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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章、谁能理解我孤寂的心

    张本金与易艳这时却笑了起来。王雅芝说:“林局长,你好像是在做政府工作报告哟。”
    他们个个都笑了起来。林文龙说:“吃饭还不成吧,小储、小严,你们给我们介绍一下美国那边的情况。”
    储海波看了看严小姐,严君秀说:“我对西方世界也没有什么了解,还是储先生说说吧。”
    储海波问道:“严小姐也是从美国回来的么?”
    她看着他说:“我是在加拿大读的书,路过了美国一下。”
    他问:“你到过西方世界,论你认为他们与我们中国有什么根本区别?”
    严小姐不得不说:“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我认为西方人与我们中国人根本区别,在于社会结构不同。西方是法治社会、是市场经济社会,中国是人治社会、是官场经济。”
    她看了大家一眼,不敢再多说了。林文龙认真看着她,她的脸红了。
    她不太好意思地说:“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也许是错的。”
    储海波接过她的话说:“你的看法是对的,中国人与西方人最大的差别,我认为是有没有信仰!中国人普遍没有信仰,硬要说有,也只是信仰金钱和权力这两个东西。而西方人都是宗教信徒。中国老百姓信神信鬼信菩萨,也只是为了自己免灾少祸才信它们。”
    张本金说:“确确实实也是这个情况。”
    储海波说:“西方人讲平等、讲理性,社会结构、人际关系没有我们中国这么复杂;中国人讲情感、讲人情,法律制度都可以不要,因而社会组织繁杂,人际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社会问题也多得多。”
    林文龙看到储海波说话时,情绪昂扬,是一个有很强表现的人,其实与储少良有某些共性,他心里好笑起来。不过他也认为中国的麻烦多得多,比方这官场,太多的人做官的思想动机根本不纯,想的只是升官发财,光宗耀祖;方向也不正确,真正为人民服务、为祖国富强而来当官的人少之又少。
    太多人怀抱了自私自利的目的,于是官场就有了现在这样热闹,这样多的腐败。我若有空时,可以找他谈谈这方面的问题与见识,于是对储海波说:“小储,你毕竟在美国生活了多年,对国情也了解,你回来以后可以做一点对比研究,为我们国家的社会、政治、经济发展做一些有益的工作。”
    这时他们点的菜已上完了,服务小姐轻声说:“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所点的菜,已全部上齐了,请入席吧。”
    储海波点着头说:“林局长、几位公安来的美女,我们开始吃饭吧。喝点什么酒?”
    林文龙看了看张本金:“喝点白的还是黄的?”
    张说听你的。易艳说我不喝。林文龙看了大家一眼说:“那就来一瓶白的,大家可以随意,多少不限,但都要喝上几口。”
    于是储海波让服务小姐开了一瓶五粮液。小姐在开酒之时,他们也就坐到了桌子边,六个人围在桌边,显得有几分空荡,气氛倒是十分的高雅。储海波的左边是林局长,右边是严小姐,他对这一坐次十分满意,待小姐把酒斟好以后,他看着林文龙说:“鄙人十分感谢林局长与各位赏光,来吧,我先敬大家一杯。”
    他尽了主人的热情。
    林文龙高兴地说:“我们能够认识是缘分,再怎么说我们与你叔父也共过一段时光的事,有些关照不到的地方,还请储老弟海涵。敬酒放后一步吧,第一杯我们同饮,行吗?”
    大家说好,按规矩先同饮三杯吧。于是六人举杯,深浅、多少不一的喝了一口。
    林局长吃了一口菜,然后问储海波:“你同时接管了二家酒店,一家房地产公司,你打算怎么经营,你自己一个人管理得过来吗?”
    储海波笑着说:“我打算对它们进行重组,然后向社会招贤纳士,把它们运转起来。”
    严小姐听他说要招人,于是看着他说:“储老板的公司要人的话,本人正好也没有事可做,能不能到你手下来混口饭吃?”
