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二
老三见老八取起的手,良久没有掐下去,叹息一声道:“八弟,让他走吧,他不会真心去撞树的。”
老八听完老三的话,双手一松,只见胡二软瘫在地,一动不动。三人相视一笑,沿着山路,朝一线天赶去。
老三意识到启辉可能勾结佘家营,此时不冒险回去,恐怕妻子会遭人侮辱。三人简单的商议一番,撇开胡二,回到一线天。
且说启辉见老三和老八、老九突围以后,心里异常高兴,但他却表现得很平静。即使三人突围而走,也不会逃出佘家营众人的视线。等烟斗钱大丧毕,他便可执掌一线天,不再过那木匠的生活。
启辉见佘家营的人退了,朝老二道:“二弟,你派十几个人守住隘口,以防佘家营的人来攻,我去找阴阳先生来,让他看哪天日子好,尽快让爹入土为安。”
老二点头称善道:“大哥说强得有理,只是三弟和八弟、九弟生死未卜,咱们得派几个人出去寻找寻找,他们要有什么危险,咱们当哥哥的,怎么给死去的爹交代?”
启辉愣了愣,瞪了老二一眼,冷哼一声道:“谁叫他们不听我话,好好的守着一线天就行了,逞什么英雄?谁他们去,要有个什么好歹,也是他们自找的。”
启辉把话说完,带着老七、老六,气冲冲的朝老宅走去。
老七走到启辉跟前,压低声音道:“大哥,你看这样行吗?万一被他们知道了,咱们的处境很危险。你看二哥那样子,明显是偏向三哥的。”
启辉冷笑一声道:“你们两要怕,就不要跟着我,以后一线天的财产,你们休想分到毫毛。两个傻兄弟,三人知道我这样对他们,他们又处于内忧外困之中,哪有胆子回来?老七,你不是说你三哥新娶的二房漂亮吗?能挤出水来,今晚就赏给你,可要懂得怜花惜玉哦。”
老六凑了上来,朝启辉道:“大哥真偏心,把那小娘们给了七弟,那我呢?我帮了你那么大忙,却什么好处也没捞着。”
启辉回头望了老六一眼,伸手在他光洁的脑门上一拍,喝道:“尽想着好处,拉不下你。七弟去了那小娘们房间,不是还有一个吗?”
老六摆摆手,朝启辉道:“大哥,那娘们我是不敢动的。你是知道的,老九动过的人,我怎么敢动?万一他活着回来,不剥了我的皮?”
启辉冷冷地望着老六,嘴皮上嗤的一声道:“你就那么怕他?他算什么东西?我想他现在,早被佘家营的人抓住剥了皮了,你就放心吧。闷窦媳妇胸前那两个东西,随时都在我眼前晃动,捏起来一定的。老六,得了好处,还是要替大哥办实事。”
老六应了一声,伸手去拍老七的肩膀道:“七弟,你看大哥多眷顾你,我能弄的,不过一丫头。”
老七白了他一眼,沉声道:“咱们一起进去,我弄完了,你再来。咱们换着来,不弄得她哭爹喊娘。”
启辉听着,心里暗想,两个色胆包天的人,要老三和老九活着回来,有你们好过的。除不掉他们,也能除掉你们。
三人回到老宅,启辉便去找阴阳先生,阴阳先生正在厢房里看书,见启辉推门进来,忙朝启辉一礼道:“大少爷,看你风尘仆仆归来,脸色惨白,不是好兆头啊!”
启辉一惊,只见阴阳先生拉他坐下道:“大少爷,让我给你算上一卦,看能不能襄解。”
启辉见他脸色凝重,慌忙坐下,朝阴阳先生望了又望。他最不相信这些事,但为了谨慎起见,又不得不让他算上一算。
阴阳先生捏了捏手指,眉头紧皱,如是者三。
启辉见他闭紧双眼,半晌不睁开,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开口问他,却见他睁开双眼,指着启辉道:“大少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启辉越听越慌,也怕所做的事泄露出去,忙问道:“先生,什么大事,快……,快告诉我。”
阴阳先生沉声道:“这两天,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祖宗的事?”
启辉慌了,站起身朝阴阳先生道:“先生,没……,没有的事。”
阴阳先生见状,冷哼一声,坐到一旁,不去理会启辉。启辉见他不理,只得将发生的事告诉他。阴阳先生听完,叹息一声道:“我要是帮了你,我也会折寿的。不过看在你我交情份上,我就为你襄解一次。”
启辉听说有解,连连抱拳道:“先生,这事有劳你,日后必有后报。”
阴阳先生又闭紧双眼,心想我要替你襄解了,日后你也害怕我将你的事泄露出去,你也不会放过我,我襄解之后,得尽快离开。
阴阳先生主意打定,在启辉耳旁耳语的几句,便朝他道:“大少爷,我还有些事要为你襄解,得到老爷的井下看看。我得趁早去,要不然就不灵了。”
启辉心虚,只得依照阴阳先生的吩咐,任由他去。
启辉见阴阳先生去后,坐在竹椅上,左右为难。望着灰黑的屋子,手足无措。
良久,启辉掌上灯,咬咬牙,做出了决定。
等到傍晚时分,老六、老七相约来到老谭家,和老谭家的儿子打了个照面。绵羊本自喜欢幺妹,幸得老三把幺妹送到他家,得以朝夕相处,偶尔眉目传情,但也不过过过干瘾吧了。绵羊知这种女人,是万万沾染不得的,也只得作罢。
见老六、老七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招呼他两坐了,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睡觉。老六、老七见老谭和老婆子都不在,心里高兴,相互拍掌称幸。
老六朝左边木屋望了一眼,见油灯下,纸糊的窗户边,隐隐映出一美人的脸庞。美人的纤手,不时的晃动,像在绣着什么东西。老六看得出神,但听得一声娇哼,便有个声音娇柔地道:“小姐,别绣了,老爷看见了,也会心疼的。”
“老爷心地善良,听说他要为大房报仇,得罪了大哥,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绵羊他一定知道,要不我去问问绵羊?”
