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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章、象条活蹦乱跳的鱼

    黄建明说的摘老的调子,便说了声谢谢了,关了手机。
    他心里想,这个鬼妹子是不是回了老家呢?怎么到外面去也不跟我先打个招呼呢?他有点埋怨起严小姐来,但他终于没有了注意,象掉了魂,抽了筋,剥了皮,变得六神无主,喜怒无常,坐立不安。
    和秀秀的每一份快乐,都象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展现。
    她年轻、漂亮、白嫩而富有弹性的全身,甚至连每一个毛细孔,都让他觉得风情万种。她却突然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突然得了一场瘟病。
    他思考着,觉得饱肚子要紧,不得不摔门而去。黄建明在花花公子旁边的春明小吃店点了两个菜,一个家常豆腐,一个白瓜炒肉丝,独自一个人吃起晚饭来。
    在这么个小餐馆吃饭,他觉爷得没面子,不好意思签单挂账,又不好叫别人来埋单,更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吃混餐,只得自己掏现钱,他当然没有点大鱼大肉。
    他斯斯文文地吃着,心里却期待着秀秀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当他慢腾腾地吃完了晚饭,也没有秀秀的鬼影子出现,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她打了电话,却仍然是电话无法连通的盲音,打不通她的电话,她依然杳无音信。
    他无可奈何又万般无奈,他的情感一片惶惑,他的内心世界一遍漆黑,只得傻卵一样地站在街边,给他的司机小黄打了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把他接回自己的家中。
    黄建明万般无奈地回到家中之时,已是夜里十点来钟,妻子吴美月还没有睡,她还和原来一模一样,一个人缱绻在沙发上,看着那些无聊透顶、莫明其妙的电视节目。
    虽然是一个接一个的广告与犯一样——在放肆地进行着视觉轰炸,但她也得看下去。当然她是心不在焉,更确切地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她在昏沉地看着电视,心里却知道男人不见了严小姐,他也许能回来——是的,她正在等待着黄建明的回来。
    他果真回来了,显得是那么疲惫不堪的样子,她对他依然不冷不热,有他无他象没有什么关系一样。他进门相互之间也没有通知一声、问候一声,那种男女的亲热已荡然无存。他也不知女人是否吃过晚饭,他懒得问。
    一进门就坐到了沙发上猛抽起烟来。吴美月知道他的心情,但她不会就说出来。只是看了男人一眼,淡淡地说:“你今天不忙了么,回家了,是不是有点不愉快啊?”
    黄建明斜视了女人一眼,有点无耻地说:“有什么不愉快的。家是我自己的,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难道不准我回来吗?”
    黄建明心中已憋着一肚子的气,正找不到的对象与地方,听女人有点兴灾乐祸地问话,便撒起蛮劲来,想故意找点茬。
    可是女人的心情与他正好相反,他见男人的语音好冲,她却打开了笑脸:“你能早早回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她边说边把洗好的苹果、葡萄往他那边的茶几上推了推。黄建明见女人递来葡萄,他接过来吃了一颗,发现很香甜。于是他又想起他们初恋的时候,结婚的情景,他发现了妻子的贤慧和温柔,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正深情地注视着自己,发现妻子正在企盼着他的雨露光辉。他看着自己的女人,见她的眼角湿润,人也憔悴多了。
    自己那原本十分娇美的女人,现在风韵凋零,已无法掩饰那风残年岁,他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她比自己更可怜。他将烟掐灭了,然后对她说:“时间也不早了,去洗个澡,准备睡吧。”
    黄建明一副落魄的样子,他起身去了洗澡间,这多少有了一份通知她去睡觉的勾通,于是她苦恼的心情一下子云开雾散了,已是久旱盼雨露的她,听得男人喊洗澡,马上意识到天终于又要下雨了。
    她心性涌动,起身帮他去拿来了换洗的衣服,也跟着男人进了洗澡间。
    黄建明脱光了身子,女人当即巴结地帮他打开了热水器,调整好了水温,黄建明也不做声,直接过去淋浴起来。
    他看着发呆的女人,想起他们新婚第一夜,她着,象羔羊,象小鸟,象一条从水中捞上岸来的活鱼,对,就象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有力、有劲,于是他把她拉了过去。
    赤条条的男人象一个刚修了毛,还没有开膛的肥猪,他帮女人脱下了衣服。吴美月略微有点肥胖的、依然娇嫩的胴体,又完全显露在他的眼前,夫妻两已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同浴了。
    他又想起和秀秀的双人浴,他们如水中戏嬉的两条鱼,象两条正在发情配种的亲鱼。
    于是他看看女人,连吻也没有接,一把转过她的身子,站在了女人的身子背后,端住了她的两个胯骨,他那孽根已经,于是十分熟练的从女人后面冲了进去。
    吴美月好久不见男人的风雨闪电,这时男人猛烈如下山饿虎扑食一般,正中她的下怀,那怕被男人的巨轮辗碎,她也在所不惜、迎接挑战、英勇献身。
    男人的弟弟冲下了她的阴河,她马上弯下腰身,叉开双腿,把手扶在浴池边上,迎接着他的电打雷击,在没有洗完澡之前,他们在洗澡间终于爆发了一段夫妻情急。
    黄建明心里想着那个让他魂牵梦萦、无可奈何的严小姐,将全部的失落与愤慨,都到了自己的女人吴美月身上。
    他所采用的这一种体位,应该说是男人最英勇善战的体位,也是人类从动物世界进化到智人的过程中,最原始的姿式。它即能让小弟深入虎,以便受孕,繁衍后代;又能把持、控制、纵性伴侣,得到最大的性主动与性。
    男人不需要什么支撑力,完全处于支配的地位,这让他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冲锋,玩了个杨子荣独闯威虎山,把个吴美月杀得哟嗬乱叫,让她不知男人什么时候有了一头壮牛般的蛮力!这正是女人期待的,任你冲锋陷阵,老娘能忍刀割,就是要这场快活!