    这些天,她正在考察市场,很想把富豪或海天大酒店盘下来,黄建明也早就与她进行过商量,想接管储少红的业务,今天能与储公子相见,真是天赐良机了。
    储海波高兴地说:“我欢迎严小姐到我们公司效力,你在国内做过哪些行业呢?”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虽然学的是经济专业,但在国内却帮别人办了一家诈骗公司,骗了人家的几个亿,因此被公安机关取保候审在家,真的太失败了。”
    易艳坐在她身边,帮她说道:“严小姐是倒真的是个人才,在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做开发部经理,可以说是白手起家,要不是他们老总张梦乡乱来,做的是正经企业的话,那现在在我们老城市,肯定也是响当当的成功人士了。她去经营酒店、房地产一定会很出色的。”
    储海波不说可不可以,只是点了点头。他又邀请了第二杯:“本人从外面回来,家里这么多麻烦事,还要请在坐的各位领导大力支助才行。我提议喝了第二杯吧。”他喝干了,大家也喝了一口。
    林文龙是喝干了的,他看着储海波说:“说来不好意思,你姑姑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如果有她的消息,一定要劝她来投案自首,她自己没有直接参与杀人犯罪,罪不至死,回来能把事情了结了的话,也不必这么一生只能在外流浪与逃难,日子也许会好过一点。”
    储海波说:“我一定帮政府做工作。至于她听不听我的话,现在我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
    话说到这里,桌上的气氛有点冷场,林文龙说:“我们喝完第三杯吧。”
    于是大家又捉了酒杯在手,与林文龙一起喝了。林局长看着严小姐说:“小严,你想出来帮小储做事很好,你要继续帮我们打探张梦乡的情况,也好帮你自己洗清名誉。”
    严小姐规规矩矩地说:“是,我已经吸取了这一深刻的教训。违法犯罪的事,我绝对不会再干了。”
    林文龙又说:“这样很好,工作上的事,我们吃完饭再谈,现在喝酒、吃饭!
    这时,林局长向储海波敬酒了:“小储,谢谢你的款待,来,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祝你旗开得胜、宏图大展、事业有成!”
    储海波见林局长最先敬他的酒,于是兴奋地将酒杯抓在手上,与林文龙碰了杯,说谢谢林局长关照。与他一口同饮了。这时他们开始敬酒、闲聊,喝酒的气氛有了进一步的放松。
    林局长问储海波:“小储,你对国内经济发展有什么看法?”
    一谈到经济,储海波就来了兴趣,他出口成章:“我们国家这些年发展很快,但总量多人均低,投入高产出低,产量大科技含量低,排放高循环利用低,代价高实际效益低,虽然国家讲科学发展观,但毕竟问题太多,积重难返啦。”
    他抓住了中国发展的症结,林局长点着头说:“你说的都是实事,但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在发展过程中不可能没有一点问题,我们的态度是要发展,要正视问题,也要解决问题。”
    这时易艳却接了林局长的话题说:“问题是,我们国内现在的任何问题,都不好解决啊。比方说贫富问题,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却发展成了世界上贫富差别最大的国家。不论怎么改变,富人与即得利益阶层,成了改革的最大阻碍势力,只要对他们略为不利,他们就会利用手中掌握的资源便利,千方百计阻扰改革;
    比如我们的医改,改来改去都是失败的,只是越来越对特权阶层有利了;比如城乡发展问题,我们现在的农村,好多地方实事求是地说,比刚进行土地承包时期还要贫穷落后,县乡村收取的统筹款,层层加码,有些地方的老百姓都起来造反了;
    再比如说劳资问题,劳动者没有工作保障、没有劳动保险、没有工伤救助、失业就助等等福利,比马克思批判的裸的资本主义剥削,还要严重与过份,大量的民工工资被拖欠,连国务院总理都不得不出面来为老百姓讨薪;
    更不用说现在的干群关系怎么样了,从五十年代的鱼水关系,变成了现在的油水关系、水火关系,有人说中国现在只差陈胜吴广了。新加坡的资政李光耀就预测说,中国不改变现状,十年左右就会发生重大的社会动乱。现在已进入十十一世纪,可我们的社会却象一座活火山。”
    林文龙与张本金都十分惊讶地看着她,林局长颇感吃惊地说:“想不到你易艳同志也是一个中国问题专家呀!你怎么如此关心中国改革不公平的问题呢?”
    易支说:“我平时也没有其他爱好,就爱看点书、看点时政新闻与社会问题评论,我认为中国与外国本质的区别不是社会制度问题,也不是信仰问题,中国最大的问题是官场用人腐败的问题。”
    储海波笑着说:“你这不是明说中国政治腐败,是第一大社会政治问题吗?所有社会主义国家,谁会放弃专制与一党政治呢?只要一党政治存在,就不可能改变用人腐败的问题。”
    林文龙笑呵呵地说:“我们莫太扯宽了吧。牢牢抓住执政权,是党的建设的核心问题,它理所当然得抓住用人权,用什么样的人来接班,这是一个不容讨论的问题,我们最好不要议论它。”
    大家听了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情绪也安定了下来,储海波于是热情地喊大家吃菜。
    这时张本金的电话响了,他打开了看,便不打招呼地离开了吃饭桌子,走出了牡丹厅。这时进入了自由交流状态,储海波与严小姐十分投机地谈起了在美国、加国,学习生活的话题;林文龙与易艳则谈起了最近工作上的那些事;张本金离开以后,林文龙充当起了喝酒的主角,与他们每人又杀了一个来回。
    王雅芝看到林文龙与严小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几乎很淡漠,但她发现林局与易艳倒是十分地健谈,好像也十分投缘,她只是有意无意地瞟上林局长一眼,听着他们扯闲谈。
    其实林局长与她谈的还是用人问题。什么党管干部,任人唯贤确实是空话,用人根本不民主,用的多是一些品行不正的、思想问题严重的、但会专营的人。他们两组人讨论得也还有滋有味。
    王雅芝看看严小姐,她十分在意与储公子的交流,看来他们会有所发展,这是不用置疑的。她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多余的人。去与林、易去讨论用人腐败,自己不够级别;与储、严去谈美国生活,那会更加无聊。
    于是一个先慢慢地吃起饭来。
    张本金出去了好久还没回来,林局长与储海波他们也不喝酒了,大家都吃起饭来。
    通过这一次吃饭交流,林文龙发现让严小姐做为线人已经成熟,于是对易艳说:“你先可以找严小姐谈谈,储先生的工作可以放到下一步再谈。”
    王雅芝这才晓得他们来吃这一餐饭其实是在做工作,心里也就平静多了。
    正要散席之际,张本金回来了,林文龙问:“你搞什么鬼名堂去了?”
