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春城的香格里拉大酒店,8101号总统套房里。(顶点校旱手打校旱)
    项瑾刚洗完澡,洗去了这一路上旅途的疲劳。
    在蒸汽笼罩着的宽大浴室里,对着宽大的镜子,边打理着湿漉漉的一头黑亮波浪长发,边仔细打量着自已,镜中的她刚换上了一身性感的丝质连衣睡裙,由于里面没穿,没戴xiong罩,高耸的ru房的胸前撑得高高,薄薄的丝质布无法掩蔽里面的春色,两粒葡萄明显突了出来,任哪个男的见了,不怕心中的那个他会不动心。
    把自己拾掇一新,看起来不是那么憔悴,而显得花枝招展又性感撩人之后,她才穿着拖鞋,施施然走到外间的客厅。
    宽大的欧式茶几上放着两部手机,她随手拿起其中一部粉色手机,这是她,现在手机里只存有一个号码,当然了,也只有陈扬一个人知道她这台手机的号码。
    可看了看,这都过去大半天了,居然还是没有半个电话进来。
    她不由轻轻蹙起好看的柳眉,对着手机轻哼了一声,嘀咕道,不就是先挂了你电话,你还给我使脸子了?真是的。
    显然,她是对陈扬的大男人脾气无端发作而感到很是郁闷。
    也难怪,大老远的从美国飞回来,总是得矜持一下的嘛。你陈扬就不会迁就一次吗?
    正暗暗恼恨陈扬没良心时,桌面上另外一台黑色的苹果商务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这是她平时工作时使用的,当然,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多,都是些公司里的总监以上职务的高管,要不就是她的保镖了。
    接通电话时,她前面脸上那些女儿家做派已经一扫而空,重新恢复了一个商界女强人的端庄严谨。
    “纽总,岭西银监局的马局长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您已经到了岭西,想跟您预约个时间,尽快跟您见个面呢。”
    电话里传来了她的私人助理安娜的声音,当然,用的是英文向领导汇报。
    项瑾一听之下,微微有些皱眉:“不是都讲好了,过几天才谈的吗?”
    “哦,是这样的,马局长因为明天就要动身去燕京,银监会有个重要会议要开,怕耽误了这次春城商行融资的事情,才把时间提前了的。”
    春城商业银行是一家地方城市商业银行,规模不大,为了配合国家的西部大开发战略,国开行与岭西省政府于99年提出,意欲以春城商业银行为基础,扩张为具有一定国际影响力的股份制商业银行。
    去年年底该运作已经开始,打算在2000年底将总股本由2.3亿元增加至20亿元,去年7月31日聘“欧元之父”罗伯特.蒙代尔担任新的春城商业银行筹备组荣誉顾问。
    根据岭西省委有关部门的规划,春城商业银行前期已经进行了资产清理、股权改造及增资扩股工作,而后还会纳入西州商业银行及桂州商业银行,成为整个东盟地区较大型的区域性商业银行,并力争最终能登陆资本市场,为服务岭西经济和岭西北部湾经济区开放开发,以及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充当重要的“桥头堡”作用。
    这次岭西银监局的马局长热情邀请她参与进来,却不是因为她是红旗基金董事会主席的身份,而是基于她的另外一个身份——锦绣建设集团董事会主席。
    锦绣建设成立于前年,是一家大型综合性商业企业集团,集团原先主营是房地产及土木项目施工建设,但自从项瑾入主以后,就逐渐转型成以资本运作为主,不再太涉及到具体实业了。在国内先后在金融领域成功地投资了华夏银行和民生银行等全国性商业银行,以及海通证券、民生保险、民生证券、民生典当等等,并成为这些企业的大股东,搭建起了一个庞大的锦绣系的金融帝国。
    当然,这些布局都是在陈扬的授意下完成的,也是陈扬想把部分热钱逐步从海外收回国内来的一个重要举措,因此,一不小心,项瑾就成了锦绣系的幕后大老板了。
    只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区区20亿人民币的运作,加上国有银行条条框框很多,即便参股进来也绝对不会有主导权,若是三两年内能IPO还好说点,若是不行,光是当个小股东每年领那么点分红,她就显得有点兴趣缺缺,要不是陈扬放话说,能帮就帮点算了,她才懒得鸟这什么马局长还是牛局长哩。
    略一思忖了一下,她还是答应下来:“好吧,就约今晚八点好了。”
    香格里拉六层,紫金商务餐厅。
    这是一个供私人用餐的小型商务餐厅,餐厅里装修得典雅舒适,让人刚一进来就能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此刻,陈扬领着几个西州市政府的一些勉强称得上是精兵强将的官员们,在此设宴款待专程赴岭西考察的奥迪中国区分公司的施罗德先生一行人。