    他也不讲话,任女人欢叫着一路冲击。可是与严小姐天天恩爱,他已没有能力再了,几次冲了上去,好像也达到了射点,可是他感觉自己确实已干了浆,他冲了两次,感觉自己没了能力与快乐,便骂了一句:“的,老子怎么就干浆了呢?”
    也不管女人还要不要,自己停了下来,让小弟先撤离了战斗。
    女人转过身来,五味具全地看着他,那意思是,你为什么突然停止了施工?
    他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说洗澡吧,到去再说。女人的脸这才转成了一份羞涩。他们各自开始洗漱。黄建明看着眼前晃动的女人,她有点臃肿,他不想看到她。
    他想不到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在他看来,她已像个老猪娘。
    当年黄建明暗恋的是同班同学肖莹艳,可人家太优秀了,他转而追求的的比她低一届的吴美月。她同样也是他们大学的校花。那时,她在几千名学生中出类拔粹,同样赢得了男生们的普遍赞扬和追求。
    貌不出众、才不惊人的黄建明,是个身高距一米七零还差一公分的二等残废,要和别人一样去追她,恐怕吴美月谈一万个男友之后也排不了上他。
    黄建明在肖莹艳那里失了败,可他毕竟是心高气傲的黄建明,后来从政快速上升这一点,也证明了他有过人的独到之处。他的心计强于其他男人,他在旁边清楚的发现明追吴美月的不下一个营,象他一样暗恋的还不知多少。
    自己无论如何也排不上去,他采取的战术先是根本不去接近、巴结、献媚她,而是有意说她不怎么样,故意和其他同学议论,并让吴美月听到。
    吴美月听到的多是赞扬声,但黄建明这个学生会的小头目,敢当着她的面轻视她,这大大地激怒了她。同学们都评价她有气质,端庄、漂亮、美丽,黄建明竟说她根本还比不上某某,而那个某某只不过是一个文弱的女生。
    不少男生围着她转,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有时迎面遇上,他也把头偏向一边,象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
    他这一招叫反激法,从另外一个角度终于引起了吴美月的注意。她发现黄建明为人沉稳,一般不拘言谈,但谈的都是志向高远一类的东西,而且他在学习上吃得起苦,考试总是名列前茅,还写出了大量有思想、有份量的文章,发表在了校报上、省报上。他才智敏锐,志向远大。
    她发现除身材稍微矮了一点点外,他的人才也是十分清秀的,很有一股男子汉的英雄气概。她反而想办法接近他、了解他、注意他。
    当她发现黄建明是一个有着昆鹏之志的男人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她一毕业,就来到了他所在的老城市,不久他们结了婚,让那几多追不到她的臭男人们发了疯。
    事实也证明了吴美月的眼光不错,才子佳人成了完美的一对,他们先是教书,后来从政,果不然,黄建明43岁就当上了老城市委副书记,是他们那一届同学中提拔得最早、地位最高的一位中层领导干部。
    可的风水轮流转,先是黄建明追她,现在是她来求黄建明要自己了。
    他们洗完澡来到了,黄建明一点性趣也没有了,可他没有,加上这些天一直靠吃伟哥维持与严小姐的战斗,小弟那里只要稍稍一弄,它就能兴奋起立,进入临战状态。
    这女人还在那里拨弄着,她一个翻身就爬了上去,她自己把男人的弟弟捉下了她的小河里,由她腑在男人的身上,任由她折腾一气。
    男人的无动于衷,让她十分不满:“你先前日得死一头母牛,我还以为你很行,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又像是一个阳萎患者。”
    他冷笑一声说:“我的老麻皮,你还这么,我让你折腾一下你就凶起来了,看我把你搞烂起!”
    吴美月说:“黄建明,你怎么越来越像街上的流氓和混混?”
    他却大声说:“你的,不更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么?这个时代,谁的也不是什么秀女。”
    女人说:“你有本事,你自己来。”
    男人说:“我来就我来,老子现在还奈得你何!”
    他当即翻山越岭上了炮楼,发起了一轮新的强攻。女人发现男人真的变了,内心感到了一份恐惧。
    她小心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是因为那个叫严君秀的小姐不见了吗?”
