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去工地当苦力
张跃军瞟了一眼电视上的正在唱歌的女孩，唱的他妈的狗屁不是，好像五音都不全。整首歌儿都是她自己的原创。
但是张跃军怎么听都觉得有点跟九十年代初期风靡中国的那首流行歌曲《小芳》的音调很相像。但是这女的唱的明显没有李春波（小芳原唱）唱的有感觉。
“一月份的尾巴，是水瓶座……二月份的前奏，是水瓶座……你别问我狮子座是几月份的……”电视上，那个短发女孩抱着吉他，深情脉脉的演唱着自己所谓的原唱，完全是模仿《小芳》的调，但是自己唱的却一点都不着调。
张跃军撇着嘴，看着电视，嘟囔一句：“这……这也算人才……连她这样的都能成明星，看来，我学学吉他，随便哼两嗓子，没准能成为天皇巨星！”
周娟看了张跃军一眼，说道：“对，我记得你上高中的时候也参加过学校独唱比赛，还拿过第一呢，要不回头你也报名参加这个试试，没准还真能成了呢。”
“我可不去，咱没那关系，进不了总决赛……”张跃军说道……
第二天，张跃军起来的时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周娟亲手做的三明治，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
餐桌上，除了早餐之外，还有周娟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跃军，我出去找工作，一个朋友开办了一个课外补习班，正需要老师，我闲着也是闲着，准备去给她帮帮忙，每天的工作量也不大，而且一个月有三千的收入，虽然不多，也足够咱们两个吃喝的了。你的工作不要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加油！”
看了这张字条，张跃军有点说不出的心酸。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然人家一个女人去赚钱呢。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和小白脸还有什么区别吗？
张跃军吃过了早餐，决定出去找工作。换好了昨天新买的光蓝色的西服，里面套着白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敞开着，没有系领带，穿上锃亮的皮鞋，站在镜子面看，整个精神面貌都变了。
帅气中带着意思沉稳，沉稳中是掩盖不住的霸气。张跃军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曾经以为只有穿军服才好看的他，现在发现，穿西装也同样帅气精神。
带着自信的笑容，张跃军走出家门。在楼下便民报亭买了一份报纸，然后找街边的公用电话亭旁边的长椅子坐下，仔细看着报纸上的招聘信息。找到合适的就用公用电话打过去问问。
打了半天电话求职，几乎都没有成功。有的公司嫌弃他没有学历，有的嫌弃他没有工作经验。
但是不是完全的失败，也有几个个别的公司要求他去面试。但是这几个公司的工作职位都不是很好，都是些干苦力或者是当保安、擦车洗车，当饭店服务生的活。
张跃军去了一个石料厂，石料厂在市郊，进入工厂的时候，漫天的石灰沙尘。里面的工人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
在弥漫着灰沙的工地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工头办公室，工头看了一眼西装革履的张跃军，说道：“你是老应聘工人的还是来应聘老板的？”
“工人，工人……你电话里说一天给八十是吧。具体干什么工作？”张跃军问道。他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给的工资很高。
“我们这的工作你够呛干得了，看你这身打扮，肯定不适应干苦力，你还是走吧。”
“别，我换身工人服就行，多重的活我都能干！”张跃军说道，他不想失去这个赚钱多的工作。
“今天能开工吗？”
“能，你得告诉我干什么啊？”
“好，你去后面工作室换上工作服，现在就开工吧。”
“不用签劳动合同吗？”
“不用，你是临时工，而且算是小工工种，哪有活你们就去哪，用不着签合同。你要是想干的话，赶紧去换工作服，换完了，我带你去工地，告诉你干什么。很简单的，只要有力气就能干的了！”
“行，我这就去！”终于找到工作了，张跃军心里挺高兴，他想了，现在自己这么年轻，干点苦活累活都无所谓。他不想做小白脸，更不想让别人看不起，只要能赚钱，他什么都能干！
换好了工作服，张跃军跟着工头走出办公室。外面风很大，沙尘漫天。工头带着眼睛，灰沙进不了他的眼里，但是张跃军两眼总灌进沙尘，一直在流泪。
到了几个石料邱坡旁边，工头指着这些对的跟小山丘一样高的石料堆，说道：“一会有卡车来这里卸石料，你就跟这些工人一样，把石料从卡车车斗里铲到石料堆上。来一辆卸一辆，中午吃饭的时候，会有人来叫你们。”说完，工头就要离开了。
“等等，我每天工作多长时间？”
“到晚上八点是最后一趟车来，卸完了最后一趟车，你就能回家了。或者你住在工地也行，如果帐篷里有地方的话，你可以住下。”
“你还没有登记呢。”
“不用登记，这里卸石料的一共不到五十个人，我都记着呢，每天走时候，来我这里领工钱。咱这工地工人少，所以，工作量大，你要能干就留下干，不能干就走人，要是在这里出了危险，受了伤，咱们可没人管你。”工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行，我能干，您记住了，我叫张跃军，晚上我找您开工钱。”
“恩，赶紧干吧！”说完，工头叼着烟卷，转身离开了。
张跃军拎着把铁锹，走向石堆。这种铲石料的铁锹跟农用铁锹不一样。
铁锹的铲斗四四方方，面积很大，这一下能铲不少石料。而铁锹的铲柄又短又粗，所以，铲石料的时候，肯定会很费力。
干这个可是体力活，张跃军活动活动身体，很专业的做了做准备运动。他知道，干这个肯定要费不少力气，所以要先把筋骨舒活。
远处一帮工人们坐在石料堆上等着卸车。他们有的在聊天，有的看着张跃军，眼神很空洞。有的叼着烟卷，吞云吐雾。
三四个人抽一根烟，而且是市面上买的那种最便宜的两块钱一盒的吉庆。
四周，有几个穿着稍微好一些，带着黄色头盔的人，这些都是监工。监工不需要干活，他们的任务，是监视着这些工人干活，看看有没有偷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