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流成河（4）
“什么？”童啸天好像也听说过这句话，只不过时记不起是在哪里听到或者看到的。
“我以前听我爷爷说过，千年仓鼠，万年老虎，任得其便可以得天下，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究竟预示着什么？”凌锋回应道。
“这两个东西能有什么本事左右天地？看来只是谣传，不足为信，找他这么说的话我现在同时得到了两个，那岂不是要捅破天地？”童啸天很不以为然，边说边阻止两兽相互攻击，“给我老实呆着，谁敢挑衅我就把谁红烧了！”
判官果然是有威压，两兽乖乖趴在地上，不敢再滋事。这并不表明着它们已经相安无事，从它们相互对视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气氛，要不是判官从中压制的话它们早就大动干戈了。
“报！判官！倭寇已经占了上风，我军正在步步后退，秋元帅命令你带着铁血大营的所有人上去支援！”这时候，侍卫匆匆冲进大营汇报战况。
童啸天并没有急着下令，依难旧仰躺在椅子上，半眯着双眼，不停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凌锋有些心急，忍不住催促道：“判官，我们赶紧出发吧！”
“他们十万人都顶不住，我们才万人而已，去了有能如何？”童啸天此刻正在寻思着如何出手，要出手就出得恰到好处，否则，得不偿失。
凌锋心急如焚，他无法理解判官的反复无常，但有点他还是很清楚的，判官做事情定有他的道理，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大明惨遭倭寇的蹂躏，凌锋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主帐，他想去看看康东海，顺便让康东海出面催促下判官。
康东海因为刚才战身体有些虚脱，很疲惫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被凌锋急促的脚步声给惊醒了：“大哥，你如此匆忙来找我有何事？”
“前方战场已经节节溃败，判官接到元帅的命令居然还不行动，我是担心万吃了打败仗后上面会对判官不利。”凌锋的想法很合情合理，上次判官让老虎吃掉秋白的事情都没解决，这次要是违抗军令的话就不好交代了，旦降罪下来，判官就算死十次也不够。
“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去劝服判官尽早行动？”康东海明白凌锋的来意。
“你比较了解他，相信他会听你建议。”凌锋认为判官是和康东海先认识的，从感情上讲他们之间的应该深厚些。
康东海笑了笑，回应道：“大哥，你这就太见外了，判官对我们二人从来不会厚此薄彼，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兄弟三人也是身经百战，相互之间也算是比较了解，判官年纪虽然比我们小，可他见识广，又是无人能敌的高手，我们哥俩哪方面都不如他，要不然他也不会是判官了。”
“只是我担心判官时糊涂会出大问题的。”凌锋还是很不放心，满脸愁云，满是伤痕的脸好像比以前更显苍老了，他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看见判官被朝廷砍头。
“好了，大哥，你的忧虑是多余的，就算判官做错了事情我们也要陪着他起受惩，哪怕是陪着起去死也无怨无悔，更何况能伤得了的判官的人还没出世。”康东海直以来都不对判官有任何怀疑的心态，毕竟判官多次冒着生命的危险救他于水火之中，如果说自己这条命能为判官做点事情的话他会义不容辞地去赴死。
凌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只能希望判官尽早行动。
…………
秋煞和杨十两位大帅带着十万大军跟倭寇打得天昏地暗，双方损失惨重，由于倭寇比较顽强，而且个个骁勇善战，从整体水平上比大明士兵强些，大明朝的士兵般以上的都是老兵残将，以至于节节溃败。幸好判官起先让倭寇的大炮用完，要不然秋元帅的十万大军早就被轰得稀巴烂。
倭寇这边越战越勇，起初在判官手里受挫，这次总算是肇了点尊严。劳尔兹此刻并没有因为占优势而高兴，他此次的目的是要灭判官，判官不死他的命也保不住，但有点他是有些自信的，认为要是打败了秋煞的十万大军后也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到时候整个大明江山就是囊中之物。
倭寇步步为营，再逼紧数里便可以直接杀到幽城下，幽城是大明江山的最后道屏障，旦被打垮后果不堪设想。
