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
形势比人强,那声地狱来的枪声通向黄泉的枪眼,就像阎王亲切的叫唤,牛头马面爱不惜手的勾魂幡,时刻都在向他招手,红着眼睛手脚利落的绑上自己的手脚。
在自己敌手面前绑上自己的手脚,意味着什么?除了给别人狠揍还能有什么?而这么做又是在对手吩咐下又是什么意思?傻逼了?这是耻辱,可由不得他!
“觉得很耻辱是吗?嗬嗬~昨天晚上你皇帝老下来就我的姿态哪里去了?还以为你的膝盖是铁铸的呢,原来也都是口香蕉沾成的呢!”
“是不是很不爽?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这人很低调,从来都是如此,如果不是惹到我头上,真的懒得看你一眼,可你左右手拍皮球般的甩了我几巴掌,那滋味,啧啧~~一辈都没有过的事情啊!如果不是那一棍,想来出这个门的时候还真的是横着出去。”
“你做的初一,老就做得十五,谁也别怨谁,我知道你心里一百个不服,不过想想昨晚就能看开点了,我不要你付出多大代价,一条腿就可以了,你可知道昨晚如果不是就医及时,那一棍很有可能我就尸体一具了。”想到自己差点死掉,张浪只想一枪蹦下去,不过理智告诉他,还不至于就这样要了人家的命,重要的是张浪还没有杀过人,虽然恨得要死,可心中那份不可逾越的规矩还是高高竖在他的心中。
其实张浪也是被妮丽吓怕了,张浪哪里就此死掉,受伤太重,医治不及时导致医疗困难倒是真的,不过在他父亲的手上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就是了。被别人吓了一番,自己也被唬得六神无主,今早起床又是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都把他搞得草木皆兵,似乎自己的小命随时都要挂掉。
“要杀要剐,动手便是,老接着就是,唧唧歪歪的说什恁多?今天老认栽,道上混的,今天砍人明天被人砍,你以为老还看不懂?皱下眉头老就不是汉。”张浪不知道这些人整日都是混迹社会灰暗面,打打杀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问题哪里比生命重要?留得性命在,再把场找回来,看事情比他透,想多泄几句却被人抢白,搞得他恁地不好意思。
“有种,果然是道上混的,硬气老不如你,忍让也不如你,不过想要找我报仇也要掂量下自己的分量,不要到时候我没动手你却被人咔嚓了,提着级来见我,真到了那地步,你十八代祖坟都要给我挖出来杀太阳做肥料。”张浪是没有混过黑道,电视也少看,可剧本剧情介绍了解也不算少,那些个主角一开始个个都是给人蹂躏,后咸鱼翻身,眼珠多转几圈,脑呼啦一下就是一个大计谋,百般手段后凌驾于昔日的对上之上,甚至还能影响国家世界??,反正就是忍一时,日后报仇,这是亘古难变的铁律。
几巴掌就能让他如此大动干戈?到底是个什么人?上峰竟然让我来帮这么个毛头小!而且还是这种意气之争,太不值得。龙狼心里真的不舒服,自己竟然也掺和到这种所谓的江湖黑社会的纠葛中来了,部队退伍回来的很多人进入这个见不得光的路上,可龙狼从来都不把这些行为放在眼里,在他的内心中,这种黑暗的东西上不了台面。
谢之剑只是看着,他从来没有见过张浪怒冲冠的样,他生气的时候见识过,也只是闷声不语不理会人,真的怒又是怎样?今日算是见到了,几个巴掌一条腿,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他的极限。
于融広没有想那么多,自己和张浪是兄弟,一开见面就是这样,虽然现在知道暗地里的张浪有多骇人,可张浪在他的心中还是兄弟,因为张浪自始自终都把他当兄弟看。
妮丽很想阻止张浪这样做,她见不得人受到伤害,可昨天晚上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是她带着张浪去找人治疗,现在她自觉不该阻止张浪,虽然他是要人家一条腿。
“张浪和他说那么多干嘛?直接做了他,看他嘴巴还能那么硬不,要找你报仇?他还不如直接撞墙省事些。我来拿枪,他有胆哼一声就爆他头。”于融広来到张浪身边怂恿张浪道,他想早点动手揍人,当然心里也是想着抱抱那支大家伙,以前报过的可是没有弹,现在那可是实打实。
“滚一边去,你一枪下来也不知道我还有命在不。”笑话,虽然还是怒气冲天中,可张浪的脑并没有锈,让一个实弹都没有练过的人端着一把狙击枪对着自己周身,还比自己抱着对揭盖的手榴弹还让人胆颤,张浪可没有那么大的胆。
“给我,有我们在,他敢动一动我就挑了他脚筋。”还是龙三明事理点,这些大杀器可不能让这些学生哥乱碰,当然那个张浪除外,看他开的第一枪就知道他是个练过的。
天源蜜的人看着自己的保安队长就这么自困手脚让人欺辱,也不敢上前多说一句,人家手里有枪,他们什么都没有,再说其他的人都不在,他们这些和羔羊般的人能做什么?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脚后跟往后移慢慢逃离这个大厅,免得殃及池鱼,毕竟人家并不是来找他们晦气。
张浪很干脆,拆掉一根凳脚后,两眼森森的看着,扬起落下,咔嚓一声,半合金的家伙和那个倒霉蛋的脚踝剧烈斗争,结局不用问自然晓得。
被打的人没有皱眉,可张开的嘴巴扬声高叫,啊的一声穿的老远。
“不要出声!”张浪淡淡道,龙三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张浪,扯下那人的袜直接塞进他嘴巴里去。
如此剧痛,说不出声就不出声?长在土里的树木还会抖几抖,人这血肉之躯,长了嘴巴的灵物又怎可能不出声?
“张浪不要这样好吗?太残忍了!”妮丽看不下去了,张浪这完全是虐待,她是个女人,早该被吓到,可她还是坚持着,她不想张浪变成这样一个人(其实张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直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