了。”
    小左也说:“你自己才是豆腐哟。”
    储少红瞪了她一眼,不再与她对骂。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被抓被铐,只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他们来到了水龙头前,看着他们洗脸、漱口。
    这时,刘伟军也已去方便了过来,洗漱好以后,他对储少红说:“储总,你要洗一洗么?”
    储少红苦涩地笑了笑说:“算了,你去卖瓶纯净水来给我,就行了。”
    刘伟军于是去卖了一瓶矿泉水过来,递给了她。她不接而是下令道:“你给我打开,我先洗手,后洗脸,你看着倒就是了。”
    刘伟军听了她的命令也不反驳,而是顺从地把矿泉水瓶子盖拧开,然后帮她倒在伸出来的双手上。她先搓了搓手,然后用双手接了一些矿泉水,敷在了脸上,轻轻地拍了拍。
    她甩了甩头,最后接过刘伟军手中还有大半瓶的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口,漱了漱口。
    储少红用矿泉水洗脸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在这里吃饭歇脚的、站在空坪里的、那些旅客们的注意。
    他们发现了她手上的手铐,有人悄悄议论起来:“又抓了个当官的。”
    “看样子恐怕是个大腐败分子啊。”
    “还是一只漂亮的母大虫呢。”
    他们不知道刘伟军,是公安机关还是检察机关的工作人员,因为他们穿着都是便装,说的又是外地口音;特别是小黄与刘伟军腰上的七七式手枪,明明白白、十分显眼地挂在那里,那本身就是一种勿容置疑的、强劲公开的专政宣言。
    他们一定是到外面抓回了一个重量级的贪官。看到储少红这样一个美奶级人物,还如此的嫩皮细肉、花貌雪肤、丰姿绰约、娴静端庄,在他们眼里,就像看到了王母娘娘下凡一般。猜测着她若不是一个高官,肯定也是一个大企业的老总。
    客人们看到被小黄喊局长的这个中年男人,对那个戴手铐的中年女子,竟然那么柔顺,称其为储总,于是人们围了近来,近距离地过来观瞻起储少红来。
    刘伟军马上感觉了形势不太对劲,于是带着储少红离开了外面空旷的平地,进到了餐厅里面,向老板要了一个包厢。
    储少红被人们当怪物一样围观,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如果手上没有戴着的这付手铐,她也曾是何等风光的人物啊。她对别人颐指气使惯了,现在这个反差,让她面子上实在是有点受不了,可是今非昔比,她当然不敢发作,怕引起人们的议愤,得到一番痛打落水狗般的羞辱。
    她知道中国人对贪官、对弱者,从来就是冷漠的、仇恨的。她只得面无表情地跟着小左与刘伟军去了餐厅,这时,她的内心对刘伟军有了更深的仇恨。
    他们叫了四份猪脚粉条加鸡蛋,在房子里面,刘伟军给储少红也解开了手铐,因为关着门,也没有谁再来打扰他们。
    不一会儿,他们点的纯猪脚、粉条、鸡蛋都端进来了,四个人开始吃了起来。储少红只吃了一点点米粉与蛋白,她就不想吃了。
    刘伟军柔情地对她说:“储总,多吃一点,这个口味也还好吃。”
    储少红看着他,摇了摇头。刘伟军只好对她说:“那你不要出门,就坐在这里等我们一起走。”
    她也没有不配合的表现,坐在哪里等待他们吃完。
    储少红早就对这个地方进行了观察,就这么一条公路,两边都是山地,自己是无法逃得脱的,别人也不可能让自己搭车逃走,此时还不必要冒这个险。
    这儿离老城市,至少还有上千里的路程,只有到了城市人多的地方,才有可能逃得脱,再说自己的身份证、银行卡、钱物都在刘伟军这个的手上,他不将这些东西给我,我一无所有,到那儿也生存不了,就算逃出去了也是无处可藏身,无路可走,那又有什么用,难道要我去讨米卖身么?