    另外,也应邀赴宴的还有这次给西州方面牵线搭桥的中间人,东亚外贸的董事会主席何万东荣誉爵士以及南扬地产的总经理大美女李秋禾女士。
    因为邀请到的人都是有身份,上档次的,西州方面哪怕财政再紧张,也不得不咬紧牙关在这个港资五星级酒店设宴了。
    别看在请客吃饭这点上,老外好像没国人要求那么高,什么茅台五粮液满汉全席的可劲的上,但其实老外们要求也不低,而且很讲究,动辄就是法式大餐,光是包下这个商务餐厅就得三万块了,这还不算什么拉菲之类的饭钱酒钱呢。
    由于是宴请外宾,酒店方面很贴心的特意弄来一张加长的条桌供宴会使用,菜式当然也是以牛排红酒等西餐为主。
    长长的椭圆形条桌上,双方赴宴人员各自坐在两旁,虽是在用餐,但还是很有点谈判的味道。
    而中间人何爵士和李秋禾则坐在圆形中间的位置,距离双方都比较远。
    之前经过磋商,奥迪方面对入股西州微汽厂的兴趣其实不是很大,也是碍于他们公司跟中间人何爵士的东亚贸易合作比较密切,才答应来岭西走一遭的。
    陈扬坐在主位最中间的位置,跟对面的施罗德总裁只隔着几道菜,做为东道主,他首先举杯相邀,用一口流利的商务英语道:“施罗德总裁先生,我谨代表西州市人民政府以及我们热情好客的西州人民,欢迎各位来自德国的朋友。”说着,又很客气的遥遥向两位中间人举杯示意,用中文道,“何爵士,李女士,也感谢二位在百忙之中还能抽时间过来帮忙。”
    “哪里哪里,陈市长言重了。”何爵士着一口夹生的港味儿普通话笑眯眯的举杯回应。
    这次他之所以这么落力帮忙,除了是看陈扬母亲的面子外,另外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比较看好陈扬的仕途,对于像他这种上世纪80年代末就进入国内市场淘金的老江湖来说,眼力自然不是一般的毒,早就把国内政坛上那池深水下面的道道摸透了,生意要想做大做好,在政府里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显然是不可能的,那种挥舞着支票就无所不能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将来若是这位让人眼前一亮的年轻市长以后能真正上位,那么足可以保证他们家族企业可以继续在国内商圈里混得风生水起,当然,前提是别干出格的事儿。
    而李秋禾看到陈扬举杯向她敬酒,心里就忍不住有点小得意,跟着陈扬这么多年,真算起来,陈扬好像还从来没主动给她敬过酒呢。
    当然,人多眼杂,她也只是抿嘴轻笑一声,很大方的举杯相应:“陈市长,您太客气了,呵呵,说心里话,您是我见过的最有实干精神的,相信在您的带领下,这次三方合作会取得成功的。”
    这记小马屁拍得陈扬心里有些发毛,说实在的,这个小型宴会本来压根就没李秋禾什么事的,但前些日子里刚好南扬集团在华海商界里开始大肆扩张,跟施罗德先生私下的关系也不错,如果不是她能言善辩,想必光凭何爵士的面子,人家也就排个考察组来了事,这什么施罗德先生还真不一定会亲自过来呢。
    相比较之下,陈扬派出去的这支谈判队伍,在社交方面的能力,就差得很多了。
    而此刻李秋禾眼睛里那一丝不易为人察觉到的媚意,也只有陈扬能,这小娘们,回头到了床上就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当然,陈扬还有个重要任务待会儿要交代给李秋禾完成,这里就不细说了。
    至于陈扬旁边的副市长廖国栋以及微汽厂现任厂长书记等改制小组成员们,都是眼睛毫不掩饰的笑眯眯看向这个貌美如花的女老总,大肆饱着眼福。
    很快,在陈扬客气的酒令邀请下,与会人员纷纷举起手中美酒,各自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老外在用正餐时不喜欢谈公事,并且今天初来乍到,一些涉及到具体投资意向问题,还得等去了西州微汽厂考察调研过再说。
    陈扬就主随客便,在饭桌上很少讲话,只是让陪同的同志时不时,调节下气氛,不至于太紧张。当然,也不会很多,商务酒宴嘛,浅尝辄止就行。
    一餐饭吃得不紧不慢的,但一个钟头左右时间也结束了。
    饭后,陈扬让手下人陪这些外国友人们聊天放松,自己则邀请施罗德先生及他的特别助理去到上面一层的包厢小坐一会儿。何爵士和李秋禾当然也是跟了过去。
    坐在宽大松软的长沙发里,陈扬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施罗德先生,试试这里的咖啡。”
    施罗德微笑点头说了声“thank”,胖脸上红彤彤的,其实前面他也没喝什么酒。
    又闲聊几句,陈扬终于切入正题:“施罗德先生,我们西州政府这次是真诚希望能邀请到贵方一块合作,相信我们的方案计划书你也应该看过了,就是不知贵方的意向如何?”