    压在她心中的那一座火山,因为经不住心灵的喷发而冲了出来。正在发起猛攻的黄建明吃了一惊,他嘎然停住,看着女人问道:“你说什么?”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女人,还不知道他们的那档子破事。
    女人轻轻地说:“我见过她,也与她谈过了。”
    黄建明大声说:“什么,是你把她赶走了?”
    他象一头发怒的雄狮,当即改变了刚才驯服的状态,露出了一幅凶残冷酷的面孔:“原来是你这个泼妇干的好事!”
    他已失去了理智,扯出小弟翻身下了马。女人看见男人态度剧变,心中也来了火气。
    便坚定地说:“这是我的权利。”
    只听得“啪,啪”。两声,男人左右开弓,生平第一次打了自己的老婆两巴掌,而且下手十分重。
    她的嘴角渗出了殷红的鲜血,美丽的脸马上变了形,一张红红的五爪印,在她的脸上凸了起来。女人没有反抗,她被突然的袭击吓昏了,气急了,只是痴呆地极不明白的看着这个并不陌生的男人。
    良久,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残酷,于是狠狠地骂了一句:“黄建明,你这个畜牲!”
    爬下了床,地冲出了卧室,坐在那黑黑的客厅里独自哭泣。
    她知道,“夫婿轻簿儿,新人美如玉。”
    爱情,在他们之间已经荡然无存。
    女人不再进入卧室,男人也不可能出来哄骗她。女人当然在悲伤流泪,男人则在想,这段婚姻是不是还有必要再维持下去。夫妻两人都在胡思乱想,彻夜难眠。
    一夜未合眼的黄建明,天亮前迷迷糊糊的象来到了画阁朱楼尽相望的天宫。他看见王母娘娘身边的的侍女中有一个竟然是他的秀秀,于是奔过去说:“秀秀,你跟我回去,找得我好苦啊。”
    他上前去拉,王母娘娘见状,大怒道:“天堂里,怎容得下你们这等伤风败俗,坏我玉宫名声的罪孽,给我拿下,罚下地狱。”
    他仿佛手中还拿着吃饭的碗,被那天堂捕役抓住,抢了他手中的饭碗,给砸了,就要拉他下地狱。秀秀也被人捉住,直喊‘开明,救我,开明,救我!’他猛地挣脱天堂捕役的手,又扑上去救秀秀。这时,他一扑就扑下床来,一跤给跌醒了,原来自己竟是做了个恶梦。
    天堂?饭碗?捕役?他模糊记得,难道秀秀是出了大事了,我的饭碗要被砸了去,还有牢狱之灾吗?真是谎诞啊,可心情十分沮丧。
    他从地上爬起来又打了秀秀的电话,可是对方不在服务区或关机,她的情况一直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迅。他发现天也亮了,万般无奈地拖着空乏的身躯,爬了起来,胡乱地洗了把脸,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家。
    黄建明向吴美月开揍,家庭战争骤然升级,吴美月冲出了卧室,直在客厅哭泣,一场大战上升为拳击大战,黄建明觉得心烦意燥。
    这在前几年,夫妻两稍有不愉快之处,黄建明总是十分大度风趣地以笑话激活气氛,使夫妻感情复好如初。但这一次,他觉得这个家再也呆不下了,他大声骂道:“哭哭哭,哭的丧!”
    起来把房门砰地一声关了。吴美月不敢让矛盾激化,只得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地在客厅里轻声缀泣着。
    老城市的领导们住在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市委市政府大院内的常委楼里。住在这里,水、电、汽都是无偿提供的,既安全又方便,而且能给社会上的其他人以兢兢业业、清清白白、公公正正,为民办实事而又被有效监督的高度清廉的印象。
    就算是别墅再好,这一栋楼的好处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大家基本上没有放弃,领导们谁又愿意放弃这么明显的好住处呢?
    当然这是在20与21两个世纪交接的那些年,后来形势变化日新月异,领导调动更是走马观花、十分频繁,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时,黄建明和马玉新住对门对户,有个什么事,他们也可随便串个门,相互商量一下,在休息时间也就把市里的重大事项给解决了。
    中国官场上的事,在办公室里解决的问题是十分少见的,大多都是在似工作与非工作状态中解决的。
    黄建明匆忙离家,摔门而去,他家的客厅门砰的一声重重地碰了一下墙壁,没有关上,对门马玉新家的门也开着,灯光便照进了吴美月坐着的客厅。
    她见自己,马上用沙发巾缠住身子,逃进卧室穿了衣服。她越想越气,来到门口,发现马玉新家里有人。
    于是想向马玉新汇报一下黄建明的情况,想了想又转换了念头,还是自己忍了吧,把这些事张扬出去,黄建明还会有什么地位,这个家真的就无法挽救了,于是把自家的门关好,一个人座在沙发上,伤心地哭泣起来。
    吴美月的哭声,终于惊动了对门的马书记,他过来敲了她家的门,关心地询问起来:“小吴,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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