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
小会的眼圈,突然一红,长长的抽了口凉气,继续回忆着当年的往事。
烟斗钱望着小会,见她身材丰腴,万里挑一,淡淡一笑道:“小会,杨晓楠有什么好?你嫁到我们家,绝不会亏待你。在我们家,要啥有啥,可他杨家有什么?”
小会听爹只得点头哈腰地朝小会吼道:“小会,老爷说得对,他家什么都要,什么都不缺,你去了过好日子,以后咱们也跟着粘粘光。”
小会哽咽着,望着头顶的木板,喃喃地道:“你们想着沾光,可这么多年,你们不都没敢来他家看我一眼吗?”
老六媳妇听见小会说话,朝她道:“老七媳妇,你也别在这犯傻了。咱两吵归吵,但我还是为你好。如今你死了男人,又没有孩子,还不如回去跟着杨晓楠,说不定生个一男半女,也不愁下半辈子的日子。”
小会的眼泪,噗的一声,流黑到面颊。她没有回答老六媳妇的话,而是想起当时她爹说话的眼神。
她爹望着她,眼帘下垂,刻意地抑制着泪花。小会怔怔的望着他,像从没见过他一般。她还寄希望于他地道:“爹,你都答应了,让我嫁到杨家去,可你为什么突然反悔?”
小会她爹没有说话,她娘倒将声音拉得很长地道:“小会,我们觉得老爷家好,老七比晓楠老实、诚着、厚道,你嫁过去,会享福的。”
小会摇摇头,放声大哭。
烟斗钱见小会哭了,却磕了磕烟斗,朗声笑道:“既然这样说定了,那这件事先就这样,等我回去准备准备,让老七带几个人过来接人。”
小会她爹一愣,朝烟斗钱问道:“老爷,这么快?我们这面也忙不过来,还要为小会置办嫁妆呢。”
烟斗钱转过身,望着小会她爹,淡淡地道:“嫁妆事小,我吩咐他几兄弟,连夜赶出来。后天,后天中午,我就让老七过来。”
烟斗钱吸了一口烟,走出门去。
小会她爹见烟斗钱走了,慌忙叫她娘道:“老婆子,还不将小会锁进屋子里去,你看她现在这样子,万一再和那姓杨的厮混,老爷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小会她爹见烟斗钱走远了,才凄声朝小会道:“小会,我们也不想你嫁过去,可你要体谅爹,爹是有苦衷的。”
小会的一颗心,像落入海底一样,永远沉了下去。
回想着河畔和杨晓楠在一起的情景,那一刻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
小会叹了口气,眼泪流到了地上。老六媳妇见她流泪,从怀中掏出秀帕,替她擦了一回。心想小会一直很坚强,从来没有流过眼泪,可这时她到底是怎么啦?
老六媳妇不忍地道:“老七媳妇,有啥想不通的,你给六嫂说,要六嫂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小会摇摇头,哽咽着道:“六嫂,有很多事,你是不明白的。”
小会转眼望着窗外,心想那日在河岸的芦苇里,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但也因为那一次的欢愉,老七耿耿于怀,从不正眼看她。她嫁到烟斗钱家,虽过得殷实,却少了笑容。
她也知道,老七为何会去找幺妹,分明是想做给她看。
小会望着老六媳妇,心想她和我一样可怜,都是女人,生在这样的社会,就像商品一样,随时都会贬值。
老六媳妇见她痴痴的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吓得忙道:“老七媳妇,你可别吓嫂子,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可不要关傻了。”
老六媳妇边说,边骂启辉道:“这王八养的,说给我们做主,却又不来看我们,我看他八成没安好心。”
屋外都是启辉的心腹,听得这话,一字不漏的转达启辉。启辉恨得咬牙道:“娘们,我会让你见识我的厉害的。”
启辉一连忙了几日,算是将老六和老七草草的安葬了。只有他爹的丧事,还有三日才能下葬,但也有了不少空闲的时间。
他闲着坐在灵堂一旁的板凳上,朝他妹子望了一眼,见她随着锣声一响,跟着道士便在那磕头。不禁道:“老十,你以后还去外婆家住?”