    小黄去结了账,四个人的这顿早饭,总共只花了40块钱。老板还给他们每人发送了一瓶不收钱的矿泉水,刘伟军看了看这家人的生意,难怪做得如此之好,原来这家老板有独出心裁的一套,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人心给留下了,感觉他们真是太会做生意了。
    吃完之后,他们也没有停下来稍做休息,刘伟军让储少红又戴上了手铐,储少红也十分配合,只是看刘伟军的眼神像投刺一样扎人,刘伟军已不敢与她正视了。
    他们一起出来直接上了车。刘伟军对小黄说:“小黄,你休息一下,我来开车吧。”
    小黄却说:“还是我开吧,我感觉坐车还要吃亏一点,我愿意开车。”
    小黄上了驾驶室,刘伟军无可奈何地上了车后座,与储少红又坐到了一起。小左仍然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室上。车子上了公路以后,有了飞一样的感觉。
    就在离家越来越近的时候,刘伟军看到自己对储少红下手的机会几乎没有了。于是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帮助她逃跑的事了。
    杀人毕竟没有完胜的把握,让她逃吧,她一个人也不见得就肯逃离,如果我将钱和卡退给她,再制造一起小小的车祸,让她脱掉算了。反正还有那么远的路程,到了中午我把东西给她,我自己来开车,那时找一个机会就得了。
    打定了主意以后,他也就安心了,但怎么与储少红说呢,现在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他与储少红并排坐着,这个老女人对他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了,心里对她也有了一份特别的害怕与仇恨。
    打定了主意的刘伟军,紧张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在车上打起瞌睡来,也不管自己乘坐的车子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黄已把车子停了下来,刘伟军抬起头来看看前面,发现有一个人正举着一个交警专门用来拦车的停车警示牌,把他们的车拦了下来。
    小黄对走过来的那个并不着警服的人说:“怎么回事?”
    那人面无表情地说:“例行检查。”
    刘伟军看那人不着装,前面的车子也只是一个普通小车,刘个样子怎么会是例行检查?他于是问了一句:“你是哪个部门的?”
    那人说:“你管我是哪个部门的,老子想查就查。”
    刘伟军一听这话,就来了火气,嗨,老子搞公安快二十年了,第一次遇上了这样耍横的,竟然比老子还横呢。
    他马上把车门一拉开,对着那人说:“你的,老子碰起鬼了吧。把你的证件拿出来看看,要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他边说话边下了车。这时,前面那个车子朝他们这边开了过来,下来了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他对着刘伟军大声说:“呕,是刘局长呀,你从广州车回来了啊?”
    刘伟军听了他的话,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因为自己出来是林文龙秘密安排的,他怎么知道我是刘局长,从广州回来?看他的警衔比自己还高一级,是个一督,于是口气也缓和了些:“你们到底是哪个部门的,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却笑容满面地说:“我们是一个部门的,我是省公安厅的,陈厅长让我们到路上来接你们,储少红呢?”
    刘伟军还是一脸的困惑,可他也不好发作再横,他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于是他也不说话啃声。那人却走到他们的车边来,朝车里看了看,他发现了储少红就坐在车子后面。
    于是对刘伟军说:“这是省厅的意思,你让储少红下车,到我们的车上去吧。”
    刘伟军说:“对不起,我没有接到上级的指示,也有见到省厅要求我们移交储少红的法律文书,我不能把人移交给你们。”
    那人不高兴地说:“哪我打电话给陈厅长,你直接跟他说。”
    那人拿出电话打了起来。刘伟军说:“你打电话给谁都没有用。没有正规手续,你们是谁我都不知道,我能把人交给你们吗?你跟我一起到了老城市公安局再说吧。”
    他边说边上车,说了声走吧,示意小黄开车。
    那人大声说:“刘局长,这又何必呢,为了工作,我们不必要伤和气吧?”
