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求医
那几个男的看上去十分的jing壮,下了车就冷冷的盯着王凤。看了她一会儿,几人的目光便全部都放在了志清的身上。
王凤情知逃不掉,不动声se的问:“不知几位有何贵干?怎地从我的车子上下来了?”
站在右侧的那个男的,脸上带了一块巴掌大的黑胎记,迎上前说:“我们奉命来带人,请你扶着的这位兄弟去做客。”
王凤问:“奉谁的命?”
那人说:“胖爷,说来你可能也不知道。”
王凤心想:他说的这个胖爷是谁?我可没有听说过,是个什么来头?
她随即问:“你们胖爷是干什么的?怎么我很少听闻。想来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那人眉头一皱,想是嫌她有些啰嗦。不耐的说:“你扶着的这人可是李志清?”
王凤摇头说:“你们怕认错人了吧!这个是我弟弟,姓王,叫王庆志。”
那人嘿嘿一笑说:“王庆志!你这弟弟可真够调皮的。跟人打架看来伤得不轻啊!”
王凤正想开口说两句,那人突然说:“我已经跟了他五天了,胡四爷死的第二天我盯上他啦!你还想骗我吗?”
王凤见被他拆穿,一时间做声不得。
那人接着说:“这事情与你无关,我只要他。我向来不为难女人,你开上车走吧!”
王凤沉吟片刻说:“你们既然要带他走,总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过去吧#蝴受了很重的伤,急需去治疗。”
那人说:“不用你费心,我们准保他死不了。”
他手一挥,身后的两个人立刻向前,从王凤手里夺过志清,将他架到一旁。
那人斜了王凤一眼说:“怎么?还不走?”
王凤心想: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怎么能一走了之。无论如何也不能扔下他在这里。
她一时又懊悔起来,那会对着白一鸣开了一枪,一时慌了神,竟然将她那把袖珍手枪给丢了。否则的话,有枪在手,说不定就可以出其不意的制服他们。现在只好乖乖的任人宰割。
她明知若是跟着去危险万分,还是凛然不惧的大声说:“要走我和他一块走,你们既然要带走他,那就将我一块带走吧!”
那人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说:“快走!我没工夫和你在这鬼扯。”
王凤yao了牙说:“我是飞蝗的董事,飞蝗你们总该听说过。你们要带他走,就将我一块带走吧!”
那人狠狠的说:“脑子有问题。绑架也有抢着去的。”他手一挥说:“把她也一块带走吧!”
他转过身子,拍了拍手,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面包车便驶了过来。他先上了车,后面那两人架着志清也上了车。王凤最后才上的车。
上了车,她抢到志清身边,见他面无血色,着急的喊:“你们快想办法救救他,再不救,只怕…只怕…”她一时情急,忍不住落下泪来。
那人回过头来说:“你放心好了,咱们要带他去见胖爷。他若是死了,我和胖爷也不好交代。”
王凤心里着急,听他这样说,还是不住的催促。那人先还隐忍,到后来被她催的烦了,将头一扭对她来个不理不睬。
王凤怕激怒了他,也不敢再催。问他要了一瓶水,从衣服上撕了一条布下来,沾了水给他擦拭,又将水一点一点的给他喂进口里。
那人见他如此悉心照料,忍不住回过头问:“他是你男人吗?”王凤面上一红,心里觉得有些欢喜,又觉得生气。想着要是天叔在此,非要他打掉这人的一口牙齿,瞧他还胡说不胡说。
夜色已深,车子一路风驰,两旁的事物不断倒退。
王凤见车子走的路越来越荒僻,似乎正在向郊外的方向驶去。她心想:一会到了荒郊野外,到哪里去给志清寻医生看病。
想到这里,心里又急,冲着那人喊:“你还不找人来给他看吗?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可没完。”
那人扭头看了她一眼说:“就到了。”
过没多久,车子果真在一条偏僻的街道停了下来。那人引着他们下了车,那两人小心翼翼的抬着志清下了车。王凤在一旁照看,不时冲他们喊“轻点,小心些。”
这些人脾气居然极好,听她呼喝,也不和她为难。
那脸上有胎记的人,像是个领头的。他走上前,对着那已拉下的闸门“咚咚咚”的敲。
王凤瞪着眼仔细瞧了瞧,这原来是一家私人的小门诊。她虽然极不乐意,也只好忍着。
那领头的敲了好一会门,里面踢踢踏踏的响起了脚步声。一个颇有些粗哑的声音大骂:“丢你个母,敲,敲你ma个死人头。晚上不给猫狗看病,明天再来。”
那头领也不生气,大声吆喝:“老不死的,你再不开门。我可砸门了啊!我数到三,你若是慢了一点,那可就…”
他话音未落,那铁闸门轰隆隆的升了起来,门内登时透出一线光亮。
里面探出一个人头,眉毛胡子全白,一双小眼睛几乎快眯成了一条缝。看他年龄已近六旬,但是jing神丝毫不减。
他用手mo着下颌的长胡子,气呼呼的说:“哎呀呀!你这个小豹子,又带人来了。我这里是宠物诊所,不看人。快走!快走!”
王凤听他说话有趣,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待听得这是宠物门诊,她抬头一看,上面挂着一幅猫狗像,心中大怒。
冲着那头领喊:“你…你这个混蛋,怎么带我们来找这兽医。”她一时气苦,却又无法可施,只是拿眼恨恨盯着那人。
那头领横了她一眼,也不和他解释,向那老人说:“杜爷爷,你就行行好,我这位朋友实在快不行啦!再送去别的地方,只怕就来不及了。”
那老头吹着胡子说:“不治,不治,你上次还欠我诊金。这次说什么都不治了。”
那头领一阵尴尬,在身上mo了mo,却什么也没mo出来。
那老头奚落他说:“我就知道你带不来什么,穷小子。”
王凤看了眼志清,见他垂着头,人事不知。知道拖延不得,她转过头问:“你…你真的会治病?”
那老头撇了撇嘴说:“我是兽医,不看人地。”
王凤双目含泪,知他挤兑自己刚刚说他是兽医,委屈的说:“我刚刚说错了,您老快救救他吧!诊金我来付,你要多少都可以。”
那老头歪着头“哼”了声说:“还碰着个有钱的主,咱是兽医,咱不治。”他说完竟要去拉门,准备将他们关在门外。
王凤情急之下,突然跪了下去,盈盈一拜,流着泪说:“老先生,求你救救他吧!我求你了。”
那老头见她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必是个大有来头的人。不意她竟然向自己跪了下来,他大感意外,急忙扶了她起来说:“罢了,罢了,看在你这姑娘的份上,这人我救了。”
王凤连说感谢,帮忙将志清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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