“老元帅，我们该怎么办？”秋煞心急如焚，毕竟自己很少带着这么多人打仗，而且指挥经验不足，见敌人步步紧逼，心中自然很焦虑。
“我们就算是打得只剩下兵卒也要保住幽城，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放心吧！我打了数十年仗，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也见过几次。”杨十元帅只是想尽量安慰秋煞，其实他内心比谁都难受，而且头回和倭寇打得这么费力，以前不管怎么打都不会让倭寇得寸进尺。
“铁血营为什么还不来支援？”秋煞这才意识到铁血营的重要，以前他是铁血营的首领，每次出去打仗都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万人当炮灰，死得所剩无几后敌人的士气也相对受损，那么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回到大营继续召集人马为下次送死最准备就是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次带着三军就出现如此尴尬的局势，他心里暗自质问自己是不是只能当败军的首领。
“也许是因为出什么大事了，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作为首领打仗不能有丝毫的灰心，定要冲在最前面，否则自己的部下会越战越弱，就算人再多样是败局。”杨十元帅现在只是副帅，以前他带兵打仗的时候很少站在后方，般都是冲在最前面，给自己的士兵做好表率，让士气高涨，再怎么失败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
秋煞明白杨十元帅的意思，不免有些愧疚，立刻拔出佩剑，用力挥，大声吼道：“给我杀！”秋煞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他只是习惯了打败仗，没意识到这次战争的胜利意味着什么，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很难挽回的局面，失败了就注定他会丢命，大明江山也将不保，这次横竖是死，死在战场上至少还是关荣点，免得落个千古骂名，遗臭万年。
杨十元帅总算是露出了丝笑容，虽然这次战争不定能胜利，但他为秋煞能及时醒悟而感到自豪，立即拔出剑来，跟着秋煞前后，杀入倭寇阵中，不管倭寇的人有多少，也不管他们的武器有多么锋利，他们二人丝毫不退步。大明将士见自己的元帅不顾切地往前杀，都不在后退，拼命往前冲，哪怕是倭寇的刀枪刺进自己胸膛，只要有口气也要往前移动，绝不后退半寸。
虽然大明将士改变了后退的局面，但依旧无法阻止失败的局势，冲杀上去的士兵都只能用生命换取寸许的进步，伤亡也越来越惨重，倭寇十万人还剩下七万人，而大明将士紧紧只有不到三万人，再不出现援兵就只能全军覆灭。
这仗打得惊心动魄，血流成河，“杀！”杨元帅直往前冲，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他把这次战争当成自己随后的次冲锋，虽死无憾，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秋煞也杀红了眼，看见倭寇的枪次次扎入自己的身体，他慢慢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眼睛始终望着前方，手里的剑也像失控的机器样挥舞着，面前的倭寇也相继倒下……
劳尔兹也被大明的将士给震撼了，虽然他清楚自己已经是必胜无疑，但他还是感到害怕，拼命地朝自己的手下狂吼：“给我杀死他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杀！”这时候，判官带着万铁血军杀了进来，路上畅通无阻，直接杀入敌阵的中央，从根本上瓦解他们的阵脚。童啸天立于虚空，看到眼前的幕不禁有些愧疚，要是自己早点出手就不会死伤这么多人了，已经没有后悔药，因为他深深的知道战场不是他个人的，是所有热血男儿的骄傲。
“杨爷爷！”童啸天搜寻着杨元帅的身影，终于在倭寇大军的缝隙中发现了个满身是血的老头，童啸天好像能感受到杨元帅急促缓慢的气息，个美丽的空间涟漪，童啸天消失在虚空之中，下刻，他出现在杨元帅的背后，双手将他气息微弱的身体抱了起来，接着再次消失，本以为可以击将杨元帅杀死的倭寇都扑了空，呆呆地看着空气中留下的道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