    刘伟军说:“凭你们一句空话,就让我们把人交给你们,这可能吗?我算是接到我们局长的指令,我都不可能在这公路上,把犯罪嫌疑人交给你们,还是请你们跟我一起到了老城市公安局再说吧。”
    那人恶狠狠地说:“好吧,是你要这样做的,出了什么事情,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刘伟军看着路边的车子一辆接一辆的飞驰而过,他们也不拦截,单单只拦下了他们的这一台车,这里面是不是有点什么名堂?”
    引起了警惕的刘伟军说:“我说的当然我负责。走吧。”
    小黄听到他说走,就发动了车子。他们又上路了,但这时他仍然没有就此事向林文龙打个电话证实一下,他仍然没有开机,只是心里多了一份怀疑。
    刘伟军刚好在车子开动之前,听到那人大声说:“陈厅长,刘伟军不愿意将储少红移交给我们,怎么办?”
    刘伟军在心里笑了,你算卵罗。小左说:“刘局,省厅怎么要到这里来接人,你怎么又不移交给他们?”
    刘伟军说:“没有任何法律手续,我不敢交。”
    小黄也说:“是的,我们一直搞不清他们的真实身份,我认为也不能移交。”
    走吧,刘伟军看了看储少红,发现储少红的脸色变得青一块紫一块,于是说:“储总,你怎么了?”
    只听到储少红说:“这个人我认得,他根本不是什么省公安厅的人,而是……”可是储少红的话还没有讲完,只听得轰的一声,迎面一台越野车,已经把他们的车结结实地给撞了。
    这是刘伟军无法能够预料得到的,他担心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故,手一直扶着前面的坐椅靠背,这时竟然就发生了车祸。
    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手有些震麻木了。可没有防备的储少红被碰撞下了坐位。
    刘伟军问:“小黄、小左,你们受了伤没有?”
    刘伟军发现自己的车子仍被那台车顶着,推往了公路边。
    小黄见势不妙,大声喊叫道:“不好,他们要将我们的车推下悬崖去。快下车!”
    刘伟军拉开车门,一个就地打滚,刚好在车子被推下山崖前,逃了出来。
    他凭着这么多年来的人生厉练,当即清楚地知道,这一定是那伙人想劫持储少红了,他们要把自己的车撞下山崖下去,目的不正是想要杀人灭口吗,应该说这正合了他的心意。
    可是人民警察的职责与正义感,让他的那一份良心并没有完全泯灭,他不能眼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小黄、小左,两个无辜的民警命丧悬崖。于是他掏出手枪来,朝天鸣了一枪。
    那辆车却仍然不顾他的阻止,硬要置这边车上的人于死地。
    刘伟军看见自己的车子万分危急,车身已倾斜到了山崖边,只要还推一把,肯定就滑下去了,于是他对着那台车的司机开了枪。
    子弹打在那台行凶的越野车上,挡风玻璃立即变成了雪花一片,越野车退了,可它一个加速,轰的一声,将小黄开的这台小车撞下了山崖。刘伟军朝着那台越野车,打光了自己枪膛里所有的子弹,也打不着那个司机,更打不爆一个轮胎。对方见载有储少红的小车,已落下了山崖,也不开车来轧刘伟军,而是向南飞驰而去了。
    事故在刘伟军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他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左脚是麻木的,他以为自己的左腿断了,爬了两步来到了山崖边,只见他们的车子已四个轮子朝天,安静地躺在山下面的乱石草蓬窝里。
    好在发动机已熄了火,油箱没有起火,车子还没有发生。
    他大声地喊道:“黄均文、左萍,你们回答我,在吗?”
    任他怎么叫喊也没有回声。刘伟军感到不妙,可是这时路上,竟然没有一台过往车辆,无法向他人求助。他知道是那些手持交通警察停车指示器的人,拦截了两边的车辆通行了。情况不明,他也不敢打电话向林文龙汇报。
    他把枪套上的五发子弹压进了弹夹里,把枪收好,心里想到的是,一定要下到车边去看看他们三个人的情况。
    他再次试着站起身来,自己竟然真的就站起来了。他走了几步,没事,脚没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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