    张本金一脸微笑地说:“一个案件线索,出去经营了一下,是一个贩枪的案子。我让线人跟我保持联系。”
    林文龙说:“好,要用人时,你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不会与1.23盗枪案有关吧?”
    张本金说:“我们的人还没有见到枪支,还不能确定与1.23案是不是有关联。”
    林文龙说:“好,你赶快吃饭,我们等你。”
    这时易艳过来对林局长说:“林局,我与严小姐先走了。”
    林文龙高兴地对严小姐说:“小严,再见。”
    严小姐说:“林局长,谢谢你了。”
    她特意看着储海波深情地说:“储先生,期待得到你的信任,明天我特地为合作的事来找你谈谈,行吗?”
    储海波对她期盼地点了点头说:“明天,我们电话联系吧。”
    林文龙与储海波在金苑分手以后,张本金也上了他自己的那台警车离开了,王雅芝跟在林局长的身后,上了他的1号车后座。
    林文龙一坐到驾驶室便问道:“你今天表现有点反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冷笑一声说:“你才反常呢,与一个异性部下大谈官场用人腐败,你是不是想让人家送钱送美色给你,你会提拨她?”
    林文龙想不到自己的一份关心,她却是这样的态度与看法,心情大不快,真的有点生硬地说:“你怎么想都可以,我崽是这个想法。我关心你,你却不近情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也冲着说:“你好,你是清官,是我错怪了你!行了吧,你今天没喝多吧,开不了车的话,我送你回去,把车子钥匙给我。”
    林文龙不相信地说:“你会开车么?你莫把我开到老城河里去了,澡也许是不要洗了,却要麻烦别人来吊车,我怕出这个丑,算了,我自己开,你放心就是了。”
    她笑出了声说:“你自己不要开下河里去就行了。现在我们到哪里去?”
    看来她没什么事,女人的心思难捉摸而已。
    林文龙说:“我先把你送回去呀,今天我到马书记那里,他给了一封告我状的举报信给我,那上面说我与局里的几个女民警有生活作风问题,我真不知自己得罪了哪一个鬼脑壳。我与你的事是不是有人知道了?”
    她大声说:“这不可能吧,你不用这一招来支开我,你不喜欢我就直说,我不会缠着你的。”
    林文龙心想,怎么天晴下雨都是你,他也不想与她争论,于是把那封举报信从身上掏了出来,递给了身后的她:“你对我竟是这么信任的,我还当你是知己呢,你今天一定是着魔了,要不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她却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给我写的情书么?”
    他无可奈何地大声说:“情书?你想得美呢。你自己看吧,是告我状的举报信。你看看是不是有人说我与你们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看来,我与你以后也得少接触才安全。”
    她借着路灯光,在车窗口看了看这封告林文龙状的举报信,有十多页呢,她也吃了一惊。草草地看了一下,发现上面说的却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又不敢署真名。
    她便问:“这算什么?”
    他不愉快地说:“我怎么知道,说明有人已经在盯着我了。”
    她把信退给了他,语气也平缓多了:“我早就跟你说过的,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现在有人在告你的状了,你是得更加小心才对,不过从这封举报信来看,他们并没有掌握你的真实行踪,反映的都是一些道听途说而已。
    不过这也说明,你是妨碍着人家了,你是得小心一点才对。那个严小姐,你不会心动吧,易艳呢,你也喜欢么?”
    他十分不高兴地说:“老子什么时候成种公猪了?你怎么这么伤害我!让小严出来,是想让她做我们的线人,我怀疑黄建明与储少红还有来往,而严小姐与黄建明有不一般的关系,利用她帮我们工作,比谁都方便。所以我让易艳将她发展成我们的线人。
    至于储海波,我也想发展他做我的线人,他与储少红也有联系,让他帮我们做工作,这个案子也许容易破得多!你不知道储少良的案子,他什么也不承认,储海天死了,储少红在逃,案子定性都有点难呢,打击不了的话,我们会有比较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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