    施罗德毫无吃人嘴短的觉悟,很不客气道:“陈市长,我跟你说句实话吧,虽然我们总公司方面的确是有在中国投资建设分厂或者跟本地的一些汽车集团合资办厂的计划,但是,请恕我冒昧的讲一句,我们不认为地域偏僻的贵市是我们的好选择,而且,贵市的微汽厂规模实在太小了。”
    陈扬笑笑,开始发挥自己上辈子做生意时候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道:“施罗德先生,我承认你刚才所说的关于我市微汽厂规模的观点,我也很认同贵公司的一些经营理念。但是,相信你也应该知晓,这次参与进来的不仅仅是奥迪一家公司,南汽集团也是投资方之一,并且将会是未来新成立公司的最大股东。”
    施罗德喝口咖啡,没有任何表态,这些他也看过,事实上如果不是南汽也是投资商之一,这份西州方面提出来的合作企划书根本就不会送到他的办公桌案头上。
    陈扬也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可以说,你们仅仅才投资不到7000万美元,不仅能够获得一家资产近十亿的汽车生产厂家30%的股权,而且最重要的是,通过我们这个桥梁,你们还能够跟我国南方最大的汽车生产企业南汽集团进行密切并且广泛的合作。相信南汽集团的实力以及在各省市政府里的影响力,你是搞这行的,应该比我要清楚得多。而中国的市场有多大,以及你们公司目前在我国南方七省的出货量是多大,未来究竟还有多少潜力可挖,应该不用我再说明了吧。”
    施罗德有些诧异的看了陈扬一眼,显然没想到这个年轻市长这么坦率,跟他接触过的一些中国地方政府官员完全是两种形象。说实话,之前接触过的那些官员给他留下的印象不是十分太好,办事拖沓不说,也很不符合德方严谨的工作作风,听手底下市场部的销售人员说,中国的官员是最好打交道的,同时也是最不好打交道的。
    而陈扬这一番话讲下来,真正打动他的就是关于南汽集团在各地方政府里的影响力这句话了。
    没错,奥迪是一个中高端品牌,但也正由于太“中高端”了,才导致了价格居高不下,进入中国寻常百姓家庭的可能性约等于零,以至于分公司成立已经快五年了,销售工作却一直不能全面打开,目前的销售方向也主要是在南方及沿海一些发达地区,以及中国国内的各级市政府里。可以预见得到,如果未来两年内,销量还是不能跃上一个新台阶,他这个中国区总裁的位置随时都可能被总公司拿掉。
    跟南汽合作,进而拿到南汽背后的人脉资源,打开进入政府采购的瓶颈,才是重中之重,至于跟什么地方的厂家合资,倒是其次了,只要不亏本就行。
    而且,7000万美元不多,真的不多。市场部这几年下来,每年光花在营销方面的巨额投入,就已经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了。中国的政府官员那可都是属狮子的啊
    这笔账,施罗德这个大胖子算一下就很明白了。
    当然,做惯奸商的他端架子已经养成习惯了的,对此表示不置可否。又聊了一些废话之后,才客气的讲声失陪一会儿,遁了。
    等这个老外一走,一直在旁喝茶不语的何爵士才笑眯眯道:“小陈市长,看来施罗德先生对这个计划还是不怎么感兴趣,您可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哦。”
    陈扬朝何爵士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唉,何爵士您也知道,咱们这是庙小供不起大菩萨啊。”说着,又拍了拍身侧的沙发空位,大大方方的招呼李秋禾:“秋禾,你坐过来吧,我有点事跟你聊聊。”
    李秋禾前面一直安静的在听陈扬跟老外侃大山,心里头洋溢着一抹淡淡的幸福,只觉得跟陈扬一起工作真是太好了,即便只是坐在旁边看着他跟人吹牛,也是一件让她觉得幸福的事儿,这可是做惯了发号施令角色的自己不该有的心态哦。
    而她以前但凡听到些像什么所谓的男人专注起来最帅啦,男人认真工作时才最有魅力啦等等之类的论调时,总觉得是那些酸溜溜的文人专门写出来骗无知小白领的鬼话,现在才知道原来这话还是挺靠谱的嘛。
    这时听陈扬喊她,才猛的想起前面陈扬交代自己办的事,想到自己刚才也不知道露出那种犯傻的花痴表情没有,俏脸登时就是微微一热,这时更是迷人了。
    赶紧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掩饰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极有风情的瞥了陈扬一眼,轻笑着起身坐到了陈扬身边,问道:“陈市长,您有什么吩咐啊?”