“不了,住在别人家里,男女授受不亲,多有不便。咱们也不能落下什么话柄,以后老爷来接我们了,也好给他个交代。”
“小姐说得是,只是看你这样担心着,我也为你担心。”
两人说着话,但又听一声轻哼,绣针似有扎了她一下。
先说话那人幽幽的道:“小姐,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今晚就不要再绣了,等明天起来再绣也不迟。离老爷的生日还远,你也不用这么赶。”
两人才说了一席话,便觉窗帷影动,拿针的妇女站起身,望着窗棂外的人影,娇喝一声道:“谁?”
老六转到屋门口,朝屋内低声叫道:“三嫂,是我,老六,特来告诉你三哥的下落。”
幺妹大喜,忙命闷窦媳妇开门。
闷窦媳妇也大喜地道:“小姐,我就说吉人有天相,你不用担心,现在不是有老爷的消息,你不用担心了吧。”
闷窦媳妇边说,边去打开门闩。
只见老六,像饿狼一般,扑了过来,抱住闷窦媳妇,便自亲热。闷窦媳妇还没来得及叫唤,也被老六扑倒。
随即闪入一条黑影,将灯扑灭,顺手上了门闩。
幺妹见状,吓得双手发抖,正要叫喊,却被身后那团黑影抱住,往扭去。幺妹急了,忙将针朝黑影上一扎,扎得那人哭爹喊娘,鬼哭狼喊般乱叫,可他就是不放手。只得那声音道:“三嫂,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打你嫁入我家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三嫂,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幺妹想要叫喊,可嘴被那人伸手堵住。幺妹无奈,使劲的将针往那人的腰间乱捅,那人也不怕痛似的,任由幺妹乱捅,他就是不松手。
幺妹朝地上一望,见老六伸手在闷窦媳妇的胸前,已将她的衣物褪去。闷窦媳妇伸出双脚,不停的乱蹬,可怎么也敌不过力大无比的老六。
幺妹见老六一般猛地将裤子褪去,便朝闷窦媳妇的钻去,自己又被扑到,急得眼泪嗖嗖的外流。
老七见幺妹不再动弹,张开嘴唇,轻轻的舔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三嫂,不,幺妹,你身上好香,我好喜欢。”
老七边说,边将腿夹紧幺妹,边用双手幺妹胸前的小白兔。老七边摸,边道:“幺妹,好软,好软,我好喜欢。”
幺妹见不能动弹,佯作就范,索性躺倒,听出是老七的声音,柔声道:“老七,你慌什么,其实我也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做梦也想嫁给你。”
老七越听越喜欢,将双腿夹得更紧地道:“幺妹,你太漂亮了,在方圆数百里的地方,找不到你这么个小娘子来。你说三哥这么大年纪了,还暴殄天物,这不是让一个玉人活活受罪吗?就他那样,一个糟老头子,怎能满足你?”
幺妹听他说完,将身子望他身上一贴,老七顿足全身一股驰来,温柔无限,早把防备之心,抛到九霄云外。
他晃眼见老六挺着身子,不停的将那物往闷窦媳妇那里送,一阵,忙不迭地将自己的裤子褪去。
幺妹见他去褪裤子,早将准备好的绣针,猛地朝他那处刺去,刺得老七怪叫一声,抱住,不停的哀嚎。
老六本自兴奋,听得老七的嚎叫声,顿时软倒在地。闷窦媳妇趁势逃脱,抱起一旁的木桌,朝老六的头上砸去,霎时鲜血迸流。
老七趁着灰暗的灯光,朝躺在地上的老六望了一眼,已然奄奄一息,慌忙喘了口粗气,滚出窗外。
幺妹见老七已去,双手抱着绣针,不停的颤抖。闷窦媳妇害怕幺妹有事,胡乱的穿了穿衣裤,爬到她的身边,颤声道:“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幺妹半晌回过神来,喝道:“一群畜生,,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幺妹说罢,见老六躺在地上,冷喝一声,猛地抬起一旁的桌子,正要朝他的头上砸去,听得外面的吵闹声,才软了软心。
门外,响起一片声的打门声,火光冲天,瑟瑟发抖的两人,吓得相互四顾,不知躲到何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