钱幺妹一听,朝启辉道:“你大哥,我心里烦,你就别来打扰我。”
启辉见她不理,只好从灵堂里走了出来,悄悄命一家丁去厢房边打探,看都有些什么人。家丁去了,不多一会便回来道:“没人。”
启辉大喜,心想冷落了两个寡妇几天,她们一定服服帖帖的了,便吩咐家丁道:“你在这里守着,要是有人找我,你就回不知道。要真有急事,你就说出去了。你悄悄的来告诉我,决不能让别的人知道。”
家丁不敢有违,连连点头称是。
启辉背着手,哼着小曲,来到厢房,一家丁忙低头道:“大少爷。”
启辉哼了一声,朝家丁道:“下去吧,给我把路口守住,不让任何人进来。”
家丁应诺一声,便走下厢房,去路口守着去了。启辉走到老六媳妇和老七媳妇住的屋子,轻轻的叩了叩门。屋内,只有稀疏的鼻涕声,再无别的声响。
启辉心想,两个娘们,关你们几日,你们就哭哭啼啼的。我要是关你们一辈子,你们还不知道哭成啥样呢。一定是想汉子了,我就成全你们。
启辉忖毕,咳嗽一声,又猛地敲了三下门。屋子里的老六媳妇,早知道是启辉到来,懒得不理他,也不愿开门。她朝老七媳妇望了一眼,见老七媳妇也摇头不让开门。
过了良久,启辉不见有人开门,又耐心地敲了敲门。
两个媳妇在屋里,明知会得罪启辉,可就是不开门。气得启辉,青筋暴涨,朝屋内道:“两位弟媳,大哥来看你们了,不知你们最近过得可好,也想过来陪你们拉拉家常,说说话,也不至于把你们闷坏了。”
老六媳妇冷笑一声,伸手抵住屋内道:“大哥,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男女有别,何况咱们还是叔嫂,怎么也得避避外人的闲言碎语。”
启辉听见老六媳妇不愿开门,恨得一咬银牙,朝屋内吼道:“老六媳妇,我是怕你们寂寞,才来看你们,你们不要不识好人心。”
启辉说罢,推了推门,老六媳妇反用力抵住门板。启辉动了怒,飞起一脚,将门板踹飞,老六媳妇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板壁上去。老七媳妇慌忙扶起老六媳妇,相互抱成一团。
启辉见状,冷哼一声道:“早知道这样,又何必抵住屋门?还不是乖乖的听我的话,我说你们女人,就是犯贱,不用强的,还以为我是病猫。”
启辉说罢,走到桌子旁坐下,朝老七媳妇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道:“多好的苗子,可惜老七怎么就还在外面偷呢?”
两个妇人,吓得哆嗦着不敢回话。
启辉见她们越是颤抖,越激发他心中的,大笑一声,伸手朝老七媳妇抓了去。老七媳妇见启辉伸手抓来,大叫一声救命。
老六媳妇也慌了,朝屋外乱喊。启辉怕被人听见,怒喝一声,飞起一脚,将老六媳妇踹飞,她的头撞着床沿,晕了过去。只剩下老七媳妇,启辉伸手一把将她捉住,用床帘堵住她的嘴,狂笑不止。
老七媳妇望着他狰狞的面目,想骂却骂不出来。
启辉得意不已,心想老六、老七已去,老三和老八、老九又不知死活,剩下的几个兄弟,除了老二不听话外,其余的都听他的。他伸手在老七媳妇下巴上一摸,光滑圆润,令人全身发痒。不禁柔声道:“老七媳妇,多可爱的人儿,你要是早从了我,我就不用强了。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贱。”
老七媳妇挣扎着,双眼恨恨的瞪着启辉。此刻,她明白了一切,老七不是幺妹那狐狸精害死的,而是他。
老七媳妇拼命挣着启辉的手,用脚踹着启辉,可启辉毕竟是男人,力气比她大得多,无论如何也不能逃脱。
启辉一阵朗笑,声音传到屋外,守在路口的家丁,也恨不得钻进厢房,和启辉一起,成就好事。
正当此时,老三和老八、老九,乔装成买酒的挑酒夫,潜入一线天,混到老宅,听得厢房里有动静,都相互一愣。
老三见老宅门口有人把守着,慌忙伏到一株万年青下,朝老八、老九招招手,示意他们蹲下。
三人不知近日一线天里发生的事,也不知老六、老七的媳妇被启辉幽禁在厢房里。老三听得声音,好似幺妹的叫声,不禁大怒,正想跃起,却被老九按住道:“三哥,我来解决守在路口的人,你们先进去。”
老三点点头,只见老九身子跃起,朝守在路口的家丁一拳砸去,正中他的脖颈,那人应声倒下。老三、老八一溜身,驰入厢房。
此时启辉正在兴头上,正想拔掉老七媳妇的衣裤,却听得厢房外的长廊里,有细碎的脚步声响。心里暗骂,不知好歹的臭奴才,竟敢在我的兴头上来扰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启辉才骂完,便又来剥老七媳妇的衣服。老七媳妇垂死挣扎,不愿让启辉剥去衣服,启辉大怒,猛地将她的裙裾一撕,露出她洁白的身躯,令人神往。
启辉大笑不止,仔细观赏着老七媳妇的玉体。
就在这时,但听一声暴喝,闪进一人。启辉怒道:“狗奴才,让你守住路口,你却来坏我的好事,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这话说毕,便朝门口望去,他顿时吓得全身发软,伏倒在老七媳妇身上。
老三见状,慌忙将衣服解开,朝老七媳妇盖去。老八便一手将启辉抓住,用那床帘将他死死的捆住。
老九处理了家丁,来到楼上,见启辉做的好事,踹了他几脚,喝道:“亏你还是我们的大哥,你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你真不是个东西。”
老三伸手扯出堵住老七媳妇嘴的东西,朝老七媳妇道:“七弟媳,我们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老七媳妇吐了口唾沫,睁大双眼,盯着启辉,伸手指着他的鼻梁,喝道:“是他,是他杀死了我的男人。你们要还顾及兄弟情谊,就把他处死,为老七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