    这里不像刚才晚宴时是半个正式场合,她说话就随便了不少。
    “你呀,喝了点酒就把正事忘了吗”
    陈扬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手,毫不掩饰自己跟李秋禾间或许藏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李秋禾脸更红了,却没缩手,只是偷偷瞥了一眼对面沙发上的何爵士,何爵士笑呵呵的喝茶,貌似没瞧见的样子。
    她这才把心落下,收起轻笑,严肃道:“陈市长,前面施罗德先生在,我不大方便讲,现在既然你问到,我就跟您明说吧,既然您让我去私底下了解,我这段时间也帮您跟孙总他们聊过一下,南汽集团对西州这个项目是志在必得,但他们现在对的方案还不太认可,最主要的分歧在于对第三方的选择上,听说他们那边已经跟美国联系好了,打算用通用的牌子。”
    “哦?”陈扬脸上现出讶异之色,“我怎么没听孙总提过?”
    “这事也是刚开始作,毕竟你们这边还不明朗,什么都还有得谈嘛。孙总也是只有个意向,具体还得你们来谈。”
    陈扬皱眉沉吟了几秒钟,才道:“其实我个人还是比较倾向于跟奥迪合作的,毕竟跟奥迪合作,我们可以立刻把市场铺开,但既然德方好像兴趣不大,我们也还是要做好两手准备。这样,你回头帮我带话给孙总,通用也可以谈,不过我们这边还会再联系一些国际大厂来考察,到时候就看谁开出的条件好了。”
    “好的,陈市长,我一定尽全力帮您促成这桩生意。”
    李秋禾一副在讲公事的表情,其实心里早乐开花了,尤其是看到陈扬正儿八经的模样,还时不时的瞥向门外,嘴角就忍不住悄悄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门外,施罗德先生的心腹跟班已经快步离开了,至于去哪,陈扬也不清楚。反正据李秋禾的情报称,这个叫代斯勒的德国佬是个中国通,能用普通话骂人的那种。
    很快,代斯勒去到一处过道拐角,恰好施罗德先生跟几个下属在沟通着,看到他来了,施罗德就摆手挥散了其他下属。然后就见代斯勒用很严肃的口吻,轻声附耳把刚才听到的包厢里的一些闲聊原封不动的转述了一边,再然后,就看到施罗德的脸色渐渐发生变化,如老狐狸般的狡猾眼神也深沉了起来。
    包厢里,陈扬和李秋禾又就这个问题展开来讨论了一下,何爵士也有点坐不住了,他跟陈扬母亲私交颇好,又是老江湖了,这一来二去的,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个李端yu女士捧上位的年轻女老总,跟李女士的市长儿子估计是很有点暧昧关系的,当下也懒得再当超大瓦数的电灯泡了,随便找个由头,也借故遁了。
    老何一走,李秋禾就憋不住的嘻嘻娇笑起来:“呵呵,陈市长,您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公瑾先生再世啊。我猜现在那施罗德已经开始打电话回总部去请示了吧。”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陈扬皱眉看向她:“有什么好笑的啊?我可没指望这点小伎俩就能让这些眼高于顶的德国佬中招,就是想让他们明白,我们西州微汽厂不是破烂,也不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拿下的。”
    李秋禾却是笑个不停,说着身子就软软的一斜,倚靠在了陈扬身上,两手环抱着陈扬的左臂,凑近陈扬耳边,用娇滴滴的声音咬着陈扬耳朵轻声说道:“陈市长,您刚才真帅哦。”
    “你给我正经点,注意影响。”
    陈扬很无语,以前还跟个林妹妹似的整天摆着副苦大仇深脸蛋冷冰冰示人的李秋禾,怎么现在会变成这副样子,轻熟-女也不是这么放浪的好不?看来这床事真不是随便就能干的啊。
    李秋禾咬唇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坐直了身子,然后却是边说边还是握住了陈扬的大手,瞥了陈扬一眼:“好,那我也跟你说正经事,晚上晚上你还回西州么?”俏脸上红扑扑的,当得起媚眼如丝这四个字。
    陈扬瞧得心中一动,刚想要说不回去了,却冷不丁想起来,项瑾也在春城呢。之前他没答应项瑾立刻过来看她,除了要应付这个德方考察团外,主要还是想给项瑾一个惊喜,但现在也只能委屈秋禾了。
    想到项瑾,他心里就是一阵暖意,握起李秋禾的手道:“秋禾,晚上我还有点事,你就在这里开个房间休息吧。”
    李秋禾闻言就是一怔,跟着脸色就是一跨,用力咬了咬下唇,皱眉问道:“是不是是不是项总她今天回国了?”
