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某罩之争
再准确地说,这应该是一只女人的脚。没错,这只雪白如玉的纤细修长的脚就在离她的鼻子只有大约十公分的距离,就搁在她的肩膀上。她能清楚地看到这只脚的脚趾甲上涂画着紫红色的指甲油,能看到雪白的皮肤上隐约可见的青筋。
“我的天呐!我一定是疯了。”左秀琴真的很想一跃而起,最好是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跃而起,但是她做不到,她全身都是软绵绵的,四肢一点都不受她的脑神经的控制。她试了一下转动自己的脖子,还好,好象脖子还是听使唤的。
当她扭过脖子去看时,更是惊得差点尖叫起来,就在离那只脚约一尺远的地方,是一张男孩子的脸,清秀的面庞,长长的睫毛,上苍呐,这不是美男爱龟先生嘛!
爱龟先生依然保持着那种招牌式的婴儿般的睡觉姿势,一手放在唇边,一手高过头顶,让左秀琴一看到就"我见犹怜"。
不过,等一下,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还有这只脚?
这只脚的主人是谁?
左秀琴想到这只女人的脚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要命的是这脚还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所谓急中生智,又所谓,急中也能生力,一急之下,突然之间她就觉得自己的四肢又恢复了知觉,于是就把手掌按着床板挣扎着坐起身来,顺便就把那只吓人的脚从肩上放了下去。
这下她能看到床上的全景了。她左秀琴原来躺着的位置是在床的最外侧,而周路风则以一种可怜兮兮的姿态缩在床的最里侧,那么中间躺的是谁?当然是陈美芬这个酒品奇好酒量齐差的女人。陈美芬在床上的姿势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她一只脚原先是搁在左秀琴肩膀上的,而另一只脚则呈近九十度的直角搁在另一端,两足之间相距甚远,,怎么说呢,应该说那另一个脚是搁在周路风作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部位附近,看上去十分的淫邪,就象用脚去轻薄周路风一样。
更加惊世骇俗的是她身上穿的衣物,或者换句话说她身上就没穿什么衣物,比上次喝醉了酒就脱得精光要进步的地方就是,这回她至少不是寸缕不挂了,而是保留着一条窄窄的黑色半透明的三角裤,赤裸的雪白丰满的大腿大仰劈叉地裸露着。要命的是,她的上身则是什么都没有,那两座山峰傲然耸立着,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着,性感而诱人。左秀琴作为一个女人都看呆了,如果说上次看到陈美芬的身体,仅仅是不安和略微的厌恶,而现在,在清晨的阳光下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丝艳羡和欣赏。
这两家伙都睡得无比香甜,周路风睡得老老实实安份守己,虽然身体最为高大,却缩成了一团,只占据最少的地盘。陈美芬身材最为娇小,却以她那豪放的睡姿占据了最大的面积。
左秀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这绝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陈美芬的房间。朝南的房间总共有三个,分别是刘美红姐妹的正卧,陈美芬所在的次卧,周路风所住的书房。左秀琴住的是餐厅改造成的小房间,跟小奇所住的客房一样,都是朝北的。这儿正因为朝南,所以早晨的阳光能够直接穿过窗户照射到地板上,显得十分明亮。
小左此时酒是完全清了,只是全身乏力。她需要好好地回忆一下,为何“三人行”会变成“三人睡”的。但是昨晚上的记忆已经被酒精冲刷到不知何处去了,她只依稀记得当时陈美芬说要睡觉了,然后站起身走的时候又摔倒了,她跟周路风两人就把她架回到她的床上去,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刻,她和爱龟先生都已经不胜酒力,因此干脆全都睡在了陈美芬的床上。
不过,这事滑稽的地方就在于她和周路风两个身上的衣物全都穿得好好的,只有陈美芬却脱了个精光,连"伟大的凶罩"都被脱下来了,这到底是谁脱的呢。
想到这儿左秀琴突然打了个寒战,不会吧,是不是爱龟这家伙脱的,难道……他们两个在酒精的刺激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真要发生那种事,那周路风怎么会穿得如此整齐?她可不相信周路风会做完那事后又穿好了裤子然后再选择这种奇特的姿势睡觉。
左秀琴望着这一对睡姿古怪的美男美女,叹了一口气,心想要不要叫醒他们呢,虽然在她自己看来,尽管周路风享尽了齐人之福,昨晚上实现了许多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和两个美女同床的伟大理想,但在事实上,他应该也是酒精的受害者,她更愿意相信,爱龟先生什么也没干,只是在一个荒谬的地方,在一个看似香艳的夜晚,莫名其妙地睡了一觉而已,也仅仅只是睡了一觉。
首先是不是应该叫醒陈美芬呢,因为她还光裸着那一对大白兔,而且她的一只脚还搁在离周路风敏感部位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只要她的脚往前一伸一踹,那周路风恐怕就要杯具了。不过要把她叫醒前,是不是应该先找到遮盖她那对大白兔的罩罩呢。
想到这儿,左秀琴就艰难地从这张淫荡的床上爬起来,东张西望地寻找着陈美芬的罩罩,床不大,睁大眼睛仔细瞄了一圈后,左秀琴吃惊地发现,原来陈美芬的罩罩就抓在周路风的手里,哪只手呢?就是他那只习惯性高过头的手,那只手就以一种古怪的曲线状态伸到他自己的脑后,还死抓着美芬的粉色凶罩不放呢。看到这儿左秀琴就倒抽一口冷气想,完了,这个该死的小正太呀,终于还是干出了为正人君子所不耻的事呐。你说他一个男孩儿好好的扯人家的胸衣干什么,扯完了还抓在自己手里睡着了。完了完了,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左秀琴含泪感叹了半天,最后还得硬下心肠想法子把这罩罩从周路风的贼手中夺过来才好。于是小左轻手轻脚地从床头边爬过去,爬至周路风的脑袋旁边,再以太极功夫暗运一口丹田气,把周路风的手腕往上托了一下,再看这小子还是睡得死死的,就试探地把他的手指扒拉了一下,上天佑我,他抓得还不是很牢,只是两根手指还缠在那粉色的凶罩系带上一时难以下手。
左秀琴屏住了呼吸,用自己的左手轻轻地握住周路风的手,然后再用自己的右手一点一点地把系带从周路风的手指上绕下来,这活的难度简直就象电影上拆炸弹引线似的,搞得来左秀琴都紧张得出汗了。
好不容易把这两根系带搞定,眼看着凶罩就要到手了,左秀琴不禁嘴角露出笑容,心里说,看你左姐姐的手段,不错吧?世上还木有俺办不到滴事。
正在得意的时候,没想到周路风忽然改变了这千古不变的婴儿式睡姿,翻转了身体,那只手随手就把凶罩一把揪住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这下左秀琴傻了眼,呆呆地看着周路风不可思议的改变了的睡姿。
只听到周路风喃喃自语道:“你变态啊,干嘛要偷美芬的凶罩,你又不是恋物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