    陈扬闻言脸色就是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切,有什么好奇怪的啊,人家项总老早就跟我打过招呼了,要回来查账,有什么难猜的啊。”说着又小声嘀咕道,“也不对啊,不是说还有半个月才会回来的么?”
    陈扬这才猛的想起来,因为红旗基金往南扬注资买大厦的事,李秋禾和项瑾两个女人经常会联系是不假,虽然公司都是自己的,但账目方面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就无奈的笑笑,岔开话道:“对了,回头你还是得跟孙总沟通一下,等我这边搞定之后,三方一起坐下来再谈,你跟他关系不错,这事还得你从中斡旋一下,这次可不是开玩笑。”
    李秋禾有些郁闷的答应一声,跟着又很主动的坐上了陈扬大腿,也不顾自己穿着铅笔裙很容易*光外泄,两手环住陈扬脖颈,认真说道:“那你得答应我,明天中午陪我吃饭。”
    陈扬有些惊愕于李秋禾的主动,抛开今天不算,这姑娘总的来讲,还是很怕羞的,兴许是项瑾的回来,让她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压力了吧。
    不过这事貌似还真的办不到,只能推搪道:“这个看看再说吧。”
    “什么看看再说啊,我明天中午就得去华海出差了,你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边说边有些不悦的扭动起了被陈扬轻轻搂住的腰肢,她不是一个太会跟自己的男人撒娇的女人,但她一直在学习,也渐渐开始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最能吸引男人,该怎么做才能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兽血沸腾了。
    陈扬被她扭动着的腰肢弄得心痒痒的,更重要的是,她那挺翘圆润的还一下一下的在自己某些敏感地方研磨着,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两人贴合在一起的处已经变得有些潮湿了。
    当然了,绝对不会是他的。
    幸好这时候施罗德和何爵士都已经告辞退席了,不然杀个回马枪回来就搞笑了。
    为了防止自己在包厢里就化身成*人狼,他赶紧用力捏紧了李秋禾的腰肢,把她往怀里用力带了进来。
    李秋禾身子一软,几乎没什么抵抗就偎进了陈扬怀里。虽然这个包厢是她订的,并且她也知道这里绝对安全,但一想到若是陈扬真的在这里把那事儿办了,她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难言的羞赧。毕竟楼下的餐厅里可还是有一大票人在的,人家工作人员在底下忙着跟德方交际,自己却跟他们的领导在寻欢作乐,总觉得心里面有些别扭,仿佛自己是个祸害人的妲己似的。
    想到这儿,她脸红得更甚了,用连她自己都很难听见的声音颤声说道:“你,你真想了,就赶紧把这酒会结束掉吧,我在楼上还开有个房间的,只是求你,别,别在这儿弄,好么?”说完,她几乎把滚烫的脸蛋全都埋进陈扬怀里去了。
    心里却是忍不住暗暗责怪自己一句,明明来之前都想好要让他,免得他老是说我在床上放不开,可到头来脸皮子还这么薄,哎呀,我真是没用,要是我也能像纪仙儿那只狐狸精就好了,难怪这坏蛋最喜欢纪仙儿了。
    谁知陈扬却是不拘小节,算算时间,抓紧点应该还来得及,当即低下头,咬祝糊的耳朵道:“秋禾,你瞧你下面都水淹七军了,还能去哪儿啊?”
    李秋禾闻言羞愤得无以复加,她对自己这副敏感的身体本就很郁闷了,却没想到这坏人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讲出来。
    她忍不住使劲在陈扬胸口拍了一下,头也不敢抬,又羞又气的娇嗔道:“你都胡说什么呀,我哪里有你讲的那么不堪。”说完就又是一阵气苦。也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陈扬哈哈一笑,他最喜欢调戏秋禾这种外表上正儿八经,其实骨子里却是妖媚到不行的娘们了。尤其是,当这个女人的妖媚只为自己一个男人绽放时,更是让他心里暗爽不已。
    当下不再嘴上调侃她,而是用两只手开始大肆在李秋禾身上工作起来了。
    才不到半分钟的工夫,李秋禾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滩软泥,铅笔裙的裙摆下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撩到了她腰间,露出一截薄薄的连裤袜,以及一条短小紧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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